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胡以瞳此時心痛得已經麻木,平時蘇炎彬和姐姐來往頻繁,她並沒有太在意,畢竟,蘇炎彬的爸是胡家的老司機,他們三人一塊長大,但從沒想過,蘇炎彬腳踏兩條船,和她交往時,也和姐來往。
如果一早便發覺蘇炎彬和姐有關係,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若蘇炎彬更喜歡姐,她會默默退出。
他倆在一起也就算了,還要在她的牀上搞,殊不知,揹着她時,他們在她牀上有過多少次?
噁心,除了噁心還是噁心。
胡妮莎望着眼睛紅腫得如水蜜桃的胡以瞳,突然起身,伸手掀開胡以瞳披在胸前長而濃密的長髮。
任胡以瞳用頭髮掩飾得再好,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很是明顯,讓這麼一掀,一覽無餘.
“別碰我!”胡以瞳忙後退兩步,放下長髮,痕跡再次讓遮住.
“哈?”胡妮莎得意的笑了起來,逼近胡以瞳,故意問,“你身上是怎麼回事?”
“你們給我說清楚!”簡直是賊喊捉賊,胡以瞳一把攥住胡妮莎的手,紅着眼質問:“你們倆爲什麼要害我?”
“哈,炎彬,她知道了。”胡妮莎不以爲恥,反而爲榮的神情刺激着胡以瞳,嘴裡的話更無情,“我們這哪是在害你,我們是在幫你,跟了趙老闆,以後你就麻雀變鳳凰,你應該感謝我們,給你指了條明路。”
“啪!”胡以瞳揚手扇了胡妮莎一個耳光,“你無恥!”
這一巴掌將胡妮莎的臉扇到一邊,站在一邊的蘇炎彬也讓震得呆站着張着嘴說不出話。
在所有人眼裡,胡以瞳個性文靜乖巧懦弱,大聲說個話都能嚇得抖兩抖,更別說敢打人了。
這一巴掌又響又脆,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來打,連一向嬌蠻高傲的胡妮莎也呆了半響。
“好,就當這一巴掌算是我欠你的!”
胡妮莎捂着火辣辣的臉,恨恨的盯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忍着不肯掉落下的胡以瞳,說,“實話和你說了,我和炎彬欠趙老闆三百萬賭債,趙老闆看上了你,你這一晚解決了我們的危機.”
“對了,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你根本不是我親妹妹,你不過是寄養在我們家的可憐蟲!”
“你這十八年,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用我家的,我們還供你上大學,這件事,就當報恩,你敢有怨言嗎?若不是我們家收留你,你早餓死大街上,你要懂得感恩!”
“你說什麼?”望着胡妮莎那張氣焰囂張的臉,胡以瞳只覺得頭頂轟隆隆巨響,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胡妮莎說完心裡舒服了,可馬上,她發現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閉緊嘴不再說話,
“你剛纔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胡以瞳一把掐住胡妮莎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問:“你給我說清楚,我爲什麼不是你親妹妹!”
“放開你的手。”胡妮莎再次讓瘋狂失態的胡以瞳嚇了一跳,攥緊胡以瞳的手腕,“你瘋了嗎,敢這樣對我!”
“你今天必須和我說清楚,我不是你親妹妹,那我到底是誰?”
這些年,爸媽和姐對她的態度,她不止一次懷疑,可從來不敢當面去問一個字,即使萬般不公平,她也忍着,若這話不是出自於胡妮莎之口,她又怎麼會失去理智。
“以瞳,你姐剛纔就是氣急了,故意說出來氣你的,你別當真。”蘇炎彬見大事不妙,趕緊過來拉胡以瞳的手,“你也知道,你姐就這個脾氣。”
“騙子,你走開!”胡以瞳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順手一推,推得蘇炎彬幾乎摔在地上。“你們全是騙子,合夥起來騙我,全是騙子!”
胡妮莎見胡以瞳像發了瘋似的,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掐得她幾乎出不了氣,頓時又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說:“反正也說了,怕什麼,我現在就很嚴肅的告訴你,胡以瞳,你根本不是我親妹妹,我們胡家,只有我纔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
“妮莎!”蘇炎彬急得直想一把捂住胡妮莎的嘴,這個秘密,一旦揭穿,以胡以瞳的個性,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守得那麼緊,若是接二連三的受到這樣的打擊,會瘋的。
“反正也說了,有什麼事,我擔着!”胡妮莎手指用力掐着胡以瞳的手,胡以瞳白嫩的速度紅腫起來,卻終是沒有鬆開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果然,再次得到確定,胡以瞳終是無法接受,拼命得搖着頭。
“這是事實,你不相信也得面對現實。”見胡以瞳打擊得面無血色,搖搖欲墜,胡妮莎趁此機會,攥開胡以瞳的手,滾到一邊。
“我不是胡家的人,那我到底是誰,我媽是誰,我爸是誰?”胡以瞳猛欺身上前,抓住胡妮莎的肩膀,尖問:“我到底是誰?”
“對你最好的思思姑姑是你親媽,至於親爸是誰,沒人知道!”見胡以瞳瘋成這樣,胡妮莎這時卻有些怕了,這個秘密一家人守口如瓶隱瞞了十八年,今天讓她給揭穿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思思姑姑是我媽?”胡以瞳終於崩潰了,從小最疼愛她,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思思姑姑,居然是她親媽,她卻從來不知道,直至她閉上眼永遠離開,從未叫過一聲媽。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
“對,她是你親媽,你媽當年未婚懷孕,死活不肯說出那個野男人是誰,不肯將你打掉,躲在家裡將你生下來,說來,我還得叫她一聲親姑姑,想來,她也挺可憐的,爲了讓你有一個完整的家,健康成長,居然不認你,你個掃把星,野種,剋死了你媽……”
“莎莎,別說了……”
“怕什麼,反正也說了,她就是個野種,憑什麼我們胡家要白養她這麼多年,要不是因爲她,爸媽怎麼會經常吵架……”
“別說了,別說了!”胡以瞳抱着頭徹底崩潰了,眼淚再也忍不住,如決了堤的洪水,瘋狂滾落下來,懷疑成了真實,她根本不是他們親生,所以,用她的初夜低三百萬的債來還這十八年欠胡家的債,她居然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