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新月眸子裡溢上狡猾的笑意,薄脣在她耳邊遊移,一隻大手緩緩地摸上那妖嬈的曲線。
“玉容,你幹什麼?”南宮詠荷俏臉通紅,立刻側過頭來,結果紅脣立刻被花玉容強勢地佔據,靈舌長驅入侵,攪動那一池春水,尋找香軟的小舌頭,最後深深地吸吮着。
北溟浚星也不閒着,一隻手在她身上游走,卻被南宮詠荷一把抓住,但她沒辦法說話,北溟浚星立刻另一手往下而去。
“唔~”南宮詠荷想脫離花玉容的親吻,但這傢伙顯然不願意,吻得更深,更狂野,大手也肆意挑撥起來,讓她渾身發軟,身體快速燃燒起來。
北溟浚星的腦袋也湊過去,輕吻她的長髮,一張可愛的俊臉上都是陶醉,最後嘿嘿一聲,撩開被子,腦袋鑽了進去。
一邊的蘇文亭看着兩個男人挑撥娘子,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卻讓他身體更加得熱血膨脹,一張俊臉也是火紅一片,星眸閃爍着看着南宮詠荷那張佈滿春潮的小臉,體內的yu望也被深深地喚醒。
“娘子,今晚可是我們三個男人一生一次的機會,你真得不讓我們做點什麼嗎?”花玉容忽然薄脣離開,星眸夾帶着yu望深深地看着她那雙也同樣染上yu火的迷濛大眼睛。
“玉容,你,你真討厭,說話不算話。”南宮詠荷這責怪都沒有了力氣,身體像一團火一般,何況身上的兩隻手還在不時地侵犯着她的敏感部位。
“就一次好嗎,不會讓你累着的,你忘了以後生孩子也必須要兩個人一起的嗎?先習慣可好?”花玉容溫柔的話語帶着魔力一般you惑着她。
“就是,娘子,我忍不住啦,洞房花燭夜就光睡覺,那多沒勁多遺憾啊,反正我們都不怕難爲情了,你怕什麼,你要真怕,閉着眼睛就可以了,好不好嘛~”北溟浚星身體直接鑽進她的棉被子,緊緊地摟住她,讓她感受到他高漲的yu望。
“浚星說得也沒錯,錯過今晚,我們也許會遺憾一輩子的,一家人,怕什麼難爲情,難道娘子害怕?”花玉容笑道。
“誰害怕了,只是,只是太那個了。”南宮詠荷嘟嘴看着兩個有着渴望的男人,心裡也心疼,好歹也是洞房花燭夜,什麼都不幹好像是有點過分,轉頭看向蘇文亭,蘇文亭一雙深棕色的眸子居然也渴望地看着她,頓時讓她小臉深紅起來。
“什麼這個、那個,娘子不怕就好,文亭,你還沒親過娘子,我讓你。”北溟浚星猛然揭開了被子,自己往南宮詠荷的腳下退去,蘇文亭愣了一下後,慢慢湊過身體來,聲音沙啞道:“娘子,真不行嗎?”
南宮詠荷被他好聽的聲音和那雙懇求的漂亮眸子迷惑了,薄脣咂巴了幾下,沒說出話來。
蘇文亭薄脣慢慢地湊過去,南宮詠荷一驚後立刻閉上了眼睛,而同時另外兩個男人狡猾地笑了,雙手立刻挑撥起來。
南宮詠荷感受着蘇文亭溫柔的吻,身上的衣衫被慢慢地退去,一種比平日裡更加刺激的感覺讓她身體火燒火燎,最後終於放棄了最後一絲保守,完全綻放在三個疼愛自己的男人面前。
三個男人遵守約定,每人只要了一次,讓南宮詠荷在精神很好的狀態下睡覺,四個人臉上都掛着滿足的笑容。
第二天,南宮詠荷醒來的時候,身邊只剩下北溟浚星一人,花玉容上早朝去了,而蘇文亭在新宅子里布置各項事宜。
等南宮詠荷起牀梳洗完畢出去的時候,什麼都不用她操心,走出大屋,望着小院子裡乾乾淨淨,百花爭豔,讓她精神倍感送爽,體內真氣運轉,果然渾厚了很多,頓時一提氣,直接一個空中翻,落在院中的露天石凳上。
“精神很好嘛。”鬼御的聲音忽然響起。
“大叔!”南宮詠荷轉頭,看他住在大屋右手邊第二個屋子,上面掛了木片,寫着鬼御四少屋,然後驚訝地看看其他屋子,居然有“大人屋、蘇二少屋、北溟三少屋。”不禁嘴角抽了抽,看來他們都爲自己選好了房間了,不過自己的房間那麼大,一個人住似乎冷清了點,以後是自己去他們那邊過夜呢,還是他們過來她這邊過夜?想到這裡不禁細眉挑了起來。
“功力增加了?”鬼御一身黑衣,已經成爲他的特點,偉岸強健的身材是顯示他的挺拔和男人味,一張刀削斧刻的俊臉更是酷男的象徵,一看就讓人過目不忘。
“大叔,我們來比比如何?我還不知道到底漲了多少功力。”南宮詠荷興奮中,一個翻躍小手拍出,就撲向鬼御。
鬼御黑眸一眯,沒有辦法,只能雙掌一動迎上。
四掌相接,‘砰’的一聲,南宮詠荷直接凌空又倒翻回去,而鬼御腳下後退了三步才站穩。
“哇,詠兒,你好厲害啊!”北溟浚星正好出來看到這一下,頓時大呼小叫起來。
南宮詠荷躍下石桌笑對鬼御道:“大叔,怎麼樣?你用了多少層內力?”
“五成。”鬼御挑挑眉。
“啊,才五成,不行,要十層!再來!”南宮詠荷大受打擊。
“讓少爺來吧。”鬼御嘴角抽了抽,他怕用十層把她打傷了。
南宮詠荷頓時轉身道:“小星星,來,我們比一比,別讓我哦!”
“不行,打傷你怎麼辦,我會被玉容劈死的!”北溟浚星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你什麼時候這麼怕玉容了?”南宮詠荷好笑道。
“咳咳咳,誰怕他了,那傢伙陰險,我只是不想被他耍而已,我肚子餓了,去吃東西。”北溟浚星腳下抹油,逃得飛快。
“臭小子!以後你和玉容睡!”南宮詠荷氣惱地吼道,鬼御正走向八王爺那房,被她這句話雷得差點摔跤。
“浚星,你怎麼惹娘子生氣。”蘇文亭笑着從外面進來院子。
“沒有啊,她有神經病,一大清早比武,我沒這閒工夫。”北溟浚星完全不當後面的女人一回事,自顧自說着。
“北溟浚星,你死定了!”南宮詠荷頓時身影一閃,撲了過去。
北溟浚星連忙躍開,南宮詠荷銀鞭甩出,發出刺耳的聲音,嚇得外院的幾個奴才驚慌失措。
“詠兒,你能打到我算你厲害!”北溟浚星玩心大喜,笑嘻嘻地招惹她。
“你自己說得,等下別哭!”南宮詠荷被惹毛了,頓時不遺餘力地追趕。
兩個身影在碩大的新府邸裡追逐起來,那幫下人也看出是新婚夫妻耍花槍,不禁都笑呵呵的,主子們高興就好,他們無所謂,還有熱鬧看。
“哇!”北溟浚星的屁股給南宮詠荷的鞭子尖抽中了,疼得他慘叫一聲。
“嘿嘿,這下你還敢囂張!”南宮詠荷得手後立刻得意起來。
“娘子,你太狠了吧,我讓你你都沒看出來嗎?”北溟浚星再度刺激她。
“什麼!誰要你讓!你再不給我使出全力,我就打得你屁股開花!”南宮詠荷一鞭子又抽過來,那樣子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哎呀,謀殺親夫了!”北溟浚星像只老鼠似的暴跳起來,用足力氣跑了。
兩個人你追我趕,在新府邸裡上串下跳,搞得是雞犬不寧,不過很快下人中就傳開來,夫人是英勇威猛,一晚連御三夫還精神氣爽,果然是青國聖女。
南宮詠荷這一你追我趕,體內的內力似乎更加充沛,源源不斷,讓她欣喜無比,一個上午都沒讓北溟浚星吃上早點,還被打得慘叫連連,小心肝嚴重受損中。不是他武功差,而是南宮詠荷確實越來越厲害了,二是他只能捱打、不能反擊,所以最後變成了灰頭灰臉。
“小星星,來,吃個肉餅補補。”午膳時分,南宮詠荷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咪。
“娘子,你太狠了,嗚嗚。”北溟浚星哭喪個臉,委屈無比。
“嘿嘿,哪有啊,不就屁股上抽了幾下嗎?誰叫你不還手啊。”南宮詠荷立刻哄道。
“我怕打傷你嘛,真是的,這麼狠心!”北溟浚星大眼睛白她。
“好了好了,我不好,那你明天別讓我了,這樣我纔有進步啊。”南宮詠荷笑呵呵地捏捏他的俊臉。
“什麼!明天還來,我不要!你讓鬼御陪你打好了!”北溟浚星頓時背後發涼。
鬼御搖頭道:“我事情很多,午膳後我就得出去。”
“對了,玉容怎麼還沒下早朝?八王爺也一起進宮了吧,他傷好了嗎?”南宮詠荷詢問道。
“好了,臉上就一點淡斑,很快就好,要皇上信任八王爺談何容易,自然會談很久,你不用擔心,對了,你娘他們全去了花府收拾東西,說不打擾你們新婚培養感情。”鬼御道。
“那文亭呢?”南宮詠荷張望道,新大屋的膳廳桌子能坐十人以上,現在就他們三個人,還真是冷清。
“我來了!幫四叔輕點下大婚的賬目。”蘇文亭正好回來,笑着答道,“肚子好餓!”說完就坐下來吃飯。
“辛苦你了,先喝碗湯啦。”南宮詠荷幫他裝湯。
“對了,我還去後院看楚義。”蘇文亭高興地接過來喝,“楚風跟玉容入宮,我怕他一個人無聊,和他聊聊天,原來這兩兄弟真喜歡大小雙兒。”
“當然了,我一看就看出來了,不過有點難度。”南宮詠荷給鬼御夾了塊肉繼續道。
鬼御目光閃了閃道:“昨日大小雙去看過他們了,還聊了一個多時辰,因爲前面太熱鬧,雲彥靖又和老爺子坐一起談天,那兩個小丫頭無聊,到也高興和他們說說話。”
“一回生兩回熟,再說了,楚風楚義兩兄弟真不錯,玉容可是當兄弟看待的,要是能娶到他們喜歡的
姑娘,我們也替他們高興的。”南宮詠荷也給北溟浚星夾菜,“小星星,你吃慢點。”
“還不是你,我都餓死了。”北溟浚星嘀咕道。
蘇文亭笑道:“娘子,你可有辦法?”
“沒有,青文的事情我還對不起他呢,對了,大叔,昨日小玉兒去看八王爺怎麼樣了?”南宮詠荷心頭一緊道。
“那時青文也在,小玉兒來這裡後,青文就一直跟着她,沒有給她單獨的機會和八王爺接觸,你放心吧。”鬼御白她一眼。
“咳咳咳,大叔,你說哪裡去了,我,我擔心啥啊。”南宮詠荷禁不住臉紅了。
“哼!”北溟浚星沒好氣地哼了下,“以後到滑稽了,你有我們四位夫君,還加上以爲王爺這樣的姦夫,都不知道以後出去,我這臉往哪裡隔。”
“你早沒臉了,隔什麼隔,先說好了,這事我們不要再爭了,我已經答應他了,不過好在他不要求做我夫君,要不然不是更難搞,只要他開始厭倦我,他就會和我分手,以後他就能安安心心地幫助我們,這樣你少一個競爭對手不是更好?”南宮詠荷大眼睛眯了眯。
“是啊,是啊,我爲自己娘子找姦夫,還開心。”北溟浚星苦笑道。
蘇文亭面色微變道:“浚星,八王爺爲娘子吃了不少苦,你別說這麼難聽。”
“哎,說來說去,都是我欠他的,最恨就是紅魅那個卑鄙無恥的傢伙,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和八王爺有瓜葛!”南宮詠荷大眼睛裡射出了冷光,被紅魅欺騙讓她深深地怨恨着。
鬼御伸手按住她桌上的小手道:“別想那麼多,壞人終究有惡報的。”
南宮詠荷愣了愣點了點頭,低下頭吃飯,鬼御和蘇文亭集體用眼光殺死北溟浚星,北溟浚星無辜地聳聳肩。
飯後,大家各自忙碌,南宮詠荷也熟悉新府和下人,連續三天都過得很舒坦開心,特別是親人在身邊,幾個女人唧唧喳喳地上街買年貨什麼的,讓她感受到了古代的正常生活,當然她們出門鬼御和北溟浚星是必須當保鏢的。
三天後,溫雅芯、南宮月梅和雲娘,北溟老爺子,蘇老爺、蘇夫人都回雍州了,家裡一下子冷清下來。
晚膳時分,難得幾個男人都到齊了,一張桌子上花玉容、蘇文亭、北溟浚星、鬼御和南宮詠荷五個人溫馨滴吃着飯,而馮旭日現在在八王爺身邊輔助他,因爲花玉容已經告訴他這個秘密,讓八王爺奪位,又幫他搶禧國王位,這樣勝算會大很多,而八王爺將在月底領兵二十萬出征西南,花玉容不可逃脫地變成了軍師。
“聽說雲彥靖要回去東海一趟找他爹理論,殭屍,你去不去彭蘭鎮?”花玉容擡頭對着鬼御微笑道。
鬼御一愣後面色沉下,沒有說話。
“去!一定去,大叔,我陪你去,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事情,生意上了軌道,三王爺也不會亂來,端木魅影不見人影,現在正是去的好時機,要是快得話,月底能趕回來。”南宮詠荷轉頭看看花玉容,露出揪心之色,她是很想陪鬼御去,但又怕錯過花玉容去西南出徵的時機,這一打仗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雲彥靖送了這麼珍貴的藥給娘子,要是鬼御不去好像也說不過去。”蘇文亭皺眉道。
“不錯,而且在我看來,這年輕人還真不錯,就算他爹死活不肯,但畢竟以後整個雲家都是他的,再者殭屍,你此去的話,我還需要你跟去夢莊辦幾件事情。”花玉容握住了南宮詠荷的手,他何嘗不知道娘子的想法。
鬼御擡頭看向他那雙新月眸子裡閃動着計謀的光華,微微一愣道:“去夢莊可比彭蘭遠多了,來回要兩個月,這?”他不想離開南宮詠荷那麼久。
“讓娘子跟你去如何?反正我要出征,你們順便遊玩,浚星,你跟我上戰場,你不小了,該多學點。”花玉容安排道。
“啊!那,那我不是要離開娘子半年?”悲憫浚星頓時哭喪個臉道,“我,我不會打仗!”
“哪用這麼久,四個月就回來了,再者你也該讓娘子和殭屍培養點感情。”花玉容笑道,“又不是叫你打仗,而是要你和旭日幫我傳遞信息,軍中武林高手不多,我身邊缺少你們這類人,我不想打太久,所以你要去幫我才行。”花玉容挑眉道,“我們儘量速戰速決。”
“可,可,我,我?”北溟浚星一張俊臉漲紅。
“文亭,你在京城,生意上的事情全靠你了,三王爺的根很深,你要小心。”花玉容交代道。
“我明白,你放心,還有北溟爹爹和南宮爹爹在,不會出事的。”蘇文亭慎重地點頭,目光不捨得地看着南宮詠荷。
“我,我?”北溟浚星一下子沒有了食慾,烏黑的大眼睛有點溼潤地看着南宮詠荷,滿是不捨。
“小星星,你快十七了,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不是一直很羨慕玉容嗎?這次就是機會,要是立了大功回來,以後誰會小看你,你就變成了大將軍了!”南宮詠荷其實也是很不捨得。
花玉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你難道一輩子就呆在娘子身邊了?”
北溟浚星渾身一震,大眼睛有一霎那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苦逼道:“我就想在娘子身邊而已,沒想要多大出息。”
南宮詠荷翻個白眼道:“你個傢伙,這麼多人,就你最無所事事,我現在武功不錯了,你不用時時保護我啦,大男人該有事業,你都被他們比下去了。”
“你,你看不起我?”北溟浚星頓時胸口被捶了一拳。
“不是,之前是因爲你小,但你要長大的嘛,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讓你去爲國爭光去磨練一下自己,爲何不去呢,何況我也有私心,玉容一人在外,我很擔心,你和他一起,兩個人能彼此照顧,我會放心得多,你要是真愛我的話,就陪玉容去好嗎?你們兩人都得平安給我回來,誰都不能掉一根汗毛。”南宮詠荷真誠地說道。
北溟浚星這才感覺到自己的作用,看着她那張擔心自己的小臉,忽然間豪氣頓生道:“那好吧,我去就是了!”
花玉容頓時笑來,南宮詠荷也笑了,鬼御嘴角抽了抽,蘇文亭一臉擔心。
“對了,還有件事情,旭日爲了表達他和我們合作的誠意,把這個東西還給了我。好像鍾伯現在也相信我們了。”花玉容擡頭看看鬼御。
鬼御沒好氣道:“你不用看我,不要讓我見到他,不然我一樣殺他,我的兄弟不會白死!”
“咳咳咳,我知道,所以這次鍾伯跟我們一起去對付西域巫師,也就是我的大師伯莫戴赫,因爲我怕我和旭日兩人不足以對於他這個師伯。”花玉容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是大家爭奪的碧血蘭晶。
“他把這個還給你了?”南宮詠荷驚訝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看來旭日是很相信我們。”花玉容笑,“而且鍾伯也應該是被旭日勸服了。”
南宮詠荷心裡一動詢問:“玉容,之前我聽你和皇上提起,要打仗就要統一天下,連禧國都要消滅掉,這到底是真是假,那你不是再騙旭日嗎?”
花玉容伸手過來摟住她的肩膀笑道:“娘子,我有這麼壞嗎?”
“哼!”結果北溟浚星和鬼御都冷哼了一聲,讓花玉容哭笑不得,蘇文亭則低聲笑起來,南宮詠荷挑眉看着他那張人神公憤的俊臉。
“你們好像對我很不滿啊。”花玉容看看鬼御和北溟浚星笑道。
“你先回答問題。”鬼御沒好氣地道。
“咳,其實娘子,天下大統是天意。”花玉容咳嗽一聲,微微有點尷尬。
“那,那你怎麼能騙旭日,我答應過他的,你這樣不是讓我失信於人嗎?再者了,他不壞不是嗎?爲了我們做了很多啊,這樣太不厚道了。”南宮詠荷頓時急了。
“娘子,你別急,我沒說完呢。”花玉容嘆口氣好笑道,“天下大統是天意,但是就算統一了,我們青國和禧國、西域那邊的風土人情都不同,所以必須要他們地方官來控制,也就是他們還是要有他們的王,只不過這個王要聽從我們青國皇帝的命令,當然是指重大事情。”
“靠!一國兩制啊?”南宮詠荷脫口而出。
“一國兩制?不錯,娘子,這個形容太過貼切了。”花玉容一愣後拍手稱讚,“馮旭日依舊可以做他的王不是嗎?”
“但,但這算是亡國了對嗎?”南宮詠荷目光看向鬼御和蘇文亭,尋找他們的意見。
“原則上說應該算亡國,但實際上卻不是,他還是能控制自己的國家,而且在大國的保護下,他發展將會更加得快,應該也是有好處的。”鬼御道。
“對,兩國要是開通貿易,禧國一定發展很快,比他封閉起來要好得多,這也叫有得必有失,但絕對可行,一個好的大王,他應該首先考慮的是民生,只要老百姓豐衣足食,他就是個好大王不是嗎?”蘇文亭腦子轉得非常快。
“不錯,這個主意也很好,文亭,你的生意腦子可真了得,我之前還想着撥款過去安撫民心,但不是長久之計,你這一招正好解決這個缺陷,不錯!”花玉容對蘇文亭簡直就是刮目相看。
蘇文亭俊臉一紅,咳嗽起來。
“文亭在生意上一直很厲害好不好。”南宮詠荷笑了起來。
“我看以後你要做史部尚書,我們青國的國庫就豐盈了。”花玉容笑起來。
“啊!”蘇文亭頓時面紅耳赤,直搖頭道:“你們別笑話我了,我做官不成的。”
大家看着他的囧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娘子,你放心,我想旭日其實很通情理,他最大的願望是爲父母報仇,而對於王位他本身到不是很在乎,所以只要是爲老百姓好的,相信他會接受。”花玉容摟一摟南宮詠荷道。
“好吧,反正我不想你們騙他,他好歹也是文亭和我的好朋友。”南宮詠荷道。
“他好像也很喜歡娘子,娘子,你可有勾引過他?”花玉容忽然皺眉道。
“要死啦,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勾引他了,有你們我都煩死了!”南宮詠荷頓時沒好氣地捏住花玉容的手臂,疼得他呲牙裂齒。
“旭日說起你的時候,笑起來很溫柔。”花玉容加了句。
“那有如何?說明我親切可愛!這有什麼古怪的。”南宮詠荷沒好氣道。
“玉容,你這一說我還真感覺有點。”蘇文亭忽然面色正緊起來,“旭日這幾日見我都是羨慕的眼光,還說羨慕我娶了如此美麗動人又聰明溫柔的娘子,你們說奇不奇怪?娘子什麼時候溫柔了?”
“文亭!你也皮癢了是吧!”南宮詠荷頓時雙手叉腰站起來,這像話嗎?
“哈哈哈,娘子,難道你這叫溫柔?”鬼御第一個笑倒,太不給面子了。
“她只有死皮爛臉的時候有點溫柔,其他都是兇巴巴的。”北溟浚星傷口上撒鹽。
“你,你們,哼!再說我就把旭日娶了!讓你們哭去!”南宮詠荷這話一出,四個男人立刻閉嘴,驚恐地看着她。
“說我不好是吧?我就讓你們看看是不是我成了有夫之夫就沒人要了呢?嗯~”南宮詠荷得意了。
“娘子,我開玩笑的,娘子美得賽過神仙,溫柔如水,是男人的剋星,你就不用試了。”花玉容立刻反口,“我想是我看錯了。”心想好在馮旭日要一起出徵,要不然還真是自己拿鑽頭砸自己腳上了。
“對對對,是我說錯了。”蘇文亭連忙改口。
鬼御搖搖頭,鄙視這幫妻奴,北溟浚星則高興地大笑起來,一家子還真有種溫馨的感覺。
這時,四叔忽然出現道:“大人,夫人,各位少爺,雲少爺求見。”
“快讓他進來吧,我還沒好好謝謝他。”南宮詠荷立刻道。
四叔去請人,鬼御擡眸道:“玉容,都確定好了?”
“嗯,暫時就是這樣,具體的我還得好好琢磨一下,對了,端木魅影真一點消息都沒有?”花玉容知道鬼影門一直在尋找紅魅。
鬼御搖搖頭道:“一點線索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被娘子刺激了,療傷去了。”
“怎麼可能,這種人殘酷冷血,就算愛上娘子,也不可能被刺激得一蹶不振吧!”北溟浚星反對道。
南宮詠荷最討厭就是這個話題,冷聲道:“不見了更好,也許他已經離開京城回去找他師傅了。”
“現在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蔡城那邊的神醫到是有了消息。”花玉容轉移話題。
“哦?”三個男人立刻擡眼看他。
“我派了手下去請了,神醫是個性格孤僻的人,兩個兄弟還被傷了,看來要想從他手裡拿藥是個大難題。”花玉容露出苦笑。
“反正我們都要出征了,現在找不到也沒關係。”北溟浚星立刻道。
“不是我們離開,讓娘子懷了更好嗎?”花玉容薄脣抿了抿道。
“咳咳咳,好什麼好,我還沒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都完美,你們就要我大肚子,是不是過分了點?”南宮詠荷嘟嘴道。
“娘子之前不是說好了嗎?”蘇文亭一愣道。
“那是說找到神醫拿了藥再說,現在拿不回來就只能拖了,說好,我不要一個個生哦。”南宮詠荷這幾日都是三夫侍候,都成習慣了,也不再難爲情,相反的,大家晚上一起睡,時常能聊天說話,讓她感覺很溫暖,男人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了。
蘇文亭頓時面上失落,他被他孃親快逼瘋了,成親三天,他娘就嘮叨了三天。
花玉容看見蘇文亭的失落,伸手捏了捏南宮詠荷的手。
南宮詠荷也看到了,連忙道:“文亭,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啊,不,不是的,那這藥什麼時候能拿到啊?那神醫不給怎麼辦?”蘇文亭連忙搖頭。
“逼!”鬼御沉聲道,怎麼算,他的孩子也會在第二輪出世,所以他也有責任,雖然和娘子還沒洞房,不是他不想洞房,實在人家新婚,他好人做到底,讓他們三天,今晚他早就想要把娘子騙回自己房裡。
“呃,這太狠了吧?”南宮詠荷一頭黑線。
雲彥靖正好進來笑道:“大家再談什麼呢,誰太狠了?”清俊的臉上露出一點微笑,雖然不多,但對於熟悉他的個性的人來說已經不錯了。
大家笑着招呼,雲彥靖坐下來,奴才上了好茶退了出去,因爲他已經吃過飯了。
“我們在說毒絕神醫,彥靖可知道這個人?”南宮詠荷很親熱地叫道,因爲她覺得這個年輕人真得不錯,可惜她沒有姐妹,要不然能做介紹。
“毒絕神醫?不是早死了嗎?”雲彥靖一愣道。
“他死不死是不知道,不過他有個傳人在,就是不知道是他兒子還是徒弟,之前江湖中不是很多人求醫嗎?已經出現過了。”鬼御道。
“哦?難道你們說得是紫荊竑少俠嗎?”雲彥靖一句話讓大家全部愣住。
“你認識?”花玉容驚訝道。
“要是說他我就認識,還有點交情的,我前兩年在江湖中闖蕩,認識了他,不過他很怪,不愛說話,比我還冷清,從來不笑的,而且他只救他想救的人,不想救的怎麼求他都不願意,大家給他取名叫‘孤心毒醫’”雲彥靖看着他們道,“他是毒絕神醫的傳人嗎?這個我到是不知道。”
“哇,你和他熟嗎?”南宮詠荷驚訝道。
“還可以吧,喝過幾次小酒,他特別喜歡在揚州的秦淮河上吹笛子,我那次就是被笛聲吸引過去的。”雲彥靖道。
“秦淮河?那不是煙花之地嗎?”南宮詠荷驚訝道。
“不錯,雖然兩邊是煙花之地,但風景確實不錯,特別對於孤獨的人來說,那裡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何況喝醉之後還能臥醉美人懷,總好過孤苦伶仃睡在石橋下。”雲彥靖解釋道。
“看來是個花花公子啊。”南宮詠荷挑眉。
“他花不花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只見他喝酒賣醉,卻從不見他對那個姑娘留戀,對了你們在蔡城找到他嗎?看來他是有事情離開揚州,不過他約我二個月後在‘雪月橋’重聚喝酒呢!”雲彥靖笑起來。
頓時大家又交換一下眼色,花玉容道:“雲少,先謝謝你送我娘子的藥丸。”
“哪裡,花大人也幫了我雲家不少忙,要不是你皇上估計對我們雲家很懷疑,再者,”雲彥靖目光看向鬼御道,“我還是希望鬼兄能和我一起去趟彭蘭鎮。”
“去可以,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鬼御很直接道。
“真的嗎?”雲彥靖頓時高興地笑容燦爛,連接急道,“請說?”
大家都嘴角抽搐,似乎也只有鬼御能讓這個男人那張冷峻的臉露出如此大的笑容來。
“我們想要‘孤心毒醫’幫我們一個忙。”鬼御道。
“哦?什麼忙?”雲彥靖皺眉道。
花玉容接話道:“是讓我娘子懷孕的藥。”
“夫人難道?”雲彥靖驚恐,以爲南宮詠荷不能生育。
南宮詠荷則一頭黑線地看看花玉容,這話說得她都以爲自己不能生,但要說出那種藥,是不是也太那個啥了。
“也不是,只是有點小問題,若是雲少能幫我們美言幾句,相信毒醫一定能幫我們。”花玉容抱拳先感激。
“這樣啊,那我試試吧,反正兩個月後我要過揚州的,他應該會守約而來,但我不能保證他肯不肯,他這個人真得有點怪的。”雲彥靖很小心道。
“沒關係,我和大叔和你一起去見他!要是他不肯,我們也不怪你的。”南宮詠荷決定自己親自出馬,也是爲了她以後不用那麼辛苦。
“娘子,你要去可以,必須吃藥,等我們回來!”北溟浚星連忙說道。
南宮詠荷沒好氣道:“我還沒玩夠呢!”
雲彥靖看看鬼御,然後高興道:“好,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南宮詠荷頓時不捨得看看幾個男人,最後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本來打算是過三天就走,必須回去和我爹溝通一下。”雲彥靖道,“不過看你們的意思,晚幾天也沒關係的。”
“我們要月底出征,娘子,你別太早走啊,再陪陪我們,這一分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相見呢。”北溟浚星立刻苦哈哈道。
“你們要是半年不回來,我就去看你們,你不用擔心太久的啦。”南宮詠荷也捨不得他們。
“真的,太好了。”北溟浚星高興道。
“我看月中吧,你們月中走,我們月底走,中間我們還有很多要準備的。”花玉容也不捨得,把時間拖久點。
“好!”鬼御同意了,看向雲彥靖道,“他們剛新婚,也給點時間他們,要是你覺得太久,可以先走,我們彭蘭鎮匯合。”
“不用不用,我先寫書信回去就是,和你們一起走。”雲彥靖怕他們走丟似的連忙急道,“何況我和易少爺還在談江南的合作事情,可以晚幾天的。”
“易少爺?你說易天凌?”蘇文亭對生意很敏感。
“是啊,他和三王爺好像有點不合,之前見他們吵了幾聲,所以這兩天我們走得很近,我家在江南有不少生意,要是和他合作大有好處。”雲彥靖道。
“看來這易天凌在江南混得不錯。”花玉容皺眉道。
鬼御也皺眉道:“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怪怪的,就是說不上來哪裡怪,你們不覺得嘛?”
南宮詠荷挑眉道:“我也覺得有點怪怪的。”
花玉容轉頭看她道:“哪裡怪?”
“我也說不上來。”南宮詠荷聳聳肩,確實說不上來,易天凌絕對是個美男子,只是身上有種讓她覺得陰冷的感覺,但真正和他接觸的時候卻沒有,他表現也很正常,很生意人,就是說不出爲什麼,隱約中就是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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