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周晨開門的是啞巴女孩,周晨滿腹狐凝的進屋,沒有看到方紫雅,他四下環顧,悄聲喊道:“紫雅、在嗎,”
“哎,衛生間呢,隨便坐,馬上就好,”衛生間傳來方紫雅猶如銀鈴似的回答聲,以及水流嘩嘩的噴射聲,
周晨隨意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沙發上的一本故事會翻閱起來,忽然感覺到來自某處異樣的冰冷的目光在注視他,急忙擡頭望去,卻只看見一個嬌小細弱飄然消失的身影,撐身追尋看去已經消失在小走廊的臥室處,復又跌坐在沙發上有些·納悶的環顧一下四周,暗自道:剛纔那影子是誰,是那個啞巴女孩嗎,一陣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自衛生間方向傳來打斷了周晨的意想,
方紫雅梳洗完畢吸拉着拖鞋出來,咋一看坐在客廳的周晨她不由得暗自一驚,纔好一會兒沒見的功夫,這人怎麼變得如此模樣,臉色青黃,他的下巴處凌亂的冒出許多鬍鬚茬,眼窩深陷,精神也萎靡不振,看起來他很憔悴也很疲憊和十七歲年齡有些不相符,
“吃早飯沒有,沒有吃我們家有牛奶和雞蛋,”方紫雅擔憂的神色,清澈明亮的眼眸關切的語氣問道,
“呃,還沒有,小雅我就想問你,怎麼你就沒有事呢,我和章平都有事,你用的什麼法子避開的,”周晨躲躲閃閃的眼神,遮掩不住那無邊的恐懼感,
“嗯,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昨晚我也經歷了一幕難以置信的事情,‘方紫雅忙偷眼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對周晨悄聲說道;’昨晚我看到這個啞巴女孩站在我牀頭,樣子好恐怖的,可是我喊爸媽來看時,她卻躺在我的牀上睡得很沉,你說奇怪不奇怪,”
“啊,怎麼這樣啊,我們到底還是不瞭解這個女孩啊,她不會是啞巴吧,剛纔可是她給我開的門,啞巴怎麼可能聽的見門鈴,你說是吧,”周晨也壓低聲音微埋頭對方紫雅說道,
“開門是我喊的,我在衛生間聽見門鈴聲,就給她比劃有人來了讓她來開,”方紫雅瞄一眼周晨手裡的故事會,依然悄聲說道,
“呃,這樣啊,‘周晨立起身來,竟然沒有話說了,’哪,,把你的牛奶給雞蛋給我來點吧,剛纔和我媽去章平家,沒有吃飯,他們兩口子肯定是到鋪子上去吃的,我當時倒是不餓,現在聽說你們家有吃的我就感到餓了,”周晨就是周晨,這個時候反而有些不畏懼的還和方紫雅幽默幾句,
“嗯,你們去看章平,他沒事吧,”方紫雅說話間已經到廚房端來牛奶和雞蛋,放在茶几上,牛奶是新鮮的,這是媽媽每個月特意給她訂製新鮮的牛奶,還親自到農貿市場買來土雞蛋,說是給她補充營養用的,對安晴媽媽的呵護方紫雅由衷的感到很幸福愜意,
周晨吃着雞蛋喝着牛奶,有些羨慕的對方紫雅說道:“你媽媽真好,我哪一對孃老子,哇靠,錢纔是他們的寶貝,只要摔錢給你,就認爲他們的兒子不會捱餓,永遠都不可能會不高興,唉,真他媽的無語,”
“你怎麼可以說這些,爸媽也有難處啊,”方紫雅在茶几上抽一片紙巾,優雅的邊抹嘴脣邊嬌嗔的說道,
周晨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擱下手裡的半拉雞蛋,眼睛大大的圓瞪起,專注的看着方紫雅氣岔的說道:“我歷來在他們眼裡就是一調皮搗蛋的兒子,可是我也怕啊,今天實在是憋不住就想讓他們幫幫我,紫雅、我從來沒有給他們下跪過,今天早晨我給我媽下跪,你猜她怎麼說,”
方紫雅一愣道:“你媽怎麼說,”
“她說我在演戲,還說我是在爲馬上開學的即興表演作準備,還笑眯眯的表楊我演得好,紫雅、如果我在三天後就像你哥,你方媽媽那樣死去,你說我爸媽還會認爲他們的兒子在表演嗎,”周晨說完,眼眶裡盈滿淚水,他那沮喪落寞的神態讓方紫雅一陣心緊,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來細緻的分析一下,究竟怎麼一回事,那個章平不是還沒事嗎,要死他也該死在你前面不是嗎,”方紫雅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安慰周晨,慌不擇言的提到章平,
“但願吧,無聊.把電視開開看看,這會兒應該是新聞吧,”周晨也感覺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抽來紙巾拭去眼淚,吶吶的對方紫雅說道,
方紫雅舉起遙控板,‘噗哧’一道細白色的光束劃過電視中間,剛剛好是城市新聞的焦點訪談,一位漂亮的播音員純正的普通話說道,今日早晨一位樓層清潔工在打掃清潔時發現在某某六樓四單元10號門口有異常水痕,
經過仔細查看是從屋裡流出的污水,據說這家住戶是一個十八歲少年,父母常年在外110趕來強行開門進去查看時,這少年已經死亡多時,死亡原因還得進一步調查,
看到這兒,方紫雅和周晨臉色均已變色,周晨更甚,他哆嗦着手指着屏幕上110巡警擡出的屍體,驚恐的對也嚇得不知所措的方紫雅說道:“死了,,章平,,死了,下一個就是我,,我也會死的,哈哈,我還有三天,,,”
“你別這樣,可能事情還沒有這麼糟糕呢,我們快想想其他辦法吧,”方紫雅眼淚已經流出來,帶着哭腔不知道怎麼來安慰情緒失控的周晨,
兩人正在相互噓唏,門口傳來一陣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接着是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方紫雅不用看就知道是安晴媽媽回來了,
“你們哭什麼,哪新聞我也看了,那男孩子叫什麼來着,”安晴進來匆忙的快步放下手裡的提包,焦急的語調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方紫雅和周晨問道,
“叫章平的,”方紫雅回答道,
周晨深埋着頭,慵卷的低聲喊道:“安晴阿姨好,就又默不作聲的埋頭不語,”
“我看到電視新聞就趕忙跑回來,就知道小週一定在這,這樣啊,我們來想想怎麼辦,也彆着急自己嚇唬自己,可能事情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呢,小雅你把那舊手機拿來看看,我們得馬上動身到啞女她奶奶哪去看看,”安晴鎮定自如的吩咐道,
方紫雅把手機拿來,那手機死寂樣冰冷,也像一塊烙鐵一般讓人感到膽怯,她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剛想說什麼,冷不防從側面伸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