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她並非巫婆,沒有經過相關的培訓,沒有修煉和學習過任何茅山術。
珍珍:“我就是能聽到,爲什麼這樣,我也不知。”
我:“也許你有一些天賦,適合做巫婆或者陰陽師。”
珍珍:“先別說話,看看這一對多有趣啊,弄得熱火朝天。”
陽臺上換到下位的猛男朝我們豎中指,紙女則騎在紙男身上,專心致志地前後晃動身體,表情顯得很燦爛,嘴裡發出喜悅的低吼,與紙張拉和揉搓弄出的那種聲音混合在一起。
我:“你回去睡覺吧,很晚了。”
珍珍豎起手指在嘴脣前面,示意噤聲,然後說:“你居然能夠弄出這樣的一對妙人兒,太有趣了,你知不知道它們是誰?”
我搖頭:“不知道,剪紙的時候沒注意看。”
珍珍:“兩位都是明星人物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搞點與之有關的猛料,這個好機會不能放過。”
她摸出我的手機,對準兩位忙於親熱的紙人一通狂拍。
“它們背後全是亂糟糟的字和圖案,拍了照片也沒用。”我小聲提醒。
珍珍:“剪接拼裝和清理一下就可以用,明天發到網絡上,肯定大火。”
我:“這個未免”
珍珍弄亮了陽臺上的電燈,然後對着玻璃縫隙大聲說:“嗨,帥哥和美女,能不能擺個更好的造型,讓我再拍幾張。”
猛男氣乎乎地說:“你是不是欠揍?膽敢幹擾我和阿鳳的情事。”
珍珍繼續拍照,同時回罵:“少廢話,趕緊幹,好好幹,大幹快上,我還等着拍特寫呢。”
紙女:“別理睬他們,春霄一刻值萬金,咱們又不是沒讓人拍過。”
猛男:“這兩人很討厭啊。”
紙女繼續狂暴地搖晃身體:“想當年我和你在上百雙眼睛注視下、在六臺攝像機的包圍中、在強烈的燈光下都能夠傾情相愛,眼下這個環境算是很好的啦。”
猛男開始喘息:“對,得抓緊時間。”
紙女大聲說:“生命不息,情愛不止。”
我驚訝地問白珍珍,爲什麼能夠聽到紙人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