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定論,突然覺得心中得到了少許的釋然。
不是他!
可是,爲什麼會和赫連燁長得一模一樣呢?
不禁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不論是輪廓還是細節,都長得如出一轍,仿若複製過來的。
“我獻你個大頭鬼……眼睛進渣滓了,就不能眯一下?”上官蕊雪注意到了,這人應該是長期生活在這裡,而且似乎和外面斷絕來往一般。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再看外面的擺設,奢華格調,應有盡有,應該是過着貴族般的生活。
剛剛紫瑞叫他王爺,應該是和皇族有關的人。
那宮女是太后應允送進來的,那麼……這人到底會是誰?
有太后撐腰,自己還是個王爺,關鍵是爲什麼會和赫連燁長得一模一樣。
這樣的男人,習慣了被伺候,沒怎麼聽過叛逆的話語。
只要她不按常理出牌便能暫時保住小命,再想辦法離開。
“你知道你這樣說會有什麼後果嗎?”
“最多就是死,今日死了,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上官蕊雪無所謂的說道。
“爲什麼是十年,不是十八年嗎?”那男人眉梢微微皺了皺,明顯不太明白她說話的意思。
“因爲我比較早熟,不能早點成好漢嗎?”上官蕊雪輕倪他一眼,無所畏懼的說道。
那男人明顯一愣,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作答。
“你怎麼會跑進來?”那男人微楞,隨即臉色暗沉了下來,沉聲問道。
“無意間闖進來的。”
“無意間?”那男人明顯有些不信,畢竟這裡如此隱秘,一般的人是不可能進去的。
上官蕊雪知道他不信,畢竟這裡是乾玉殿,一般的人是不能進去的,更別說這裡了。
“對!”
那男人再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霍地起身,轉身便往外走。
聽見腳步聲遠去,上官蕊雪眉心舒展開來了。
或許是去調查她怎麼會進來的吧。
她不會傻到自己交代。
再次環視了一圈,這裡沒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個空曠的屋子,什麼都沒有。
她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雙手被綁在後面的牀腳上。
丫的!
要不要這樣!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落地有速,質地均勻,應該是剛剛那男人的腳步聲。
這麼快又回來了?
趕緊坐好,仿若沒事兒一般。
她的雙手已經鬆開了,對於她來說解除這個綁縛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男人再次出現,手中多了一本書,徑直走到剛剛離開的那個椅子旁,轉身坐下,手指在椅子上按動了一下,便見椅子發出呲……的響聲,隨即向後仰去。
暮然便是一張貴妃椅的形勢,躺在上面,舒適的搖晃着。
丫的,還蠻享受的。
“你看的什麼書?”上官蕊雪挑眉瞧了瞧他拿在手心的書,問道。
這人喜歡看書,赫連燁也喜歡看書。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赫連燁看書上
懂天文下知地理。
這丫的也喜歡看書,是不是也一樣見多識廣呢?
“男人看的書,你一個女人,不懂。”那男人頭也未擡,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便繼續專注在自己的書裡,似乎裡面真的很多學問。
回想他之前說的話,似乎是對女人有種鄙夷。
上官蕊雪不再說話,靜靜的靠在牀腳旁,假寐起來。
不是她不努力,而是這個人不會被她的話動搖。
她一開始便注意他的言行,似乎是一個心比石堅的人,估計是常年養成的習慣。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動靜,上官蕊雪立馬愣神的坐直了身子,挑眉望去,那個男人依舊躺在那裡,手裡握住的還是那本書,只是和開始不同,開始是從第一頁翻起,現在已經是最末一頁了。 Wωω▪tt kan▪C O
看書的速度蠻快的,上官蕊雪心中想。
她就假寐了片刻便已經看完了那麼厚的一本書了。
“王爺,晚膳來了。”順着看去,竟是紫瑞。
紫瑞的目光也掃向她,依舊是那惡毒怨恨的眼神,就好像她掘了她祖墳一般,準備將其五馬分屍的感覺。
那男人沒動,黑眸依舊在書上掃視,直到看完方纔收起,低眉瞧了瞧上官蕊雪,眼底沒有神色波動,就好像只是看了這屋子裡的一件器具一般。
“呈上吧!”那男人輕吐出聲,紫瑞便領命出去了。
那男人從躺椅上下來,在她面前站定,突然俯身,上官蕊雪本能的向後靠,腦袋偏離。
“嗯,沒有那難聞的脂粉味兒。”冷不丁的一句讓上官蕊雪有少許的蒙。
什麼叫難聞的脂粉味兒?
那男人右手擡起。
上官蕊雪戒備的盯着他那熟悉又陌生的臉,警戒的問道:“你要幹嘛?”
“緊張什麼?本王又不會吃了你,就算是吃,也得本王將肚子填飽了再行。”說完手已經探向了她的身後,可在瞧見她手腕上微鬆的繩索時,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能耐不小啊,這繩索都能解開!”
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諷刺,可上官蕊雪明顯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順眼看去,只見紫瑞雙目猩紅,怒視她,拳頭緊握。
這是要殺人的徵兆。
看來她不應該鬆開雙手束縛。
“王爺,她企圖想跑,不能留。”紫瑞上前兩步,在那男人的身前站立,提醒道。
那男人微微愣神後,嘴角卻洋溢着一抹笑意,笑容很好看,似春風般清揚。
或許早就看慣了這樣的笑容,竟有一種親切之意。
赫連燁的笑容也是這樣,這是他的笑要冷一些,赫連燁的笑卻是溫馨沁人心脾的。
上官蕊雪的雙目緊鎖那男人的神色,觀察他的變化,實在不行,便是硬闖出去。
“王爺?”紫瑞焦慮萬千,面上明顯不悅。
那男人揚手一揮,紫瑞便踉蹌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穩住了身體,可雙目卻緊鎖那王爺的俊臉之上,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很明顯,沒有預料到會被王爺推開。
上官蕊雪冷眼旁觀這一切,任由那男人將自己拉起來,跟着他走,她現在不知道這人是誰,自然是不會胡來的。
那男人拉着她來到外面的那個屋子,也就是她剛剛經過長廊進入的那個較大的屋子,應該算是這裡的大殿。
只見大殿之內有一張偌大的桌子,上面鑲滿了金光璀璨的金面,全是黃金所做,做工精細,明顯是精雕細琢,量身而做的。
這應該是後來弄進來的,她進來的時候都不曾瞧見。
上面陳列着各式菜餚,足足有上百種。
望着花花綠綠,各式各樣,形色俱全的菜餚,上官蕊雪微微詫異。
這種規格,恐怕也只有皇上方可擁有,可此刻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擺在了面前,而不是爲皇上準備的,竟然是一個不知名的王爺。
她此刻更加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份了,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如此耗費。
那男人將她摁在椅子上坐下,他眉梢一眺,看向紫瑞,紫瑞立馬小跑,前去搬來一張椅子。
上官蕊雪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毯,渾身不自在。
丫丫的,這明顯就是他的椅子嘛,自己這樣坐上來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似乎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坐立安穩自在。
紫瑞已經很懂事的開始給他佈菜,也就是夾菜,動作輕緩,細膩,應該是長期服侍,連先後夾什麼菜都極爲講究。
上官蕊雪靜靜的盯着紫瑞爲他夾菜的過程,他面無表情,坐擁皇者之氣。
這廝和赫連燁長得相似,該不會是赫連燁的兄弟吧?
搖了搖頭,不會,赫連燁說過,他母妃就生下了他一個,定然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可爲什麼會如此像呢?
聽稱呼,難不成是皇上的私生子?
若是皇上的孩子不是應該生活在皇宮之中,過着萬人矚目的日子嗎?
皇上的孩子就更不存在私生子一說了。
“吃吧!”正在她狐疑之際,面前多了一個碗,純銀的,裡面的菜餚都遜色了不少。
上官蕊雪挑眉望去,只見他清冷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情緒。
她斜視上去,只見紫瑞雙目緊瞪着她,十分的氣惱。
也對,這是人剛剛爲王爺夾的菜,現在就這樣擺在了她的面前,想不生氣也不行啊。
“還是你自己吃吧!”上官蕊雪將碗推回去,自己拿起面前的筷子開始吃起來。
她可不想被這宮女的眼神給殺死。
那男人明顯一震,望了望被推回來的碗,失神了片刻,再瞧了瞧她吃飯的樣子,便也不再在意,自己吃了起來。
與上官蕊雪的迅速粗魯比起來,人家吃飯就優雅多了,那叫一個細嚼慢嚥,生怕吃快了傷着了身體。
不消片刻,便肚子飽飽了,摸了摸自己已經渾源的肚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男人依舊在優雅的品嚐面前的美食,吃得津津有味兒。
他們兩人吃飯的速度都一樣慢。
記得赫連燁吃飯也極慢,每一次她吃了都快消化完了他才吃完的感覺。
只是他似乎比赫連燁吃得要多一些。
過了許久,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銀筷。
紫瑞立馬遞上了漱口水,咕嚕咕嚕喝了一口,隨即吐在了紫瑞端上來的罐子裡。
好講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