做回學生身份的渝閒,這日子過得倒是挺平靜的;或許是在經歷過那場災難吧,所以呢這也真正懂得平靜的可貴;以此,這渝閒回到學校之後,開始投入到他的角色裡邊去;
其實呢,到這一年的夏季,也是渝閒畢業的季節;有時候想想,那還真可謂是那光陰荏苒,這隻轉瞬之間,竟然都畢業了都;而渝閒呢,似乎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熟悉這個角色,卻又已經開始謝幕;
或許吧,渝閒一直沉溺於那親人愛人逝去的悲痛之中,繼而去忽略掉了外界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到這個夏季裡,渝閒正準備着去適應他的角色時,卻已經過了串;不過呢,渝閒倒是挺投入到這個畢業季所謂的傷感氛圍當中去的,也可以說是他已經錯過那麼多,那麼到這最後的時候還想去感受些什麼的;也可以說是在那場災難之中,讓他懂得了很多從不曾懂得的事情,也讓渝閒去考慮過關於未來的一些東西;
以渝閒的那學生的身份,雖然當初的時候僅僅是爲了那麼些無聊的玩意兒;可到這時候,卻讓渝閒找到了那麼些別樣的東西;或者說,渝閒有去考慮過就以他這個學生的身份,與所有的大學生一樣,跟着學校混到畢業,然後去開始那平民的生活;儘管他也聽過那什麼關於大學生畢業之後的艱難,可是這樣的艱難那還能夠比得上在江湖裡的日子嗎,比得上那自幼年就流落街頭而成爲一個小乞兒還要難嗎?
這應該是不會吧,不去管這大學生畢業什麼失業之類的,僅僅是他這個大學生的身份所代表着的年齡,那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吧;這還不信了都,這樣一個成年人去過那平民的生活,還會比一個幼年流落街頭的小乞兒,更加的難熬;
或許是因爲想明白了那麼些事情,所以這渝閒也是開始去感受或者說去熟悉他即將擁有的新身份,新的生活;
那天的渝閒有去參加一個散夥飯,這是在這個季節裡每天都在上演着的劇目,所謂永遠也吃不完的散夥飯嘛;不過呢,渝閒這個散夥飯卻不再是他所謂的那個班級,或者說這時候的渝閒在回到學校之後,已經不再是遊月的學生了都;
或許吧,與遊月之間的那段感情,對於渝閒來說還是有着那麼些沉重的,所以這渝閒雖然是想要去感受那麼些什麼,可是卻也沒有再去與遊月相見,或者說是沒有與遊月在一個校區,甚至都沒有在一座市裡邊;當然,這也是在渝閒去雪域高原的那一年,這學校擴展了新校區,而渝閒他們班級正好被分到新校區,不過遊月卻並沒有去新校區,也算是讓渝閒與遊月沒有再去玩那什麼相見時尷尬吧;
新的校區,實際上是在山城的;而遊月沒有跟着過來,或許也算爲了避開些什麼的吧;以此,在渝閒回到學校之後,也沒有再見到遊月,也讓渝閒能夠在經歷過那場災難之後,去追尋那麼些平靜,不再去與任何與之相關的人接觸,一個人重新去過那新的生活;
畢業季,只有那畢業生纔會懂得的季節;雖然是這渝閒還沒有能夠去適應過來他的學生身份,卻並不妨礙他去感受這樣的氛圍;而在這個季節裡,每天都有人喝得爛醉,趴在那校園的草地上哭着,疼着,還一邊大聲的喊着某個人的名字,有些撕心裂肺,有些歇斯底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總之,這個季節是有些哀傷的;必修課,逃課,不及格,談戀愛,還有那已看過不知道幾多次數的大話西遊;宿舍的樓道里不時的就能聽到大話西遊裡的那些經典臺詞,何必呢,何苦呢,這定是某人在爛醉後在那兒又哭又笑;我這輩子都不會走,我愛你;到處都迷漫着那一生所愛的憂美曲調,他好像條狗……
當然,這對於渝閒來說,僅僅是去感受而已,並沒有能夠真正的投入進去;不過呢,這也是正常的,有誰念大學四年,真正呆在學校的日子還不到那麼一年的時間呢;以此,那麼些哀傷的氛圍,渝閒僅僅是去感受一下而已,而實際上對他來說,那麼一切似乎與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以渝閒回來之後的習慣,總是窩在網絡上的,而在這樣的季節裡邊,依舊是那般的窩在網絡上,玩着無聊的遊戲;只是在被同宿舍的所謂哥們給拉出去吃那散夥飯的時候,還真的有那麼些感受到了平民的生活;或者說感受到了什麼是青春散去的哀傷,不過呢這渝閒的青春早就不知道扔哪兒了都;
不過呢,渝閒卻在那散夥飯的酒桌上給喝得爛醉;或許是因爲懂得了些什麼,或許是那有些哀傷的氛圍讓他記憶起了些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僅僅是需要些宣泄而已;因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喝得爛醉,或者說已經不知道爛醉過幾多次數,甚至是在這幾年裡總是喝得爛醉的,那怕是在與遊月一起的時候,也總是爛醉着的;
夜半酒醒,淚溼襟裳;所有有過這種經歷的人都知道在這一刻心如被蟲子撕咬般的疼痛,也都知道這是寂寞最真實的感覺;而時代的發展,通訊的發達,人們都將電話簿存在電話裡;在這寂寞的時候也都會習慣性的翻開電話簿,想找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但卻是翻爛了電話簿也找不到到可以撥通的號碼,於是便沒由來的將電話扔得遠遠的,誰也不會在乎是否會將電話摔壞;
當在扔掉電話之後,大都會習慣性的敲打些文字,其內容也大都是些情感類的東西,不過這時候所敲打出來的那麼些文字,確實倒都算得上很不錯,要真真兒給一個題目來寫些文字的話,那是絕對沒有在這時候所敘寫的文字來得情感豐富;
同樣的,以渝閒來說,在那夜半酒醒之後,其實已經習慣那樣的感覺,因爲他總是一個人;同樣的,渝閒也習慣了翻開電話簿,去找尋那可以撥通的號碼,不過卻從來沒有打出去一個電話;雖然是在那時候的渝閒,這還有着大姐他們這些親人,可是渝閒卻從來不會主動的去聯繫的,因爲他知道,如果他撥通電話與大姐他們傾訴自己的悲痛,那麼只會讓大姐他們跟着他一起悲痛,甚至是更痛;
因爲那距離是會將痛苦給放大的,而渝閒懂得這一點,所以從來都不會去撥通誰的電話;只是在那般將電話簿給翻過之後,會習慣的扔掉電話,也會敲打些文字來宣泄那麼些心中的情緒;
那一夜,渝閒在爛醉醒來之後,也敲出了了那麼些許的文字,而此時的渝閒也不過是因爲那莫名的無聊的所謂的寂寞而進行宣泄,從未有去想過寫下那麼些許文字會帶來什麼;在寫完之後,或者說是抽完了煙盒裡所有的煙之後,習慣性的服下四粒安眠藥物重又睡了過去;
不過呢,其實並不是因爲那四粒安眠藥物能夠讓他入眠,只是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才便又睡去;
安眠藥物,對於普通的失眠來說,一般只需要半粒或者一粒;而以渝閒那長年的失眠,從半粒安眠到這時候的四粒安眠依然無法入睡;以此而可以想像得到,這渝閒的失眠已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或者是用醫生的話來說,四粒安眠已經不起作用,那麼應該立即停止服用,因爲這安眠藥物不是普通的藥物,這四粒安眠藥物已無法入睡,其抗藥性之強已經威脅到了某些腦部神經系統,其後果是極爲嚴重的;但他卻依舊習慣性的在睡前服下四粒安眠藥物,這長年的嚴重失眠已經將他的身體拖得虛弱不堪;如果停止服用,那麼後果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或者是跟本就沒有睡;不過呢卻還是會習慣的到第二天的中午醒來,醒來之後也會習慣性的躺在牀上吸完一支菸,隨後再花那麼一兩鐘的時間,磨磨蹭蹭的起牀,然後再到食堂買些糧食回來,吃着那比午飯稍晚一些,但卻可以稱得上早餐的食物;而在這嚼着所謂早餐的同時,也會習慣的打開電腦,習慣性的打開年輪,一邊吃着,一邊看着;這也算是渝閒在那學生角色裡所養成的那麼一點習慣,雖然是已經丟失了很久,卻也在這樣的畢業季給又重新拾回來,也算是一種感受吧;
年輪,一個網絡日記本;已經記不起是什麼時候開始接觸到得,只是她的那句擡頭能夠清晰的記得:“這裡不需要喧囂,只是想給您一個安靜的寫日記的空間和心情……
剛剛打開年輪登錄,頁眉上那標有悄悄話的條目便閃爍着;這讓渝閒挺有些奇怪的,因爲年輪是一個網絡日記本的網站,而渝閒喜歡上這個網站只;所謂網絡日記本,他是不同於其他網絡論壇的,在這裡人們都刻錄着各自的喜怒哀樂,沒有論壇上那些亂七糟八的評論,有得只是靜靜的解讀他人的情感,或是如知已友人般的些許交流評談,而年友們的私密交流便稱之爲悄悄話;只是渝閒卻從未有收到過,當然這實際上玩這個的時間也不多,要怪也能怪他對這個學生的角色不夠投入吧;
以此,渝閒還真有那麼些驚訝,也有些好奇,是誰會給他發悄悄話呢,於是便點擊開來;而在看着那悄悄話裡的那麼些話語的時候,卻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或者說沒有反應過來;隨即這也跟着便點開我的日記本,看到昨夜寫下的那些許文字下方還有她的留言,隨後又接着點開幾篇日記,終於找到她所說的那篇日記;
那是他因爲思念而作的一篇文字,在看着那麼些文字的時候,渝閒終於想起他是因爲而敲下那麼些文字的;那是在見過子秋之後,關於子秋那麼堅定的去追尋平淡生活的說法;而那時候的渝閒,還不曾真正懂得,卻也是有想起那麼些過去,想起那麼些人兒,也就敲下了那麼些文字;
看着文字,也想起那時候的自己;而在那腦海之中又迴盪起的那早已逝去影子,再看着那麼些所謂年友所留下的那些文字,驀然間對於這個名爲薔薇的陌生用戶名頓生知己之感;或許吧,感情的發生真的只在一瞬之間,在渝閒莫名的產生那般的知已感時,這就跟着敲下了回覆的文字,在回覆完成這後又跟那兒接着一邊對付着那比午飯稍晚但可以稱之爲早餐的糧食,一邊呢也點開了那陌生的用戶名,細細的看着她的文字;看着看着,他便沉浸於她的字裡行間,甚至忘了那粗糙的糧食;
不過呢,也僅此而已;或許是因爲渝閒已經玩弄網絡多年,對於網絡中的情感從來都只是那什麼,用一句方言來說就是,那都是搞了耍兒的,也或許是因爲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總之,在她的那些文字感動之後便又恢復如常,玩着無聊的遊戲,與人打屁胡侃去了,而至於那所謂的莫名的知己感,還是先扔一邊去吧,畢竟只是那麼幾個文字而已;
是夜,凌晨;總是習慣在凌晨服用安眠藥物,雖然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是當有些事一旦成爲習慣,那麼就會一直保持下去;
在習慣性的服下安眠藥物後,又習慣性的打開年輪;這是渝閒的另一個習慣,習慣在關掉電腦前進入年輪,僅僅是登錄一下,什麼也不做;然後便關機,躺在牀上等待着入睡;而在習慣性的進入年輪之後,那頁眉上的悄悄話竟又在閃爍着,於是這也是有着那麼些好奇的給又點擊開瞅瞅,就當個入睡前的娛樂;
只是在看着那麼些文字的時候,卻有着那麼些說不清楚的感覺,偏偏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既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那就不說唄,這就是渝閒的習慣;於是呢,就跟着順手關掉了網頁,又接着躺在牀上,等待着入睡;
只是以往平靜的等待入睡變得有些不安,或者說有那麼些心緒不寧;而這樣的感覺又不是渝閒那長年沉浸於悲痛之中的悲傷,至於是什麼,偏偏又是說不清楚;直到將煙盒給抽空,才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跟那兒重又起身打開電腦,進入年輪,點開悄悄話,然後在寫下那麼些許文字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安眠藥物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麼,那從那場災難之後好容易找到的安寧才又重新回來,跟着便又關掉電腦,躺在牀上等待着入睡;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已經睡到什麼時候了都;反正是還在渝閒睡得正沉的時候,就被一陣電話的鈴聲給吵醒;而對於渝閒這樣長年失眠的人來說,那好容易才入睡的,然後再被吵醒的話,那是極爲暴躁的,以此在那兒習慣性的伸手抓過桌上的電話,卻是抓了個空,而那煩人的鈴聲卻還在不停的吵鬧着;
打擾一個長年失眠的睡眠是不道的,所以這渝閒在被吵得不行的時候,終於是在那麼着有些迷糊的坐起身來,想要找尋那煩人的吵鬧來源,然後給砸了;只是這剛坐起來,卻又沒有了聲音,不管了,繼續睡覺,跟着又倒回到牀上去;
只是這剛剛纔躺下,那煩人的電話又響起,於是呢這本就暴躁得想殺人了都,也就從牀上給竄了起來,非得找到電話給砸了不可;不過呢,那電話不停的在吵,卻又找不到在哪兒,卻已經讓人再無法入睡;
或許吧,那安眠藥物其實還是有些功效的,只是藥效不怎麼強而已;而這有長期失眠的人都知道,服用安眠藥物入睡後,一旦被吵醒,那是很是難受的,而且也是無法再次入睡的;以此,這渝閒索性不再去強行讓自己再次入睡,而是跟那兒習慣性的點燃香菸,深吸一氣,給嗆得眼淚直流,才似乎稍有減緩那難受的感覺;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吸菸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煙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渝閒已經離不開煙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或者說已經有些記憶模糊的給忘記了有發現煙竟然可以止痛,於是呢便再也離不開;
而且這渝閒還只抽那一個牌子的香菸,一種劣質的香菸;如同所有的劣質香菸一樣,在深吸的時候有些嗆,而且在深吸後口腔裡會有苦澀刺痛的味道,總的來說就是,這個牌子的劣質香菸在抽的時候是非常難受的,一般很少有人抽這牌子的香菸;不單是因爲他廉價拙劣,拿不出手,更多的是因爲很少有人能夠受得了那種苦澀刺痛的味道;
不知道是誰說過沒有過傷痕的女孩是不會愛上吸菸的,其實男人也一樣,雖然大多數的男人都會吸菸,但那卻是因爲社會的原因,煙大都是用來交際應酬的一個介質,並不是真正的愛上煙;真正愛上吸菸的男人,其實也是因爲在襯衫第三顆鈕釦的旁邊有一道無法抹滅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