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意已定,一人挺槍,一人揮刀,併肩子向日軍迎面衝去。
此時幾個日軍看見之前不要臉一直用槍在射擊的兩個敵人開始用刀了,不驚反喜,六個人自動三三組成兩個拼刺小組,成品字形向兩大氣勁境高手逼來。
也不怪這些日軍託大,竟然敢挑戰兩大中國武功高手,主要是因爲他們這種井底之蛙還沒意識到普通人與武學高手之間的差距,說了他們也不懂不是?
更何況野獸大隊的名頭是靠什麼闖出來的,當然是他們引以爲傲的拼刺技術,在日軍中都少有敵手,還怕你兩個-中國軍人?
要說日軍也算是有些章法的,兩個組都是一人突前,另外兩人護在側翼,你攻擊一人必然就要同時承受左右兩邊的刺刀突襲,讓你一交手就陷入防不得攻不得的危險境地,往往一個猶豫就會被三把刺刀同時刺中。
日軍就是憑藉着這種精心設計的拼刺隊形,在之前和將來與中國軍隊作戰時無往而不利,一個三人小組可以同時殺得5-6箇中國士兵節節敗退,最後被他們配合着一個一個捅死。
但是,他們不知道今天對上的是什麼人,他們因爲無知而無畏,他們今天註定要踢在鐵板上。
兩個小組居中突前的日軍都是軍曹軍銜,在野獸大隊中也就意味着是拼刺高手,其中一人盯着持槍的妙花,手上已經開始發力,準備來個先發制人,一刺不中也不要緊,反正這個中國人也不可能發力刺向自己,因爲還有兩把刺刀在他左右伺候着,他要想不死就只能留一些力氣隨時準備回防。
而盯着趙曉金的日軍軍曹則是一開始就準備先用槍架住劈向自己的軍刀,由身邊的另外兩個日軍解決戰鬥。
其實這兩個日軍軍曹已經對眼前的兩個對手有足夠的重視,就因爲這兩人之前爆發的殺傷力有些讓人吃驚,如果是遇上尋常的中國軍人,還考慮那麼多幹什麼,一個突刺就解決了,哪裡還會想那麼複雜。
但是,後續的發展卻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臆想。
只見雙方剛一近身,用槍的妙花已經抖動槍口就要對着當先的日軍軍曹刺出溫柔一槍,而趙曉金的軍刀已經高高舉起,一招力劈華山就要向另一個軍曹兜頭斬下。
但就在雙方發力的一瞬間,趙曉金和妙花腳下生輝,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換位,在兩個鬼子軍曹還沒反應過來就交換了對手,要先發制人的日軍軍曹拼命一刺卻是落在空處,而迎接他的則是頭上疾馳而來的一股寒風。
這個日軍軍曹就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一瞬間就高高飄起,就像是開了上帝視覺,整個戰場一覽無遺,卻是見到大地上,一個沒了頭顱又無比熟悉的身軀在朝天噴着血霧的同時,緩緩跪在地上。
“八嘎!這不是我自己嗎?怎麼沒頭了……”然後就是一片黑暗襲來,只在人世間留下了他最後的疑惑。
這時,不但是臨死前的他有疑惑,就連他身邊的另外兩個日軍也是一臉懵逼,但是久經訓練的他們還是下意識刺出了手中的三八步槍。
趙曉金一刀斷頭後並未收力,而是身形原地一轉,避過了兩把刺刀的同時,手中的軍刀由下而上反撩而起,又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
趙曉金身形不停,又是一個反向360度轉身,軍刀順勢而下,“噗!”
第三顆頭顱跌落地上。
好一招武當劍法中的隨風舞柳,一招使完,三顆人頭,童叟無欺。
趙曉金這一招隨風舞柳深得武當劍法劍隨身走、心隨意走的精髓,平時與同門對練都不可能完全發揮出殺意,這次是第一次用來殺敵,雖說只是幾個日軍小蝦米,牛刀小試之下,但也讓趙曉金心情一陣暢快,頗有幾分自得,同時轉頭向妙花那邊望去。
卻說兩人換位後,妙花刺出的一槍卻是瞬間換了對象,那個準備架槍擋刀的鬼子軍曹根本來不及換招,就哇哇大叫眼睜睜看着妙花單手遞出的步槍刺刀刺進自己心口,旁邊兩個日軍反應也不算慢,分別大喝一聲舉槍刺來。
卻不知妙花身形早已發動,在左手槍刺中日軍的同時,往前疾跨一步,右手已經握住鬼子軍曹手中步槍的槍管,左手也同時前移抽槍,同樣是原地一個轉身,在左右兩把刺刀還未來得及遞到身前之時,雙手握着兩把槍的槍管就反掄而下。
“碰碰”兩聲,兩個日軍的步槍才遞出一半的距離,就被疾風般飛馳而下的兩支步槍槍柄砸在頭頂鋼盔上。
槍碎,盔裂,腦崩。
兩個日軍的頭顱不但碎裂,而且被妙花這個氣勁境高手的發力一擊,把脖子都打進了胸腔裡去,身子突然就短了一截,本來就矮小的身材徹底變成了侏儒。
好一招少林棍法中的迎風擊浪,一擊碎心,二擊碎頭,三擊碎腦。
而且妙花這一招迎風擊浪講究的是剛猛威烈,一往無前,同樣深得少林外家拳的真諦。
趙曉金和妙花與日軍的幾下交手,看似讓人眼花繚亂,其實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兩大高手各出一招,六個日軍橫屍地上。
在趙曉金望過來的同時,妙花也是轉頭看去,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其實,妙花和趙曉金兩人雖說平時相處和睦,都有惺惺之意,但是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都存了一較高下之心。兩人平時對練比武也只能是點到爲止,不能盡出絕招,那就只好在戰鬥中比比誰殺人更利落,殺人更快了。
所以剛纔兩人配合雖然默契,但是一旦動起手來就講究一個快速利落,都有爭個高低快慢之心。
現在一看,呵呵,還是半斤的八兩,誰也沒佔先。
都是一招殺三敵,都是同時完成。
就在兩人都在相互佩服之時,又有幾個日軍衝了下來。
“喝!又有人要來找死了”。
兩大高手正是意氣風發之時,一人持刀,一人舞着雙槍,抖擻精神就要上前,定睛一看卻是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