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剛哄兩個小傢伙去睡覺,還沒給餘曼打電話,餘曼先給我打了過來。
我接起電話。
“老婆。”數月未聽到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闖入我的耳朵。
我頓時愣住,呆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煦……煦白?”
“把我聲音忘了?”喬煦白聲音帶着笑意,一貫清冷的嗓音,此時卻柔的能滴出水來。
“沒有……”我臉頰涼涼的,伸手一摸,才驚覺自己已淚流滿面。
“別哭,現在我可抱不到你,”喬煦白察覺到我在哭,哄我道,“留着眼淚,看到我,到我懷裡哭。”
我胡亂的擦擦眼淚,嘴硬道,“看到你,我就不哭了。”
“那最好不過,我可捨不得看着你流淚。”
這麼長時間,聽不到他的聲音,看不到他的人,我強迫自己堅強,強迫自己習慣這個生活。可現在又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安慰我,我所有的堅強瞬間瓦解,心裡好像有多大的委屈一樣,眼淚根本不受控制。
爲了穩定自己的情緒,也不想讓他擔心我,我扯開話題,問他,“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因爲想你。見不到你的人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忍耐了,再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喬煦白好聽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飽含着濃濃的愛意,“他們害怕我因情誤事,所以特許我給你打個電話。”
我是爲了穩定自己的情緒才問他這個問題的,可聽完他的回答,我哭的更兇了。我緊咬了咬自己的下脣,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哭聲,待情緒稍微平靜些,我才道,“你討厭……我也想你,我也有忍着沒有給你打電話,你幹嘛要這樣說,你明知道我會哭的,你幹嘛惹我哭……”
“又哭了?不是說了,哭的話就要到我懷裡哭麼?”
“我也想到你懷裡,可你明知道不可能……”
咚咚咚!咚咚咚!
我話沒說完,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我一驚,驚愕的轉頭看向酒店套房的大門,握着手機的手都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吧?”我聲音因激動而顫抖着,心裡全是不敢置信,“門外的是你?”
“把門打開,不就知道了。”喬煦白聲音好聽的道。
他這麼說,那就是了!
我從沙發裡起身,激動的跑向大門。
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站着的男人,我眼淚像泄洪的水,張開手臂擁抱他,一頭扎進了他懷裡。
喬煦白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扶在門框上,一身黑西裝,身姿挺拔,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當房門打開,他看到我,一雙天生的冷眸裡,柔情像是夜空綻放的璀璨煙花,美麗迷人。他脣角輕勾,深情藏在淺笑中,雙臂張開,對着我展開他的懷抱。
“老婆,我想你了。”
我抱住喬煦白的腰,將頭埋進他懷裡,他身上有我熟悉的男性香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菸草味。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每一樣都讓我貪戀。
“我也想你,非常……非常……唔!”
喬煦白用手勾起我的下巴,頭低下,封住我的脣,將我餘下思念他的話,都吞入了他的肚子裡。
他一條手臂用力的攬在我的腰上,另一隻手扣在我的後頸,霸道的不允許我逃離。他邁步,一步步向後逼退我。進入房間後,喬煦白用腳將門踢上,然後腳下一個旋轉,便帶的我,讓我背對着房門了。
我只覺得喉嚨發緊,還有些不敢相信,分不清這是現實還在做夢。
我吞了吞口水,問他,“你怎麼會突然來美國?”
“因爲過我生日。”喬煦白眸子裡愛意和情慾翻騰,閃爍光澤的看着我,“我想要禮物,既然你不能把自己郵回去,我就只能把自己郵過來了。”
時間過的真快,我出國的時候還是春天,現在已經是盛夏了。
“生日快樂。”我對着喬煦白笑道。
喬煦白彎腰,將我橫抱起來,“只說說可不夠,我要拆禮物。”
喬煦白抱着我往主臥走。
我昂頭看着他的俊臉,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幾個月不見,他又瘦了,應該是這段時間太忙,壓力太大造成的吧。
察覺到我一直在看他,喬煦白低頭看我,脣角含着一抹壞笑,“別心急。一會兒衣服扒光,讓你從頭到腳看個夠!”
我看他的眼神,有那麼慾求不滿麼!
我臉頰發燙,目光卻又捨不得從喬煦白臉上移開。喬煦白抱着我走到主臥門口,要開門的時候,我纔想起來主臥裡睡着誰。
我把身旁的睡袍拉好,遮住胸前的風景,然後對着喬煦白道,“Betty睡裡面。”
喬煦白眉頭一皺,“我們去次臥?”
“睿睿睡次臥。”我對着喬煦白心虛的笑了笑。
我開.房開的都是兩間的套房,Betty說女生不能和男生睡在一起,於是我就帶着Betty睡一個房間,讓小睿睿自己睡一個房間。
一開始,小睿睿是各種的不願意,晚上還會跑來我們房間,問可不可以一起睡?
不過幾個月下來都這樣,他雖然不高興,但也接受了。
聽我這麼說,喬煦白麪對我心虛的笑容,他也笑了笑,“老婆,客廳,茶水間,浴室,我都可以,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我哪個都不喜歡!
我剛要回答,喬煦白似是想通了什麼,一副恍然的表情的道,“噢,我忘了,你只有過在浴室的體驗,其他地方感覺如何,你沒經驗,沒法比較。今天我們把這些遺憾都補足了。”
我並不遺憾!
我看着喬煦白,“我把Betty抱到睿睿房間,立刻馬上就去辦!”
“晚了。”喬煦白主意已定,把我抱回了客廳,將我放進沙發裡。
他站在沙發前,手扣在我後頸,將我的頭拉向他,他低頭,脣封住我的口。另一隻手將我披着的睡袍扯掉,手指落在我肩頭,沿着我的後背滑了下去,將我上身唯一的一件衣服解開。
胸前的酥軟瞬時沒有了束縛,我心輕顫一下,很不習慣在沒有任何遮擋的情況下,坦誠相見。我條件反射的擡起手臂,護在胸前。
喬煦白手伸過來,雙手抓住我雙手的手腕。
“老婆,放鬆。”喬煦白低聲說着,手用力的將我的手向兩側拉開,然後他的身體向前壓。
小別勝新婚。喬煦白簡直要把這幾個月的份都補回來。
沙發上,地板上,茶水間,浴室都來了一次。
最後在浴室裡,我累的倒在他懷裡,喬煦白環着我,脣探到我耳邊,低聲問我,“哪裡感覺最好?”
這跟地點有關係嗎?難道不是跟人有關係嗎?
我閉着眼睛裝睡,不想回答他這種問題。
喬煦白輕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輕輕的撩起一捧水,水珠從我肩頭向下滾,他的手指也隨着水珠向下滑。
只是,水滾進浴缸的水裡就不會再下滑了,但喬煦白的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再裝睡,肯定就要被他再吃一次!
我伸手抓着他的胳膊,睜開眼,昂頭看向他,“臥室裡最舒服,牀上最好。”
說完,我臉更紅了。
喬煦白低頭,在我脣上啄了一口,然後起身站起來,從浴缸裡出去。
他頭髮全溼了,貼在頭上,水珠沿着髮梢往下滴。
喬煦白拿過毛巾蓋到頭上,然後又用浴巾裹住身體,擦着頭髮對我道,“我去把Betty抱到睿睿房間。一會兒回來接你。”
我點頭。
喬煦白走後,我在浴缸裡伸了個懶腰,然後手肘抵在浴缸邊上,手掌託着臉,眼睛看着浴室的門發直。
我心裡默默的數數,想着數到幾,喬煦白就會回來。
我現在這種期盼的滿含幸福的心情,讓我猛然想到了上學時候,讀到的小王子裡面的一句話——如果你說你在下午四點來,從三點鐘開始,我就開始感覺很快樂,時間越臨近,我就會越來越感到快樂。
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我知道喬煦白會來,所以看着浴室的門子發呆,也讓我覺得快樂。
沒讓我等太久,喬煦白打開浴室的門進來,看到我正對着門口發呆,喬煦白眸光寵溺的看着我,“在等我?”
我點頭。
喬煦白拿過浴巾,走到浴缸前,低頭看我,“我只離開了這麼一會兒而已。”
“可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我昂頭看着他,雙眸因滿含的愛意而變得更加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