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睜大了眼睛,有些驚恐又有些新鮮的看着秦越清秀的側臉,他的皮膚很白,劉海有點長,柔軟的頭髮零星的落在狹長的丹鳳眼上方,側臉的弧度流暢而清晰。
放到大學裡,這樣的男孩子做個校草是沒什麼問題的。
蘇婉的心撲通撲通,如同奔跑中的小鹿,堵在嗓子眼裡的話都嚥了回去,只覺得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當羅小餅和溫鬱手拉手的走上樓,就看見蘇婉如同一隻小雞,被秦越護在懷裡,一臉茫然的盯着秦越發愣,而秦越聚精會神的偷聽着,耳朵緊緊地貼在牆上,一臉狡猾。
溫鬱和羅小餅輕手輕腳的走到秦越和蘇婉身邊,無師自通的加入了偷聽大軍。
門外,四個人各懷心思,懷着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聚精會神的竊聽着,門內,唐寶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瞪得圓圓的,那眼神簡直要把明世勳刺個窟窿。
明世勳莫名其妙,坐到唐寶的沙發扶手上,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臉,被她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打開了,明世勳不死心想去拉她的手,又被她一下子甩開了。
最後明世勳做了一個想把唐寶攬進懷裡的動作,這回唐寶煩躁的渾身亂扭,又讓他的計劃落了空。
明世勳覺得很奇怪,很委屈,很鬱悶。
“就算是死,你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啊?我纔剛出了醫院多久,身上傷還沒好呢,你就這麼對我?唉,真是小白眼狼,也不想想我是爲誰受的傷,早知道,我還是自生自滅好了……”明世勳微微蹙着眉,漂亮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瞟着唐寶,薄薄的嘴脣微微抿着,很能激起女性的同情心……
然而這一招,對唐寶沒用。
雖然看着他晶亮深邃的眼睛,那麼專注的望着自己,透明的瞳孔裡印出自己有些扭曲的影子,如同一塊上好的水晶,可是!在這精緻漂亮的外表下,有一顆渣男的心!
對,就是他,要不是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王思思會找上門去,在衆目睽睽之下讓自己下不來臺嗎?
之前她還當他是坐懷不亂,爲自己默默守候五年,現在想起來,這五年也沒閒着!
想到這裡,唐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原本身體傾向唐寶,把身體一般重量都靠着她的明世勳,這下猝不及防的歪到一邊,極爲優雅的保持了平衡,明世勳無奈的看着對面叉着腰的小湯包,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了?
“你別跟我裝糊塗。”唐寶氣哼哼的看着明世勳:“你不知道自己幹什麼好事嗎?我告訴你,明世勳,今天王思思找到我公司去了,在會議室裡,當着好幾千人的面,給我下跪,說她懷孕了,讓我放過你。”
想起當時的情景,唐寶簡直有一種日了狗的心情,這種奇葩的經歷,她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噗。”明世勳聽完,非但沒有唐寶想象中的震驚和心虛,反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接着,微笑變成了大笑,他好看的嘴角越彎越大,兩隻手臂撐着沙發,笑的不能自已。
“好笑嗎?”唐寶咬牙切齒:“很好笑嗎?這是你惹下的風流債,你居然還有臉笑?明世勳你說,這五年,你到底有多少女人,是不是還有沒找上門的什麼李思思陳思思,你給我說清楚!”
以爲笑笑就沒事了嗎?休想!
明世勳笑夠了,這才擡起頭來,平素冷冽漠然的瞳眸此刻彎起來,看起來格外親切,與之前的冷漠精緻不同,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像個活生生有煙火氣的人:“王思思還真是……太好笑了,她懷孕了?這麼巧,只一次就有了,王波夠厲害的啊。”
“什麼叫只一次就有了?你還是不是……哎,你說什麼,這和王波有什麼關係?”唐寶說着說着,疑惑的看着明世勳,覺得似乎有什麼隱情,是她不知道的。
明世勳止住笑意,端正了一下表情,娓娓道來的把他怎麼邀約王思思,怎麼設計讓王思思把王波當成了自己,兩個人春風一度,又怎麼從此避而不見王思思,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得唐寶瞪大了眼睛,張着小嘴,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就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去找我媽媽,本來,我可以直接告訴我媽,一切事情的經過,但是想了一想,覺得用這件事情給她個教訓也不錯,以後別什麼貨色都塞給我。”明世勳聳了聳肩膀,對於薛盈,他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多費一點心思,讓她看看她選中的“理想兒媳”到底是個什麼面目。
唐寶舔了舔嘴脣,有着糾結的揉了揉臉:“可是……可是,明世勳,你很缺德啊,就算是王思思纏着你,你不開心,你不理她就是了,你居然把她送到了王波的牀上,不是說他們是表兄妹嗎?”
這特喵的是亂lun啊!
而且王思思還懷孕了,這孩子生下來,是不是得畸形啊。
“她給咱們下藥,關在一個房間裡,還準備召集一羣人來看,如果不是秦越絆住了她,如果古玉清不是我假扮的,你說會怎麼樣?”明世勳眸色暗了下來,眼睛微微的眯起。
如果……
一切若是按照王思思的計劃進行,那天她會帶着一羣賓客破門而入,到時候自己衣衫不整的和古玉清廝混在一起,不出一天,就會成爲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丁家的恥辱。
唐寶全身一下子冷了下來,那樣的結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就算她足夠堅強,還有多多,多多那麼小,就要面對大家對他媽媽的詆譭,他的童年會多麼的不快樂。
王思思的做法簡直卑劣至極。
“而且,她也不是什麼王波的表妹,我查過,王波家裡根本沒有這樣一個表妹,保不準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個女人,王思思這個名字八成也是假的。”明世勳走上前來,輕輕的抱住了唐寶,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她那麼喜歡玩這種上錯牀的遊戲,我就玩個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