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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川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做了楊家的大掌櫃,看似有財有權,但說白了,還是人家的奴才。
出身問題,在這古代封建社會,那是最大的問題。
她可以接受那些高官貴族的歧視,可以接受衣不蔽體風餐露宿,也可以食用嗟來之食,她完全按照這裡的規矩來生活,但是,唯一不可以接受的就是,對她身體的隨意侵犯。
聶小川猛地擡起頭,看到獨孤公子眉角飛揚,一臉邪笑,心裡冷哼一聲,手猛的後擊,同時做出要起身給他倒酒的樣子,似乎踩到裙角,哎呀一聲人也向後倒去。
就聽砰的一聲,伴着骨骼清脆的響聲,以及獨孤公子一聲悶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過來。
“公子胳膊斷了!”搶着撲過來的侍女們齊聲喊着,一面扶起冷汗直冒的獨孤公子。
聶小川幾乎要滴下眼淚,慌亂的連連自責。
“小川人瘦瘦的,還蠻重的,竟然壓斷七郎的胳膊!”楊緋色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獨孤夫人亦是微笑着,上前查看獨孤七郎的傷,那兩個侄子並李君都圍上來。
“是小川笨手笨腳。如果不是爲了扶我。公子也不會。。”聶小川說着。就要下跪。
獨孤夫人攔住她。笑道:“哪裡就怨你了”說着看着一臉陰沉地獨孤七郎。“要怪也只怪七郎。連個人也扶不住。”
那兩個少年哈哈大笑。獨孤七郎狠狠瞪他們一眼。一雙陰鷙地眼睛緊緊盯着聶小川。
獨孤夫人吩咐人送他去醫館。宴席自然也早早散了。
臨走時。獨孤夫人低聲問聶小川對七郎可還滿意。聶小川故作害羞地低頭。連說小川不敢高攀。
獨孤夫人一笑不再言語。倒是楊緋色拉着她不斷誇獎。“七郎可是爲了你。斷了胳膊。你可要報答人家。”說着。又大笑起來。嚷着七郎往日總說自己功夫蓋世。竟然因爲攙扶美人斷了胳膊。
聶小川只是低頭不語,告別二人,謝絕馬車相送,三人慢步往回走。
李君臉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袁天罡因爲酒宴被打斷,聶小川又謝絕馬車而不滿,嘟嘟囔囔的抱怨。
聶小川雖然借倒下之機,順手搓斷獨孤七郎的胳膊,但心情並沒有輕鬆多少,反而灰暗起來,一口悶氣堵在胸口,讓她有些茫然。
“他不是故意的吧。”回到家,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君,突然說道,握住聶小川的手。
聶小川先是一怔,隨即一種失落感涌上來,他竟然站到那種下流痞子的一邊?
她第一次覺得有些孤單,在這個世上,她原是如此孤單的一人?
袁天罡感覺到氣氛不對,忙湊過來問什麼事,宴席上他一直忙着跟那幾個小侍女摸骨看相,對其他的事自然不知曉。
李君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聶小川很快收回自己的手,深吸了口氣說道:“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那袁天罡茫然的看看李君,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哦,像小川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摔倒?”
沉吟一下,正色道:“那個七郎,面相淫邪,非善之輩,小弟你還是離他遠些。”
說罷,忙忙的追着已經走遠的聶小川而去。
聶小川的情緒一直處於低落之中,她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什麼意義,前世裡一直渴望生活的散漫隨意,不追求意義,但現如今真的不知道爲什麼而活時,才發現很是痛苦。
呆坐到半夜才勉強睡去,似睡非睡中,聽得門外輕響,似乎有人從窗邊走了過去,便翻身起來,抓着鉤索,匕首快步出來。
模糊中見一人身輕如燕的飛檐走壁,飛快的越過大門。
家賊?聶小川立刻跟上,眼前方向一路向着楊府而去,隨着距離不斷縮短,認出此人正是袁天罡,心頭更加沉重,他到底是楊堅的人還是獨孤的人?或者,是那個神秘美女蘇香影的人?
一路跟着他前行,越發心驚,袁天罡身形靈活,單說這夜行功夫就要高出她很多。
轉眼就來到楊府牆外,袁天罡腳下未停,一個飛身徑直跨過去,看到他熟門熟路的四處行走,聶小川更加篤定,他就是楊府某一派的人放在自己身邊的探子。
楊府守衛甚多,那袁天罡卻靈活無比,聶小川幾番閃躲,竟然跟丟了,心內很是焦急,她迫切要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誰的人。
此時天已過三更,聶小川凝神辨認出這裡是楊府的西邊後院,散落着幾處閣樓,是那些不受寵的夫人的住處,現今燈火具滅,悄無聲息。
聶小川呆了呆,正要沿着樹叢穿過這裡,就聽一陣腳步悉悉索索傳來,伴着忽明忽暗的燈籠由遠處過來,忙伏在石凳下,動也不敢動。
伴着腳步而來的是一陣香風,藉着昏暗的燈籠,聶小川悄然擡頭,看到走在最中間的竟然是獨孤夫人。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座樓前,開門進去,裡面亮起了燈火,沒多久,幾個侍女走出來,掩門而去。
接着又出來七八個人,動作嫺熟的散落開來,將着閣樓嚴密守護起來。
原來獨孤夫人住到這裡了!
聶小川有些好奇,正在這時,又有幾個人匆匆走過來,趁着侍衛放鬆守護之時,聶小川射出鉤索,蕩上一個大樹,又借力橫渡上閣樓的外欄,小心翼翼的沿到窗邊,倒掛上橫樑,輕輕捅破窗紙,向裡看去。
而那幾個人也同時進了房間,燈光下,赫然發現是三個店鋪掌櫃,其中一個昨日才與聶小川抱怨,獨孤夫人爲人苛刻,不善待他們,要辭職而去呢。
“夫人這是絕對相信那女人?”那個掌櫃躬身說道,“我們可是把所有的賬目全交給她了。”
燈光下的獨孤夫人全無白日裡的親和笑容,面色冷峻,冷哼一聲,慢慢說道:“給她又如何?所有的都給她纔好,他們以爲我獨孤家在乎這些錢財!”
另一人來回走了幾步,才說道:“有錢財自然是好,此人倒真是大有用處,棄之可惜了!”
“天下之大,等父親大事成了,找個人才還不容易!”獨孤夫人輕輕笑道,“不過這個女人還真不識擡舉,竟敢暗算七郎。”
“真沒看出來,那女人還有些功夫,連七公子也着了她的道,這樣看來,那李淵身手也是不錯,此次出使北齊,定能行刺成功!”一人哈哈笑道,
“成與不成,他楊堅都逃脫不到了,這次定要將他們這羣腐朽之衆一網打盡!”獨孤夫人恨聲說道,緊緊咬牙,臉色越發慘白。
倒掛在橫樑上的聶小川只聽得手足發麻,醍醐灌頂一般,一切事情全然清晰,不由冷汗淋淋。
好一個借刀殺人,一劍封喉,成敗具贏。
怪不得她要推薦李君入營,怪不得她如此高調的力推自己當上大掌櫃,這就讓天下人都知道,她聶小川是楊堅的人,那麼她的兄弟自然也是楊堅的人。
現如今的關鍵是,李君是否已經接受安排?聶小川心急如焚,再無心聽下去,正待尋機逃走,就聽不遠處傳來呼喝聲,“刺客!刺客!抓住刺客!”
同時散落在四周的那些侍衛,飛快的涌向閣樓,將這裡團團守衛起來。
聶小川立刻卷身抱住橫樑,聽遠處喧譁一片,獨孤夫人與那幾人大聲詢問出了何事。
外邊已是燈火通明,有不少人向這裡跑來,其中一個渾身溼淋淋的家院撲過來,跪下道:“七公子,七公子遇襲!”
七公子?聶小川伏在橫樑上屏住呼吸,可是那個獨孤七郎。
獨孤夫人大聲詢問,得知並無大礙,帶着一干侍從匆匆前去查看,聶小川藉機飛奔而去。
回到家看到袁天罡房中果然沒人,心內隱隱不安,胡亂睡了一會,李君就來叫門,天已經大亮了。
李君神色黯然,顯然一晚上沒睡好,遲疑了半晌才說道:“我沒有不信你,是我不好。”
聶小川啞然失笑,伸手拍拍他道:“這是說的哪裡話!”
經過昨晚,她的鬱悶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迎戰的豪情,他獨孤家想要任意把他們玩弄與手掌,天意要她洞悉陰謀。
對於李君昨日偏袒獨孤七郎的做法,她完全理解,獨孤家既然要利用他,自然千方百計的拉攏,對於一心想要報仇的李君來說,能得到獨孤家的賞識,那簡直可以被當作再生父母,他的心裡只有感激以及絕對的信任。
再說在這個時代,女人就是如同貨物一般,獨孤七郎那晚的做法,看在其他人眼裡,也並無出格之處,相反如果換做別的女人,還會欣喜若狂,受驚若寵。
“獨孤大哥在軍中習慣了,行動粗放,其實人還是蠻好的!”李君神色稍微放鬆,慢慢說道。
聶小川微微笑道:“小弟也想要我嫁人了?”
李君面色一暗,“我知道你很能幹,但女人家終是要有個依靠的纔好。”
聶小川心中一動,開玩笑般的試探道:“小弟這麼快就嫌棄我了?還沒娶媳婦呢就要拋開姐姐了?”
李君神色不安,正色道:“怎麼會,我。。。”話未說完就收住了,被聶小川突然嚴肅的眼神一瞪,忙移開視線,悶頭拔飯。
他肯定已經接受刺殺任務,抱着必死之心,這才急着要給她安排後事。聶小川心內又是難過又是激憤,沉聲說道:“他們給你什麼好處?值得去送死?”
李君一怔,手中的筷子掉下來,驚愕的道:“你怎麼知道?”
“你前幾日去鹽城,可是爲了此事?”聶小川問道
李君默然不語,怔了半晌才說道:“此事你就不必相勸,莫說他們允諾事成萬金獎賞,就算沒有獎賞,這個機會我也不會錯過。”
“他們可知道你的身世?”聶小川追問
李君搖頭,微笑道:“我怎麼會說?萬不會連累你的,獨孤大哥說了,我們一出發他就會安排你離開大興。”
他微微笑着,眼裡閃着火光,手握的咯咯響,聶小川突然無語,這種猶如宗教崇拜的狂熱,不是她一兩句話就可以阻止的。
對於目前兩手空空,前途茫茫的李君來說,生活的全部意義就在於報仇雪恨,就算明知自己是有去無回的誘餌,也將義無反顧,因爲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機會了,畢竟這是一個人數衆多,周密安排的計劃,單靠他自己,怕是連北齊的國都都進不去。
聶小川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這個孩子,她一手養大的孩子,似乎虛幻的猶如泡沫,很快就要消失無蹤,她卻沒有任何能力留住他。
心內猶如萬馬奔騰,無法控制的激憤噴涌而出,聶小川猛的一掌,面前的案桌立刻四碎,碗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君愕然的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麼一瞬間,一向溫和的聶小川渾身上下罩着一股煞氣。
要在這裡好好活下去,活得痛快,就必須要比別人更強橫。
外邊突然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伴着一個甜美的聲音:“聶掌櫃,聶掌櫃。”
打開門,聶小川不由愣住了,面前俏然而立的,竟然是許久未見的三絕美人蘇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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