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凝慮

外面鳥兒依舊歡快的鳴叫着,一兩聲蟬鳴懶洋洋的迴盪在寂靜的校園裡。遠處一兩個同學向黃果樹走來。

方紫雅找了幾個地方沒有看到陳思佳的身影,卻看到在黃果樹不遠處的衛生間圍觀很多同學。他們正在議論什麼,她心說不好,急忙躋身上前去看,陳思佳捲縮在衛生間的地磚上。滿手滿身溼透,貌似剛剛洗了一個淋浴一般。臉色蒼白,眼驚恐的大睜,似乎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大張着的嘴裡兀自在流出絲絲清水來。在她的嘴角下的地上已經積聚一大灘水,那積水貌似還有一股腥味。有十來個圍觀的同學捂住鼻子。

“你們誰有電話,打120啊!”方紫雅著急的看着這些圍觀的同學說道。

“都死了,你摸脈搏嘛!我們打的110,也喊了120的”同學們嚷嚷着。

方紫雅腦袋轟的一響,驚懼的看着眼前捲曲的屍體,心裡一萬個的不信。剛纔明明她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呢?顫巍巍的懷揣撲通撲通亂跳的心,緩緩蹲下靠近佳佳捲縮的身子旁邊,一股奇寒襲來方紫雅悄然打了一個寒顫。慢慢伸手在屍體的頸部動脈處搭了一下,嗖!地、方紫雅迅速縮回手,全身禁不住一哆嗦。搖搖站起,頭一陣眩暈,旁邊一位同學趕緊扶住她。

“沒事吧?紫雅?”

“沒——沒事。”

方紫雅剛剛觸摸到佳佳脖子上的那的那種冰寒猶還殘留在指尖,陳思佳就像是從冰櫃裡的冰凍物體剛剛提出來一般,讓人一模那種刺骨的冷痛久久不能散去。

警察和120來,經過一系列檢查,詢問、奇怪的是陳思佳的手,她的手緊緊握住什麼,任誰怎麼也沒法讓捲曲的手指伸直。周晨、胖子和方紫雅痛心的看着佳佳被擡上殯儀館的車子呼嘯而去。

佳佳的遺物很快被家長來領走,死亡原因是間歇新呼吸障礙窒息性死亡。無他殺或者自殺的可能。可是卻又有新的傳聞說,黃果樹的攝像頭裡,攝到陳思佳在進衛生間時,有一個暗影快速的跟隨她同進了衛生間。學生們談虎色變,一個個嚇得捲縮在寢室裡不敢出來。

陳思佳死了,死得離奇。學校表面似乎沒有什麼,可是暗地裡卻一種神秘的陰影籠罩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才四月份天氣就酷熱無比,同學們大都早早的穿上夏裝。都暗自嘀咕今年的怪異天氣,熱得鬱悶,熱得邪乎。

又一個禮拜,天空大坨大坨烏紫的雲層厚實的覆蓋在人們的頭頂。徐徐風吹來,樹枝搖曳,靜謐的校園小道顯得淒涼落寞,特別是傍晚路上唯只有孤寂的路燈和勇敢的蚊蟲在無休止的搏殺。

下了晚自習周晨執意要送方紫雅回寢室,兩人都默不作聲的走了好一段路。

方紫雅不知怎麼一回事,心裡隱隱有一種超強的不安,她皺緊眉頭。周晨也陷入沉思,按說劉倩的事情也該完結了呀!陳思佳和她那麼好的朋友怎麼可能會置她於死地。方紫雅正暗自想着,周晨擡起深邃的眼凝慮神色問道:“紫雅,你說陳思佳這件事怎麼一回事?”

“我也搞糊塗了,陳思佳的死太離奇,還有她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她說過什麼嗎?”

“她——說我們也會去的!她畫的那幅畫裡面是一個女人,那幅畫上很恐怖的,當時你還說我神經質。”方紫雅凝視遠處風吹芭蕉在燈光下有些詭異的驛動。酷似一個胖胖的影子在那顫動,心裡一凜急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周晨凝重的神色,如有所思的說道:“但願學校不要在出什麼事纔好,剛剛纔平息,這兒有出現陳思佳的事件,讓許多同學連夜路都不敢走了。她死得也太突然,還有那捲曲的手指,握緊的拳頭,裡面有什麼東西,讓她死死的捏着不放。”

“也許是死之前掙扎無意識的捏着吧,衛生間裡也沒有其他痕跡,那裡來的什麼東西讓她捏的。”方紫雅看看女寢室已經到了,就駐足停頓對周晨說道。

“你說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的都得——?”周晨打住話題,試探性的問道。

“不會的,怎麼可能。劉倩的死應該結束了呀,也許陳思佳是個意外,我們也不要多想,果真那樣,你我還有胖子,劉峰不都得死?”方紫雅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微寒,那只是電影裡纔有的情節,如今在自己的現實中應該不會出現的。

看着夜幕逐漸濃郁,校園裡的樹枝和花卉還有教學樓,漸漸在路燈渾濁的照射下忽隱忽現,一陣風吹來沒有了往日的喧鬧的校園瀰漫着一種隱晦的詭異氣氛。

“你回去吧!雖說你們寢室離這裡也不遠可是,還是小心點好。”

“嗯!那你進去吧!我這就回我們的寢室。”

方紫雅目送周晨已經走遠,才轉身進女生寢室,突然聽到女生寢室傳來驚呼,“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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