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女人看一眼手腕,說完,再不多看一眼牀上的女人。
在司少身邊工作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這種裝無知裝純的女人,最令人倒胃口。
女人扔下這句話,如高傲的女王般的走出門。
門重重關上,胡以瞳的心,也跌進了深谷,她一直守着的處子之身,甚至不知道給了一個怎麼樣的男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托盤上,放着一張支票,只輕輕一瞥,五百萬!
呵呵,她的清白身,價值五百萬!
錢能換來她最寶貴的東西?
她不稀罕!
噙着恥辱的淚下了牀,一站立,一股溼粘流出,又痛又憤又悲的強忍着痛,跳進早已備好水的玫紅色雙人浴缸,拼命的擦洗着身體。
那些留在體內的恥辱讓沖掉,胡以瞳拾起地上凌亂的衣物慌亂套在身上,瘋一般的逃離了這個惡夢般的地方.
光着腳丫,失魂落迫的在街上游蕩,拼命的回想昨晚,明明,蘇炎彬送她離開酒吧,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猛然想起,離開時,蘇炎彬給了她一杯果汁,隨後便隨他一同走出酒吧,之後的事情便什麼也記不起來。
難道是那杯果汁有問題?
不會的,炎彬哥哥不會害她的。
昨天是她十八歲生日,姐姐第一次爲她慶生,炎彬哥哥送她最愛的香水百合,她上臺跳了支舞。
姐姐一向不喜歡她,突然爲她慶生!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姐再不喜歡她,可她們是流着相同血液的親姐妹,姐不會陷害她的!
胡以瞳神色恍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了胡宅,她一定要弄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會在陌生男人牀上。
胡家老式別墅,院門口停着幾輛車,胡以瞳走進大門,還沒靠近,便聽到客廳搓麻將談笑的聲音。
媽最愛搓麻將,家裡經常會有牌友過來,據說,當年,媽懷她時,最愛打麻將,那天,正在打麻將,恬好胡了一把,自摸一筒,結果一激動,早產了,於是,就爲她取名爲胡一筒,後來,還是姑姑嫌這名字土氣,才改成以瞳。
胡以瞳低着頭噙着淚小跑着從客廳跑過,卻讓眼尖的梅玉初一眼瞅到,將手裡的牌扔到桌面,尖着嗓門,“昨晚跑哪瘋去了?衣服到現在還泡在那,趕緊的把衣服洗乾淨,別給我泡壞了。”
胡以瞳沒有迴應,咬着脣來到地下室,她一夜未歸,媽關心的不是她的人身安全,而是關心昨晚那未洗完的衣服。
明明她也是胡家的女兒,是二小姐,爲什麼兩姐妹的待遇會有天壤之別?
一個是萬千寵愛的公主,一個卻充當下人的角色,以前姑姑還在的時候還好,有姑姑疼她,自從姑姑多年前去世後,從此,表面是風光的胡家二小姐,實際上,不過是胡家的一個下人,承包下人所做的一切家務。
爲什麼會如此的不公平!
強忍着心中的酸楚,走到臥室前,姑姑去世後,她一直住地下室,這終日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臥室門沒關緊,門內那放浪形骸的笑罵聲和活塞運動撞擊聲在陰暗幽靜的地下室裡飄蕩開來,無比清晰。
胡以瞳僵站在門口,渾身如跌進了寒冰窖中,全身都凍得失去了知覺。
“死鬼,折騰了一晚上你不累嗎?”
“寶貝,你好棒,死在你身上也心甘情願。”
“在你的小女朋友牀上做,感覺如何?”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別提那個老古板,她哪比得上你,只有你,纔會讓我情願永遠死在牀上。”
“咯咯咯,她現在,肯定在趙老闆身下叫呢。”
“能得到趙老闆的青睞,是她的榮幸,與趙老闆一夜春宵,將來吃香的喝辣的。”
“咯咯,啊呀,你好壞。”
“寶貝,你更壞。”
門內兩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和那聽了讓人羞憤的聲音,讓胡以瞳彷彿死去一般,兩眼空洞沒了知覺,一個是親姐姐,一個是她幻想着能攜手相伴一生的男人,合謀將她推進了地獄的深淵。
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害她?
門內的歡叫聲一波蓋過一波,胡以瞳僵硬的身子漸漸恢復知覺,這麼多年,家人不像家人,她一直讓忽視,明明有家人,卻永遠是孤身一人,沒個踏實的依靠,一直隱忍着,努力做到最好,可最終,她的下場是讓陷害。
小手握成拳,咬緊脣,走到洗手間,將昨晚來不及倒掉的洗衣水提起,推開臥室門,往那忘乎所以的男女身上倒了下去。
“嘩啦”一聲。
“啊!”兩聲驚叫。
這放了一整晚的髒水,倒了兩人一臉一身,發酸的味道彌散開來,很快充斥了整個房間。
“嘭”的一聲,胡以瞳將水桶扔在地板上,咬緊牙關望着這驚慌失措的兩人。
不是她沒有脾氣,兔子讓逼急了也會咬人,他二人暗度陳倉,在她牀上癲鸞倒鳳,更是卑鄙無恥合夥陷害她,她要討個說法。
受驚的兩人急忙分開,身無寸縷的滾在一邊,當看到倒水的竟是胡以瞳時,兩人臉色同時大變。
“胡以瞳,你瘋了,敢往我身上倒水!”臉色變幻幾秒,胡妮莎扯過被單遮住羞處,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你想死啊,臭三八。”
蘇炎彬自知對不起胡以瞳,滾到一邊,默默隱藏自己的存在。
“這是我的牀!”胡以瞳強忍着淚水,指着門,“麻煩你們倆現在馬上出去!”
“噗!”胡妮莎冷笑起來,“胡以瞳,你敢說這是你的牀,你敢叫我走?這是我家,我家,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男人!”
“我家”兩個字幾乎是故意咬重語調重複二遍,說完,發現說漏嘴,忙收住,瞪一眼臉色極差的蘇炎彬,盛氣凌人的說,“反正也讓她抓個正着,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蘇炎彬像狗一樣蹲在地上,小心的取過扔在地上的衣物,遮住關鍵部位,讓胡妮莎這麼一瞪,似乎如釋重負般,望向胡以瞳,“以瞳,我已經和妮莎在一起了,以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