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所有人轉身看向胡母遠。
“你緊張什麼,難道兇手是你?”道士端着盛餃子的盤子,用筷子指着胡母遠。
“你什麼眼神,他緊張是因爲偌大個客棧,只有他和我值得變成女的被人睡。”葉子高沒好氣的說。
現在葉子高聰明瞭,胡母遠英俊的地位莫說在客棧,在整個揚州都是第一,屈居胡母遠之下,無形中襯托了他的英俊。
“不要臉。”餘生和富難異口同聲說。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葉子高傲視餘生他們,“你們要學學小白,他就能坦然面對自己的不足。”
“臭不要臉。”白高興也看不下去了,瞬間拆了葉子高的臺。
不過自有捧葉子高場的,“小葉子,加油,我看好你哦,你就是變成女人,在我也心中也是最棒的。”
黑妞繼續道:“咱們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姐妹。”
前面葉子高聽着高興,後面立刻哭喪起臉來,“蒼天啊,就是變成女人你也不放過我。”
“去去去,扯遠了,說正事。”餘生把話題拉回來,現在整個客棧的客人已經在悄悄催吐了。
尤其那白面書生,跑到門外快把膽汁吐出來了,薰的老乞丐捂着鼻子罵:“天殺的,這就是你們施捨的餃子?”
“對,扯遠了。”道士也說,“現在重點是查出兇手。”。
他用筷子指了指胡母遠,“只要查出誰…”說到這兒,道士回頭問,“你們真覺着他頗有姿色?我覺着很一般。”
“咳咳”,胡母遠站起來,認真的對道士說,“我允許你昧着良心說我一般,但不許說我頗有姿色。”
身爲客棧裡最純正的男人,他絕不許別人質疑他的性別。
“好吧,好吧。”道士說,“咱們只要查出誰垂涎他的美色,不,姿容,或許就知道下毒的人是誰了。”
“砰”,胡母遠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我就是爲了躲避那些不擇手段想要得到我的人才來這兒的。”
“本以爲已經遠離了那些愛慕我容顏的俗人,想不到她們又追來了,而且爲了得到我,居然用處此等陰毒伎倆。”
胡母遠慷慨激昂過後,四十五度仰望樓板,“我有罪,罪在長的太英俊了。”
他扭頭深情望着怪哉,“不過蟲兒你放心,對你,我是不會變的,就是不會變,即使破了,碎了,也片片都是忠誠。”
怪哉一愣。
“你快別酸了。”葉子高捂住牙,“我的天,爲什麼你這麼毫不謙虛的人居然長的比我好看?”
“這不是我寫的,從掌櫃那兒抄來的。”胡母遠回頭說,怔住的怪哉登時解了凍,一腳踩在胡母遠腳背上。
“餘掌櫃,你寫給誰的?”坐在莊子生旁邊的周九鳳問。
“我抄的。”餘生說。
“謙虛。”周九鳳看着餘生“嘿嘿”直笑,“餘掌櫃,我們都知道你寫給誰的,就別…”
莊子生拉了她一把,周九鳳及時醒悟過來。
“我真是抄的。”餘生見衆人不信,心說說真話怎麼就這麼難呢?
趴在大哥身邊的四妹目瞪口呆,心說這羣人莫不是傻子吧,她只是用錯藥了而已,現在居然扯了這麼遠。
她覺着,任何正常的人都想不了這麼多。
估計只有四五流,腦子不正常,胸無點墨,表裡不一的說書人才能扯出這些來。
這時,觀察許久的黑妞開口了,“按你們的分析,那我覺着兇手只有一個。“
“那就是司幽中的蘇翠花!”黑妞一指蘇翠花,“她一直糾纏胡母遠來着。”
“我?”蘇翠花驚訝的站起來,“你莫不是個傻子吧?”
道士也認爲不是蘇翠花,“下毒的應該是個男人,不然何必把胡母遠變成女的呢?”
“你不懂,司幽講究純愛,對他們而言,同性纔是真愛,異性只爲繁衍,把胡母遠變成女的,她們就可以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黑妞雙指一對,篤定的對餘生他們說。
“你才王八。”胡母遠回道。
“你可以當綠豆。”
“那還差不多。”胡母遠滿意了,輪到蘇翠花不高興,她怒指胡母遠,“你才王八。”
“你王八。”
“行了,別吵了。”葉子高說,“我覺着黑妞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對司幽們而言,異性不能相看,不然要生小孩的。
四妹這會兒已經把下巴驚掉了。
她錯了,這羣人太能扯了。
若在說書裡,不知道得何等不入流,只會胡掰,空有臭皮囊,毫無內涵的說書人才扯的出來。
“你們莫不是傻子吧?”蘇翠花雙手抱胸,聽他們說完後道,“我若讓他變成女人用得着下毒?”
蘇翠花伸手一指,在門外探着頭看熱鬧的老乞丐身子一變,一亭亭玉立,着桃花衣的三八婦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我自己直接變不就成了,用得着把人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蘇翠花不屑的坐下。
衆人被蘇翠花這一手驚呆了,老乞丐更是說不出話來,低頭這呆呆地看着不是自己的身子,“這,這…”
“我的娘。”葉子高走上去仔細端量,“這皮膚,這秀髮,這胸…”
“啪”,老乞丐把他的手打開了,“去你大爺的,你惡不噁心?”
他朝蘇翠花抗議,“你幹什麼,我就看個熱鬧,你變我幹什麼?”
“示範一下,不到一個時辰你就變回來了。”蘇翠花說。
“不是,乞丐沒人權啊,你憑什麼變我。”老乞丐說着又打掉葉子高的手。
葉子高回過頭,認真的問:“你能不能把跟我睡同一屋的這位”,他指着富難,“也變成這模樣?”
“畜牲!”衆人脫口而出,接着周九鳳“哈哈”大笑起來。
“收了,收了。”莊子生拍了拍她肩膀,周九鳳的笑聲立刻消減許多。
她站起來,“哎呦,笑死我了,我覺着,我覺着”,她笑的氣喘吁吁,“我覺着你們思路錯了,
“你憑什麼說我們錯了?”主導這一切的道士說。
“我是錦衣衛,要相信我的專業。”周九鳳走過來,緩解一下情緒。
“不是我說你們”,她指着大哥,“你看他這模樣,真有爲了把胡母遠變成這樣女的,然後上他的?”
“麻煩用詞文雅點兒。”胡母遠請求,不然聽着怪怪的。
“好”,周九鳳改正,“不可描述他的?”
餘生他們回頭看一眼大哥,讓大哥感動哭了,扯了大半天,終於有人想起我了。
“應該沒有,除非有特殊不可描述癖好的。”葉子高說。
“對呀,所以說你們思路是錯的。”周九鳳說,“我是錦衣衛,我是專業的,餘掌櫃,這案子交給我,保證一天破案。”
“成。”餘生答應,低頭一看,見草兒在悄悄扒大哥褲子,“草兒,你幹什麼!?”
“大驚小怪”,草兒擡頭瞥他一眼,繼續低頭,“秉着鑽研醫術的態度,我得看看他下面怎麼變的。”
“嗚嗚”,大哥掙扎起來。
手下三個刺客急忙推開草兒,“掌櫃的,我們送大哥上去休息了”,四妹隔着還想動手的草兒,對餘生說一句上樓了。
草兒在後面跳腳呼籲,“哎,這可是難得的例子,你們就不能爲醫術獻下身?”
刺客三人組擡着大哥頭也不回。
餘生拍拍草兒肩膀,“沒關係,門口還有一個。”
草兒眼前一亮,剛轉過身子,見門口站着的老乞丐“嗖”的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