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隻布娃娃,明明我記得之前那隻布娃娃已經被鵬鵬弄壞過一次了,然而現在,布娃娃好像已經被縫合起來了,看上去有點彆彆扭扭的,但總算是形在神全。
只是看到那隻布娃娃,我就想起來之前鵬鵬的詭異行爲,讓我不覺得就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生怕看到鵬鵬再一次對那隻布娃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不過好在鵬鵬只是在抱着娃娃,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聽不清楚說着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我跟高建瓴寒暄幾句,高建瓴就說道:“夏侯警官,我知道你今天過來,就是想問清楚關於孫曼麗的事情,其實我在就想跟你坦白了。”
坦白?高建瓴果然有事情瞞着我!
“鵬鵬,在這裡陪着媽媽,不要亂跑。”高建瓴說道:“夏侯警官,我們去門口說好嗎?”
難道說高建瓴真的已經準備老實交代了,我居然有點緊張起來,點了點頭就跟着高建瓴走出了病房,畢竟病房裡面還有一個精神病患者,和一個自閉症患兒,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能走得太遠。
站在病房門口,高建瓴長嘆一聲:“夏侯警官,我知道你這次來找我,無非就是想問問關於孫曼麗的事情,是不是審訊過程中她不配合?”
我點了點頭:“還好,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通過你這裡佐證一下。”
高建瓴嗯了一聲:‘我明白了,有什麼想問的,你就說吧。’
“剛纔你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坦白嗎?”我問道:“不如你先說。”
高建瓴一愣,臉上微微一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在跟自己作鬥爭一樣,片刻之後下了決心:“好,我老實交代,其實……我跟孫曼麗之間,並不是簡單地康復老師跟學生家長之間的關係。”
“哦?此話怎講?”雖然我已經看出來了,但是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隨口繼續問了一遍。
高建瓴說道:“早在一年之前,因爲孫曼麗經常幫我照顧鵬鵬,所以我們兩個人慢慢的走的近了一些,一來二去的,我們兩個就走到了一起,一定要說的話,其實是可以算是男女朋友的。”
“是
嗎?”我隨扣說了一句,繼續看着高建瓴,等着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我知道,我這樣是不道德的。”高建瓴說道:“我老婆現在還在醫院躺着, 我們現在還是夫妻,所以我跟孫曼麗,在有些人眼裡可能算是婚外情,但是事實上,您也看到了。
現在倩如躺在這裡,所有的妻子的,母親的職責,都是孫曼麗在代勞,我是一個人,是一個成年男人,就算是塊石頭,被人家這樣熱心的捧在懷裡捂了一年,也能捂熱了吧。
我知道你可能因爲這件事情,覺得我是不是跟這件案子也有關係,沒有問題,如果需要調查的話,我願意跟你回警察局。”
他這麼說,倒是讓我感到有一些意外,蕭澤良這時候說道:“這傢伙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別這麼輕易的就讓他蒙過去,繼續問他。”
問什麼啊!我皺着眉頭,就聽見蕭澤良說:“問他關於案情的事情,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之前這兩樁殺人案之間的關係。”
我嗯了一聲:“其實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方便過問,我今天來,目的很簡單,就是通過你的話,來驗證一下孫曼麗的口供的真實性。
只有幾個簡單的問題,第一就是,你認爲宋紅霞宋園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高建瓴尷尬的看着我:“看來孫曼麗肯定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的確是聽說過一些關於宋園長的傳聞,有人說宋園長其實就是一個沽名釣譽,跟朱康其實是一類人,只是宋園長僞裝的比較好而已。”
“這些你是從什麼渠道打聽到的,是從孫曼麗的口中嗎?”我問道。
“那倒不至於。”高建瓴說:“其實我的工作本身就是會計,雖然我沒有經手過星光樂園的賬目,但是幹我們這行的,往往可以通過一些表象上的情況,就能作出判斷。”高建瓴說道:“就比如說這個宋園長的事情,我雖然不能做斷論,但是我能夠確定的是,星光樂園的狀況, 肯定不是像表面上那麼窘迫的。”
高建瓴不愧是個老油條,說話滴水不漏,既沒有給自己引火上身,也沒有讓自己犯下得罪人的錯誤,不過好在這些破事我本身也不是很關心,所以我倒也沒有在意。
想了想之後,我接着說到:“那麼宋老師的死,你怎麼看?你覺得可能是孫曼麗做的嗎?”
高建瓴看着我,沉默了許久,終於擡起頭來說道:“直說吧,我知道夏侯警官你現在在想什麼,孫曼麗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名,但是死掉的那些人,不管是宋園長,還是王曉梅他們,以孫曼麗的體格和能力,恐怕都是做不到的。
這一點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而且我很清楚,你現在一定在懷疑我,這纔是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對不對?”
我再怎麼也想不到高建瓴居然會直接跟我挑明瞭說這件事情,反倒讓我自己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既然挑明瞭,那你剛好也就沒有了顧忌,把我之前跟你說到的那些疑點全部說出來,爭取一次性擊倒他,如果他回答不上來,就說明這個人百分之百有問題。”蕭澤良說道。
想到這裡,我終於也拉下面子,咬着牙說道:“那好,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以我個人的名義問你幾個問題。”
“好的夏侯警官,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高建瓴說。
於是乎,我就把蕭澤良昨天分析出來的, 不管是電話裡面的異常,還是關於到了現場之後,高建瓴停車的問題全都說了一遍。
高建瓴聽到我這麼說,默默的點了點頭:‘夏侯警官,你一定能夠成爲一個優秀的刑警。’
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在誇我,但是我卻覺得怪怪的:“我要的是答案。”
“好,關於電話裡的問題,我不覺得我需要做什麼解釋。”高建瓴說道:“其實我跟孫曼麗走得這麼近,早就把她當做是鵬鵬的半個媽媽了,說實話,以我的經濟能力,本來可以把鵬鵬送到條件更好的地方。
只是當初我剛好接到一個案子,那段時間特別繁忙,所以才把鵬鵬放到了星光樂園一段時間,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跟孫曼麗走到了一起。
在這之後,我決定讓鵬鵬待在星光樂園,主要的原因,說實話就是孫曼麗,有她在,鵬鵬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所以說實在的,當時你在電話裡跟我講鵬鵬沒有在宿舍的時候,我並不怎麼着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