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黃田雄驚呆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出現,並且不可遏制的在心裡肆虐……姐姐,陛下,難道……難道……那我豈不是也成了真正的皇親,那以後的推廣新政豈不更加順利?看起來,陛下似乎很關心姐姐。
黃田雄看向了楚楊以及蓉太妃,想從中繼續看出一些貓膩。
“陛下,您萬不可被這等妖婦所左右!”嚴留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向蓉太妃時,恨不得把她抽筋剝皮,狠聲道:“蓉太妃啊蓉太妃,你竟做出這等事?勾引陛下!矇蔽陛下!”
冷笑之。
“嚴留臣,你好大的膽子!”黃田雄聽到他這般的辱罵他姐姐,臉上流露出殺氣。
“你!你……無恥!”蓉太妃眼前一黑,一個趔趄,倒在了楚楊懷裡。
楚楊來不及感受懷裡的軟玉溫香,他也大怒,當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吼道:“你找死!來人!來人!”
李有才與董照帶領幾個御林軍衝了進來,看向楚楊,等待指示。
“把他給我拿下!斬首!斬首!”
嚴留臣一陣傻眼,這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看來陛下真的是被這妖婦左右了意志。
李有才幾個人嘩啦啦的就把嚴留臣提了起來,五花大綁。
楚楊前一刻還氣得不輕,現在氣消了一些,心裡忽然一亮,“這也不見得是壞事,有了這傢伙的話,那我以後真要揭開這層紙的時候就簡單多了!”
心中對嚴留臣還有些感激,但爲了懷中蓉大美人,爲了南楚的發展,也就是爲了他的皇帝大業,嚴留臣絕不能留。
他心裡亮着呢。
“壓下去,斬首示衆!”他一揮手,這感覺像是演戲一樣,真不錯。
“臣等領命!”董照、李有才躬身後就對着嚴留臣喝道:“走!”
“陛下,你不能!你不能如此,你怎麼可以被這妖婦左右了意志,南楚的社稷怎麼辦?南楚的江山怎麼辦?”
楚楊根本不理睬他,就在他看向懷中蓉太妃時,一個異常刺耳的聲音炸響了正陽宮——
“你這昏君!昏君!你這昏君啊!”
楚楊身軀狂震!
昏君?
我是一個昏君?
他有些失神,嚴留臣的話讓他陷入了思索,昏君是什麼?那是昏庸無道的皇帝,可以是荒淫,不理朝政;可以是沉溺享樂,奢靡腐化;也可以是殘忍暴虐,荼毒四海。
“皇兄,您剛纔莽撞了啊!”剛纔出去了就沒有再現身的楚弘來到了御書房。
楚楊回過神來,不解的看向他:“怎麼莽撞了?”
楚弘道:“臣弟已經吩咐董李兩人將嚴留臣壓入天牢。皇兄難道忘記了,這嚴留臣,是天將王的親信!”
楚弘說這話的時候臉色相當的陰沉。
“天將王的親信?”楚楊微微一愣,然後有些恍然,天將王是與眼前的老弟,還有鎮東王並稱南楚三天將的絕對實力派人士,掌握着南楚三分之一的兵力,駐守北部邊疆。
懷中的蓉太妃身子忽然一動,吃力的離開他,神色還有些憔悴,焦急的說道:“陛下,您還是收回成命!切不能爲了哀家而得罪了天將王!”
楚楊心頭就說了:天將王真有這麼厲害?
他道:“你們的意思是放了嚴留臣?不能得罪天將王?讓朕妥協他們?就連你也要顧及那個什麼王?”
也不知咋的,楚楊這心裡有些鬱悶,他好心爲了眼前的大美人出頭,可換來的卻是大美人的勸說,還有楚弘的勸說,他有些氣憤那個所謂的天將王了。
“皇兄,唉,天將王……”楚弘話說一半,看向了蓉太妃、黃田雄以及瀾兒三人。
“說,都是自己人!”楚楊眉頭一皺。
楚弘點頭,道:“天將王,嚴宗翰,南楚之大患也!”
…………
“嚴宗翰,嚴留臣,怪不得是親信,感情是一族的。國之大患,國之大患,掌握着三分之一的軍力,也難怪,他要真反叛,還真拿不住。”楚楊頹然的倒在龍椅上,心裡大罵,草,當個皇帝都當不安穩,你以爲我他媽想當皇帝啊,我他媽丟下老爹老孃,丟下弟弟妹妹,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爲了等別人反叛,受憋屈?
一腔怨念真想爆發出來,可面前除了黃田雄都是他關心的人,而黃田雄又是他關心的人的關心的人。
無奈啊,楚楊一頭趴在了書案上,耷拉着兩隻手,像只死豬。
“皇兄!皇兄!”楚弘見他這模樣,還以爲他受了什麼刺激,他可不能讓楚楊剛有了好轉就再沉寂下去,他連忙道:“皇兄,我現在就去下令立即處斬了嚴留臣!然後讓他一家老小消失在皇都!”
楚弘兩眼直冒精光,殺意澎湃。
蓉太妃就站在一旁,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婦道人家,此刻淚眼婆娑,哀聲道:“陛下,都是哀家的錯,都是哀家的錯,您萬不能傷了龍體!”
說着,跪了下去。黃田雄見這,立刻也跪下,高呼都是臣的錯。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趕緊起來,你還有傷呢。”楚楊見蓉太妃跪下後,就繃直了身子,也來了精神,趕忙去扶起她來,等她起來後,楚楊毫不客氣的將她拉到懷裡,彷彿又回到了昨天中午,他輕聲道:“這怎麼能怪你?我也沒說怎麼着啊?不得罪就不得罪了。”
書案邊的楚弘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動作親暱的兩人,心中忽的一驚,這可是當今皇帝與深宮太后,父皇的嬪妃,皇兄怎麼可以?
書案前的黃田雄兩眼發直,激動的熱淚盈眶,他可沒有什麼皇帝太后的,對於自己方纔的想法更爲確定,要說還無法下定論,那就只差楚楊與他姐姐的親口承認了。
瀾兒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後低下了頭。
“不哭,不哭。”楚楊在蓉太妃背上安慰着,注意到周圍的安靜,後背就是一寒。
“陛下,您放開哀家。”蓉太妃掙開楚楊的兩隻胳膊,心裡也有些涼,難道陛下對我有……?聯想到這兩天內楚楊見她時的異常以及那個奇怪的夢,她突然不知所措。
算了,看到就看到吧,只要不承認就行了。楚楊心中一定,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母妃受驚了。”
受驚了?受驚?受精?楚楊心裡奸笑,看來自己隨意一句話都暗藏玄機,自己還真有向道的天分。
楚弘就當看不見,黃田雄也只能如此。不過大家心裡明白就行。
楚楊道:“這件事就算了,把姓嚴的先關一陣子,你再派人控制住他的府上,監控他們與外人的來往,能避免傳到嚴宗翰那裡就避免,現在還不是正面抗衡的時候,等過一段時間,一切就緒之後再從長計議。黃卿家,你這段時間由弘親王配合你坐正了你的派系,下一步我再通知你。好了,你先回去吧。”
黃田雄拜了一拜就出去了,臨走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蓉太妃。
蓉太妃接觸到胞弟的目光,臉上又一白,然後一紅。
“母妃,你先在正陽宮住下。瀾兒,扶母妃進去休息。”楚楊擺擺手,不等蓉太妃反駁,對楚弘道:“我們出去走走。”
…………
皇宮南北幾十裡,有三條主路,第一條是進了皇宮正南門一直向北,通向的是後宮的入口。楚楊與楚弘就走在這一條主路上。
死皇帝記憶裡,南楚的氣候一年都是偏熱,相當於春末時節。所以綠柳陰陰,百花盛開,蟲鳴鳥叫,隨處可見,隨處可聞。
“呼!”做了幾個深呼吸,楚楊心情好了不少,心說這是第一次欣賞皇宮內的美景。其實也不想想,他纔來了兩天。
“皇兄,您與蓉太妃……”楚弘說了一半立馬閉嘴,他看到皇兄龍顏不悅了。
“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也不是你能操心的。”
“是!臣弟明白!”
楚楊一路上受着御林軍與行走宮女的禮拜,心情大爽之際,說:“老弟,有沒有看上的宮女,我幫你做個媒,你也老大不小了,一個正妻都沒有也說不過去。”
楚弘一聽臉就苦了下來,無奈道:“皇兄,您這話以後別說了。臣弟除了握着軍權,其他心思全部放在了修煉上。這個世界上,實力纔是一切,其他都是空!皇兄,您昨日不是說要修煉嗎,《五氣朝元經》我就帶在身上,我們現在就去宮內珍藏寶庫,取生生丹!臣弟爲您洗筋伐髓,築基成功之後,您就可以輕鬆的打破凡體桎梏,順利踏入一重元!”
楚楊只是稍微點點頭,他的目光被迎面走來的一個高挑女人吸引了,令他驚駭的是,這個一身雍容裝扮的絕色女人,居然比他還要高!
一米八!靠!至少一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