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老婆受委屈,權先生自然好生安撫。
這安撫的結果,就是上校大人的嘴脣,變得跟香腸一樣腫。
上校大人摸着腫脹的脣瓣。
不滿地嘀咕道。
“真不知道你這是安撫我,還是吃我豆腐?”
權先生卻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我這是安撫和吃豆腐,兩不誤。”
見男人盯着她的脣瓣,滿臉都是笑意。
上校大人嗔怪道。
“討厭!”
“今天小嬸和玉凱要來,這樣的嘴脣,你叫我怎麼見人?”
“他們看了,只會爲我們的恩愛,感到高興,不會再有其他想法。”
“就你有理。”
小女人姿態一覽無遺的上校大人,每次都叫權先生看着心生盪漾,恨不得將人壓在身下,好好欺負一番。
“老婆,你若沒想在外面跟我打野戰,就請你別在這樣看我啦。”
“要不然我會忍不住對你禽獸的。”
上校大人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車震啥的,他是想都不用想。
他自己也對在外面,跟小女人親近,不大感興趣。
不過,小女人如今的樣子,看着實在太可口。
他怕自己抵擋不了誘惑。
趕緊移開眼,不再看小女人。
正在發嗲的上校大人,一聽男人的話,視線不自覺掃過他的下半身。
當看到某人明顯的反應時。
頓時囧了。
“臭男人,再敢隨時隨地發情,小心我雪藏你。”
“不知道是誰昨晚,還膩在我懷裡說,喜歡咱們兩恩愛的感覺呢。”
權先生說得一臉揶揄。
上校大人捂臉。
覺得實在沒臉見人了。
“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什麼?”
“要不是你每次都讓人那麼舒服,人家纔不會說這麼羞人的話。”
“哈哈哈~”
權先生的心情,徹底被小女人的大實話,給愉悅到了。
“傻丫頭,這是咱們之間的愛語,一點不羞人。”
“我很喜歡。”
“人家也喜歡。”
這段時間兩夫妻天天在一起,恩愛的事沒少做。
上校大人表示才知道,夫妻之事,的確很能愉悅人。
她總算明白,爲什麼有些人,會沉迷於男女之事上。
“我喜歡你的喜歡。”
女人天生羞澀,兩人剛在一起時,兩人恩愛時,小女人總是放不開。
都是他極盡挑逗,她才羞澀迴應。
可兩人在丹國那段時間,感情增進的不是一星半點,另外這段時間小女人休假,沒在一門心思掛在工作上。
在夫妻生活上,小女人跟突然開竅了一樣。
較之之前,放開了很多。
都說愛,是做出來的。
權先生,表示很贊同這句話。
越做越愛,越愛越做,夫妻生活也跟着越和諧。
這段時間若不是麻煩纏身,他們得費好多精力去處理那些事。
權先生他們的感情,會比現在更好。
最好的夫妻關係,莫過於雙方身心同樣得愉悅。
他們正是達到這樣的程度。
上校大人同樣有這種感覺。
想到跟這男人在一起的感覺,上校大人忍不住感嘆。
“嚴格來說,咱們做夫妻相處,還兩年的時間不到。”
“可我總覺得咱們彷彿一起生活了好幾十年一樣。”
“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權先生也同樣有這種感覺。
“感情的事,跟兩人相處時間的長短,沒有必然聯繫。”
“而跟兩人有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三觀的差異程度有關。”
“有的人哪怕處了一輩子,都沒咱們眼下的感情深。”
“所以我說我這輩子,生來就是等你的。”
兩人很久沒說類似的話題,這一說聽着還是蠻溫馨的。
“老天爺待咱們不薄,讓我們哪怕事隔這麼多年,還能再次相遇。”
“叫咱們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
說到這個權先生,才記得自己還有個好消息,沒跟上校大人分享。
“剛剛警局那邊給我來電話,說錢太太口中所謂的,我當年殺害人的事。他們已經找到確鑿證據,證明那女人的確是自殺,錢太太的話純屬誣告。”
“這次錢太太那邊我會叫她徹底沒辦法再折騰。”
“幕後指使人,她招供了沒?”
“她說,就算她死,也不會招呼幕後指使人,她要我們一輩子都活得不心安。”
“……”
上校大人鬱悶,他們這遇到的都是什麼。
一個兩個的,都見不得他們好過。
以前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有招黑的本事。
“權先生,我發現自從跟一起後,我的麻煩就很多。”
“說,是不是你把你招黑的屬性,傳染給我了?”
“才叫我這麼招黑?”
“貌似我以前也不招黑,好像?”
“你的意思,咱們的結合,纔是招黑的源頭?”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
上校大人心頭一萬字草泥馬在奔騰。
心道越有人見不得他們好,他們越要好給那些人看。
“你有沒有叫警局那邊,跟政審部門說這件事?”
這事關他們政審過不過關,權先生豈會忘記。
“他們表示已經跟政審部門那邊的人,報備過。”
“政審部門,已經讓我的政審順利通過。”
“也就是說,等明天咱們再把川島芳子那邊的視頻拿來,證明歐陽老太太的事,跟你沒關係,咱們的政審就能順利通過。”
“咱們很快就能結婚啦。”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三軍糾察調查帶來的不痛快,聽到這個好消息後,徹底消散。
“本來結婚的事,我想着低調一點。”
“沒想到有這麼多人見不到咱們好,想阻止咱們結婚。”
“所以我決定,扯證後,咱們先正兒八經在H市辦場酒席。”
“我要盛大點的。”
“氣死那些不想我們順利結婚的人。”
這個權先生喜歡,當下立馬就應下。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
“我保證舉辦一場最盛大的婚宴。”
上校大人很知道,這種交給權先生,就完全不用她操心。
兩人估摸着,他們的小嬸倪韻雪也快到了,便沒繼續膩歪。
發動引擎,直往家的方向開……
且說另一邊的兩人,自上校大人兩公婆離開後,沈君昊就徹底黑臉了。
“老實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你的日島國跟你那未婚夫結婚?”
川島芳子從來都是個強勢的人,這一年半時間在沈君昊身邊賣乖,爲的只是他手上能給她帶來利益的運輸線。當然,她也不否認這男人的牀上功夫,也很得她喜歡。
不過,若沒有利益做前提,能給她*歡愉的男人,多了去。
她才懶得跟這個空有自尊心的男人,虛以委蛇。
如今她即將結婚的事被捅出來,她乾脆也不隱瞞。
“沈總,你不會真對我有感情了吧?”
“就你這種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的女人,我會對你有感情?”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既然你不愛我,那我要不要結婚,要跟誰結婚,跟你應該沒關係吧?”
“本來是沒關係,可你拿着我的資源,去取悅你的未婚夫,圖謀嫁給另一個男人。”
“這當中的關係可就大了。”
見沈君昊一副被辜負真心的樣子。
川島芳子嗤笑。
“別告訴我,我來到你身邊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個未婚夫?”
“既然明知道我有未婚夫,你還甘願跟我廝混了一年多。”
“現在就不要一副,我欺騙了你感情的樣子。”
“咱們之間雖然沒捅破那層紙,但其實心裡彼此都清楚,咱們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我需要你沈氏集團的運輸線,走我的貨。”
“你呢?!則看中我可以幫你的沈氏集團,擺脫當時的窘境。”
“說白了,咱們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我不需要爲你負責什麼,你也沒資格指責我什麼。”
真心話傷人,所以大家都不愛聽。
但今天川島芳子,還是*裸拿出來說了。
她要沈君昊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別做出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樣子。
看着她怪噁心的。
沈君昊真沒想到,昨晚兩人還在牀上翻雲覆雨,抵死纏綿,彷彿都恨不得把對方揉到自己身體裡面的女人。
此刻竟能說出那麼冰冷的話來。
看來他真是不瞭解女人,先後跟他有比較深牽扯的三個女人,全都是好的時候,黏他黏得要命,翻臉的時候,就把他當成噁心的垃圾一樣。
想到,他跟眼前的女子,還有個孩子的牽扯。
沈君昊忍不住想知道,他們的女兒,在她心目中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欣兒呢?你這一年來扮演的慈母形象,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別跟我提那個啞巴。”語氣裡是濃濃的不屑和厭惡。
“難怪欣兒無論你表現得跟她再親近,她都不喜歡單獨跟你在一起。”
“原來你根本就沒接受過她。”
“我倒想好好愛她,好好寵她,可你說她身上哪有一點值得我愛,值得我寵的地方?”
“那也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
“如果不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當年在發現她耳不能聽,口不能語的時候,我就直接收了她的小命,不會把她送到你身邊了。”
“當年爲了她這個意外懷孕的孩子,我失去了我第二次繼承川島家族的機會。”
“這也就算了。”
“待我十月懷胎把她生出來,精心細緻呵護了將近兩年,本以爲她能跟小天使一樣。”
“結果她卻是個啞巴。”
“爲了這事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我。”
“所以我就把她送回你身邊了。”
“我本來以爲送她回來,她會變成棄嬰,倒是沒想到你對她還挺好的。”
沈君昊沒想到女兒在這女人眼中,完全是個麻煩的存在。
難怪人都說小孩子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存在,他們能看透一切品質。
想必他的欣兒,就是知道這個生母,打心裡不喜歡她。
纔會無論這女人怎麼做,都不願意跟她親近。
“我還當你是喜歡她的,怕她不喜歡你,每次都在她跟前,替你說好話。”
“合則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你是個惡毒的母親。”
“真是白瞎了我的眼。”
撕破臉,川島芳子也懶得繼續演。
徹底收起在他面前,菟絲花存在的形象。
恢復她本來強勢而尖銳的面目。
“你若真的疼她,想給她找個好的後母。”
“歐陽菲菲是個不錯的選擇哦。”
“那丫頭應該蠻喜歡,這個差點成爲她後媽的女人。”
“你若想跟這個女人重歸舊好,我可以想辦法把那視頻毀掉。”
翻臉不認人,不外乎眼前這樣的女人。
“我的女兒,我要給她找個什麼的媽媽,就不牢你費心了。”
“不過,你在我面前,擺如此姿態,難道就不怕咱們的關係崩盤?”
“我敢這麼說,就不擔心後果。”
剛剛不想跟這男人吵,無非不想給人看笑話而已。
如今沒所顧及,她是什麼都敢說了。
“別忘了你的沈氏集團,是因爲誰纔有今天的。”
“更別忘了,咱們現在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你若想反悔咱們之間的合作。”
“你先掂量掂量,沈氏集團和你會有什麼下場,纔來跟我嗆聲。”
“沒搞清楚就這裡亂叫,回頭發現自己啥事都沒法做,只會平白叫人看笑話。”
別以爲她待在這男人身邊這麼長時間,純粹只是陪這個男人玩。
她可沒這麼好的興致。
人心這玩意,說變就變,她從來不相信。
所以這一年多以來,她慢慢得到這男人的信任,然後利用這份信任,做了很多這男人壓根不知道的事兒。
可以說只要這男人脫離她的掌控,沈氏集團用不着三個月就會崩盤。
也就是說,這男人或者說沈氏集團完全成了川島家族的附屬物。
見川島芳子的態度,越發囂張,沈君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不是瞞着我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
“只是把沈氏集團的股份,過了百分之五十一到女兒名上。”
“然後女兒未成年,這部分股份就由我這個當媽的,幫她打理而已。”
“川島芳子,你想死是不是?”
百分之五十一,那他的沈氏集團豈不真成了川島家的?!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養了一隻白眼狼在身邊。
“反正沈欣你是唯一的女兒,將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我現在只是幫你,把屬於她的東西,提前給了她而已。”
“你用不着真麼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這個女人從來不說假話,也就是說他的沈氏集團,已經如這女人說的那般,已經落入這個女人手中。
想不到自己千方百計,做大的沈氏集團,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成了別人的囊中物。
想想,沈君昊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像笑話。
從二十歲出頭,就開始算計沈氏集團,爲了沈氏集團的所有權,甚至眼睜睜看着別人設計自己心愛的女人,任由父母把她送到別的男人牀上,又默認他們退了這門從小就定下的婚事,轉而跟歐陽菲菲這個假冒的歐陽家大小姐訂婚。
結果當年被他當做棄子的女人,如今要聲望有聲望,要地位有地位。
他想求和,重新跟這個女人開始,可佳人早已‘嫁作他人婦’。
壓根沒他什麼事。
還因爲自己一味的糾纏,害得他千辛萬苦得到的沈氏集團,差點被人老公給弄破產。
痛定思痛。
他收回所有心思,一心想把瀕臨破產的沈氏集團,做好。
恰這時,川島芳子出現在他視野。
信誓旦旦,跟他說,她能幫他。
然後他把人留在身邊,觀察了三個月,這三個月期間除了觀察她,當然還有去查這女人的底細和能力。
得知這女人就是之前這些年,一直在背後默默幫助他的幕後人。
更是女兒沈欣的親生母親,外加這女人三個月期間,優秀的表現。
他毅然把這女人留在公司。
剛開始雖然留下了她,但他心裡還是防備着她,核心的項目都不叫她碰。
這樣大概觀察了大半年。
沒發現她任何不軌之心,他對她的戒心,這才慢慢放下。
放下戒心後,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越處越合拍。
大概這樣又過了半年,他發現哪怕給她看重要的項目,她也不叫不爲所動。
沈君昊的戒心徹底停了下來。
自那後,公司公章、他個人的私章、公司的相關證件,都任由這個女人拿着。
沒想到他的信任,最終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沈君昊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唯一想明白的便是。
這女人,從來到他身邊開始,所有的表現,都是爲了贏得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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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慢慢謀奪他的沈氏集團。
可惜他被騙了,還自以爲碰到了個好女人。
沈君昊閉眼,深深嘆了口氣。
“既然沈氏集團已經落入你手中,今天你爲什麼還要陪我演這麼一齣戲?”
“哎!這隻能說我心好,見不得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想趁我回國前,給你留點東西。”
“我覺得給你某個軍工企業,再給你謀一個好男人。”
“那我對你也算仁至義盡。”
“可惜,你自己放棄了這個機會。”
她每說一句,沈君昊的臉就難看一分。
可她卻跟沒看到一樣。
自顧自地繼續說着。
“若不是你自己太重利,捨不得沈氏集團,其實這次我是有辦法,幫你把歐陽纖芊弄到你身邊。”
“甚至叫她一輩子留在你身邊都有可能。”
沈君昊好想知道自己心裡的陰影面積,是不是已經黑到見不到心的地步了。
太糟心,太鬧心,太傷心等等,種種負面情緒。
叫他只覺得,心口除了滿滿的心塞,再無其他。
落入這個女人手中的東西,他知道此刻自己無論如何要,都要不到。
沈君昊也懶得跟她爭議。
不過,他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了。
“等會兒回去,你收拾收拾東西,走人吧。”
“再看到你,我會忍不住想掐死你。”
“那明天的事呢?”
“沈氏集團都不是我的了,是不是軍工企業,你覺得我還會在意?”
“至於你說的東亞病夫,別忘了我也是這個民族的人,你以爲我會贊同你的做法?”
“所以,就在剛剛,我已經把那視頻發到纖芊手機了。”
川島芳子本來想在離開前,幫這男人爭取點利益,沒想到他自己放棄了機會。
“隨你!”
“反正這次也不是跟歐陽纖芊較量。”
“報仇的事,我以後有的是機會。”
“沈氏集團的軍工企業資質,卻是過了這個村沒那個店的,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沈君昊卻是沒再說什麼。
把人送到,兩人這一年多以來的住處。
只留了一句,晚上回來不要再看到她任何東西。
就直接走人了……
那邊纔剛離開軍區的上校大人,突然收到沈君昊的微信消息。
還以爲約定好的事,這兩人又有什麼變故。
結果打開一看竟是那段能證明她清白的視頻,她滿臉意外地看着駕駛座的男人。
“這男人不會是腦袋秀逗了?”要不然怎麼可能送她這麼一份大禮。
“別高看男人的心胸。”
“就咱們早上挑撥的那些話,沈君昊雖然沒當場發飆,但事後絕對不會什麼動作都沒有。”
“如果我沒猜錯,那川島芳子肯定還做了什麼,叫沈君昊不能接受的事。”
“然後兩人鬧掰了。”
“沈君昊這才把視頻給我們。”
沈君昊本來就是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
他男人的自尊心,絕對不允許川島芳子,如此把他玩弄於鼓掌。
“反正那是他們的事,跟咱們沒關係。”
“如今有了這個東西,咱們的麻煩,算是徹底解決了。”
“咱們還是趕緊把這視頻給律師送過去。”
“這次無論誰求情都沒用。”
“我一定要楊曉靜兩母女,即便不能背叛死刑。也要他們一輩子待在監獄裡面,再不能囂張。”
上校大人有種權先生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感覺。
心裡頓時囧了一把。
她其實也不是什麼爛好人,只是因着子彥,多了些考慮而已。
既然楊曉靜不識她的好,這次哪怕子彥求情,她也不會多搭理的。
一個想要她命的人,她若再放過,豈不成了包子?
在權先生略帶懷疑的目光下,她就差舉手發誓了。
“這次我不會再爲他們說一句話了。”
權先生哼哼唧唧了幾聲,表示最好如此。
才調轉方向,前往律師事務所。
將視頻給律師時,兩人特意詢問了事情何時能徹底解決。
律師說最慢一個星期,最快三天左右。
這個時間兩夫妻都能接受。
又問了這兩母女會如何判刑。
他說爭取讓他們判死刑,再不濟,也能讓他們叛無期徒刑。
夫妻兩表示知道,並將這件事,全權委託他處理。
需要他們配合的事,儘管給他們打電話,他們隨時能配合。
事情峰迴路轉,兩夫妻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走路都有點飄的感覺。
兩夫妻都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峰迴路轉。
京城那邊已經知道這事,兩夫妻第一時間給各位長輩和幾位好友,分別大電話報了喜訊。
叫他們不用再跟着擔心,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大家都說沒事就好,後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給他們打電話。
兩夫妻連連稱是。
當中上校大人楊部長,表示她已經打算來H市一趟,來看看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另外,她也想看看小姑子嫁的這個男人,更甚者看看能不能找出點外甥女生父的事。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她要親自來看看,叫她女兒春心萌動的狼崽子。
究竟長什麼樣,又有什麼本事,能叫她女兒心動的。
對此歐陽纖芊自然表示歡迎,叮囑她回頭機票定了。
再把具體時間告訴她,她可以親自到機場接機。
做完所有的事,兩人回到家裡,又把事情的始末跟大家分享了。
一干人聽說他們沒事了,皆開心得不得了。
連連說,他們的黴運,應該徹底過去了,日後的日子一定會紅紅火火的。
兩夫妻表示他們也希望如此。
不過心裡,同時有個想法,那就是幕後那隻黑手,他們並沒揪出來。
指不定哪天那人就又出來作妖。
當然這種事,他們不會告訴這些人,叫他們平白跟着擔心。
蔣玉凱已經在家裡,本來應該早找的倪韻雪反倒不見蹤影。
問過後才知道,小嬸一大早起來發現孩子感冒發燒了,帶他們去了醫院。如今,人還守在醫院裡。
聽到這,歐陽纖芊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先關心了孩子的狀況。
聽說燒已經退了。
便告訴小嬸,叫她好好顧着孩子,過兩天他們得空,就去省裡找他們。
要她不用惦記來H市的事。
倪韻雪一聽他們沒事,鬆了口氣。
叮囑他們決定哪天去省裡,提前告訴她,就掛了電話。
兩夫妻這纔將今天早上跟沈君昊和川島芳子,談判的事告訴大家了。
聽說他主動把視頻發過來,葉梓瞳哼哼唧唧了幾聲。
才破有些憤恨地說道。
“算他多少還有點良心。”
“不過,我在想他的上輩子是不是綠毛龜?”
“要不然他頭上的顏色,怎麼老是綠色的?”
心情不錯的權悅,一聽這話頭,眼睛都是亮的。
竟敢算計她權家的人,定要他們好看。
“既然這賤男這麼喜歡綠帽子,你說咱們是不是多送他點綠帽子?”
“你說咱們若是送個幾千上萬頂綠帽子到沈氏集團,能不能整一條大新聞出來?”
“能,肯定能。”
一聽這話,葉梓瞳眼睛也亮了。
收拾賤男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第一時間掏出手機,打開淘寶。
“那還等什麼,趕緊上淘寶,給我把上面所有的綠帽子全部買回來。”
“過兩天我要這個賤男,成爲徹頭徹尾的‘綠帽王’。”
“好,咱們一起掏。”
上校大人看着兩女人磨刀霍霍的樣子,默默爲沈君昊點了跟蠟。
她相信這兩人出手,沈君昊這‘綠帽王’的別稱,是當定了。
這將是繼沈君昊‘腎不行’後,又一個重磅消息。
一想到那男人算計自己,還跟川島芳子糾纏不清,上校大人就樂見他被人收拾。
只是可惜,這次打草驚蛇了,不知道接下來要收拾這兩個人,估計更有難度了。
想到Z國當今的國際形勢,心裡的高興,便歇了幾分。
她心裡一百個一千個不希望。
不希望沈君昊真的成爲川島家的走狗,爲此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的事兒。
不過,她這個願望當真很可能成爲奢望……
……
權先生和蔣玉凱,見到兩女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同時心裡都閃過一個念頭:惹誰都不能惹女人,太恐怖了!
想到回頭沈君昊被一堆的綠帽子,圍在中間,那樣子絕對有喜感。
兩人心裡同時盼着這場好戲。
不過,他們不會開口去說什麼,他們只會坐等看好戲。
匆匆從京城趕回來,將近十天,一直身處麻煩中。
無論權先生還是上校大人,都沒時間去關注蔣玉凱和葉梓瞳的事。
如今糟心事基本解決,權先生這纔有時間過問兩人的情況。
“你跟小眼睛處得如何?”
“很好。”
“我總算明白爲什麼你會一直等待一個女人的出現了。”
“我以前跟女人在一起,除了滾牀單還是滾牀單,很多時候甚至女人長什麼樣,我都沒去注意。跟他們在一起,我除了追求*上的快感,再無其他想法。”
“可跟小眼睛在一起到現在,我們兩目前爲止,做過最親密的事,頂多就親吻。”
“平日裡就一起逛逛街,吃吃飯,看看電影,聊聊天。”
“只這樣,我的身心卻都得到無比的滿足。”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用心跟一個女人相處,能叫自己身心這麼滿足。”
看自己這個一向視女人爲玩物的好友,如今一臉沉醉說着自己跟葉梓瞳的愛戀。
無論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愉悅的聲音,都不難聽出他心裡的歡喜。
權先生爲這兩人和諧的處境,感到由衷的高興。
“恭喜你!終於知道愛情的真諦,也終於找到適合你的人。”
“不過你們兩現在還處於熱戀中,彼此眼中只有對方的好很正常。”
“戀愛談得甜蜜的情侶比比皆是,可一旦這層關係變成夫妻關係,就容易慢慢發現對方的不足之處。兩夫妻能不能長久,看的不是戀愛期間兩人恩不恩愛,而是婚後兩人能不能相互寬容,相互諒解。”
“你這話的意思是,哪怕像嫂子這麼完美的女人,身上也有缺點。”
“當然有了。”
“沒缺點豈不成了神仙?!”
打從一開始歐陽纖芊這人的存在,無論從權先生口中還是小太陽,又或者後來成爲上校大人腦殘粉的蘇沁彤口中聽到的,都是上校大人神話般的過去。
在蔣玉凱心中,歐陽纖芊絕對是完美的化身。
如今聽說她有缺點,蔣玉凱很想聽聽,是什麼缺點。
見他一副求解答的樣子,權先生開始賣起自己的老婆了。
“你肯定以爲你嫂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個很精明的人吧?”
“這個當然,而且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這個想法。”
“工作上她應該的確如此,更正確的說,應該是認真一絲不苟。”
“但其實她在生活迷糊得很。”
“有時候你明明叫她給你白糖,她能把鹽巴當做糖遞給你。又比如你明明將叫她拿勺子,她能給你拿筷子。更誇張的時候,說要洗衣服,結果水龍頭卻沒開。算準時間要去晾衣服的時候,發現衣服都是乾的,壓根就沒洗過……”
端着茶過來的上校大人,聽到權先生又再揭露她的黑案底。
她忍不住爲自己辯解。
“是你每次叫我做事情的時間,都是我正在想事情的時候,精神壓根不再狀態。”
“我不搞錯纔怪。”
上校大人真心表示冤枉。
以前她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從來沒犯過如此低級的錯誤。
因爲一個人的時候,她從來都是一件事情做完,才做另一件。
跟這男人一起後,家裡很多事情都他包了,她很多時候都在想事情。
聽到他請幫忙的事,被迫從自己沉浸的精神世界中出來,腦子不在狀態,很正常的,好伐?!
“誰讓你每次回家,還想工作的事,一點也不想想,你多久纔回一次家?!”
“都不自覺點,在家的時候,多費點心思在我身上?”
“權先生,咱們不帶你這樣的啊?!”
“我怎樣嗯?”
“哼!我早都跟你說了,在家神遊天外是我的常態,你別試圖掰正的。”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都她自己做主。
早就習慣有問題隨時想。
跟權先生在一起後,她已經儘量剋制了。
可多年來形成的習慣,哪是那麼容易改。
結果這臭男人,竟敢編排她,說她迷糊。
簡直再討厭不過了。
看小女人心裡好像記恨上他了。
權先生趕緊自黑道。
“其實我也比你好不到哪裡去。”
“你是迷糊,我是粗心。”
“咱們兩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上校大人翻白眼。
懶得搭理某個臭男人。
而是很認真對蔣玉凱說。
“權先生說的沒錯,戀愛時的甜蜜,不代表結婚後就一定會一樣甜甜蜜蜜的。”
“人說戀愛時容易忽略對方的缺點,只看到對方的優點,還容易把優點放大。”
“結婚後則變成,容易忽略對方的優點,只注意到對方的缺點,還把這缺點無限放大。”
“所以戀愛只負責相愛就行,婚姻卻更多的需要包容,包容對方的缺點。”
蔣玉凱知道眼前的兩位,都希望他跟葉梓瞳能恩恩愛愛到白頭。
纔會拿他們之間相處的趣事,跟他說。
傳授他經驗。
“我跟小眼睛還不懂夫妻相處之道,但好在我們願意去學,願意去看。”
“我們已經做好各種準備了。”
“我看你們扯證應該也還要一段時間,我們爭取跟你們同一天去扯證。”
“這樣回頭辦酒席,也可以考慮同一天。”
“你們這是閃婚的節奏?”
“用小眼睛的話說,到我們找個歲數,已經沒那麼多時間談什麼情情愛愛的。”
“我跟她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對彼此的瞭解,因爲有你們這幫朋友在,其實不亞於那些從陌生到熟悉的情侶一年的相處。”
“說得更白點,我們現在就是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搭夥過日子。”
“愛對我們而言,已經不是最重要的。”
“當然這並不能說我們之間沒愛,但畢竟在一起時間短,要說愛對方愛到死去活來的,估計誰都不相信。”
“所以我們更看重實際的問題,比如婚後生子之類的。”
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爲愛結婚什麼的,說起來太矯情。
着實不適合他們這個年齡的人。
蔣玉凱的話很現實,卻也很實在。
小眼睛今年也三十二歲了,要在不當高齡產婦前,生兩個孩子,只有三年的時間。
的確這種現實的問題,需要考慮進去。
“去見過葉伯父葉伯母了沒?”
“還沒呢。”
“我們商量再處個一個月,真覺得合適了,再見雙方家長。”
“過早讓他們參與進來,容易影響我們的相處。”
聽蔣玉凱的話,上校大人有種感情特別強烈。
“年輕人的戀愛,能走到一起的其實並不多。若大家都能等到彼此思想成熟,能把婚姻的各種因素都考慮清楚,再想着談戀愛,估計就不會有那麼多失戀的人。”
“可人不輕狂枉少年,不是?”
“權先生這是變着法在告訴我,咱們都不曾少年過,纔會年紀一大把纔開始戀愛?”
“對啊!我生在權家,打小就被教育,在遇到合適的女孩子前,不可亂跟女孩子玩曖昧,招惹女孩子。”
“而你當時有母親打小就給你定下的婚姻,估計那種長大後嫁給沈君昊的念頭一直在你腦中,你自然不會再想其他的男人。況且,那時候的你,整天爲生活奔波,壓根也沒那個經歷去想那些事。”
“無論四哥還是嫂子,你們這樣單純的經歷都很好。”
“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想過的生活。”
“也是我這輩子不可能擁有的。”
“不過,等我有孩子後,我決定就這樣教他們,讓他們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將來自己的另一半。”
那邊掏了淘寶所有綠帽子的兩女人,興沖沖過來,正好聽到蔣玉凱的話。
權悅對他豎起大拇指。
“能叫蔣大少有這樣的思想覺悟,真不容易。”
“悅姐給你幾個贊。”
“以後你家無論是閨女或兒子,我都能預定一個。”
“好好教育,將來給我當媳婦兒或者女婿,知道吧?”
“悅姐,媳婦兒跟兒子差個十歲倒沒問題,女婿的話,還是算了,女大十感覺太污了。”
“那我可以再生,不是?”
“你確定你要再生?”
“我家司少將說,他閨女兒子的童年都沒參與,很是遺憾。叫我再生一胎,讓他好好過一把當奶爸的癮呢。”
“我想着合該讓他親自體驗一把,帶孩子的艱辛,這樣他才能跟心疼我,不是?”
權悅的話太有說服力,權先生一聽立馬附和。
“老婆,咱們也趕緊再生一個,這次最好能一次多生兩個,然後我當專職奶爸,體驗體驗你當年的苦,好伐?”
上校大人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兩姐弟。
“親愛的,多胞胎不是咱們想生就能有的,好不?”
“至於再生一胎的事,我三十五歲之前一定會再生,具體啥時候得看我手上的工作。”
“等條件允許了,咱們就生。”
一聽條件合適,權先生鬱悶了。
“說到結婚生子,我就特別羨慕玉凱他們。”
“人想扯證帶上戶口本,身份證和照片就可以。咱們就得準備那麼多資料,一個不小心政審被卡,更是麻煩得要死。”
“連生個孩子,都要看軍區的工作,才能安排。”
“可軍婚是受保護的,一般婚姻沒有啊!”
“咱們又不想着離婚,要它保護什麼?”
“……”
上校大人表示跟犯渾的男人,沒道理可言,懶得跟他囉嗦。
權悅看到自己的弟弟,被賞大白眼,心情大好。
“我的好弟弟,你這是娶一送一,還是兩個大大的寶貝。”
“多被磋磨一下是應該的。”
“越難得到,越能珍惜。”
“這是叫你以後好好待纖芊兩母子。”
“姐,我就差把心掏出來給他們了,還不夠嗎?”
“這種事情短時間誰都做得來,難的的幾十年如一日。”
“等再過四十五年,你還能如今日這般,再來跟我們說這樣的話,那纔有分量。”
“就是,你要是一輩子都能如今日這般,那才叫能叫人稱讚呢。”
“那你們且看着,我能不能做到唄。”
幾人這邊因爲事情得到圓滿解決,心情好得不得了。
正暢想着他們美好的明天。
那邊完全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被人知道的楊曉靜。
纔跟趙平一起把狀告歐陽纖芊,蓄意謀殺老太太的資料準備齊全。
將手上的U盤遞給趙平,楊曉靜很是鄭重道。
“能不能順利搬倒那賤人,接下來就看你了。”
“有她跟老太太結仇的詳細經過,還有那兩個目擊證人的口供,我一定把她搬倒,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另外,不管你對老太太心裡有多厭恨,她的葬禮你都得出席。”
“還得打扮得憔悴點,給人你是哀傷過度的感覺。”
“否則,你這千方百計爲她做的狀告案,就會打折扣,知道嗎?”
楊曉靜點頭,表示她清楚。
然後她有些擔憂道。
“菲菲那邊,你能幫着打點下,別叫她再像上次那般,在監獄裡面被人任意欺負?”
“我只能說這件事我儘量,能不能拖到人我不敢保證。”
一個二度進獄的女人,即便他願意,也當不了他的妻子了。
趙平纔不會爲了這麼個,很快就跟他沒關係的女人,奔走效勞。
不過,他也不會傻傻將這話,說出來給楊曉靜聽。
“那你趕緊準備好,去老太太葬禮現場。”
“我這就回軍區,把咱們準備好的材料遞交上去。”
“有什麼消息我會跟你說的。”
目送趙平離開,楊曉靜當下開始搗鼓起自己來了。
她先換了身跟孝服差不多的衣服,再把自己的臉,化成白皙得很,眼角四周則化青了。
讓人一眼瞧着就感覺她睡眠不足。
看着鏡中憔悴的自己,楊曉靜滿意地點點頭。
又把頭髮弄散,看着更像連自己都沒顧得上打理的樣子。
腳上穿着昨天穿去醫院的那雙鞋子,鞋面上昨天弄了很多粉塵,看着髒兮兮的。
出門後,她攔了輛出租車,直往葬禮現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