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宇並沒有說什麼,眼看着那個秘書雖然驚詫但是依舊很是如臨大赦一般的走出去,纔對着面前這個西裝革履,像自己當年一樣走投無路的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說道,“不不,安利桑德拉代表人是你,安利桑德拉的公司也是你負責的。”
“現在安利桑德拉出了事怎麼能說是我的責任呢?我並沒有打壓安利桑德拉旗下的公司啊,我們都是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嘛,打壓這種事,不是我的作風。”
即便是知道段鵬宇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也無法反駁,只能忍着心裡的怒氣連連點頭,“是的,是是我措詞不當。”
“我並沒有說安利桑德拉集團是您打壓的,公司經營不善,這些責任都是我的,與您是沒有關係的。”
“我不應該那麼小心眼的要和您對抗,都是我的錯,我當時並不知道您這般有能力,如果早知道的話,讓我在您麾下效力也是可以的。”
這個時候就開始狗腿了?
段鵬宇心裡是冷笑,面上確搖搖頭說道,“不,雖然我現在手中的生意做得很好,但是目前還沒有資金能夠併吞安利桑德拉這樣的大企業,就算是幫扶,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安利桑德拉集團的事情,我實在是無能爲力,所以還是請回吧。”
段鵬宇已經相當的客氣的對着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說道,雖然對你們現在的現狀表示很是同情,但是物競天擇,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話,乾脆不如放手,氣數已盡,勉強挽留也沒有用。
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本來是抱着希望過來,懇請段鵬宇收手的。
安利桑德拉的企業畢竟是一個大企業,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但是沒有想到段鵬宇會這麼不給面子。
明明就是段鵬宇的打壓,安利桑德拉纔會有這樣的緊迫的境界,但是現在,段鵬宇居然全盤否定。
即便是心裡有滔天的怒火,可是也不能對着眼前這張淡然的發脾氣。
安利桑德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平定着自己的心緒,這個時候,實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但是當了這麼多年的負責人,剛剛在上的態度一下子變成了卑躬屈膝,叫他如何能夠不憋屈。
“你還是回去吧,我們真的無能爲力。”
既然已經看到了安利桑德拉對自己服軟認輸,段鵬宇心中的快意也已經得到了發泄,一直以來堵在心裡面的氣也全部都揮散了,因此他也就不用再多加爲難。
雖然對安利桑德拉的打壓,並不會因爲今天安利桑德拉負責人上門的原因就此住手,但是至少能夠看到對手在自己面前服輸的樣子,他心裡還是非常舒服的。
想必連日的打擊安利桑德拉也一定是抗壓不住的吧,否則的話,今天也不會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
安利桑德拉負責人當即就十分的驚慌,雖然顯得很是震驚,但是依舊很好的將自己此刻的驚慌全都收斂了。
他聽出了段鵬宇話語之意。
他擡起一雙眼睛,定定地看了段鵬宇半晌,然後纔開口說道,“照這麼說,來段總是不肯收手了,對付我們安利桑德拉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
段鵬宇站起來,走到安利桑德拉的代表面前,遞過去一隻雪茄說道,“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生意場上的事情,風雲變幻,誰都說不清楚。”
“如果今天是我的生意出現了問題,爲了安利桑德拉發展壯大,我不相信你不會藉此機會去吞併一個競爭的合作對手來擴大自己的勢力。”
“有這個想法很正常,誰都想要向上爬,誰都想要將自己手底下的企業好不費力的坐大。”
“不是我不幫,是我真沒那個能力呀!”段鵬宇兩手一攤,狀似無奈的說道。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人苦笑一聲,說道,“我沒有想到,你在美國白手起家創立的這個異軍突起的企業,居然會打敗掉我在安利桑德拉家族繼承的企業。”
“當時只知道你是個人才,但是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這個局面的話,我當初一定不惜一切切代價弄死你。”
“可惜時間沒有辦法倒轉,這就是人生。”
“所有人一直都以爲安利桑德拉的順當發展會一直持續很長時間,可是沒想到到底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下,你這個外來戶的手底下。”
段鵬宇笑着說道,“安利桑德拉是你們公司創立的企業,你說的沒有錯,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一個公司不能繼續存活下去,自然有它的理由。”
“某些地方做的不妥當,或是什麼企業規劃做的不好,也可能是他的企業領導人在決策方面產生的誤差纔會導致今天的安利桑德拉走到這個地步,於我其實並沒有大的干係。”
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苦笑一聲說道,“想說你是狡辯,也沒有什麼證據,今天段總說的話是實話,我心裡清楚的很。”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將手中的雪茄往地上一扔說道,“可是背後使袢子這種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我想段總心中應該比我還要清楚的多。”
段鵬宇冷笑說道,“看來按照安利桑德拉代表的意思來看,您是一心認爲安利桑德拉的出現危機情況是我們做的了?”
“難道不是嗎?”
“證據你有嗎?”段鵬宇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問出這樣一句話,雖然他心中清楚,安利桑德拉背後出現的危機的確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他並不想就此承認。
“沒有證據,那可就是誣告了,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自個承認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事情已經做出已經無法挽回,他也不準備給安利桑德拉什麼生路了。
當然他也並沒有打算要將安利桑德拉完全併吞到自己名下的打算,他只是想要看見安利桑德拉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戰戰兢兢而又忍氣吞聲不能發泄的樣子,只要這樣,他心中就十分滿足了。
傑克森一直說他心理變態,其實他發現自己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問題。
從當初一開始知道那個女人背叛,自己在甲板上那樣惡意折磨她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心理情況已經不同於正常人了。
但是他並不想去治療所謂的治療,那些在他看來只不過是心理醫生拿來糊弄別人的話,他可不會相信那一套。
他要做的只是讓將自己看不順眼的人一個一個的踩在腳底下,看着他們俯首對着自己求饒就行了。
當初那個女人是這個樣子,現在的安利桑德拉也是一樣的情況。
就算是心理變態,他也要看着那些曾經讓自己不痛快的人痛苦。
人心是什麼,他自覺自己早就琢磨透了。
利益,永遠都是圍繞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轉動。
因此面對安利桑德拉代表的一開始苦苦求情,以及現在的鎮定自若,這種情緒態度的轉變,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或者是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
人就是這樣,在一開始服軟沒有得到自己應有的效果,之後就會產生出另外一種措施。
現在安利桑德拉的這個負責人想要逼迫的自己承認在幕後搗鬼的事實,誰知道安利桑德拉是不是在自己的口袋裡放了竊聽器什麼的呢?
商業競爭雖然是商場上的事情,但是安利桑德拉畢竟是本土的產業。
如果他能夠在白道吃得開的話,自己在辦公室中說出來的承認的確是對安利桑德拉的企業下了手的話,豈不是被安利桑德拉有心的利用了?
到時候自己豈不是難得清靜了嗎?
他纔不會自掘墳墓。
再說了,安利桑德拉想要用這種方式輕而易舉的利用他,簡直是異想天開。
他還沒有笨到那個程度,所有的計劃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當然不會被自己就這樣輕易的毀掉。
在事情沒有得到定論之前,他如論如何都不會掉以輕心。
就算不是套話,那也是別有用心。
安利桑德拉的負責人,不管是真心的求饒也好,還是真的別有用心的抱着其他的想法過來的也好,他都不想多加理會。
當年的西裝革履的小夥子,現在已經是滿臉愁容而又滄桑。
只要看着這個人神色,他就知道這段時間安利桑德拉已經爲了自己生意上的事情心力交瘁。
但是段鵬宇並不想管那麼多,有些事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操心。
因此只是看着地上被安利桑德拉代表打落在地的雪茄出神,想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去對付這個顯現出敗勢的企業。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看着段鵬宇久久沒有說話,還以爲段鵬宇心中又在想着什麼,頓時就更加有些惴惴不安,企業已經經不起再度的打壓了。
只希望段鵬宇可以收手。
千不該萬不該,一開始自己就低估了這個男人。
躲在陰暗角落裡面的毒蛇。
可是一開始自己的求救和和談就沒有得到迴應,他心中也明確了一個事實:段鵬宇就是藉着生意場上的競爭來打壓他們企業,想要給自己一個真真正正的教訓,以報復自己當年對於得不到人才而要追殺他的那種行爲!
他苦笑,今天自己這樣自取其辱的找上門來請求段鵬宇的原諒,簡直是一種可恥而又悲哀的行爲。
段鵬宇是什麼樣的人?!
從他一開始爲了自己當初的那點事情而睚眥必報的時候就應該非常的清楚,因此今天自己過來可以說是白跑一趟,還讓段鵬宇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