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酒杯碎,司野桀手心全是鮮血。
空氣裡,速度瀰漫着血的味道。
兩個美女嚇得面無血色。
兩秒後,像是被追殺一樣連滾帶爬滾出了包間.
Aaron拿起一杯酒,輕輕搖晃着,用玩味的眼神望着一身煞氣的司野桀.
男人嘛,一旦心情不好,無非是兩件事,爲金錢,爲女人.
當然,司家並不缺錢,所以,排除第一條.
既然是爲女人,並不難猜測,是爲了哪個女人.
公主那樣的女人,並不是普通男人能征服得了並配得上的,很顯然,是受了挫.
啊呀呀,風流公子司大少也有在女人面前受挫的一天.
想想就興奮啊有木有.
——Aaron絕壁是最佳損友.
望着司野桀帶血的手,Aaron收起眼中的玩味,立即坐過來,拉住司野桀的手,一臉肉疼的拿紙給他擦拭.
嘖嘖,手心裡全是玻璃片!
這個脾氣暴躁的傢伙!
司野桀無視Aaron用力抽回手,悶聲抓起酒瓶,頭一仰,直接往嘴裡倒。
Aaron望着司野桀將大半瓶烈酒如數倒進喉嚨,感覺有點牙疼.
這可是相當烈的酒!
將酒瓶裡最後一滴酒倒入喉嚨後,司野桀把空酒瓶一扔,掃到那列成兩排放着森森藍色和藍色光的酒.
抓起酒瓶再次往嘴裡倒.
Aaron在望司野桀又連續往喉嚨裡倒了三瓶酒後,終於從他手中搶過酒瓶.
一瓶烈酒已經夠嗆,又連續喝了三瓶,看樣子,他想借酒澆愁.
“你手上的玻璃碎片需求及時處理!”
“別管我!”
司野桀從Aaron手中奪過酒瓶,再次一倒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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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默默望着司野桀幹掉三瓶,Aaron再次摁住司野桀的手:“親愛的桀,我身子薄弱,抱不動你。”
司野桀不由分說搶過酒瓶。
“你想把自己喝死嗎?”作爲好友,Aaron怎能任由好友這麼發瘋般的喝下去,一把將司野桀手中的酒瓶拍飛:“你已經喝了很多了,你想把自己喝死嗎?”
酒瓶從手中飛走,司野桀倏得望向Aaron。
那眼神,陰嗜、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再磨嘰你也滾出去!”
吼完,再次拿起酒.
很快,桌上、地下全是空酒瓶。
Aaron無奈,見勸說無效,自己也抓起一瓶酒,碰了下司野桀手中的酒瓶:“行,我陪你喝!”
於是,兩個大男人,將桌上幾十瓶酒一掃而空。
這還不夠,又讓服務生送來兩打。
這好幾十瓶酒灌下去,兩人都醉了。
當然,喝得少的Aaron醉得不那麼厲害。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Aaron摟着喝得醉得厲害的司野桀,開始旁敲側擊.
“桀,你被女人甩了嗎?”
司野桀向來沒有發酒瘋的前科,加之他有自己的原則,心情不好時,只悶頭喝酒,根本不會胡言亂語,想從喝醉的他嘴裡套話,基本很難.
整個晚上都在往喉嚨裡灌酒,卻一聲不吭,半個字都不吐.
當聽到Aaron問這個問題時,司野桀又抓起一瓶酒,仰起頭.
見司野桀不吭聲,Aaron自顧自的說:“女人如衣服,怎麼舒服怎麼穿,穿着不舒服就扔了,何必非要往身上穿。”
司野桀仿若沒聽到般,繼續喝酒。
“這裡美女很多,不如,挑幾個身材火辣的陪你樂呵?”Aaron開始誘惑司野桀。
司野桀依舊不出聲。
“不如,到樓下酒吧獵豔?”Aaron不死心,又提建議。
司野桀除了唱酒,直接把Aaron當成空氣。
或是心裡太壓抑,終於吐出幾個字來:“我只要瞳……”
一聽到“瞳”字,Aaron如打了雞血般興奮:“瞳是誰,哪個瞳,把你甩了的女人嗎?”
“快說說,這個女人身材有多辣,牀上有功夫有多厲害。”
“你倒是說啊,別光喝悶酒。”
然,無論Aaron怎麼盤問,司野桀再也不吐一個字。
Aaron自覺無趣,鬆開手,挪到一邊,默默掏出手機,將像瘋子一樣往嘴裡倒酒的司野桀拍下來,緊接着,撥通南宮以瞳的電話.
南宮以瞳正和雷諾坐在沙發上,商量着如何在莫大將軍的壽宴上神不知鬼不覺得偷走莫大將軍肩膀上的軍功章,這時,電話很合時宜的響起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南宮以瞳取過手機一看,“Aaron打來的。”
“我去給你倒杯水。”雷諾拿起空水杯起身。
南宮以瞳以爲Aaron故意打電話來氣雷諾,點下接聽鍵並按下免提。
“嘿,公主!”
電話接通,Aaron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嘿,Aaron!”南宮以瞳靠在沙發上,接過雷諾遞過來的開水,“在Y市玩得開心嗎?”
“那是自然。”Aaron看一眼喝得臉發白的司野桀,說,“親愛的公主,你猜我現在和誰在一起?”
“用得着猜嗎?”南宮以瞳抿口水,笑着說:“別縱慾過度,小心身體。”
Aaron見南宮以瞳這樣認爲他,心碎千百遍,“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
“你在我心裡一直是這種人。”南宮以瞳故意打擊Aaron。
雷諾靠在一邊笑而不語。
“心碎了。”Aaron捂着碎成渣的心,也不再開玩笑,說,“我在皇家娛樂會所,和司野桀在一起,他手受了傷,手心裡全是碎玻璃,沒有處理,還喝醉了,醉得很厲害。”
Aaron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嘔吐聲。
“你聽,都喝吐了,還在喝!”
聽到這個名字,南宮以瞳微頓,繼而不以爲然的說:“你告訴我做什麼?”
“他嘴裡叫着你的名字。”Aaron喝得全身無力,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沒什麼事掛了,你玩開心。”南宮以瞳說着便要掛電話。
“阿瞳,別呀!”一聽要掛電話,Aaron大叫了聲:“阿瞳你心別這麼狠,這個男人爲了你,快喝死了。”
正趴在洗手間嘔吐的司野桀,聽到Aaron叫阿瞳,速度衝出洗手間,從Aaron手中搶過電話。
“阿瞳,是你嗎……阿瞳,我好想你……我錯了……我等你六年……當年全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望着一聽到“阿瞳”就失態的司野桀,Aaron揉起了太陽穴。
果然,每個男人,都會有他的死穴,而司野桀的死穴,就是南宮以瞳。
當年濫情的男人竟也有癡情的這一天。
南宮以瞳就是上帝派來克司野桀的,正所謂,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