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想,嚮往逍遙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主動發一次瘋即可,然後就可以去療養院啦。
還可以這樣‘弄’,趁着到國外旅遊的大好機會,滯留不歸,然後改名換姓,如果有足夠信心的話,也可以保持原來的姓名,從此留在某個平時他們罵個沒完的國家,安居樂業,再也不回來。
這些破事武松鬆閣下當然明白,只是像這樣說話已經習慣了,改不過來,就算此時周圍沒其它人,僅僅只是面對我,他也仍然像從前一樣表達。
談妥怎麼對付目標之後,他開始訴苦,說當上副總督之後生活很不痛快,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一到兩名身份特殊的衛士緊跟着,把他們趕走,一轉眼上面又會派新的人過來,說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其實是密探,他還發現一個問題,自己的一切生活都在盯防和監視之中,無論電話還是信件還是電子郵件均不安全。
我小聲問:“真是這樣的嗎?我不太明白,既然盯防得如此嚴密,那麼爲何還有許多你的同行通過種種奇妙的手段成爲富豪,或者把妻子和孩子送到國外去做富豪。”
武松鬆:“無論怎麼嚴密的措施都會有漏‘洞’出現,辦事的人,又不是機器,只要是人,就會有種種可利用的弱點,或拉攏,或打擊,或是合作,總有辦法對付,誰也不能阻止我大踏步邁向美好的未來。”
我:“咱們可以把這事搞得更簡單更秘密,你不必派人來帶我去,這樣可以減少一箇中間環節,只要告訴我某時目標會出現在某地,我自然會搞定。”
武松鬆:“怎麼跟你聯繫?”
我拿出一隻空紙盒,打開讓他看看,然後把一隻剪好的紙鳥放進去,告訴他使用方法:“你只要把相關信息寫到紙鳥的背上,然後往窗外一扔,它就會飛回來。”
武松鬆:“真有這麼管用嗎?我可不可以現在就試一下?”
我點頭:“當然可以。”
他掏出一隻看上去很笨重的鋼筆,在紙鳥背上寫了‘廉潔奉公’四個字,然後走到窗前,把折成紙飛機模樣的紙鳥扔出去。
紙鳥離開窗口幾米遠之後莫名其妙地幻化爲一隻真正的鳥,在空中盤旋了一圈,轉頭飛進來,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停下,背部的四個仍然很清晰。
武松鬆目瞪口呆半晌,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厲害,簡直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