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雅手和腳痠軟無比,方紫雅深深體會到和鬼講道理白講。也確實證明眼前的‘女人’確實是鬼無凝。
來勢兇猛的‘女人’帶着一股疾風,冷風撲面,腳顫抖不停,周晨被疾風托起拂到邊緣上。方紫雅頭髮被吹得凌亂亂飛揚着遮住視線,臉皮的肌肉吹得好疼。她死死抓住周晨不放,突然自己和周晨跌落下天台,她的一隻手趕緊攀住天台邊緣的一匹磚頭。眼看就要摔下,被鬼穿過身體的胖子剛剛清醒過來。看到眼前這一情況急忙上前拉住方紫雅的手。
方紫雅的腳在懸空亂蹬着,這讓她想起前不久的感覺,光禿的牆壁沒有任何可以搭腳的地方。她的右手被胖子拉住,左手拉住的是周晨,而那個‘女’人站在胖子身後,卻舉起了那雙長滿蛆蟲的手推向胖子。
方紫雅這時真的絕望了,沒想到他們三都會成爲劉倩的祭奠之人。在這千鈞萬發的時刻
紫雅突兀看見那天在夢境理出現的披髮女孩。‘她’飄忽到那‘女’人身後,伸出手矇住她的眼睛。
兩個身影扭動在一起,同時飄向樓底。方紫雅低眼看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方紫雅和周晨被胖子死死的拉住,胖子腦門沁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手相互拉得好疼,方紫雅感覺到周晨的身體越來越沉。方紫雅懸空的雙腿無力的耷拉垂直,時不時碰撞周晨的腦袋。
漸漸的胖子感覺自己力氣已經快要耗盡,方紫雅拉住周晨的手有些溼滑也在慢慢鬆弛,她眼淚流出來,手臂的疼痛讓她已經沒有知覺。淚眼模糊她吃力的擡起頭看看胖子,胖子匍匐在天台邊緣雙手死死拉住她不想放棄。
她對胖子絕望的輕輕搖搖頭,閉上眼睛欲和周晨同時放棄生還的慾望。方紫雅的手想掙脫胖子的手,看這情形如果在和胖子繼續拉住可能連他也會一併拉下來。方紫雅望向高處胖子雙手緊緊拉住她的右手,望向下面,樓底的樹林好寬好靜謐,似乎在等待她和周晨掉落時就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掉他們。
方紫雅的手實在是又麻又酸,已經沒有感覺到是否還拉住周晨的手。胖子大張着嘴喊道:“紫雅,周晨掉下去了,怎麼辦啊!”
方紫雅這才往下看自己手裡已經空空如也,卻不知道周晨卻已經脫離她的手像一片樹葉往樓底落下去。胖子拉住方紫雅想把她拉上去。可是方紫雅哭喊着倔強的看着往下掉的周晨。
這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那剛纔落下的披髮女孩的身影猶如一絲清風,飄忽而來,輕輕摟住下掉的周晨。一人一鬼旋轉着往樓臺飄上去。周晨被輕輕放下後,身影轉身不捨的看看他隨即消失在空氣裡。
胖子莫納的喃喃自語道:“劉倩,剛纔是劉倩,救了周晨。那她媽媽爲什麼要把周晨做祭奠呢?”
方紫雅頓收回錯愕的心神伸伸手探看周晨的脈搏似乎正常,一聽胖子的話,也是一驚。她看着臉如死灰的周晨,說道:“剛纔那個真是劉倩,那麼她媽媽也該明白周晨不是導致她女兒輕生的主要原因。也許是她女兒一時糊塗吧。她也該放棄殺戮了吧!”
天已黃昏,學校的保衛科在佳佳的帶領下來了十幾個人,他們原本是來抓方紫雅和胖子回去受處罰的,結果看到捲縮在地奄奄一息的周晨,急忙撥通120來接到醫院進行救治。胖子隨行照顧周晨。
其餘的人在方紫雅帶動下,半信半凝的針對空置已久的舊宿舍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
搜查幾處都沒有什麼可凝的地方,可是就在方紫雅他們準備放棄時,她猛然想到周晨被拉出來到房間還沒有看,那可是劉倩的寢室。
當四五個人把寢室四處都搜遍了,毫無收穫時。從虛掩的一個小暗門口飄來一股股惡臭,方紫雅心裡不由得突突亂跳。‘呯’爲首的隊長推開房門,裡面一團黢黑。他們進去把窗子打開,方紫雅失聲尖叫,“啊!”驚得一行人都慌忙後退。隊長掏出手機顫抖着撥通110,和當地的公安局報警電話。
方紫雅捂住嘴看着小房間地上半坐臥一屍體,藍色衣衫似乎是學校樓管的制服。已經破爛不堪,身上和臉部已經被老鼠啃噬成成骷髏,少量蛆蟲還在上面爬行。
眼眶黑洞洞的早已沒有了眼珠,一隻老鼠驚慌的從襟爛的褲腿跑出!嚇得方紫雅又是一聲尖叫。屍體的雙手雖然枯槁得只剩下關節骨頭,可是卻緊緊抱住一白色的瓦罐骨灰罈。從散發出來的氣味可以斷定此屍體死亡已經半年多有餘。也就是方紫雅看來到高二四班插班時之前死亡的。因爲這裡潮溼暗黑,平時也沒有人到這裡來瞧,就是上次方紫雅和周晨來時也沒有注意寢室裡面還有一間小隔間。
他們一行人急忙捂住鼻子,靜等相關部門前來勘察。後來經過查詢和細緻的分析加上屍體上的身份證,查明。此屍體是前年跳樓的學生劉倩的親生母親,她曾經化名來學校擔任過樓管,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請假,一直沒有再露過面。
微風一吹方紫雅腦海裡紊亂的思緒也逐漸明朗起來,劉倩跳樓以後,媽媽不忍心看到慘死的女兒。就沒有前來認屍,在學校打工也許是在查女兒的死因或者還有其他原因。在女兒死後她傷心難過,不得已把女兒的骨灰帶到女兒的寢室來,卻傷心過度每日消沉,不思飲食,活活餓死在女兒的寢室裡的裡間隔間裡。
她自己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一味的在想爲死去的女兒報仇。方紫雅從出現和介入讓她不得不脫離周晨的身體,可是想到這兒方紫雅心裡還是有一些凝慮,和不安。但又想不出什麼原因來。公安部和殯儀館很快把只剩一副骨架的劉倩媽媽弄走,無人宿舍又似乎歸伏安靜。
方紫雅回到寢室還不停的乾嘔,嘔得黃疸都吐出來了,她無力的倚靠門邊,忘不了剛纔和這個已經死亡的幽靈,脣槍舌戰的情景。自己來高二四班才插班不過二三個月就發生這麼多事情,寢室夥伴無論怎麼問,她都搖搖頭,不想把這些不願提起的事情再在腦海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