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法里奧之前在黑森林內不斷移動,留下的腐化之路逐漸開始開花結果了,報應戰團在遠南西海岸幾乎全線告急,到處都傳來了發現混沌活動的記錄。
首當其衝的就是恆河人的營地,那些帶着悲風血統的混沌邪魔,似乎是有意識的偷襲了那裡,幾乎沒直面過混沌勢力的恆河玩家以及舊大陸的傭兵戰團頓時失去了統一的指揮。
除了次子團之外,其他傭兵戰團都被衝散,迷失在浩瀚的黑森林中。
而恆河玩家原本就十分鬆散的組織更是化整爲零,在歌德瑞姆城附近苟且偷生,再也提不起和新華夏人對抗的野心了。
在森林中充當斥候的亞馬遜戰士幾乎每天都能遇到混沌生物,不斷出現傷亡,亞馬遜女王希波呂忒顧不上繼續和賽里斯人扯皮,草草的簽下了協議,急匆匆的返回了部落主持大局。
狂戰士卡魯的尤頓海姆人統一大業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不少力量不足的尤頓海姆人部落主動投靠了卡魯,希望能在戰亂中獲得庇護。
蜥蜴人避世不出,精靈們態度曖昧,是敵是友暫時無法確定,艾恩艾爾人倒是表現出了很大的誠意,但是他們紙面上的實力只有不到五十人。
徐逸塵赫然發現自己周圍能聯絡的盟友,已經都通知到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到瑪法里奧,找到那個神秘的阿查恩。
他們找不到瑪法里奧,耽擱半個月時間,結果現在混沌勢力在遠南幾乎已經氾濫了,情況甚至嚴重到了你帶着鏟子走進黑森林隨便挖個坑,就能找到點明顯帶有混沌氣息的昆蟲。
相比於上一次集中腐化一個地區的腐化之樹,這一次化整爲零採取溫水煮青蛙戰術的混沌更讓人心寒。
在精靈那繳獲的‘精靈寶鑽’成了最搶手的寶物,它能有效淨化水源,保證水質不會被混沌腐化。
可能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牧樹之環倖存下來的德魯伊,找到了一條腐化之路,那是瑪法里奧曾經走過的道路。
瑪法里奧所過之處,土壤腐敗,植物變異,動物死亡,大量分不出是動物還是植物的氣根在地下不斷繁殖。
已經無法和黑森林進行溝通的德魯伊們完全是靠人力,拉網式搜索找到的痕跡。
消息是德魯伊葛瑞根帶來的,這位‘交友甚廣’的德魯伊有些尷尬的發現和自己合作了上百年的精靈一夜之間完全消失了,不得不舔着臉返回了加斯特大師身邊。
一直到他抵達了艾恩艾爾人交易點,才從萊戈拉斯口中知曉了銀月城的存在,以及他們隱藏背後的陰謀。
葛瑞根沒有表現出什麼憤怒,畢竟他和精靈之間的合作是雙方互惠互助的,銀月城的存在顯然是精靈們最大的秘密,不然外界不可能會忽視這麼一座強大的魔法城市。
更何況在這位德魯伊心中,恐怕現在這遠南,反而不如炸了更乾脆。
就像楊越凡一樣,這個世界真正接觸過混沌的勢力,也習慣了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行爲。
眼下這遠南大陸,當真是不救也罷!
不知道是不是混沌四神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遠南的緣故,無論是舊大陸還是黃土區,與混沌淪陷區相鄰的邊界一片祥和,竟然沒有了往年混沌大軍攻城掠地的戲份。
這給了雙方一個緩衝的餘地,他們可以傾盡全力製造戰艦,把注意力放在遠南事務上了。
距離服務器聯通還有不到五天時間!
每天都有戰艦下海,每天都有玩家被編入第一梯隊的先鋒營,和新華夏談判不成的EU人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擺出一副我就是要登陸遠南,你又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黃老邪自然樂得每天帶着自己的猴子猴孫南征北戰,不斷讓EU玩家流血。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瑪法里奧的位置終於被艾恩艾爾人確定了,導航員卡蘭希爾親自釋放混沌偵測法術,將瑪法里奧的位置定位在了一片不足五公頃面積的林地中。
這個法術的原理和模型自然也被慧眼識珠的徐逸塵加入了下一次交易的名單中,不管這玩意能不能在現實世界中複製,都具有足夠的戰略意義了。
笑匠號還沒返回,它從望鄉城運來了更多的陸戰隊員以及巫王特使史蒂夫,他需要幫助賽里斯人拆卸精靈的傳送門,這種精緻到極點的魔法裝飾,維託麗雅圍着轉了好幾圈,硬是沒敢上手拆卸。
不得已之下,徐逸塵將女武士留在了交易點中,負責看守那些精靈俘虜以及傳送門本身。
而徐逸塵本人則和艾恩艾爾人卡蘭希爾,以及精靈萊戈拉斯一起前往搜索瑪法里奧的蹤跡。
萊戈拉斯實在受不了交易點中那些精靈俘虜看他的眼神,精靈王子的自尊心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同族。
如果他沒有撞破永恆之井的計劃,也許現在已經和自己的族人一起在銀月城中過安穩的生活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永恆之井也許確實是讓精靈再次偉大的希望,但是以一整座大陸爲祭品?
萊格萊斯看了看身邊的賽里斯人,搖了搖頭,他依然維持自己的看法,精靈族即使擁有了永恆之井,也無法成爲對抗混沌的主流力量,甚至依然不是人類的對手。
更可況,別人不知道,萊戈拉斯可是清楚的聽到那個精靈法師在彙報的時候說過,永恆之井點火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三成。
難道真的用這個概率去搏精靈族的未來麼?
萊戈拉斯覺得銀月城的精靈們在這麼幹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過其他精靈的處境,無論他們成功與否,那些分佈在其他大陸上的精靈部落都會因爲他們的原因,遭到人類的清洗。
曾經和剛澤·阿拉貢一起遊走過世界的萊戈拉斯很理智,他希望能用自己的行爲證明,銀月城只能代表銀月城,它沒權利代表這個精靈族。
就像加斯特大師在努力證明,瑪法里奧不能代表整個德魯伊羣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