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亭轉頭看雲彥靖驚訝道:“難道易天凌也要回江南了嗎?和你同行?”
“不確定。”雲彥靖道,“他沒說,不過聽他意思好像要離開了。”
“看來他和三王爺的生意談崩了。”北溟浚星道。
花玉容皺皺眉看看鬼御道:“你覺得他有問題?”
鬼御很無辜地看着他道:“說不上來,一種直覺,我想這個人武功一定很好,身上的氣息雖然不強,但我總覺得有點陰,但查了他身份什麼都很正常,可能是我多慮了。”
“他回去了就不用擔心了,暫時看來對我們沒什麼大影響,他和三王爺鬧僵也對我們有利,何況我們要出征,這裡還真顧及不到,對了,葉大人現在也是我們的人,以後我不在,你們有事可以和他商量,葉大人很正直,心繫百姓,是個好官。”花玉容說得是刑部尚書,兩人已經形成了默契。
大家都點點頭,離別的情懷似乎越來越重了。
“對了,娘子,我把楚風楚義留給你,方便照顧你。”花玉容想了想道。
“啊,不用了吧,那你誰照顧啊,我沒事的。”南宮詠荷連忙搖頭。
“我自然有浚星照顧,趙慶跟着去,你放心吧,而且,你之前用心良苦,楚風楚義兩兄弟年紀也不小了,要是真成,我也對得起他們了。”原來花玉容已經知道楚風楚義和大小雙兒的事情了。
南宮詠荷一愣,看向雲彥靖道:“彥靖,你的丫鬟大小雙兒可有婚嫁?”
雲彥靖一愣道:“她們是爹買回來給我做童養媳的,六歲就已經在我們夢莊了。”
“啊!”南宮詠荷頓時小臉變色,大家都愣住了。
“哇,雲少,你好福氣啊,居然已經有妻子了,還兩個?”北溟浚星瞪大眼睛道。
雲彥靖俊臉微紅着搖搖頭道:“北溟少爺說笑了,我把她們當妹妹看待,雖然爹是這麼說,但我不會娶自己不愛的女子,何況,妻子一人足已,多了就會有傷害,對她們不公平。”說到這裡雲彥靖臉色冷清起來,似乎說到了傷心處。
“彥靖,是不是你爹孃?”南宮詠荷很敏感道。
“詠兒。”鬼御對她搖搖頭,因爲有些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拿出來分享的。
“對,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南宮詠荷立刻尷尬地道歉。
“沒關係,夫人沒有說錯,我爹有十位夫人,我娘是大夫人,早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現在家裡是二孃掌家的。”雲彥靖很快就恢復鎮定了。
“十位夫人?那你不是有很多弟妹?”南宮詠荷驚訝道。
“是的,我還有兩個弟弟,三個妹妹。”雲彥靖苦澀一笑。
花玉容接口道:“不過看來,你爹應該很疼愛你纔對,要不然也不會讓你接觸生意吧?”
“我那兩個弟弟大的才十歲,妹妹就更小了,他不靠我還能靠誰?”雲彥靖目光冷了下來。
北溟浚星驚奇道:“怎麼會?”
“因爲女人多,陰謀多,死得無辜的孩子也多,所以娶妻一人足已。”雲彥靖的目光裡一片諷刺和冷清。
“天哪,那不是和皇宮一樣。”南宮詠荷心驚膽顫。
“是啊,一個人狠毒起來真得可怕,我娘就是被幾個女人聯合起來害死的,不過我也不怪她們,因爲她們的孩子也都死在我娘手中,也算是天意。”雲彥靖把最可怕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家都被震得呆若木雞,太可怕了。
南宮詠荷有點明白這個男人爲何會如此冷清了,因爲小時候看多了勾心鬥角,看多了殘忍陰險,自己的娘都是那麼可怕的人,還讓他的心怎麼熱?
“我爹雖然恨我娘,但卻對我很嚴厲,說這個家以後我就是當家,但我一點也不稀罕,因爲家裡沒有一點溫暖。”雲彥靖微微一笑道,“嚇到你們了吧?”
“你還活着,就是老天爺對你最大的恩賜,其他傷心的往事不要再想了。”南宮詠荷腦子一轉安慰道。
雲彥靖漂亮的丹鳳眼看向她,扯出點笑道:“是啊,我居然還能活下來,有時候想想還真是個奇蹟。”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個個胸口沉甸甸的。
“因爲你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卻還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這是最難能可貴的,人要往前看,別往後看,你現在不是有一個疼你的義父,還有我們這幫朋友嘛。”南宮詠荷笑意盈盈道。
“是啊,義父是第一個讓我感覺到父愛的人,因爲他,我放下了很多扭曲的恨意,只要做好自己就滿足了。”雲彥靖淡淡地嘆口氣,“也謝謝你們把我當朋友,我爹說京城惡人多,要我時刻防備着,到現在我才知道他結交的都是工於心計之人,而你們都是坦蕩蕩的朋友。”
“呃。”南宮詠荷慚愧了,他們也不是什麼坦蕩蕩的人,對於他目的性很強。
“別把我們當好人。”花玉容笑道,“也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玉容,你是在說你嗎?”鬼御好笑道。
“我很壞嗎?”花玉容再次露出很無所謂的笑容,卻淡雅得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壞意,似乎他天生就是神仙般的人物,一定也有一副好心腸似的。
“做官的哪有好人,不過我對好壞的區別很簡單,對我好的就是好人,對我不好就是壞人。”南宮詠荷嬌笑起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雲彥靖看着南宮詠荷俏皮的樣子也算露出些真正的笑容來。
午後,鬼御陪着南宮詠荷來到了蘇青文的琴行,果然看道了小玉兒也在,她正在調試着一張張古箏,憔悴的小臉上有點微微的喜悅,看來她真是喜歡古箏了,而蘇青文在櫃檯裡記着賬目,見到南宮詠荷進來,驚喜道:“大嫂,鬼御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不成嗎?文亭說你這裡不錯。”南宮詠荷走進來,看到小玉兒笑道,“小玉兒,你也在啊?”
“詠荷姐姐。”小玉兒顯然有點尷尬。
“你們開始招人沒?千千來過了嗎?”南宮詠荷繼續問。
“千千來過了,她唱歌真好聽啊!”蘇青文立刻道,“大嫂,你可真會找人,她說來這裡教孩子不用錢呢,但我不是賺了。”蘇青文嘿嘿笑道。
“你別那麼小氣,人家來幫你,你好歹要意思意思的,你很缺錢嗎?”南宮詠荷瞪他。
“嘿嘿,不缺錢,哥有給足我錢,三日後就正式教課了,對了,來很多小女孩,還有幾家的小姐,生意不錯呢,不過我擔心小玉兒會很累。”蘇青文高興地看看小玉兒,自從開始準備這家店子,他和小玉兒說話相處的時間都多了,雖然她喜歡八王爺,但他相信假以時日,他們也一定會日久生情的。
小玉兒依舊在搗鼓着,聽到這話擡起頭道:“青文,你放心,我不會很累的,反正在王府我也沒事做,而且王爺可能要出征打仗去。”小玉兒的小臉立刻垮下了。
“是的,八王爺和玉容、浚星,月底出征西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哎。”南宮詠荷也嘆口氣,很是不捨得,想到要和兩個夫君分離那麼久,真是不奇怪了,不過跟八王爺那麼傢伙分離,她到是沒什麼,最好他能忘情,那麼以後他做皇帝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真的啊!”蘇青文驚訝道,“那不是得很久?”
“是啊,我和大叔要去江南一趟,也可能要半年回來,你哥哥在京城管生意,青文,你要好好照顧你哥哥知道嗎?”南宮詠荷交代道。
“大嫂,你好狠心啊,爲什麼去江南啊,我哥不是要獨守空閨?”蘇青文心疼蘇文亭了。
“空你個頭,有你這麼形容的嘛,我自然要去做事啊,你少亂說,幫我照顧好你哥哥就是,要是他有什麼病痛的,小心我回來拔你毛!”南宮詠荷氣呼呼道。
“大嫂,你有沒有搞錯啊,就知道欺負我,應該是大哥照顧我纔對吧?”蘇青文鬱悶道。
“你已經是大男人了,自然也要照顧你哥哥,要不然你以後怎麼照顧家人呢?”南宮詠荷對他挑挑眉,那意思很明顯了。
蘇青文看看小玉兒,嘴角扁扁道:“好吧,我得做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不能輸給你那些夫君。”
“這纔對嘛,好了,我要買東西,你和玉兒好好相處知道嗎?”南宮詠荷對小玉兒揮手,小玉兒笑得有點勉強,目送他們出門後低頭沒了聲音。
“玉兒,你別傷心,八王爺去打仗不會一定會勝利而回的。”蘇青文心開始疼了。
“我知道,我沒事。”小玉兒淡淡地說完繼續工作,不再理會蘇青文。
“玉兒,你想吃街頭的王婆的鴨脖子嗎?”蘇青文忽然道。
小玉兒擡頭驚訝地看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王婆的鴨脖子?”
“鄭軍告訴我的,我現在去買點,我也嘴饞了。”蘇青文立刻放下東西就跑出去,連小玉兒叫他也不聽。
蘇青文自從找到這家店鋪後,小玉兒來幫忙做事,鄭軍偶爾也會過來,不過他最近面色很差,被兩個女人折騰得差點瘋掉,恨不得八王爺立刻出徵,那他就能跟去,把那兩個女人扔掉,最好她們自己跑了就好了,而他想到小玉兒就難受,看來自己是沒希望了,小玉兒說只把他當哥哥看待,讓他足足肝疼了三天,才終於放手便宜蘇青文這個小子,所以兩人到是成了好朋友了。
鬼御和南宮詠荷在街頭走動,鬼御一直跟在她後面,直到南宮詠荷實在受不了地轉身道:“大叔,你非得這樣走嗎?拉拉手都不成?”
鬼御上前一步,和她相距半個身位道:“這是京城,大家都知道你是聖女。”
“呃。”南宮詠荷一愣,原來這傢伙還爲她的名聲着想啊。
“誰叫你那天不嫁。”南宮詠荷扁扁嘴,她很想享受下挽着高大帥氣的男朋友逛街的感覺,結果還不行,o(╯□╰)o。
鬼御笑笑道:“等離開京城就可以了。”說完大手還抓了抓,讓南宮詠荷嘴角抽了抽。
“那我們走巷子!”南宮詠荷一把抓住他的大手,拖他進小巷子。
鬼御一驚後俊臉有點抽搐,但很心裡很高興,大手包着小手,讓他有種憐愛的感覺。
南宮詠荷腦袋轉動,沒有別人,立刻踮起腳尖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讓鬼御愣了愣。
“小丫頭,你膽子太大了。”鬼御寵愛地摸摸她的腦袋。
“你是我夫君很正常好不好。”南宮詠荷笑得開心,雙手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像只樹熊一樣粘着他。
鬼御笑着搖頭,不知道爲何這小女人會做出這樣可愛的動作來,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很欣慰的。
“你們成親三天了吧?”鬼御忽然問道,俊臉有點不自在。
“嗯,怎麼了?”南宮詠荷正享受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今晚是不是該去我那邊洞房花燭了?”鬼御希望自己是很平靜地說出來,結果發現再淡定也會臉熱,立刻俊臉就不好意思了。
南宮詠荷頓時張大小嘴看着他,鬼御目光裡深沉而含帶柔情地看着她。
“哦,好,好。”南宮詠荷頓時難爲情地低下頭,她不止一次再想這個問題了,只是自己是女人比較難爲情,而這幾天那三個男人像狼一樣,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去他那邊。
鬼御摟住她的肩膀道:“被他們折騰累了沒有?”
南宮詠荷臉紅地搖搖頭道:“沒,沒有。”她哪敢說啊,不過她自己確實很享受就是,而且能睡到自然醒,夜生活豐富些也不爲過的。
“那就好,我在房中等你,多晚過來都沒關係。”鬼御加了句。
“嗯。”南宮詠荷點點頭,也是時候讓她和他更進一步了,而且那三個混蛋也得趕他們回房睡,不能太縱容他們,不然這一家子最後都得縱慾而死不可。
接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親暱了不少,雖然走出去鬼御的臉是冷冰冰的,但每次目光看南宮詠荷的時候卻是無比溫柔,兩人還吃了下午茶纔回去。
夜晚,三個男人都回來了,不過出乎南宮詠荷意料之外的是多了個男人,那就是好幾天沒見的八王爺慕容昕雲。
“荷兒。”慕容昕雲一進來看到她就興奮地走到她面前伸出雙手拉起她的小手,那感覺比她的夫君們還熱絡,讓四個男人一頭黑線,沒人說話地看着他們。
“咳咳咳,王爺,你怎麼來了,快點坐下喝點熱茶,我幫你斟茶。”南宮詠荷俏臉立刻紅了,連忙掙脫他的雙手,這傢伙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這幾天皇上要我去軍部跟那些老將軍們學習軍事,哪有空過來,要不是今晚那幾個老傢伙都堅持不住了,還不放我回來。”慕容昕雲大氣地走到主位上,下襬一撩就坐了下來,王爺的氣勢無形中就散發出來。
“王爺,你坐這邊,這位置是玉容的。”南宮詠荷不喜歡他搶佔花玉容的專屬位置,因爲這個位置之前是花玉容要給她坐,而她一定要他坐的,這是一家之主的位置,也就是預示着花玉容是這個家的主人,就算她也會聽他的。
慕容昕雲一愣後,擡頭看看幾個男人那冷淡的俊臉,意識到什麼似的立刻站起身來道:“真不好意思,本王習慣了,荷兒,你不要叫我王爺,以後叫我昕雲好了。”八王爺想把自己融入到她的男人中去,就必須要自降身份。
“好啊,玉容,你過來坐,小星星,文亭,大叔,你們都坐下來,紅棗茶哦。”南宮詠荷這才高興地開始爲他們斟茶。
“娘子,你怎麼不叫小霞做?”花玉容心疼她道。
“哎呀,我又不是殘廢,自己什麼都不做不都成廢人了嗎?再者了,我喜歡給你們泡茶啊,你們都用過膳了嗎?”南宮詠荷自己也倒了杯坐下來。
“嗯,我和文亭、小星星一起在北溟爹爹那邊吃的,順便告訴他們一些事情,王爺可有用膳?”花玉容詢問慕容昕雲。
“我和旭日一起吃過了,剛從王府過來,他說回去看看鐘伯,我就過來了,對了,我看到青文送小玉兒回府的,看來兩人有戲。”慕容昕雲邀功似的看着南宮詠荷。
“她對你說過什麼嗎?”南宮詠荷問他。
“沒有,不過我告訴她我要出征,她想跟去,怎麼可能,我讓她去幫青文,別讓我擔心,這幾天不是都去青文店鋪裡了嗎?”慕容昕雲道。
“嗯,謝謝你。”南宮詠荷笑看他那張已經不見了疤痕的俊臉,那雙星眸更顯璀璨,只不過好像消瘦了一些,估計是之前爲情所傷。
“你不會又跟我客氣吧?”慕容昕雲緊張道。
南宮詠荷翻白眼道:“我實在想不通自己什麼好的,你一個好好的王爺就是要粘着我,白送的我自然不嫌棄,你自己別後悔就是!”南宮詠荷接受了他自然不會再重演歷史,免得傷了大家,何況,他又不差。
八王爺頓時俊臉通紅道:“荷兒,你,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說完有點害羞地看看大家。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來,花玉容更是挪揄道,“王爺,娘子就是想啥說啥的人,你習慣就好,對了,月底出征,你對自己可有把握?”
慕容昕雲收起嬉笑嚴肅道:“本王一定會盡力而爲,皇上答應我出征期間,把母妃送進王府,讓她享清福,就爲這點,我沒把握也會出徵。”
“真的!太好了,那霍太妃可以過點好日子了,你放心,我回來後會常常去看她,陪她說說話的。”南宮詠荷道,“我離開後也還有小玉兒他們,讓她調養好身體。”
“你,你要離開?去哪裡?”慕容昕雲驚道,他確實有想讓南宮詠荷代他照顧母妃的想法。
“我月中要和大叔去彭蘭找他的親人,還要去趟揚州,快得話估計四個月能回來,慢者半年吧,就不知道你們打仗要多久了。”南宮詠荷扁扁嘴,總覺得這個時間好長,她一定會得相思病的。
慕容昕雲面色焦急道:“啊,我,我還以爲你可以?”
“你別急嘛,文亭在京城啊,讓他多照顧你母妃,你放心吧。”南宮詠荷有點歉意。
“是啊,王爺,你放心,我會照看霍太妃的。”蘇文亭立刻微笑道。
慕容昕雲點點頭道:“謝謝你,文亭。”
“別客氣,希望你們早點打贏回來。”蘇文亭道。
“玉容,荷兒,其實,其實我還想讓我母妃和小玉兒住進你這裡可以嗎?”慕容昕雲有他的打算。
花玉容和南宮詠荷面面相覷,其他男人也很奇怪。
“王府雖好,但太過冷清了,我又不在,我不希望我母妃出來後又像在冷宮裡那麼冷清,你們這邊人多點熱鬧,加上小玉兒,青文他們,讓我母妃感覺溫暖一些。”慕容昕雲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花玉容和南宮詠荷。
“要是這樣,當然沒問題,我是怕皇上那邊會不會有微辭。”花玉容皺皺眉。
“我會向皇上說明,我不在沒人照顧,他應該會答應的。”慕容昕雲道。
“玉容,不如你幫着勸勸,讓霍太妃住這裡吧,反正文亭一個人在家也很清淨,加上小玉兒也來的話,還便宜了青文那小子呢。”南宮詠荷對他的孝順引起共鳴,老人家最怕的是孤獨。
“嗯,明日我們就對皇上說說,這樣,王爺在對面拿間房住,反正有幾個房間,讓你母妃和小玉兒與你同住可好?”花玉容想了下道。
“好,多謝了。”慕容昕雲高興地立刻笑開,“我最擔心的問題解決了,這下可以痛痛快快打仗去了。”
“你要小心,打仗有軍法,不能莽撞,可不是鬧着玩的。”南宮詠荷立刻告誡道。
慕容昕雲一不小心又伸出手來握住她一隻小手高興道:“荷兒,你這麼關心我,我一定打勝仗回來見你和我母妃的。”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們,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怕被一幫男人鄙視。
“好,你自己說得哦,還有,小星星和玉容都會去,我希望你們都能平平安安回來,不要讓我擔心。”南宮詠荷目光溫柔地看看北溟浚星和花玉容。
“娘子,你放心,我和小星星還不捨得離開你的。”花玉容笑道。
“天色不早了,大家忙一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鬼御忽然站了起來,他可不想在這裡聊天浪費時間,今晚可是他和娘子的洞房花燭夜。
“啊!”北溟浚星立刻伸懶腰,蘇文亭也站了起來,兩個人居然都往南宮詠荷的房間走。
“咳咳咳,今日開始你們都回房睡,我已經很累了。”南宮詠荷臉紅但很氣勢地說道。
“啊。”北溟浚星立刻驚叫一聲露出苦瓜臉道,“娘子,睡一起比較暖和。”
“你們的房間我都點了暖爐,還有你們的衣物我也都幫你們拿回各自的房間,今晚別騷擾我,我很困了,要睡覺了。”南宮詠荷也伸懶腰。
蘇文亭和花玉容互看一眼,兩人相視一笑,蘇文亭走到南宮詠荷面前,伸手抱她,薄脣在她小臉親一口道:“好,我回房睡,娘子晚安。”
“嗯,晚安。”南宮詠荷也親他一口。
“看來我也得說晚安了。”花玉容也走過來照做一遍,然後對慕容昕雲道,“王爺,去我房裡聊。”
慕容昕雲點點頭,有點難爲情地看着南宮詠荷,腳步就是不跟出去,突然伸手抱住她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後,趕緊追着花玉容而去,讓南宮詠荷嘴角直抽,這傢伙真是古怪,剛纔還自然得很,一下子又害羞,實在看不懂。
北溟浚星最後一個,而鬼御早已經出了門去自己屋子了。
“小星星,你不聽話?”南宮詠荷雙手抱胸地看着他。
北溟浚星嘟嘟嘴道:“你真累了?是不是三天我們三個都?”話沒說完就被南宮詠荷小手包住薄脣瞪道,“亂說什麼,也不怕難爲情,快去睡吧。”
北溟浚星這才扁扁嘴,扭扭脖子出去了。
南宮詠荷看着大家走光,叫小霞收拾東西,自己則進房沐浴更衣。
一個時辰後,外面北風呼呼,吹得那些掛在屋檐下的燈籠都東倒西歪的,南宮詠荷披着厚大衣,悄悄地開門出來張望,發現大廳裡沒人,院子也沒人,嘴角狡猾地一勾,用上輕功就往右邊鬼御的屋子躍去。
剛想敲門,門就打開,鬼御一把拉她進屋,裡面無比溫暖,而且讓南宮詠荷看到桌子上點燃的紅燭和一壺交杯酒時,不禁心酸澀起來。
“小丫頭,冷嗎?我多加了兩個暖爐。”鬼御只穿了件黑色的單衣,拉着她走進去,牀上大紅色的絲被子和枕頭再一次讓南宮詠荷吃驚。
“大叔,你?”南宮詠荷脫下外套,轉頭看他,顯然他都準備好了,房間裡更是溫暖如春,很是舒服。
“怎麼了,不好嗎?”鬼御摟着她走到圓桌前讓她坐下來道:“我早準備好的,就等你來,都說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自然不能委屈你,該做得也一定要做。”
“大叔,對不起啊。”南宮詠荷心酸,心想三天前自己和那三位夫君洞房花燭的時候,他一定很心痛,而且要不是他提出是今晚,也許她還會等,頓時覺得自己很殘忍。
“你又胡思亂想什麼?沒事的,我不是羨慕他們,真的,只是好歹我也是和你成了親拜了天地的,總得像樣一點,別委屈了我媳婦。”鬼御摟住她的肩膀,讓她能靠近自己的懷裡。
“嗯,我們喝交杯酒。”南宮詠荷點點頭,這個男人雖然話少,但卻很成熟懂得心疼她。
鬼御另一手斟滿酒杯,把小小的白玉杯遞到她手裡,兩人對看着,手臂交纏,喝下了暖暖的交杯酒,一邊的紅燭火焰抖動着,似乎在爲他們高興着。
鬼御拿下她手中的被子放在桌子上,牽起她的手,兩人來到大牀前,南宮詠荷驚訝地看到大紅的絲綿之上繡着的是龍鳳圖案。
“咦,大叔,你這被子和玉容他們的不一樣啊?”原來南宮詠荷他們那夜的被子雖然是紅色,但卻是鴛鴦被。
“我自己讓人特意做的,好看嗎?”鬼御笑笑,“我們江湖人有說過,新婚夜要蓋龍鳳被,牀頭要結夫妻發,所以我就記在心上了,本來還以爲一輩子都不用去考慮這個,沒想到還真有要用到的時候。”
“什麼叫結夫妻發啊?”南宮詠荷好奇道。
鬼御讓她坐在牀上,走到櫃子前拿來一把剪刀和一個紅色錦緞的小長盒子道:“就是這個。”說完把紅盒子給南宮詠荷,自己腦袋一甩,把長髮甩到面前,用剪刀剪下一段來,然後接過盒子,把剪刀給南宮詠荷道,“娘子,願意剪一小段嗎?”
“當然願意。”南宮詠荷明白什麼意思,立刻也把長髮披下來,從末端剪了一截,然後看着鬼御把兩撮頭髮打成結,放進盒子裡蓋好,走到櫃子前放起來。
“大叔,真沒想到你還講究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呢。”南宮詠荷笑起來。
“那是因爲我老了,也喜歡聽老人說話,在雍州的時候,白天沒事做,我會躲在老人堆裡聽他們講趣事。”鬼御第一次講述自己的這十年來的事情。
“老什麼老,我一點也不覺得你老,你洗過澡了嗎?”南宮詠荷其實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皁角味道,多此一舉問道。
“早洗了等你,娘子也洗過了吧,好香。”鬼御摟着她上牀,一雙深邃的眸子漆黑如潭卻又閃動着動人的暗光,讓南宮詠荷內心緊張起來。
“洗,洗過了。”南宮詠荷躺進裡牀,鬼御跟着上了外牀,被子蓋上,身體一側,兩人對望着。
鬼御伸手輕輕地撩人南宮詠荷臉頰旁的散發,溫柔地撩到她耳朵後面,黑眸看着她羞澀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大叔。”南宮詠荷被他看得越來越臉熱,明知道接下去要幹什麼,但她還是忍不住地緊張。
“能叫我一聲夫君嗎?”鬼御要求道,聲音低壓而深沉,特別富有磁性。
“夫君。”南宮詠荷大眼睛眨巴起來,不敢看他。
“娘子。”鬼御伸手抱住她輕笑道,“怎麼,緊張了?好像該緊張的是我。”
南宮詠荷一愣後,頓時嬌嗔道:“討厭,你取笑我是不是?”揚起的小腦袋紅得像只紅蘋果,讓鬼御再也忍不住頭一低,薄脣吻住那張夜晚時常讓他魂牽夢繞的小嘴。
“唔~”南宮詠荷的尾音被他吞沒,冰涼的薄脣帶着甜甜的酒味有着特別的香醇,直接能讓人醉了。
鬼御胸口翻騰着熱血,但他也是緊張和怕嚇到她,所以儘量溫柔,靈舌探入她香甜的小嘴裡輕掃着,觸碰着她軟軟的小舌頭,讓他胸口一緊,追着小舌頭嬉戲着,但不太熟練的他一個沒控制好,口水氾濫,一條銀線滑落嘴角,羞得他離開小嘴,用手擦掉。
“呵呵。”南宮詠荷好笑地看着他。
“笑什麼,你嘴上也有。”鬼御說完把她按到,自己一個翻身就半壓在她身上,薄脣再一次親吻住她的小嘴,還吸了幾口她的脣瓣,因爲實在太美味,讓他吃了又想吃。
南宮詠荷主動地伸手抱住他堅實的身體,鬼御一興奮,直起身來,把衣服脫下,露出那強健的身軀,讓南宮詠荷吸了口氣。
“我好熱。”鬼御有點彆扭道。
“嗯,屋裡很暖。”南宮詠荷也難爲情。
“那娘子也脫了?”鬼御目光閃爍着,有着一種暗藏的壞。
“討厭。”南宮詠荷嬌嗔一聲,不過也順從地把身上的衣服退下來,今晚爲了過來,裡面特地穿了枚紅色的肚兜,此刻展現在鬼御面前,那飽滿起伏不定,讓鬼御頓時一張俊臉漲個通紅。
“小丫頭,你,你?”鬼御口吃了。
“怎麼了?還脫?你幫我脫嘛~”南宮詠荷感覺到他的不知所措,這戲總得有點唱下去,不然就他光唱看尷尬死不成?
鬼御俊臉憋緊,慢慢地俯下身來,伸出大手開始摸向南宮詠荷脖子上的細繩,那動作僵硬得像機器人似的。
“大叔,我知道你是處,但不會二十八年來女人都沒見過吧?”南宮詠荷有點服了。
鬼御一愣道:“誰說沒見過,只是從來沒去多看。”
“呵呵,那你還不好好看看?”南宮詠荷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讓鬼御面紅心跳,忍不住又親吻住她的小嘴。
南宮詠荷抓住他的大手教導他放在她的曲線之上,鬼御的大手微微動了下後就開始緊張地摸起來。
“唔,小不小?”南宮詠荷睜大眼睛看他。
鬼御面紅耳赤道:“正好。”
“還好不是你說的母豬。”南宮詠荷笑起來。
鬼御頓時羞憤地狠狠親吻住她,大手也用力起來,直到南宮詠荷融化在他的生澀技巧中,yu望的火焰被點燃,肚兜在拉扯中終於離開,鬼御身體已經腫脹不堪,早有點堅持不住,深深的擁吻撫摸讓他差點失控,一把拉掉自己的褲子。
“哇。”南宮詠荷大眼睛頓時突出,你妹啊,自己會不會受不了,這傢伙跟他的體型成正比啊,讓她有點驚慌了。
鬼御看到她大眼睛裡的驚慌,苦笑一下,他也知道自己的yu望大得嚇人,所以平日裡還真如南宮詠荷說得有需要的時候自己解決一下,不過現在他有娘子了,這個任務自然教給她,而且他很想知道自己解決和娘子解決的區別在哪裡?
鬼御低頭親吻她的身體,聲音喘息不定,面色深紅,南宮詠荷在他大手的挑撥下漸漸放鬆身體,好在鬼御運氣強行控制住自己,讓南宮詠荷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自己,他也儘可能地學習取悅自己的女人。
終於,南宮詠荷空虛難耐,鬼御在她的邀請之下,兩人終於合二爲一,再那激動人心的一霎那,南宮詠荷雙手在他背部抓出兩道傷痕,實在是太充實了。
鬼御有點憋住地本能運動,強烈的感覺如派山倒海般涌來,讓南宮詠荷的身體越來越放鬆,感官也越來越刺激,直到鬼御低吼一聲,氣喘吁吁地趴了下來,但人卻沒有退下,依舊享受着那溫暖的家園。
南宮詠荷直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如飄在雲絮上一般,像被澆灌過的花兒,綻放出最美的姿態。
鬼御微微一休息立刻擡起頭來,黑眸裡深邃,光澤動人,看着南宮詠荷那豔若桃李的小臉嘴角越拉越大。
“娘子,你好美。”鬼御低啞地讚美道。
“你也好帥。”南宮詠荷餘熱未笑,腳指頭慢慢地放鬆下來。
“哪裡帥?”鬼御咧嘴一笑,百花失色。
南宮詠荷頓時伸手掐了他的腰肢一把道:“你也這麼壞。”
“我就只對娘子壞,不然你要我對哪個女人壞?”鬼御說話間,在南宮詠荷體內的浴望再一次把她充滿,讓南宮詠荷頓時驚慌地推一下他道,“你,你快下來去洗洗啦。”
“娘子,我才一次你就滿足了?他們三人天天都在你那裡哦。”鬼御腦袋低下,在她的胸口用臉磨蹭了一下,第一次有了女人,他就有種要把她吞進肚子裡,好好愛護憐惜的強烈感覺。
------題外話------
大叔的禮物將在後面補上哈,月票終於掉下12名鳥,哀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