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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莫將第五張牌翻了過來,沒有任何意外的,果然是一張黑桃十。這是必贏許願鏡發揮了作用,不需要如意換牌符,也能贏了對方。
“啊!”無數人失聲叫了出來,他們並不知許莫的底牌,這張黑桃十一現,再加上如意換牌符,許莫已經毫無懸念的贏定了。
“哥哥!贏了,贏了。”嬰寧也看了出來,興奮的叫着。
怎麼會這樣?許莫心裡詫異之極,這結果和他此前的猜測出入實在太大了,難道郭慶連根本沒有任何反擊手段?自己這麼輕鬆就贏了他?
他向郭慶連望去,郭慶連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似乎渾然不覺得自己會輸一般。
“這……會不會?”許莫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急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他的底牌沒有變,還是一張黑桃A。
郭慶連淡淡問道:“老兄,要不要開牌?”看他神色,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開牌,開牌。”圍觀者齊聲叫了起來。
“哥哥,開牌,開牌。”嬰寧也跟着催促。
難道傳言有誤,沒有人能贏的郭慶連的說法都是假的?許莫下意識的將底牌拿了起來,正準備翻過來。
正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晃了一下,好幾個人向前栽了過來,正好撞在許莫背上。許莫被這幾個人一撞,也跟着向前栽去。他本能的雙手伸出,向賭桌上按去,正好按在紙牌上。那紙牌一滑,頓時和其他牌摻在一起,弄得混了。
“地震了,地震了。”到了這時,纔有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也有人大叫:“快出去!快!快!不然屋子塌了,都要被砸死。”
大廳裡立時亂了一下。但很快又有人叫:“別慌,別慌,地震已經過去了。”
緊接着好幾個人同時大叫:“地震過去了,地震過去了,大家都別慌,看那位賭錢的相公贏了沒有。”
秩序很快穩定下來,有人立即發現發生了什麼情況,“糟了,這位相公的牌混了,牌混了。”
“太可惜了,這牌已經贏了,這下怎麼辦啊?”“都怪那場地震,喂!你們幾個,剛纔怎麼不站遠點,若是站遠一點,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這幾個人裡也有嬰寧,她聽了別人的話,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笑着道:“牌丟了有什麼打緊,找回來不就是了。”
有人笑着解釋道:“姑娘,找不回來的,誰知道你哥哥的底牌是什麼?”
“爲什麼找不回來?別人不知道,我哥哥知道啊。”嬰寧不解的。
那人搖頭笑道:“那不管用。”
嬰寧瞪大了眼睛,奇道:“爲什麼不管用?我哥哥又不會說謊。”
那人見她什麼都不懂,耐心的解釋着,“你哥哥會不會說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爲什麼要信他。”
嬰寧‘哦’了一聲,依舊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郭慶連將自己的牌掩上,扔了回去,對許莫道:“老兄,天災人禍,在所難免,要不要再來一局?”
許莫還在尋思剛纔突然發生的地震,那地震發生的太及時了,倒像是郭慶連自己製造出來的一般。
心想:難道是他嘴裡那樣東西的作用,那金色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效果倒是和冥府道君的災厄去神圖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冥府道君的災厄去神圖降下厄運,不一定什麼時候會發生。剛纔的地震卻似乎是可控的,不遲不早,正好在自己開牌的時候出現,將郭慶連的必輸之局阻止了。
他想了一想,便決定再試一局,看看這一局,又是什麼結果。當下點了點頭,堵住收回,荷官重新發牌。
許莫在他發牌之前,又用了一次必贏許願鏡。
“下注了,下注了,郭大財主贏是十賠一,許相公贏是一賠二,再次發生意外和局五賠一。”周壽不等開局,便在人羣裡開起了小賭局。
儘管之前如果不發生地震的話,許莫的牌面已經可以算是贏了郭慶連。但郭慶連逢賭必贏的名頭實在太響了,以至於依舊很少有人相信許莫這一局能贏。周壽私開小賭局,將郭慶連的賠率開到十陪一,許莫的一賠二,絕大多數人依舊是買郭慶連贏,極少數抱着試試的想法買了許莫贏,也有三五個人覺得會發生意外。
第一張牌發下來,許莫看了一眼,乃是一張紅心K,郭慶連和以前一樣,還是沒有看自己的底牌。許莫看穿底牌目已經用過,同樣不知道他的底牌。
第二張牌許莫是一張紅心十,郭慶連是一張黑桃九,牌面是許莫的大,許莫再次梭了。郭慶連讚了一句,照跟不誤。
第三張牌許莫是一張紅心Q,郭慶連是一張梅花九。許莫剛有些擔心,第四張牌就來了一張紅心J,郭慶連則是一張黑桃K。
必贏許願鏡依舊在發揮着作用,第五張牌發了下來,許莫是一張紅心九,贏面再次佔到了十成十。
郭慶連第五張牌直接翻了過來,是一張黑桃A。
“哥哥,又贏了麼?”嬰寧湊上前來,悄聲問道。
許莫點了點頭,將第五張牌翻了過來,這時的牌面除了底牌之外,便是四張紅心九、十、J、Q。圍觀者再次歡呼起來,甚至連買郭慶連贏的人臉上都沒有多少沮喪,買許莫贏的人更是欣喜。
有人大聲叫道:“贏了,這位相公的運氣真好,第二次贏了郭大財主。”接着擔憂的道:“這次不會那麼巧,又發生地震了吧?”
買許莫贏的人忍不住大聲斥罵,“烏鴉嘴,趕快閉上了。”就連買郭慶連贏的人都一臉怒色的盯着那人。郭慶連逢賭必贏的名頭太響亮了,每個人都希望他輸。
“開牌,開牌。”有人起鬨。
“離遠一點,都離遠一點,不要又突然發生地震,撞到這位相公身上去了。”也有人瞎指揮,四周的人卻偏偏就信了這句話,很自覺的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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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嬰寧一直站在許莫身邊,叫了他一聲,精神振奮,催促許莫開牌。
“老兄,要開牌了麼?”郭慶連笑着問道。
如果剛纔的地震是由郭慶連造成的,這次又會發生什麼?許莫心裡想着,伸手向自己的底牌摸去。
所有人屏息斂氣,千百雙眼睛一起注視着許莫的右手。
突然圈子外面一個聲音大罵道:“畜生!畜生!我讓你不要帶許相公找郭大財主賭錢,你偏偏帶了他來,老子打死了你。”
嬰寧低聲笑道:“是周壽的爹爹找來了,嘻嘻!周壽這傢伙要捱揍了。”
許莫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周連生,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周壽急忙辯解,“爹,真的不關我事,是許相公自己要來的。”
周連生不由分說,大聲叫道:“老子打死了你。”拄着柺杖,向圈子裡擠了進來,掄起柺杖,對着周壽,劈頭蓋臉的便砸。
周壽急忙矮身急閃。但聽得‘哎呦’一聲,旁邊一人肩膀上早捱了一下,疼的大叫出聲。
周連生不管那人,掄起柺杖,追着周壽打去,周壽轉身就逃。
“小心!小心!”有人急忙叫道:“不要擾了這位相公和郭大財主的賭局。快,去幾個人攔住他們。”
也有人叫:“這位相公,你別管他們,趕快開牌。先把牌開出來,讓郭大財主沒法抵賴。”
許莫聽了,轉過身去,心想:這個結果,說不定也是郭慶連嘴裡那枚金色的東西造成的。不管了,我先把牌開了,看會發生什麼情況。
好幾個人同時擠進圈裡,打算攔截周連生。其中一人不知怎麼的,腳下突然一滑,撲地倒了。
周壽被他老子追的正急,剎不住腳,在那人身上絆了一下。他前衝的勢頭實在是太快了,這一絆之下,整個身子都飛了出去,正對着許莫的方向。
嬰寧驚呼一聲,“哥哥,小心。”在許莫身上一推,許莫倒地。周壽合身撲在桌子上,整個桌子都亂了,籌碼飛出賭桌,砸了郭慶連一身一臉。部分籌碼飛到賭客羣裡,便有賭客哄搶起來,整個現場的秩序更亂。
周連生趕了上來,掄起柺杖,對準周壽臀部一陣亂敲。周壽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嘴上說的雖狠,真打起來,卻只撿肉多的地方。
郭慶連大怒,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一指周連生和周壽父子,喝斥道:“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立時有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過來,架起周連生父子,向外拖去。
郭慶連看了還在哄搶籌碼的賭客一眼,再次叫道:“別打死了,賭場的損失,還要着落在他們身上賠償。”
許莫從地上起來,嬰寧忙跑過去,幫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整理衣服。許莫望了郭慶連一眼,急忙阻止道:“等等!郭大財主,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給個面子,放過他們吧。賭場的損失,用我的賭注來陪就是。”
“這……”郭慶連猶豫了一下,瞪了周連生父子一眼,恨恨的道:“便宜他們了。”一揮手,示意保鏢將周連生父子放開,又對許莫道:“好好的賭局,都被這麼兩個人給破壞了。老兄,要不要再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