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名花豹獸化做人形揹着穆爾,隨着豹羣行走在林間,憂心忡忡道:“穆爾,你還好嗎?要不我們先送你回萬獸城?”
穆爾虛弱地搖頭:“沒用的,蛇獸的毒素只有吃掉他們才能解,不用爲我白費力氣跑回去了,救雌性要緊。”
蛇獸是四紋獸,他們卻只是一羣二紋豹獸,從他手中搶一個雌性都做不到,如何能殺他?
如今他們之中最強的穆爾也失去了戰鬥力,怕是連解救雌性的任務都完不成了。
豹獸們心情沉重。
“嗷嗚!”有發現!
很快,一個人形豹獸拿着一片託着蛇鱗的樹葉跑到穆爾身邊:“我們在蛇獸棲息的地方發現了蛇鱗,被妥善的放在樹葉上,肯定能解毒!”
穆爾愣愣地看着蛇鱗,難以形容此時峰迴路轉的心情。
身旁的豹獸吵吵鬧鬧的在說話,他感官已經模糊,卻混混沌沌地聽清了一句——“鱗片有雌性的味道,一定是那個雌性拔下來的。”
……
白箐箐正坐在柯蒂斯手臂上,跟着他朝海邊前行。柯蒂斯決定搬家後,就帶着白箐箐折回了溶洞,將東西都帶上了,此時又是一身行李。
正中午了,天卻突然又暗了下來,氣壓低得人心口發悶。林間的雀鳥低空飛行,一不留神都能撞上幾隻。
“好像要下雨了。”白箐箐看看天色道。
這可不妙啊,這個時候停下來,柯蒂斯精力還旺盛,萬一都往她身上發泄怎麼辦?
柯蒂斯說:“前面有個山洞,我們進去躲雨。”
白箐箐咧了咧嘴:“怎麼到處都是你的巢穴啊。”
“流浪獸就是這樣。”柯蒂斯說。
這個山洞也很隱秘,洞口垂着密集的藤蔓植物,還開着小紅花,景色美不勝收。
白箐箐把藤簾扒開,兩邊都用藤蔓繫住,好讓山洞空氣流通。剛準備走進去,柯蒂斯突然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
“吼!”
一頭膘肥體壯的老虎撲了出來,柯蒂斯上身避開虎撲,身體一扭,順勢化做蛇形將猛虎纏住了。
老虎顯然只是一頭純野獸,一招就被柯蒂斯制服,在柯蒂斯的纏繞下拼命地掙扎。
然而它越是掙扎,就被纏得越緊。每一次呼吸,纏繞就更緊一分,直到徹底失去呼吸的空間。
白箐箐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甚至聽到了骨骼被勒斷的咯吱聲,嚇得腿都軟了。
她想起了帕克曾經也被這麼纏住,心裡一陣揪痛。
柯蒂斯絞死老虎後,就變回了半人半蛇的形態,回頭一見雌性神色恐慌,忙丟下獵物游到她身邊。
“別怕。”柯蒂斯抱着白箐箐哄道。
白箐箐低頭沒看柯蒂斯,聲音低低的道:“我沒事。”
柯蒂斯心道,部落的雌性都被保護得太好了,以後自己得避着她捕獵,免得嚇到她。
“今天的食物有了,我給你生火煮飯。”
白箐箐輕輕點頭:“嗯。”
柯蒂斯住的地方自然近水源,柯蒂斯趁着暴雨還沒落下來,就近撿了一大堆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