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槐本就有取代姬亦男的想法,而且也做着謀劃;儘管如此,在那淋天大雨的時候,看着這離開又返回的車隊,報來說是姬亦男被人給劫走了,這劉槐還真有些驚訝;
出身在姬家,這也爲家族打拼了一輩子了都;而且還掌控着家族的商業集團,這劉槐對於姬家擁有多強的實力,那是再清楚不過的;或許正是因此如此,在姬老爺子新去的時候,並沒有趁機發難,畢竟這家族的實力還是很強,並沒有如江湖裡傳言那般,因爲姬老爺子病重,這姬家已經不行了;
而且這姬老爺子病重這幾年間,姬亦男雖然很少在江湖裡露面,可這幾年之間對於家族的掌控還算合格,也因此由不得他劉槐不顧忌一些;
現在,這姬亦男竟然被人劫走了,還是在車隊的護衛之下給人劫走;這時候,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都知道,這姬亦男是凶多吉少;而正是因爲如此,劉槐沒有說什麼爲姬亦男報仇之類的廢話,而是招集姬家這留守的幾個長輩,甚至連虛僞的客套都沒有,直接就說明家族完了,以後北城就歸屬於他劉槐了;
對此,這姬家的並沒有表示反對,當然也沒有誰表示贊成;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跟着家族這都一輩子了都,多少對家族還是有些感情;而同時又因爲姬老爺子關於姬亦男接掌家族而將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給調離,這也是心中不滿;現在,這姬亦男算是完了,那這北城易主,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劉槐輕易的解決家族內部的問題,也是利益於姬亦男將楊宏給支去南山,而這楊宏所統領力量纔是家族真正的力量;原本這由楊宏統制家族力量,也是姬老爺子爲防着他的這些老兄弟們;只是這江湖的變化太快,誰也沒能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在解決掉家族內部的問題之後,這劉槐便立即讓孟彬過江去中去找一把手;當然,這也是孟彬所謀劃中的一環;
以孟彬的謀劃,這劉槐是肯定得宰了的;但是不能由他孟彬動手;原因很簡單,這家族對於江湖這一塊,他孟彬幾乎沒有什麼地位;就算是孟彬宰掉劉槐,那這家族也會有其他的長輩出來接手北城;這樣一來,還不如先讓劉槐將家族給穩住,同時利用劉槐對他的看重,慢慢的將這劉槐給玩死;
這孟彬謀劃的第一步是先得到官方的認同,至於原因,據孟彬所知,這虎哥與南公館以及姬家都在南山混戰,而且姬亦男還被人劫走;那麼,這場江湖爭鬥無論誰勝誰負,這都是官方的力量最強;
只有得到官方的認同,這北城才能穩住局面;那麼,他孟彬對於劉槐的動作,就算是鬧開了,那也不過是北城的內鬥,不至於惹得官方上心;
這孟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進入江湖的時間確實太短,對於江胡這潭水的瞭解,還真是差距不少;想讓劉槐穩定北城局面,然後再慢慢的收拾劉槐;卻並沒看到這南山的紛爭結束之後,這山城都會歸屬於一家門下;同時,這也沒有想到那一把手會與這南山的勝出者合作,或者說是孟彬沒想到一把手會屈服於江湖人;
據孟彬的瞭解,他也知道這官方肯定是與江湖勢力有些瓜葛的,不然這山城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孟彬也在山城裡呆的時間不短了,可如果不是因爲在姬家的地位上升,他跟本就不知道這山城還有這麼強勢的江湖勢力;
因爲這山城在那時候雖然也在十大暴,亂城市中排名靠前,可就孟彬來說,這山城的治安還算是不錯,甚至還對這暴,亂城市排名有過那麼些無聊的非議,完全不知道這江湖勢力的存在;
或許正是基於這樣的認知,儘管在知道這江湖事兒之後,這也不會想到那一把手會屈服於江湖人;因此,這孟彬在見過一把手之後,並沒有意識到這北城易主會引起什麼後果;而是繼續按照他的謀劃,這去逗劉槐玩去了;
劉槐對於孟彬關於一把手的反應,也算是在預料之中,當然這只是劉槐個人想法;因爲這劉槐並不知道這一天的一把手是怎麼過的,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一把手會屈服於虎哥;
而在得到官方認同的劉槐,這便立即着手於南山的情況;畢竟,這南山上的勝出者,將會是這山城無可爭議的龍頭;
雖然他劉槐將北城收入手中,也得到官方的認同,可也不會天真的以爲就憑着此時北城手裡的力量就可以與這南山的勝出者一拼;
那南公館是什麼,這麼些年來一直是高高在上,他劉槐還惹不起;退一步說,就算是南公館敗了,那麼能夠擊跨南公館的勢力,他劉槐也是惹不起的;當然,這最要的還是關於姬亦男是死是活的問題;
雖然下邊的說是給人劫走了,而據這時候的江湖局面,這被劫走那是凶多吉少,這能活下來的希望很小,甚至是小得可以忽略不計;可這世事難料,萬一這姬亦男活下來了,這事也是個麻煩;
所以,這劉槐在得到官方的認同之後,加緊了對南山此時的情況的打探;
而此時的南山,在得知北城易主之後,這姬亦男並沒有做過多的猶豫,讓家族給一羣黃眼狗給佔據,那寧願將北城送給虎哥;至少,虎哥還叫她一聲嫂子,雖然這樣的稱呼讓姬亦男有些抓狂的感覺;
對於姬亦男這突然間變化的態度,這渝閒倒是有些理解,畢竟這家族對於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遠比這江湖的爭鬥要得來重要;
於是,這渝閒也沒有猶豫什麼,立即讓李理準備人手,這就下山;
對於渝閒這樣出手幫助姬亦男,這並沒有人反對,連李理都沒多嘴說什麼,雖然這時候這南山上還有些亂七糟八的,還有那南公館的人沒有處理,這就拉走人手;
但是,這幫友人嘴裡沒說什麼,可這心裡已經做好打算了;當然,這渝閒不計算在內;或者說,除渝閒是因爲同爲世家子弟,同時也因爲他剛剛纔平息一場家族內亂,而於姬亦男有那麼些同病相憐的感覺而出手幫助姬亦男;這其他的人則都是另有想法;
南公館雖然是跨了,這江胡爭鬥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可這姬亦男給逮手裡邊,那按渝閒的說法是不能殺的,不僅不能殺,還得供着;那個,這北城應該怎麼處置;雖然是知道渝閒會將北城收入囊中,可這姬亦男給留在身邊,這事兒怎麼感覺也有些不是那麼個味;
現在好了,這姬亦男主動要求渝閒出手幫助,進入北城;這樣一來,既然是進了北城,那肯定是不會離開的;
於是,這幫友人與渝閒各懷心思,這全力的爲姬亦男給搭手去了;
這邊讓李理準備人手的同時,這渝閒也是要跟着去的,而這南山,便交給了四兒;
當渝閒下山之後,便直接去了北城;而這時候的北城,倒也是熱鬧非凡;
在劉槐緊盯着南山的情勢的時候,下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只是這消息說得個不清不楚的,讓劉槐有些找不準脈;
據報來的消息說,南山上下來了一支車隊,正朝城裡去;而關於南山上的情況,不得而知;因爲這南山現在還上不去,有人攔着路口的;而至於是誰攔着這路口,他們也不知道;
上山的路口給攔着,而且還不知道是誰的人手,同時這南山又有車隊下山,這都什麼亂七糟八的;當然,這也不能怪下邊的人辦事不力;
這渝閒雖然打下了南公館,而且將這守着上山路口的周定等人也接上了南山,可這路口還是得攔着;雖然這看着是渝閒的贏面,可這時候官方的力量還在城裡;特別是讓一把手與小侯爺送回城裡之後,這官方的力量更是得防着些;
因此,這渝閒並沒有撤掉堵着上山路口的人手;而這渝閒用的力量則都是家族的力量,而這家族的力量是從未在江湖裡露過面的,這也是讓劉槐找不準這倒底是誰的人;
就孟彬來說,這樣不清不楚的消息,卻是好消息;
孟彬的想法很簡單,這南山的爭鬥結束,那這北城肯定得想轍應對這接下來的局面;當然,這原本也是劉槐告知孟彬知道的;而這具體怎麼應付,劉槐也拿不準主意,這便對孟彬說起,讓孟彬給想想對策;
而現在,這南山上誰勝誰負,還不得而知;但是,這南山上既然下來車隊了,那麼可以肯定是到北城來的;
南山上的爭鬥集中所有的江湖力量,這爭鬥結束,就應該是平息善後的事了;那麼,這北城自然也是屬於善後事宜;
但是,這若大個山城,這集中了所有的江湖力量的一場紛爭,現在告一段落;以正常的情況來說,這時候應該先處理南公館以及西城;
因爲這無論是南公館還是虎哥,這勝者都會擁有南城和西城;而這北城,雖然也屬於善後事宜範圍,但也不應該急於一時;畢竟,這北城還是擁有着不弱的力量;這原本是支援姬家的力量,而這因爲姬亦男被人劫走,而導致這股力量沒能參加南山的爭鬥;
那麼,這時候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此時的北城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特別是在這南山的爭鬥之後,應該是處於虛弱之中,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再挑起事端;
偏這南山上又下來一支車隊,這便說明是衝着北城來的;而這時候有誰會這麼着急處理北城的事兒,姬亦男;
只有姬亦男還活着,纔不會容忍家族內亂,北城易主;至於這姬亦男哪兒來的力量來收拾家族內亂,這個孟彬一時也有些想不明白,當然也是限於踏入江湖的時間太短,對於各方勢力的瞭解並不是很深,特別是對於這些江湖勢力的大佬;
而這劉槐畢竟也是在江湖裡打混了一輩子了都的老狐狸,這雖然是看重孟彬,可在這孟彬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他自己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當然,這劉槐的猜測與孟彬一樣,也猜到應該是姬亦男;
好歹也是看着姬亦男長大的,雖然這幾年對於姬亦男是怎麼接受老爺子的調教,並不是很清楚;可這俗話說,三歲定終身;這把劉槐對於姬亦男的瞭解,她確實是容不得家族內亂的;
但是,這劉槐也僅僅是想明白可能是姬亦男還活着,也想明白姬亦男肯定是於南山上的勝出者達成了什麼約定,卻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此時手裡有多少力量,這劉槐是再清楚不過的;這南山的勝出者,無論是誰,那也不是他劉槐現在手裡這點力量可以抗衡的;
不過,這人呢,有時候是有些瘋的;特別是對於此時的劉槐來說,雖然是找不到怎麼解決,卻也絕對不會坐等姬亦男回來,然後將北城拱手還給姬亦男;
這劉槐的幾代長輩都是姬家的家僕,好容易熬到這大時代的變革,讓這家奴身份隨着時代而變化;儘管這樣,他劉槐依然只是別人的家奴,至少在他的意識裡還是這樣認爲的;
而這時候,趁着姬亦男被人劫走,他劉槐成爲了人上人,也算是一家之主,再不是別人的家奴;雖然這時候很短暫,也就那麼一天的時間而已;
可這對於世代都是別人家奴的劉槐來說,這一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體會到爲人主的感覺,也再不會做回他的家奴;
於是,這劉槐在找不到到怎麼應對的時候,這也是豁出去了都;反正這姬亦男所集結的家族最後的力量還沒有散,都堆在景江大廈裡邊,那就放手一搏唄;
當渝閒帶着李理到北城的時候,這纔剛過江便遇到阻擊;
這人都說不要去惹剛失戀的男人;這李理雖然算不上是失戀的男人,可在南公館裡姬亦男的表現,讓李理知道自己是沒戲了;而就李理來說,這姬亦男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動心的女人;這被姬亦男很明顯的拒絕,這雖然礙着這麼些年養成的涵養,這沒能發作;
可這憋着也着實難受,於是這便淪到北城倒黴了;原本就憋着的,這時候有人送上門來讓他發泄,這可真是瞌睡遇着枕頭;
於是,這李理也有些瘋癲的帶着橫衝直撞的;而正是因爲李理的憋氣,讓原本因爲這一天的爭鬥而已是有些疲憊的下屬們不得不也跟着豁出去了;
你說你在這暴雨裡拼了一天,這都快不行了;可看着這家族的少爺都在拼命,那還敢找藉口偷懶,還真是活得不愛了;
事實來說,這經過暴雨之中的一天的拼鬥,這些人也不是鐵打的,還真是有些疲憊;而以這樣的狀態,要拿下北城,還真有些難爲;
當然,這渝閒也是有考慮到這個的;只是看着姬亦男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想到自己家族內亂所經歷的一切,這着實不忍心拒絕;同時也知道,這北城剛剛易主,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也正是下手的時機;
如果等這下邊人都休息好了,那這北城也穩定了;到那時候,這還得拼一次;而更重要的是,這時間一拖,還指不定這官方會不會玩什麼動作;
因此,這渝閒也顧不了那麼多,帶着這算是疲憊之師就下了山,要儘快的拿下北城;一邊是因爲姬亦男,另一邊是給一把手一個忠告,他渝閒手裡有足夠的力量震懾江湖,也有力量將他一把手再給拖出來揍一頓,不要以爲呆市政廳裡就是安全的;
事實來講,這一把手回去之後,這還真有想過做點什麼;只是在他還未出做決斷的時候,這便傳來消息說是虎哥下山了,正在打北城;而這收到消息之後的一把手,才真正的放棄了其他的念頭,畢竟這一天的經歷着實有些難言;而這虎哥的動作,也明顯的是留有餘力;如果真將虎哥給惹急了,他一把手也算是真的完了;還是先穩住局,以後再說吧;
當然,這僅是一把手的個人想法;不過,這倒也是對的;就算是渝閒現在手裡都是些疲憊之師,可這一把手要真敢動用武裝警力,這渝閒也會豁出去拼一把;到那時候,這誰勝誰負,還有些難說;
而這隨着李理的領頭打前陣,這下邊人也跟着拼了,沒辦法,少爺都給你們打了頭陣,那還能說什麼,拼唄;
正當李理正發泄着滿心的失落,這一路橫衝直撞的打到北城的濱江路;然後就準備暫歇一下,準備集中力量一舉攻下景江大廈;
畢竟這景江大廈算是姬家的老巢,這防禦那自是完備;特別是姬亦男在下山的路上交待一些關於北城的防禦點,着重的說了景江大廈;
當然,這暫歇也是因爲李理帶着人橫衝直撞,這渝閒與姬亦男等人一路還有些跟不上,至少沒能跟着李理一路打前陣;而這李理雖然因爲姬亦男的原因有些感情上的失意,卻也並沒有完全的喪失理志,自然知道這下邊的人都處於疲憊的狀態,這也不能打得太過;
而正在李理等着渝閒與姬亦男等人的時候,這原本應該是嚴陣以待,或許玩些什麼手段的景江大廈,在這時候卻讓李理有些無聊;
原因是,這李理剛到濱江路,準備着暫歇的時候,這景江大夏裡竟然主動的與他進行接觸;而這個接觸的結果是,這景江大廈已經歸虎哥所有,只等虎哥接手;
這算個什麼事兒?
剛過江就遇到阻擊,而這一路打到老巢的時候,這還和平接收?這唱那出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