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司少臻呢?”我難掩緊張的問,一邊悄悄將手伸到裙子後面的口袋,偷偷按下了快捷鍵。
這一刻我很感謝衣服的設計師,男人沒有發覺異樣,神情猙獰的朝我一步步逼近,冷笑道:“當然是送你去見閻王!”
我錯愕的睜大了眼睛,趕在他動手前搶先說:“等一下!你總該讓我死得明白吧?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他沉默了一會,直白的說:“我也不怕告訴你,是施凝珊要殺你,只怪你命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施凝珊?司少臻的未婚妻?我腦子裡極速閃過酒會上她那張溫柔可親的臉,難道就因爲我跟司少臻的關係嗎?
自認爲並沒有露出馬腳,還是被她看出來了嗎?女人,果然是敏感的動物。我心裡冷笑一聲。
這邊一邊想着,一邊電話已經撥出去,生怕被發現,我極力剋制住顫抖的聲音,佯裝有底氣的樣子,斜眼冷哼一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憑施凝珊的命令就敢殺我,施凝珊不敢得罪,那我蘇唸白就是好惹的嗎?”
男人聽完我的話,並沒有想象中的遲疑,反而大笑起來,我靜靜的看着他,難道不是這樣嗎?謀殺另有隱情?
只見他出聲“你以爲你蘇唸白是誰,不過是司總牀上的玩、物,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只恨不得撕爛他那張嘴,奈何此刻的情形並不允許我輕舉妄動,手中司少臻的電話撥出去許久並沒有人接。
心底近乎絕望,只聽男人又開口“實話跟你說吧,這次謀殺就是司少臻默許的,不然你以爲我如何光明正大的進入你的房間”
什麼?司少臻他知道,他知道施凝珊要殺我,並且默許了?
這個消息如迎頭一盆冷水澆灌在身上,從頭頂冷到心底,腳下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動步。
他知道,呵,他默許他的未婚妻殺害他四年的女伴,儘管是魚水之歡,難道四年的情分不及他一絲一毫的商業利益?
洗手間的調情又算什麼?最後一夜又算什麼?我握緊了手裡的電話,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司少臻溫柔的話語還在耳旁,眼淚止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心彷彿被狠狠剜了一塊。
可笑還妄想向他求救,難怪電話沒人接,他根本不會接!今晚只有他美人在懷,根本不會在乎我這個已經可有可無的玩伴!
男人鄙視的輕笑一聲“還真把自己當人物,還敢跟施凝珊比,以爲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此時的我根本無力去聽他的話,只是心裡疼痛難忍,想着自己的感情是多麼可笑,夜風冷冷的吹到身上也不及心裡半分。
突然一股力量重重地壓到我身上,我恍過神來,只見男人兩眼色迷迷的看着我。
“雖然已經被司少臻玩過無數次,但是不愧是司總的女伴,這身材…”說着便要摸上來。
我此刻纔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撲到眼前,一雙眼冒着精光,粗大的鼻孔對着我,肥膩膩的豬手就要摸到胸上,我一着急對着他胯、下狠狠就是一腳。
“嗷~”隨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我的手機不偏不倚的響起來,優美的音樂從手機裡傳來。
男人見我手裡緊握的手機,兩眼更是通紅,怒火中燒,“好你個小婊、子,還敢通知人,還踢老子,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下場。”
我還來不及看手機顯示是誰,就被他搶過去一下子以拋物線的形式扔進海里,我急忙提着裙子趴到欄杆上,只見海水翻涌,早已經沒了手機的蹤影。
“小賤蹄子,老子今天告訴你,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你就乖乖認命,早早去見閻王爺吧。”男人笑容猙獰的撲上來,此時恰好我正倚在欄杆邊上…
危機萬分的時刻,腦子竟一片空白,男人用力推着我,我背靠欄杆竭力抵抗,不料腳底一滑,直接從欄杆上翻下去。
落水的一瞬間,還可以看見男人猙獰的臉,帶着快意。
腦海裡閃過母親蒼白的臉,不,我不能死,這個念頭支撐着我一點一點遠離遊艇劃去…
男人趴在欄杆上,不料看我竟會游泳,一點一點遊離遊艇,他嘴角一笑,“哼,你以爲這樣就能逃走嗎,休想!”
撲通一聲,竟是男人從欄杆上跳下來,迅速向我游過來。
經過剛纔一場爭鬥,我本來就力竭,如果被捉住,那母親豈不是沒有人照料,一想起母親的臉,我就拼盡力氣向前遊。
突然,一隻手拽住了我的頭髮,“嘶-”的一聲吸氣,男人便伸手按住了我的頭,用力往水裡壓…
“咳咳…”無數冰冷的海水灌進我的鼻子,耳朵裡,嘴巴里,嗆得我說不出話。
我摸不清方向,只能雙手向後用力拍打,冰冷的海水嗆得我頭腦發麻。
完了,這回是真的要死了。再見了,媽媽,再見了司少臻,雖然你騙了我,但我還是舍不下你,再見了,這個世界…
就在我以爲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一束燈光照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誰在那裡?”
頭頂上的力量頓時鬆了下來,隔着海水,我瞥到男人驚慌失措的竄逃,心裡終於放鬆下來,然而下一刻,我便再沒了力氣。
任憑冰冷的海水浸泡身體,我止不住的下沉,順着光源,我依稀看見司少臻失措的臉,但是這回,我卻沒有力氣看清了。
意識漸漸模糊,身體逐漸下沉,我感受不到海水的冰冷,只有無邊無際的黑色,越來越暗,越來越暗…
“這是哪裡?”這是我醒來後的第一個問題。
看着眼前的小屋,房子裡掛着各色的漁具,是陌生的地方。
明明記得我被施凝珊派來的殺手按進海里,最後也沉進海底了,難道我已經死了?那這裡是…??天堂!?
剛想着這裡究竟是哪裡,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我錯愕的看着進來的男人,沉入海底的時候還以爲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這個從門外走進來並且端着藥的人竟然是——司少臻!!
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我跟前,手裡端着藥一臉正經的看着我。
我糾結着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吃藥。”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端起藥碗“這裡是哪裡?爲什麼你和我會在這個地方?”
“這是離市裡很遠的一個小島,那天我救了你,結果海浪太大,我們倆一起被衝到了這裡。”
司少臻的語氣平靜的像在敘述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我卻驚詫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司少臻救的我?還不顧危險跟我一起漂到這個無名的小島上?
不是他默許的施凝珊對我下手嗎?爲什麼又來救我?
我還處於混亂中沒有理清思緒,“我暈了多久了?”
“兩天一夜。”司少臻默默的幫我倒水,小心翼翼的試了溫度遞到我眼前。
我狐疑的看着他,這真的是司少臻嗎?司少臻平時會做這些事?
“坐着別動。”司少臻命令一樣的語氣,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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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幹嘛?我心裡充滿疑惑,看着碗裡的藥,心裡還是泛着甜蜜的,被司少臻這樣照顧是我一輩子沒想到的事情。
但是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司少臻不知道這件事?那個男人是騙我的?
當時他說沒有司少臻的允許他也進不來房間,我就信以爲真了,現在想想,憑着施凝珊司家女主人的身份,進個房間也是輕而易舉的。
那麼謀殺的事司少臻沒有參與?
想到這裡我鬆了口氣,如果說他不知道那就是施凝珊揹着他找人對我動手,一切都跟他沒關係。
心情大好,所有的委屈心痛都沒了,我一口氣喝完碗裡的藥,嘴角還忍不住揚起。
這個時候門又嘎吱一聲響了,卻是司少臻端着吃的進來了,目光瞥見我碗裡的藥見了底,臉色才微微好一點。
“先吃點東西。”司少臻直接把吃的放到我面前,命令一樣看着我。
心裡頓時不爽,你未婚妻害得我這幅樣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委屈司總了,親自照顧自己的女伴,這樣的待遇真是我的榮幸呢。”我嘲諷的看着他,絲毫不領情。
下一刻我就嚐到了苦果,他一下子把我撲到,壓在牀上,咬牙切齒的看着我。
“小女人,你真是沒心沒肺。”
我大病初癒,沒有力氣掙脫,只能任憑他壓在身上。臉迅速升溫,但是很快被蒼白的臉色壓下去。
“司總這是幹什麼,是許久不沾葷,想我了嗎?”
我輕佻的看着他,手摸索着伸進他的衣服裡,在他皮膚上游走。
“你這是在玩火。”他憤怒的瞪着我,脣瓣就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