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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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楊喘着粗氣,整個身體軟了一般靠在石頭上,兩隻手臂張開各搭在兩邊,三四秒鐘後,他直起身來,看着慢慢擡起頭的瀾兒,他的目光看到她的紅脣上,那裡還有一道白色的痕跡。
他摟住她,低聲道:“委屈你了,你真好!”
心裡樂開了花,處男也算是交代出去了至少三成,按照很多人的想法幾乎就相當於完全交代了。
瀾兒小舌頭在嘴角處勾了勾,枕在楚楊肩膀,說:“陛下是金龍之體,這是瀾兒的榮耀。”被皇帝臨幸,對於一個宮女來說都是可以拿出去光明正大宣告的事情。
楚楊嗤了一聲,說道:“那都是狗屁,再說,瀾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把自己當成宮女了嗎?你什麼時候聽過一個皇帝對一個宮女這麼着。”
瀾兒擡起頭來,溫柔的笑了笑,說:“陛下這是寵瀾兒。”
她想想,這兩天中楚楊對她也的確是太好了,不但處處爲她想着,就是言語中都不以朕自稱,她明白,這樣的待遇只有太后纔能有。到目前爲止,還有蓉太妃以及弘親王也是如此。
“好寶貝,我還想再來一次!好不好?”楚楊儘量讓自己表現出誠懇的樣子,說話時緊盯着瀾兒那嬌豔性感的紅脣,那感覺雖然生澀,可對他來說足夠回味無窮了。
“恩。”瀾兒害羞的點點頭,然後又俯下了身。
楚楊開始享受,瀾兒的天香國色讓他癡迷,爲他如此,也激起了他深藏心底的慾念。
大概八分鐘後,楚楊身子一顫,又倒在了軟石頭上。看到直起身來臉上有些疲憊的瀾兒,他又抱住她,只聽瀾兒說:“陛下,你好壞,瀾兒嘴巴都痛了。”
“厄。”楚楊尷尬的看向一邊揉着嘴脣一邊嬌嗔的大美人,想了一會說:“我真想就這麼抱着你過一輩子!”
瀾兒輕恩了一聲,伏在他懷裡就不說話了,過了片刻後,她才說:“陛下,我們在這溫泉裡泡一個時辰,身體就會恢復的,這是瀾兒從其他宮女那裡聽到的。”
“還有這種好事?”有些不相信,如果真是如此,這個泉水可以恢復精力,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可真是夢寐以求的寶地,神泉!
果不其然,當楚楊沉下心思後,就感覺到疲軟的身體被一絲絲的熱流侵入,呼,吸,雖無章法,但他逐漸察覺出有節奏的呼吸可以加快那絲熱流的涌入……
一個時辰後,楚楊睜開眼來,驚奇的看向瀾兒,見他也如自己一樣的神采奕奕,哪裡還能看出之前運動後的疲憊。
“還真不是一般的神奇,他娘,看來以後做完那事就得好好泡泡了。”看向大美人,在她胸脯上揉了揉,見她羞得垂下頭,就附在她耳邊,將她嬌嫩耳垂咬了咬,說:“還疼不疼?”
瀾兒搖搖頭,身子輕顫着,她經不住楚楊的挑逗。
…………
半個時辰後,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正陽宮寢宮內。
“母妃,您留下來吧,兒臣睡在偏殿就好,您看明天黃大人還要過來,也省的您來回跑動。”楚楊誠意十足的勸說。
蓉太妃避開楚楊殷切的目光,遲疑了一會後,說:“那就委屈陛下了,哀家今夜就在這吧。”
楚楊大喜過望,能夠和蓉大美人同居一室,真是天作之美。至於一室中間的間隔,直接被他忽視了。
蓉太妃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楚楊,問道:“哀家醉酒的時候給陛下添麻煩了。”
迎着蓉太妃略微疑慮的眼神,楚楊心裡咯噔一聲,背後一陣冷汗,難道被發覺了?不會,絕對不會!他道:“沒有沒有,母妃既然不能多喝,那以後就不要喝酒,身子纔是最重要的。”
“哀家曉得。”蓉太妃目光移動到一邊,“陛下,哀家要休息了。”
看到蓉大美人送客,楚楊行了個禮後就退出寢宮,臨走時,目光在蓉太妃裙襬上掃了一遍。
唉。
一道嘆息幽幽響了起來。
第二日,御書房內,楚楊,蓉太妃,楚弘,瀾兒,黃田雄,五人齊聚在這裡。楚楊坐在正上位置,瀾兒站在一旁,剩下三人坐在下面。
“陛下,哀家還是去裡面。”蓉太妃見他們要談論政事,深知後宮不得參政的祖訓,就起身說道。
楚弘與黃田雄也是理所當然的樣子。楚楊是看出來了,在這裡,女人的地位實在不高。
他一皺眉:“母妃這是什麼話,您坐下就是。瀾兒不也在我身邊?您在一旁,也可以給朕出一下主意。”
既然皇帝都發話了,蓉太妃就坐了下來,感受到楚楊灼灼的眼光,她覺得不自在,這兩天,楚楊已經不是一次如此這麼看她,她也察覺出了什麼,心裡想着,這件事完了後就回宮,不再出來了。
但想到那種寂寞青燈的日子,蓉太妃眼裡不禁一苦。
……
楚楊低眉垂首,聽完黃田雄的講述後,他納悶的想了起來。事情也不是很複雜,那意思就是,朝廷中有出現了兩個派系的爭執,一個派系主張的是南楚上下,上至官員,下至百姓,學習禮數,探討學問,既能修身養性,又可以以此來對他們的行爲進行約束,達到治國目的;另一派則主張的是以刑法爲上,奸邪佞妄,絲毫不能留情,要重置刑罰,立一百八十四道高低不同的賞罰舉措,簡單一個字就是,壓!
“真他媽多事,不過主張刑罰的那幫傢伙膽子委實大了點,敢於公然出手。黃田雄這號出頭鳥,怎麼不懂明哲保身。”楚楊犯難,這件事吧,他決定好好處理,還黃田雄一個公道,主要還是想博取蓉太妃好感,昨天的事,蓉太妃不知道,他卻明白,兩人間關鍵的一步已經踏出了!
楚弘站起來說道:“皇兄,朝中的兩派現在鬥得不可開交,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
不只是楚弘,就是黃田雄,甚至蓉太妃,都關心這個問題。
“我的意思?”楚楊眉頭一皺,這種事他能怎麼說,想了會,說道:“修身、齊家、治國,然後平天下,不能過激,借力引導最佳。”
這麼一句短短的話,楚楊也是想了半天,畢竟他懂的一些歷史,華夏五千年,奴隸制過去後,封建制長達三千年,這其中先人一步步走下來,就證明了很多問題。刑罰過重,完全行不通。到了漢武帝后,封建制纔算真正的開始完善,其中就是以儒術所作用最大。而聽黃田雄的話,他們的主張似乎也屬於這種流派。
楚弘動容,黃田雄也動容,就連蓉太妃也臉色一變,他們可不知道楚楊是抄襲別人。
三人時而皺眉,時而歡心,當的是捉摸不透又隱隱捉了些隱跡。楚楊不打擾他們,看了一眼身後的瀾兒,見她也蹙着眉,不忍心她苦思,就握住她的手,瀾兒身子一震,看向楚楊時多了些崇敬。
“傻瓜。”拿起她的手在嘴邊吻了一下,這時候對面三個人也明白了,他的話已經說了,需要的就是他們找尋字裡行間的意思,有了一身閱歷的他們費些時間,雖不能完全通透,但知道它的意思還是可以的,剩下的就是以後去處理事情,反思進步了。
“皇兄高德!”
“陛下聖明!”
這種話他實在聽得膩味,卻聽蓉太妃說:“陛下簡單的一句話勝過哀家讀了十幾年的古卷,哀家若是以後有了疑問還當請教陛下。”
蓉太妃這話有些言不符實,一句話相當於十幾年,也虧得楚楊是皇帝,奉承一句是應當。
楚楊先是一驚後又大樂,奶奶滴,無心插柳柳成蔭,請教我,我求知不得呢,最好是“深入”的的探討一下!面上不變,說:“母妃過譽了,兒臣也是這幾年閉門苦讀,思索許久纔有了這般體悟。”
蓉太妃一笑,也不答話。
楚楊深感無趣,對着下面的黃田雄道:“黃卿,朕定當還你一個公道,朕絕不允許有人惑亂朝綱,行偏重刑罰之事!”
“微臣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黃田雄感激涕零,匍匐下身子行了三拜九叩之大禮。
楚弘接話,說:“皇兄,臣弟這就遣人招那嚴留臣前來?”他話裡的嚴留臣,就是直接禍害黃田雄的罪魁禍首。
楚楊看了一眼蓉太妃,立即點頭道:“你馬上派人去將他押進宮來!朕要還黃卿一個公道!不能平白委屈了他!”
楚弘立即去辦。黃田雄眼中含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陛下這麼維護他。蓉太妃看向楚楊時,眼中的感激也不再掩飾,她心中疑惑,楚楊對他胞弟也太維護了。
大半個小時後。
楚楊皺眉看着下面一箇中年人,這人從面貌上看也是一派儒雅,怎麼也瞧不出是一個酷愛刑罰的人,他心裡罵了一句變態,就道:“嚴留臣,你可知道朕找你來是爲了什麼事?”
“微臣不知!”嚴留臣大聲道。
媽的,這小子不老實。楚楊分明瞧見他目光隱蔽的看向旁邊的蓉太妃以及黃田雄,心裡不由一怒,一拍書案,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啊!當着朕的面都講不出實話來!”
楚楊面上冷笑,他知道蓉太妃兩人還在一旁看着,面子上的功夫得做足。
嚴留臣身子一抖,他沒想到楚楊當即就發作,這在以前是絕不會的,他道:“陛下,您切不可讓後宮之人惑亂朝政!”
對着楚楊說了一句,嚴留臣看向蓉太妃,大聲道:“黃氏太妃!你身爲先帝妃嬪,當今太妃,爲了一己之私,只因黃田雄這逆臣是你胞弟,就干預朝政,有礙陛下視聽,放出黃田雄這阻止南楚社稷之人,你不尊祖訓!你愧對先帝!你有違婦道!”
他大聲的質問讓在場的四人都是一愣,緊接着,蓉太妃臉色大變,嘴脣發白,顫聲道:“你,你!你!”
她眼裡頃刻間就蓄滿了淚水,嚴留臣的話像一根根刺紮在她心上,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確實太過分了!什麼叫有違婦道?
“你放肆!”
楚楊砰的拍案而起,竟然如此說蓉大美人!最後一句話,彷彿就是專門說的他一樣,這讓他心頭拔涼。
再看向蓉太妃,臉色蒼白,淚水滾滾留下來,身子搖曳的站立不穩。楚楊連忙過去,一把將蓉太妃扶住,說道:“母妃,切不可聽他胡言!”
一時心急,忘了周圍的人,拿手就給蓉太妃擦淚,溫柔的動作讓蓉太妃身體一僵!
楚楊暗道壞事,看向前面時,就見黃田雄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嚴留臣也瞪大了眼,那神情有些瘋狂!他本就猜測,蓉太妃可能以美色誘惑皇帝,現在一看,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真是找死!”楚楊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