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習慣了無雙陪她。 只可惜,魔教出了事,無雙連夜趕過去。也不知道,現在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只想,她能快點解決魔教的事,然後儘早趕回來陪他。院中,帝凰炎看着月光,怔楞出神。暗中的炎衛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了,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什麼人?”蔡無雙和衛一剛剛從通道口出來。濃密的千機林,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射出斑斕的,森冷的光暈。
一人從一顆大樹後,緩慢的走出來。蔡無雙眉頭一皺“是你”。幽神王域,大國師,北羽縱,她和苑驚天的親生父親。
“你不應該來這裡的”北羽縱看着蔡無雙。這個二十年前,被他拋棄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她的面容,六分像了她的母親。
“我去哪裡,輪不到你來過問”蔡無雙淡淡的說道。“北羽家讓你們認祖歸宗,絕對不懷好意”北羽縱嘆息一聲。眼底劃過一抹愧疚。
“我知道”蔡無雙點頭。北羽縱微微一愣“既然知道,爲何還要執意如此?”
“北羽家如此帶你,你就沒有想過要報仇?”蔡無雙反問道。北羽縱搖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
蔡無雙聞言,冷笑一聲“倘若你不想報仇,那麼你便不會幫助帝噬天,對付冥川一方。你恨的不僅僅是北羽家,你還恨上一任冥君,破壞了你的一切,你明明是天之驕子,可是卻被人逼着,迎娶皇室公主。成親那日,公主撞柱身亡,而你則被北羽家除名,趕出去。從此,一屆天之驕子,天成階下囚”
北羽縱眼裡劃過一抹涙色,卻飛快不見。“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北羽縱聲音有些冷。
“北羽家和我之間有深仇大恨。日後,我對北羽家出手時,勞煩國師在一旁旁觀”蔡無雙冷笑一聲“我不像國師大人,能忍受屈辱。北羽家加載在我們兄妹身上的仇恨,我會百倍還回去”
“北羽家,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弄垮的”北羽縱冷漠開口。“事在人爲。國師如果只是想警告我,那麼不必了。北羽家如何,如今也有國師無關了”蔡無雙冷然說道。徑直就往前走去。
“前任冥君還活着”經過北羽縱身邊時,北羽縱突然開口。蔡無雙面上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那又怎麼樣?”
“他活着一天,你就沒有機會和帝凰炎在一起”北羽縱突然笑了“無雙,雖然本國師不想承認,但是你身體裡留着本國師的血脈。幽神王對你不同,本國師希望你”
“希望我背棄帝凰炎,轉而投進第十天的懷抱裡?”蔡無雙嗤笑一聲“國師的想法真是天真。看來國師是從來沒有愛過了”
“否則,國師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苑月冰到死時都在記掛着你,不忍你受到傷害,如果她在天有靈,知道如今你這個模樣,肯定會後悔死”蔡無雙森冷的說道“北羽縱,不要將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你沒有那個資格,你也不配”
蔡無雙說完,轉身就走。北羽縱看着,神色幽深而複雜,良久,他嘆息道“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他對你這個父親,也是一屑不顧呢”帝噬天含笑從一顆茂密的樹上,飛身而下,紅色的長袍,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帝噬天立在北羽縱面前,一臉笑容。
“君上”北羽縱心裡一驚。帝噬天他,越來越看不透了。他竟然不知道,帝噬天也過來了。當年那個逃的無路可走的男孩,如今,已經真正變成了合格的帝王,幽神王域的主宰者。
“國師,你說了很多話,本君就只喜歡聽一句話”帝噬天似笑非笑,然後雙手附後,緩慢往回走。
他還真是期待,無雙背棄帝凰炎,轉而投到他懷裡的那一天呢。只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一等”皇宮門口,蔡無雙突然停下了腳步。“主子,怎麼了?”衛一低聲問道。
“還是先去丞相府吧”蔡無雙想了想,無論,她行蹤怎麼隱秘,今夜,她要是進入皇宮明日,就會有人知道。
到時候,恐怕墨寶的身份就要暴漏,這對墨寶並沒有任何益處。衛一點頭,兩個人在暗夜中,悄悄摸進了司凌風的丞相府邸。
丞相府,是一座很大的莊園,因爲是後半夜,所以,莊園裡非常安靜。司凌風累了一天,早就睡過去,找周公約會去了。
只是半睡半醒間,總覺得,身上有些冷,好像有什麼盯着他一樣,司凌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同一時刻,他也快速清醒過來。
月光下,一個人影立在牀邊,司凌風嚇的,幾乎要尖叫出聲。來人卻是飛快將什麼東西塞進他嘴裡。
聲音沒有發出來,司凌風嚇了一身冷汗,這麼會的功夫,司凌風也看清楚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蔡無雙。
司凌風捂着胸口,劇烈的喘息着,胸口劇烈起伏,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嚇死他了。
“你”司凌風一下子扯下嘴裡的東西,拿下來一看,司凌風差點氣歪了鼻子,這是他的足衣。難怪他覺得有一股怪異的味道呢。司凌風忍不住往地上呸呸吐了幾口。
“無雙姑娘,大晚上的,你來我這裡做什麼?”司凌風眉頭緊皺,這要是被君上知道,絕對會給他小鞋穿。
“當然有事找你”蔡無雙退了幾步,嫌棄的用手在鼻子旁扇扇“你幾天沒有洗腳了,真臭”
司凌風氣的差點吐血“本丞相日理萬機,累的像狗一樣。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卻被你給嚇醒了”
“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蔡無雙嘲諷道。示意衛一過來,將上面的披風打開,露出裡面的臉色慘白的墨寶來。
“你帶小少爺過來了”司凌風眼睛一亮,起身披了件衣服,就要抱起墨寶,可是看見,墨寶臉色,和那微弱的呼吸時,司凌風手一僵“墨寶怎麼了?”
“三日前吐血,之後昏迷不醒,青八沒有辦法,我只能帶他來這裡”蔡無雙有些疲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