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桓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因爲鍾家家族裡面很反對我們的婚事,所以總會想方設法的來拆散我們,如果見面我不做一些保障措施的話,難保見面的時候,這件事情不會被鍾家的人提前發現,到時候,就算是想走都難以走掉。”
“所以我纔會帶這些人,作爲一個防範,今天俞子美過來見我的時候跟我說身後有幾輛車跟着,我一直緊張,還以爲真的是鍾家的人派過來的,我的幾個手下也不認識人,下手有些粗魯了,驚擾到你和司機了吧。”鍾立煥有些真誠的歉疚的對着韓珺瑤說道。
“改天,改天等我把這邊事情處理好了,一定登門道歉。”
韓珺瑤連連擺手說道,“哪裡的話,根本用不着,是我太唐突了纔對,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毛毛躁躁的跟了過來,反倒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吧。”
“就不耽誤你們難得的見面機會了,這樣實在是讓我都有而尷尬了,實在是太唐突了。”
鍾立煥笑了一下,也不挽留,說道,“那麼,過幾天我們再見。”
一招手,司機被放開。
韓珺瑤沒有多想什麼,上了車拿過自己的手機,然後就帶着司機離開了。
車子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男人這才放開了摟着俞子美的纖腰手腕,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依舊沒有爬起來的彪形大漢,對着身邊另一個紋着紋身的人說道,“把他帶回去。”
下屬垂着手靜聽吩咐。
毫不留情的說道,“既然不分青紅皁白就敢對我的人下手,那麼就讓他付出一點代價好了,拖到那裡去。”
彪形大漢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的猙獰而驚恐,趴在地上就想要對着鍾桓堯不斷的磕頭求饒,然而鍾桓堯卻是看也沒有看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身後被拖下去的彪形大漢的哀苦和求饒,徑直的離開了。
俞子美也有些不忍心看着這樣一個大男人變得如此狼狽,想要開口求情卻又頓住了,前車之鑑,不能就這麼輕易忘記。
“你倒是聰明,這一次不再爲別人求情了。”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身前傳了過來說道,“如果你敢爲他求情的話,我就把你和他關在一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人沒有好人,你只是站在一個制高點看着他那麼苦苦掙扎,纔會覺得他可憐。”
“但是當你和這個可憐人關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會覺得他可憐的。”
俞子美嚇得半晌不敢說話。
鍾桓堯轉過身來,神情冷冷的看着俞子美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算賬?你這麼不小心,給我惹麻煩了呢!”
“差一點點就出事了你知道嗎”
俞子美神情結結巴巴地對着鍾桓堯說道,“這,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沒想起來,韓珺瑤會在那個時候出現,而且跟着我……”
“她跟在你身後那麼長時間了,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有發現嗎?還是你故意的?”
男人伸出手去捏住俞子美的下巴說道,“你故意讓她跟過來看見我的存在,好給你自己以後留一條後路,是這樣嗎?”
俞子美嚇得當即就雙腿軟了,倒在了男人的面前說道,“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絕對沒有,我發誓!”
“少跟我來這套。”
男人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你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想告訴你一聲,你知道背叛我的人的下場的。”
“既然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夠逃出我手掌心的能力,最好就不要多作怪,你懂了嗎?”
“什麼叫自不量力?自不量力的人是最可怕的,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俞子美半倒在地上,半晌不敢說什麼,鍾桓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語氣裡面帶着一絲絲的笑意,然後終於是輕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這些年來,她倒還是沒怎麼變樣子,小時候長得那麼好看,長大了也還是那個樣子。”
“小時候那麼呆呆傻傻的,長大了也依舊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只不過可惜了待在段允安那種精明人身邊,只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出現什麼太大的幺蛾子,雖然我相信韓珺瑤的性格不會多話,但是難保,段允安會知道些什麼玩意兒呢。”
“到時候的話,俞子美,我可就得犧牲你了,畢竟這件事兒,還是你捅出來的。”
俞子美額頭上的汗珠,細細密密的滲出來,就如同剛纔那個彪形大漢一般的神情展現了出來。
她原本還奇怪爲什麼都差點被韓珺瑤的發現了,依照鍾立煥的性格應該是當即殺人滅口,就算沒辦法立即處理掉,也一定會用辦法這段時間沒辦法讓韓珺瑤對着外界傳遞信息。
可是就這樣輕易的放走實在是不像他的行事作風。實在是太冒險了。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原來一開始就是奔着這個女人去的,所以當然不會允許出現什麼失誤。
自己這張臉的由來,總算是心裡有點明白了。
她伏下頭來,原來自己一隻都是可以被隨意丟棄的那個,突然間的悲從中來,她有些傷心,幾乎要掉下來眼淚。
男人慢悠悠走過來扶起來幾乎癱軟的俞子美失笑說道,“你緊張什麼,我不是還沒有對你下手嗎?放心好了,等真到了那一天的話,我還是會權衡再三的,不會那麼草率的就讓你和那些人一樣直接的扔走。”
“不過你做事的時候可得小心了,現在範理峰已經把公司的大小業務完全處理放到你那兒去了吧?”
俞子美半仰起頭,眼角還帶着一滴淚珠,慢慢的點了點頭。
鍾立煥誇讚着伸手揩去那滴淚珠,“我讓你做的事兒都做得差不多了,你最近可以休息幾天了。”
俞子美擡起頭來,似乎是想要將功贖罪一般的膽怯卻又有些欣喜的對着鍾桓堯說道,“不僅如此,我今天還打電話通知了慕容端陽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男人倒是有些奇怪,“你通知慕容端陽?”
“我知道今天下午範理峰約見了段允安商談幫助慕容家的事情,所以我打電話給了慕容端陽,她一定會回去攪局的。”
“蠢貨!”
剛剛就要被半拉起來的俞子美,在鍾立煥聽到她自作主張做了這些事情的時候勃然大怒,一把將她扔到地上。
然後一腳踹過去,“你要壞了我的大事!”
俞子美仰躺在地上,痛苦不能自已。
“我只是想幫你的事情加快速度而已,我做錯了嗎?”
男人目光陰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俞子美,脣角扯起一個殘忍的笑意,“看來這段時間,我把你給慣壞了,”
“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自作主張,做一些根本沒有經過我授意的事情,那你就是找死。”
“放心,我不打女人,但是,你現在似乎小日子過得太滋潤了,我覺得總不能讓你這樣一直閒散下去,幫我做點事情吧。”
俞子美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鍾立煥冰冷的目光打在她的臉上,“我這一次秘密的回來,沒有什麼人知道,但是本土一個政治大亨,卻有意向要和我一起合作完成一些項目。”
“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過去吃個飯,然後好好陪他,就當是個小懲罰,記住了,再給我弄砸了,我就要你的命!”
……
秘書敲門進來,說道,“段總,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過來了。”
段鵬宇的脣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終於還是有這一天了。
當年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是如何對他打壓和追殺,那些場景,他都歷歷在目。
走投無路,曾經一度將自己逼的不得不逃進了臭水溝裡面,才能躲避安利桑德拉保鏢的追殺。
所以他心中憤恨至極。
得不到的人就要殺掉,也一定不能留給對手,否則就是一個禍患。
前幾天一直在打壓安利桑德拉的生意,死死的壓制,這幾日總算是看到了成果。
安利桑德拉一定是再也耐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打壓,所以纔會忍不住的現在不得不上門求救吧。
曾經在自己面前趾高氣的大公司負責人,現在卻要對着曾經一心想要追殺的人低頭,該是多麼的憋屈。
但是段鵬宇要的就是這樣的憋屈。
對方越是憋屈,他心裡就越是痛快。
解氣。
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一看到坐在辦公室的段鵬宇,整理了一下神色,就不住的道歉。
吩咐金髮碧眼的大胸秘書將手中帶的水果全部都送雙手奉送上來。
身材曲線極好的秘書一臉驚慌的看着段鵬宇,止不住的有些驚顫。
當時在想要收留段鵬宇時候,那種居高臨下而又高傲的態度,在此刻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此刻爲了挽救自己一心創立的公司的那種急切的心情,其實段鵬宇也能理解。
但是他並不着急,就像他一直認爲的貓捉老鼠最愉快的地方。不在於將老鼠吃掉,而在於在貓捉老鼠過程中,看着老鼠從一開始的臨危不懼,到最後的慌不擇路。
那種將敵人逼迫得十分的膽怯的心情,他是很是享受的。
段鵬宇一聲不吭的看着安利桑德拉負責人,在對着自己連連道歉,不住地對着段鵬宇說,“當年是我,是我慧眼不識珠,得罪了您,現在請您高擡貴手,不要在打壓我的公司了。”
段鵬宇看了看那個驚懼的秘書,臉蛋和身材的確是一等一的好,深深的事業線很是吸引人的眼光。
可惜了,自己沒什麼興趣。
段鵬宇嫌棄的搖了搖頭,指着這個幾乎都要哭出來的秘書不耐煩的說道,
“滾出去!”
秘書驚詫的睜大了眼睛,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臉色頓時變得不是很好。
想要以色賄賂的手段,似乎並沒有得到段鵬宇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