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演的就是真的嗎,你相信電視卻不相信我這個醫生?不過……”顧思哲覺得有點好笑,這一刻她有種秦煥巖不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上層貴族的疏離感的錯覺,用現在流行的方式來說,就是接地氣了,“我還以爲像你們這種人根本就不會看電視呢。話說回來,你看到他們演商戰是不是覺得像過家家?”
顧思哲不過隨口一問,然而秦煥巖竟然認真的思索了幾秒鐘纔回答:“有些還不錯,有些太弱智。”
“哈哈,我看關於醫生的電視劇的時候總是齣戲,太假了。”
秦煥巖抱着胸,高大的身軀倚在門上,深沉的眸子看着顧思哲姣好的背影。
他知道他的性格總是太多疑,但他還是無法控制的往顧思哲察覺到什麼的方向上去想,顧思哲在強調她是個醫生的事實,她是隨口一說,還是刻意提醒呢?關於明明的事,他無法不事事小心。
“有創口貼嗎?給我一個。”
清潔好傷口,顧思哲自然的吩咐起了秦煥巖,她都沒注意到她的口吻有多熟稔,彷彿她和秦煥巖已經相識很久了。
秦煥巖仔細的觀察着她的表情,確定沒有任何破綻,“在客廳有個鏤空粉彩大花瓶,旁邊有個壁櫥,裡面有醫藥箱,你自己去拿吧。”
“哦。”顧思哲也沒指望秦煥巖這個大惡魔會主動幫她送過來,也就無所謂的直接出去找醫藥箱了。
秦煥巖則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心!”
“哎呀!”
已經來不及了。秦煥巖本來看着顧思哲出神,不經意間卻見到那個女人左腳別右腳上演了一個精彩的平地摔,趕緊出聲提醒,卻趕不上地球的重力加速度,眼睜睜的看着顧思哲摔成了一個十分形象的“女”字。
“哐!”
好死不死,顧思哲摔下去之後處於本能的兩手抓撓起來,企圖抱住什麼東西來穩住陣腳,結果就是撲倒了她前面那座大花瓶,於是舉世聞名的乾隆粉彩鏤空瓷瓶就以這麼蛋疼搞笑的方式碎了一地。
來不及去管花瓶的事,秦煥巖連忙跑去把顧思哲摟起來,只見她的眉心被瓷片劃開了一道小傷口,冒出了豔麗的一滴血珠,襯着她蒼白的小臉,竟然有一種妖異的美。秦煥巖沒來由的心裡一緊,小心翼翼的用大拇指揩去那滴血液,忍不住責備她:“你怎麼弄的,今天是跟瓷器犯衝嗎,非跟它們過不去。”
嘴上雖然這麼說,手上卻溫柔的把顧思哲扶了起來,不容置疑的牽起她的手,拉着她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把壁櫥裡的醫藥箱拿了出來,用碘酒仔細的給顧思哲消毒。
顧思哲也覺得很丟臉,乖乖的仰起臉讓秦煥巖給她上藥。
好不容易等秦煥巖上完藥,顧思哲鬆了口氣,眼角餘光不小心瞥到一地碎片,心又提了起來,能放在秦煥巖客廳裡的花瓶,想也便宜不到哪去……
“那什麼……”難得的,顧思哲語氣微弱的開口了。
“嗯?”秦煥巖斜着眼睛看她,就算心理素質強大如他,也真是對這女人無語了,生活自理能力要不要這麼差啊,如果不看着她,還不知道她又要闖什麼禍出來呢。
“那個花瓶……額……”自知理虧,顧思哲此刻的氣勢弱到不行。
“哦,那個是乾隆粉彩鏤空瓷瓶。”秦煥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毛病,一看到顧思哲那副理虧心虛到底模樣,又惡劣的想要欺負她,於是故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他敢肯定以顧思哲的性格,是絕不會注意這方面的價格的。
“乾隆啊,那是清朝的了,應該、應該沒有很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