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柯蒂斯不由這麼懷疑。
“不認識。”白箐箐着急地抓住柯蒂斯的手臂:“你告訴我他爲什麼會死?你……有毒嗎?”
柯蒂斯不禁失笑,語氣帶着強者的自豪:“我的蛇毒無藥可解,他是三紋獸,死的沒那麼快,但最多隻能支撐一天。”
白箐箐心下一沉,拔高音量道:“不可能!萬物相生相剋,有毒必有解藥,你一定有解救他的方法的對不對?”
柯蒂斯“咦”了一聲,眼裡閃過驚訝,“你好聰明。”
白箐箐小小的舒了口氣,也顧不得跟柯蒂斯冷戰了,一副很好奇的模樣望着柯蒂斯:“解藥是什麼?”
柯蒂斯將尾巴尖捲到身前,他的尾尖顏色焦濃,黑與紅幾乎融爲了一體。
“這裡是我產生毒液的地方,然後運送到獠牙裡,大概是這樣,能解蛇毒的只有我尾部的鱗片。”柯蒂斯細緻地解釋道。
白箐箐一本正經地湊近了看,突然伸出手:“我拔。”
“嘶~”柯蒂斯尾巴一抖,扭動了幾下,似乎非常疼。
白箐箐忙把拿着鱗片的手背到身後,對柯蒂斯訕訕地笑了兩聲:“弄疼你了?對不起啊。”
柯蒂斯寵溺地一笑,搖搖頭道:“沒關係。”
白箐箐不自在地低頭避免與柯蒂斯對視,搞毛啊,做壞蛋就做個徹底的壞蛋啊,突然又變好讓她很難恨下去啊。
“睡吧,他們遲早會找到這裡來,我們明天離開這裡,去更遠的地方定居好不好?”柯蒂斯說道。
定居,對於流浪獸而言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他們習慣漂泊流浪,很難在一個地方長久待下去。
一般流浪雄性會生出這個念頭,無非都是找到了雌性,爲了雌性紮下根來。雌性太過嬌弱,經不起奔波。
但大半流浪獸沒有這個覺悟,所以流浪獸的伴侶死亡率非常高。
“你想去哪兒?”白箐箐問,她自然是不想走遠,這會讓帕克更難找到自己。可一停下來她更怕柯蒂斯閒着沒事對她動手動腳。
“先去海邊,如果你喜歡那裡,咱們就在那兒定居。”柯蒂斯眼裡隱約流露出憧憬之色:“等你發-情了,咱們就交-配,每年生一窩蛇蛋。”
白箐箐:“……”
白箐箐突然想起這裡的雌性每年發-情一次,那柯蒂斯說的每年一窩是按照雌性發-情算,還是按孕期算呢?
想到這個,白箐箐好奇地問:“那個,你們蛇獸的懷孕期有多長啊?”
柯蒂斯安靜地想了想,道:“食物充足的話,三十天就能分娩。若你寒季發-情,食物不夠,時間可能要加倍了。”
“可怕……”
要是她真和柯蒂斯那個了,那一年得生多少窩啊?巢穴要成蛇窟啊!豬都不帶這麼生的啊!太可怕了!
雖然從沒想過給柯蒂斯生蛇蛋,但是,那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想自行了斷。
柯蒂斯輕笑兩聲,“對了,你是什麼種族?”
“大概是猿族吧。”白箐箐嘆息着道,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另類。自己失蹤了,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有多傷心,還好家裡還有個弟弟,可以照顧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