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劉倩發覺自己的例假竟然三個月沒有來,她頓時慌了神,急忙去找自己的好友佳佳。“我——感到有些不對勁?我——那個都三月沒有來了。我——害怕——我該怎麼辦?”劉倩六神無主慌亂的看着佳佳。
“沒事,去醫院檢查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不就得了嗎?”陳思佳嘴裡這麼安慰,心裡也不由得打了一個突。她還得去給老師透過信,要不真出什麼事誰敢承擔,讓劉倩在那等自己跑到老師那去。當她從老師手裡接過五百元錢,陳思佳又有了新的打算。
劉倩身心疲憊的和陳思佳走出醫院時,正想把自己的苦楚告訴好朋友,想和好朋友一起想辦法。甚至打算和陳思佳一起到教務處控告老師所犯下的罪孽。
可是陳思佳卻一臉喜不自勝的神色問道:“劉倩,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周晨知道這事嗎?”劉倩迷茫的看着車輛川流不息的公路,心裡一陣絞痛,那種來自內心撕裂般的疼痛。眼裡心裡腦海裡全部是周晨的影子。
還有媽媽疲勞的身影躬身在不停的沒日沒夜的辛苦勞作,爲的是要把女兒的書攻讀出來,劉倩沒有搭理陳思佳的話。腳步蹣跚的走着,陳思佳攙扶她的手臂,見她不語。又加一句道:“也許周晨愛你就不計較你這些破事,現在不是流行這個嗎?”
劉倩大驚瞪著深陷的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你——說什麼?我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你怎麼就知道我這事和周晨沒有關係,而是另外的關係?難道你——知道這件事?”
“我——怎麼會知道,你的事,只是猜測罷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看着我。”陳思佳急忙低下頭,把視線投向正匆匆走在斑馬線上的人流,劉倩咄咄逼人的眼神實在讓自己難以招架。
結果第二天;十一點的體育課劉倩毅然從寢室跳下。那一刻讓陳思佳震撼了,心裡那份愧疚時時折磨自己,夢裡老是夢見劉倩來了。原想到劉倩死了,也許周晨會喜歡自己,可是周晨連正眼也沒有瞧過自己。
由於老師事情敗露,她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警察是否已經查明自己也參與劉倩被**事件中,慢慢的陳思佳怕和別人相處,總感覺到被人在背後議論。
佳佳如同從高空摔入低谷,絕望和害怕侵蝕她的內心一個人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時時都感覺後面有人在跟蹤自己,這時的她走在小道上卻感覺到很累很冷拉拉衣領還是感到冷。心裡沉甸甸的很迷茫腳步重得讓她感到每邁一步都好吃力。
陳思佳懵懂中走到黃果樹下,看着龐大的樹枝她感覺有什麼滴答在頭上,伸手一摸感覺黏黏的一看是血。心裡驚駭不已。本能的仰望擡頭一看,“啊!”她失聲大叫,竟然一眼看見劉倩軀體倒懸在樹枝的枝椏上,頭髮垂直隨風飄逸蒼白的臉龐上,嘴巴大張眼裡流血似乎狠狠的瞪著仇視着她看,好一副恐怖的慘烈狀態。“啊!”她尖叫一聲極速的後退,慌忙拐進旁邊的衛生間想躲藏起來。
衛生間很安靜,安靜得閥門的水滴聲‘叮咚,叮咚’在衛生間裡迴盪着。詭異的寂靜。一間間小隔間的門都緊閉着,陳思佳慌亂中瞥見門口的鏡子,後脖頸感到一股冷風吹來,頭髮隨之飄動,一種難以抑制的蠱惑力量讓她不停觀看鏡子。可這時她看見鏡子裡的陳思佳沒有動靜。眼神卻怪異的死死盯着鏡子外面的自己。她又是一陣惶恐,想馬上走開,可是腳卻像被黏着一般,只看見鏡子裡的陳思佳緩緩擡起胳膊手裡熾然捏着一把手術刀,對着自己的肚子劃下去。
“啊!——啊!——不——好疼——救我——”陳思佳一陣痛苦的嚎叫,手捂住肚子,由於肚子太疼她不得不蹲在地上,肚子莫名其妙的流出血來。她拿起自己的一隻手來看,滿手粘稠的血液,她驚恐的躬身看向鏡子裡,鏡子裡的那個自己詭異的盯着她獰笑。
“救命呀!——有人嗎?——誰來救救我——。”陳思佳顫慄着嘶聲大叫着。跌跌撞撞的卻一頭跨進進了衛生間裡間。她恐懼的環顧空蕩蕩的衛生間。那份悲催的感覺讓她惶恐不已。
衛生間裡迴盪着自己剛剛喊救命的聲音。衛生間的裡間好冷,冷得好安靜。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滿身滿手的血液,肚子似乎開裂,血和着花花綠綠的腸子‘哧溜’的流一地。她蹣跚着站起身,麻木的意識不由自主跨進旁邊殘疾人隔間裡,門靜靜的自動彈開。
馬桶裡翻滾着渾濁夾雜着尿騷味的水迅速漫出來,陳思佳已經完全沒有知覺她被挖空的軀體頓時漂浮在水裡,唯有一絲氣息的她眼角餘光瞟向冒出水面的那幾頁自己撕下的日記本,那上面記載着劉倩細心的記錄。
喉噥咕咕的不停吞進馬桶裡的污水,陳思佳伸出手來緊緊抓住那幾頁撕毀的頁面。眼角餘光瞥見劉倩飄忽的身影,她大張着嘴沒有喊出聲來,一串水泡冒起填塞進她的嘴‘咕嘟’冒起最後一個大泡,衛生間隨即歸附平靜。
外面鳥兒依舊歡快的鳴叫着,一兩聲蟬鳴懶洋洋的迴盪在寂靜的校園裡。遠處一兩個同學向黃果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