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他並不陌生,是一部歐美大製作電影,被評爲近十年內最燒腦的電影之一,無論是電影人物、劇情設定,都十分出色,尤其是電影結局,完全出乎意料。
他記得很清楚,來這裡,已經有幾次看到阿瞳在看這種片子!
她以前,只愛看愛情片和言情劇,而且,她情感很豐富,每次被情節感動,哭得稀里嘩啦的!
她嫌這類片子太暴力太血腥,從來不看這種類型的!
這部電影,暴力血腥鏡頭也相當多,通常情況下,女人極少會感興趣!
蛋炒飯很簡單,從南宮以瞳進廚房到將熱氣騰騰香噴噴的一盤飯端到司野桀面前,前後不到十分鐘。
司野桀接過盤子,含笑問:“你對這種片子感興趣?”
“偶爾看看打發時間。”南宮以瞳並沒有生疑,直至此時,才問:“雨晗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醒來,由於頭髮讓剃光,鬧騰了一陣子。”司野桀拿起勺子回答。
“人沒事就好,頭髮可以再長出來。”當時推出手術室時,南宮以瞳已經看到光了頭包着消毒紗布的司雨晗。
她那麼美,得知成了光頭,不抓狂纔怪。
當然,除了詢問之外,其他的,隻字不提。
“今晚,我想留在這裡。”司野桀勺起飯,望着南宮以瞳:“天一亮我就走。”
見她不說話,又補充道:“我睡電腦室,那裡有張沙發!”
這張沙發完全成爲了程欣怡的牀,他有潔癖,雖說現在沒有從前嚴重,可一想到讓那個討厭的女人睡過,根本不想碰。
南宮以瞳從他的眼中看到渴求,遲疑幾秒後說:“隨你!”
得到允許,司野桀嘴角泛起笑意,隨後將勺子送到嘴中。
“我去給你拿睡衣。”南宮以瞳起身,這種時候,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詢問太多,且不會拒絕的。
忽冷忽熱,若即若離,適當的時候給點甜頭,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圍着她轉。
把睡衣放到浴室後,南宮以瞳開始放洗澡水。
司野桀吃好後將盤子刷好,便來到浴室。
望着南宮以瞳站在浴缸前盯着缸裡的水發呆,樣子呆萌呆萌的,司野桀情不自禁的走向前,從後面抱着她。
南宮以瞳下意的身體綁得很僵直,幾秒後,將水籠頭關上,把司野桀的手拿開,含笑說:“水放好了,你這白天挺累的,洗好早點休息,我去給你鋪被子。”
說完,轉身走出浴室,並將浴室門關上。
司野桀望着南宮以瞳的臉消失在門後,突然,心裡一陣空落落。
南宮以瞳抱來乾淨的被子鋪在電腦房沙發上,又點起了安神香,一切弄好,這纔回到臥室,上牀熄燈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從當年的惡夢中醒來,南宮以瞳一身全是冷汗。
自從恢復記憶後,每天晚上,她都會讓相同的惡夢驚喜。
每次都在縱身跳入海的那一刻驚醒。
沒有開燈,坐在牀上,雙手抱着膝蓋,將頭埋在腿上,她的心,隨着惡夢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怎麼辦,她沒辦法忘記過去所發生的一切。
坐了許久,直至心緒慢慢平復下來,按亮燈,下地,從衣櫥裡取了一件乾淨睡衣,拉開房門準備沐浴將身上的冷汗洗乾淨。
無意間,掃到站在陽臺的司野桀。
客廳和陽臺沒開燈,只有夜色微微,南宮以瞳眉頭微蹙,現在是凌晨兩點,他不睡覺站在陽臺做什麼?
幸好程欣怡不在,萬一嚇着她怎麼辦?
猶豫幾秒後,將睡衣放往衣帽架上一掛,倒了杯熱開水,來到陽臺。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司野桀側過臉,目光柔和的望着南宮以瞳:“你怎麼起來了?”
南宮以瞳將水杯遞給他,反問:“這麼晚你不睡,站在這裡看月亮數星星?”
“睡不着,便起來吹吹風。”司野桀接過水杯,見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忙催促:“外面風大很冷,你快回房睡覺。”
“我也睡不着!”南宮以瞳衝他淡然一笑後仰頭望向頭頂的星空:“我也想吹吹風!”
咳咳,這個季節,這個時候,哪來的星星可數月亮可看?
見她堅持,司野桀放下水杯,將外套脫下來輕輕披在她身上。
兩人並肩而站,冷風吹過,南宮以瞳的長髮拂在司野桀臉上。
淡淡的茉莉花香,和從前一樣,令人心醉。
只是,靠得這麼近,兩顆心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站了許久,司野桀終是主動打破沉寂:“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問什麼?”南宮以瞳反問。
“關於雨晗。”司野桀側目望着她的臉,此時的她,雙眼輕閉,安靜得如初生的嬰兒。
“你若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就是問,你也不會回答。”南宮以瞳語氣淡淡的說。
“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嗎?”是的,她向來如此,從前也是,現在也一樣,正因爲她的特別,他纔不斷得想去抵達她的內心。
“這是你們司家家庭內部問題,我爲什麼要好奇?”南宮以瞳的語氣依舊很淡,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們司家”四個字,疏離而冷淡。
司野桀心中再次泛起一絲失望:“以後也會是你家!”
南宮以瞳終於轉過臉來,夜風中,她那淡淡恬靜的模樣,美好得就像精靈:“你也說,是以後。”
“你非要分得那麼清楚嗎?”司野桀放在兜中的手慢慢併攏:“我們只差一個婚禮,而現在,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相伴一生最重要的人。”
“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不是嗎?”南宮以瞳笑得越發純真:“就好像,誰也不會預料到,最近會發生這麼多事一樣。”
司野桀緊鎖住南宮以瞳夜色中如星辰般閃亮的眸子,心中突然一痛:“你就不能,完完全全的信任我嗎?”
“我正在努力!”南宮以瞳回答。
我曾經那麼努力去相信你,去依賴你,去愛你,現在,你要求我重新完完全全的信任你,是不是太過份太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