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之冤

正當我準備向這對怪物父子(也可能是父‘女’,因爲目前尚不清楚怪胎的‘性’別)講解一下政策和規矩,背後來了麻煩,六名保安衝過來,其中有兩位是屍怪,四位是人,此外還有多名男‘性’醫師,他們站在‘門’外‘亂’喊‘亂’叫,說什麼任何人不得在醫院裡搗‘亂’和違法犯罪。E

怪物型男抱着保安的大‘腿’,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伸手指着房間裡,說我是罪魁禍首,一切壞事都是我乾的。

就在此時,蹲在兩張病‘牀’之間的怪胎髮生了變化,章魚腦袋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人類小娃娃的頭,‘色’澤也由綠灰轉變爲白裡透紅,身上的鱗片和鬚根沒了,全變成了白‘花’‘花’的嫩‘肉’,四肢與腦袋還有身體的比例完全合乎普通一歲半左右小孩子的標準,個頭也小了許多,乍一看,還以爲是哪家的小胖‘女’娃兒剛剛學會走路不久,如果圍上一個紅肚兜,再抱着一條大紅鯉魚,簡直拍下照片放大了之後就可以做年畫。

先前兩名被‘迷’‘惑’的醫師此時仍然目光呆滯,表情扭曲,卻很堅決地指證我是害死了兩名護士的壞蛋。

我大聲申辯:“兩個人是這個怪胎‘弄’死的,我正打算滅了它,斬妖除魔,維護城市和平,你們就來了,而這隻怪胎也變了模樣。”

幻化爲胖‘女’娃兒的怪胎哇哇大哭,滿臉委屈,像是剛剛被欺侮了一樣。

與此同時,站在房間外面的怪物型男大聲說:“我求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你喜歡殺人就殺我好啦。”

幾名保安手執電警棍和大叉子,虎視眈眈地看着我,想要衝殺進來,卻害怕吃到苦頭或者擔心撫卹金太少的樣子。

我指着怪物型男說:“你們別相信他的話,他是妖怪,這個小娃兒也是妖怪,它剛剛吸光了這具乾屍的血‘肉’。”

怪物型男:“明明是你的吸的,我們都看到了。”

兩位目光呆滯的醫師慢吞吞地伸出手,指着我說:“確實是這個男人乾的,我們可以作證。”

這是真正的不白之冤。

此時看起來最像壞蛋的人當然是我,只有我手持菜刀,並且衣着不整,腦袋上有許多汗珠,這是因爲我在抱着李‘女’士跑進醫院時巨大體力消耗導致的結果。

外面的保安大聲吼:“放下菜刀,雙手抱頭慢慢走出來,我們優待俘虜,會把你完好無損地送到□□手裡,接受公正的審判。”

我對這夥人卻沒什麼信心,幾個月以前,在本市的另一家人民幣醫院當中,我曾經親眼看到過幾名勢單力孤的醫鬧被打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地逃出醫院大‘門’,背後追擊的正是這樣一羣保安。

我仰天長嘆之,讓心情平靜下來,然後從容鎮定地說:“恐怕你們並不知道自己犯下多麼嚴重的錯誤,待會等到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你們將用整個下半生的時間來後悔曾經的愚蠢行爲,如果你們能夠活下去的話。”

一名體格強壯的男‘性’醫生吼:“快扔掉菜刀走出來,否則待會特警來了一槍就能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