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餘曼則是一臉的懵。
我不敢置信的問向雪兒,“你要帶他們在這裡買衣服?!”
這是大理最高檔的商場,裡面賣的衣服全部都是國際的大品牌,隨便一件衣服都上萬。雪兒真是不是自己的錢,花着不心疼!
雪兒看着我,理所當然的道,“當然了,我爸我媽,我大舅,我大姨,我表姐,還有我堂姐堂哥,他們都是跟我有血緣的家人,我給我家人買幾件衣服,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麼!”
“艹!”餘曼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合着顧言哥不僅要養你一個垃圾,還要養你們一大家子垃圾!”
“你特麼說誰呢!剛纔就見你欺負小雪,找削是不!”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擼起袖子就要衝上來揍餘曼。
餘曼哪能怕他,罵道,“來啊!你敢動老孃一根頭髮,老孃要是讓你豎着走出大理,老孃就跟你姓!”
男人衝上來就要動手,雪兒把男人攔住,“堂哥,別丟人!粗魯的人才動手,這是有人嫉妒我們。”
“咱們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跟這種街頭小流氓一樣。”雪兒媽把男人推回去,“別在這給俺家小雪丟人,俺家小雪馬上是豪門闊太太了,這個賤女人就是嫉妒。”
“我去你大爺嫉妒……”
我捂着餘曼的嘴,把餘曼拉到了一邊,然後對着雪兒道,“你們去逛街吧,多買點。顧言有的是錢,不用替他省着。”
“還是子妍姐姐明事理。”雪兒對着我笑道,“我嫁給了顧言,我的家人自然也是他的家人,他那麼有錢,給我家裡人買幾件衣服又怎麼了!別說衣服,就是房子,他這個做女婿的,也該給我爸媽買一套!他家住大別墅,我爸媽就算不住的那麼好,也不能住的太差。子妍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按照雪兒的理論,娶了她,蘇家的家產都得分一半給她家!
雪兒爸媽聽到女兒要在這給他倆買房子,笑的更得意了,其他親戚忙追捧。
我心裡好笑,嘴上道,“你不知道嗎?顧言的卡是黑卡,無透支上限,你現在就可以拿着卡去刷一套房子。還是,他給你的卡,不是黑卡?或者你根本不知道黑卡什麼樣?雪兒妹妹,我這裡有一張煦白給我的黑卡,你要是不知道黑卡長什麼樣,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看。”
雪兒臉上的笑僵住,白了我一眼,道,“這張卡的額度夠我用了。”
說完,雪兒帶着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往商場裡走了。
邊走,有人邊問,雪兒卡的額度是多少?
雪兒故意大聲說,一百萬!
雪兒的回答又引起親戚們的一陣讚歎和追捧。
餘曼撥開我捂着她嘴的手,不悅的看向我,“姐,你攔着我幹嘛!”
“你還真想打架!”我道,“別說那個壯漢,就是雪兒她爹孃,你都打不過。”
我被賣進過山村,我知道那些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老人,力氣有多大。
“打不過,我可以叫人。”餘曼氣還是不順,怒氣衝衝的道,“姐,我不是心疼錢,我是心疼這錢是給誰花了!顧言哥那個笨蛋,他這是在往他自己身上放吸他血的蝨子!咬不死他但能膈應死他!”
“放心,在這個商場,他們一毛錢都花不出去。”
盛世集團的根基在大理,大理最高檔的商場,最高端的娛樂場所,幾乎全是盛世集團旗下的。
我給喬煦白打了電話。
喬煦白正在開會,接通我電話時,喬煦白對衆人說了聲散會,然後才問我找他做什麼?
我把商場碰到雪兒的事情告訴了喬煦白。
“是,明白老婆大人的意思,馬上去辦。”說完,掛斷了電話。
餘曼聽到喬煦白說的最後一句話,驚訝的瞪大眼看我,“姐,剛纔是我幻聽了嗎?說話的是煦白哥嗎?我霸道冰冷的煦白哥,到你這完全成一個寵妻狂魔了,不,是妻奴,老婆大人在上!”
我擡手拍了餘曼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別鬧!”
餘曼看着我笑,“不鬧。姐,我真羨慕你和煦白哥,一路走過來,一直在一起,以後也一定要在一起。”
“你以後也會找到一個人,一直在一起的。”其實我想說,彭子航不錯,只是話到嘴邊就變了。就像喬煦白說的,她的感情就讓她自己慢慢去發現吧。
我把餘曼拉到商場休息區坐下,等着看戲。
半個小時後,安靜的商場裡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聽到吵鬧聲,餘曼立馬來了精神,拉着我跑上二樓,去看熱鬧。
在一家兒童服裝店裡,六個到處亂跑的孩子身上已經從頭到腳都換上了新衣服,包括抱着的那個嬰兒。這裡沒有嬰兒能穿的衣服,但孩子他媽手裡還是提了兩套嶄新的衣服,說孩子長得快,很快就能穿了。
大人們都在圍着孩子們,誇讚新衣服好看。
雪兒和雪兒父母正在跟店員理論。
“什麼叫不能刷卡!”雪兒怒聲道。
店員保持着禮儀的笑容,“很抱歉,蘇總的卡被凍結了,請小姐用別的卡或者現金結賬。”
“什麼叫被凍了,卡在這好好的,怎麼就被凍了!”雪兒媽道,“閨女,把卡給俺,俺給你暖暖。”
聽到這話,我和餘曼直接笑瘋了。
店員也差點沒忍住。
“暖是暖不了的,你把這卡放到火上烤烤,也許能解凍。哈哈……”餘曼捂着肚子笑道。
在我和餘曼面前丟人了,雪兒氣得臉色發白,瞪了雪兒媽一眼,“媽,你不懂就別說話!丟人!”
對着雪兒媽發完脾氣,雪兒又看向店員,“我記賬。”
店員搖頭,“不好意思小姐,我們不接受記賬,集團總裁來給他兒子買衣服,都是現結的。您看看,您有沒有帶現金或者別的卡。”
雪兒看了眼錢夾,刷卡刷習慣的她,錢夾里根本沒多少錢。
她似是想到是我和餘曼搞的鬼,狠狠的瞪了我倆兩眼,然後掏出手機,給蘇顧言打電話。
可是,蘇顧言電話關機。
喬煦白做事,自然是面面俱到。
“怎麼樣?女婿來嗎?”雪兒媽問。
雪兒惡狠狠瞪着我和餘曼,一副恨不得上來把我倆撕的架勢,沒理雪兒媽。
雪兒媽看了看雪兒的神情,然後轉頭對着親戚們道,“今天小雪的卡凍了,化不開,不能結賬。把衣服都退了吧,明天咱們再來買。”
“哎呀!他大姑,你怎麼不早點說,俺看俺家狗蛋穿的好看,都把吊牌撕下來了。”
“可不,俺也撕了。”
“吊牌撕了,就不能退了。這咋還把卡凍了,這天也不冷啊。”
“小雪對象那麼有錢,小雪出門還有倆保鏢跟着。打個電話,讓她對象送點錢回來!多大點事兒,孩子都穿上了,都挺喜歡的,就別讓孩子脫了。”
說着話,大手一撕,原本幾件沒撕掉吊牌的衣服,把吊牌也撕掉了。
親戚們一個個都不想退。雪兒原本是想在親戚們面前炫耀的,可這下丟人了,而且還是當着我和餘曼的面。
她氣得臉色漲紅,對着一羣親戚們,一着急用土話喊道,“俺說不買了嗎?!是俺的卡刷不出來錢來了,你們一個個的既然不想退,那你們自己掏錢吧!爸媽,咱們走!”
看到雪兒要走,親戚們都慌了。這吊牌上的價錢有多高,他們都是看到了的,讓他們自己掏錢買,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他們一個個從店裡衝出來,拉住雪兒,不讓雪兒走。
“小雪啊,你可不能這樣!娃子這一身衣服就上萬,把俺賣了也不值這個錢!”
“小雪,你再想想辦法,你對象是這的老總,俺們是誰也不認識。”
人們都圍住雪兒,現場是亂作一團。
餘曼笑得合不攏嘴,“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想裝大款,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資本!”
“別吵了!”雪兒突然大喊一聲,親戚們一下子都安靜了。雪兒對着兩個保鏢道,“你們去找蘇總,要張卡……不,要現金。”
知道讓保鏢去找人,還不算太笨。不過這件事是喬煦白安排的,恐怕喬煦白不放人,這些保鏢根本找不到蘇顧言在哪!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對着雪兒道,“你怎麼說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自己消費自己買單,這麼正常的一件事,你活這麼大,不知道麼!”
雪兒不服氣的瞪着我,“我老公的錢就是我的!”
“顧言喜歡你,給你錢花,這誰也管不着。但他憑什麼養着你家裡人!”
“姐,這個人的價值觀都是扭曲的,跟她講這些沒用!”餘曼接過話,道,“雪兒,卡里沒錢了。你覺得顧言哥那種人身上能帶現金麼?他名下所有的卡一停,這些衣服,你們就自己買單吧。掏不出這麼多錢也沒事,警局幾日遊,你們連飯錢都省了。”
說着,餘曼掏出手機,在雪兒面前晃晃,“用不用我幫你打個電話,報個警?”
雪兒雙眸含着怒火,咬牙道,“聽到沒有,她倆要把你們送進警察局!這個女人就是糾纏了我老公五年的女人,我老公不娶她,她就想法到處欺負我。堂哥,表哥……”
“特麼的敢欺負俺家人,俺看她就是不想好了!”
不等雪兒說話,兩名中年男人罵罵咧咧的就向着我和餘曼走過來。
餘曼是不怕的,但真動起手來,我倆肯定吃虧。
我拉着餘曼想往後躲,可餘曼倔強的就是不動,“姐,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憑什麼躲!”
地盤也得有人才行啊!
餘曼不走,我也不可能把她扔下。我擋在餘曼身前,對着雪兒道,“你讓他們現在住手還來得及!”
雪兒轉過身,裝作看不到我們這邊什麼情況的樣子,聲音得意的道,“出什麼事了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把保鏢支走,原來是這個意思。怕動手的時候,保鏢會護着我和餘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