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洛點頭道:“你們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果報之神在看着這一切。你們虔誠信仰,一定會帶來好報。”
皮爾斯三人也跟着他念,“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神色虔誠。
希洛吩咐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一些話,想要單獨和許說。”
“是,教主。”三人答應着,同時離開了。
許莫看了希洛一眼,就猜到他想說什麼,他對安德烈斯三人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回會去吧,不用跟着我了,記得明天到這兒來報道,順便把車開走。”
“是,老闆。”安德烈斯等人大喜過望,站成一排,向許莫鞠了個躬,同時向外走去。
“許,你……”希洛待他們走遠,這才向許莫望了過來,他神色驚疑,欲言又止,過了一會,才繼續道:“你是……救我的是你?”
許莫看到他的神色,便猜到他想說什麼,希洛一定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淡淡一笑,“你猜的不錯。”
“這……這……”儘管早就猜到,聽許莫親口說出來,希洛臉上還是現出震驚的神色,“你……你……這怎麼可能?”
許莫笑問:“爲什麼不可能?”
“天!”希洛忍不住大叫道:“我看到了什麼,一個活着的神靈。”
許莫忙道:“你最好小聲一些,這兒的人太多了,你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被人聽到。”
希洛聽了,連忙收聲。卻依舊一臉震驚的望着許莫,過了一會。才道:“你真的……真的是果報之神?”
許莫微笑道:“如果你指的是救你的那個人,那就是我了。”
“天!”希洛忍不住再次叫了一聲。盯着許莫,喘息也忍不住急促起來,過了一段時間,才能夠開口詢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許莫問:“你確定自己想要知道?”
“我……我……”希洛愣了一下,顯然是被他問住了,他不僅震驚於許莫的存在,同樣震驚於那次事件的發生,過了片刻。才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吧。”
內心當中,既然隱隱的對於事件發生的原因隱含敬畏。
再次盯着許莫看了幾眼,問道:“這……果報神教……還要繼續下去麼?”
許莫反問:“你說呢?”
希洛搖了搖頭,迷茫的道:“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活的神靈,而且他還在跟我說話。許,你是果報之神,能夠告訴我麼?”
許莫再次反問:“你告訴我。希洛,其他的神,爲什麼會有人信仰?”
“這……”希洛想了許久,才道:“神帶來希望。”
“不錯。”許莫點了點頭。“如果其他的神是活着的,人會不會繼續信他?”
這次,希洛想也不想。便道:“在所有教衆的心中,他們所信仰的神靈。永遠都是活着的。”
許莫聳了聳肩,“這不就得了。你創立果報神教。是爲了信仰,別人信仰他,是想要從中獲得希望。既然如此,神靈是活着的,還是死了的,有區別麼?當然,你如果糾結於神靈的問題的話,可以不要將我當做你們的神靈。”
希洛大聲道:“那怎麼可以?許,果報神教的創立,正是因爲你才創立的。”
許莫笑道:“你這麼想,別的人可不這麼想,教會之所以讓人敬畏,是因爲它的神秘。想想吧,夥計,如果是你,你加入了果報神教,發現自己信仰的神靈,居然是一個活着的人,你會怎麼想?”
“我……”希洛道:“我會繼續信仰他。”
“哈哈!”許莫被他的言辭逗笑了,“那是你,夥計,你不能指望着每個人都這樣。”
希洛道:“你救了我的命。”
許莫道:“但那和別人無關,不是麼?”
希洛沉默下來,低着頭,仔細思索,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擡起頭來,對許莫道:“許,或許咱們可以變通一下。”
“哦!”許莫頗感興趣的,“怎麼變通?你說。”
希洛道:“果報之神是普通人無法看到的,神的使者卻可以是活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建議您以神的使者的身份,行走在世間。”
許莫不禁點了點頭,讚許的道:“這個提議不錯,我接受了。”
希洛又望了他一眼,才道:“神的使者,就是神的代言人,他的話,代表神的話,他的行爲,代表神的行爲,地位還要在教主之上。”
“哈哈!”許莫聽了這話,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不用急着表態,希洛,你要是想坐穩你的教主之位,最好儘快想辦法把果報神教發展起來。不然的話,只有兩三個教徒的教主和神的使者,有沒有都一樣。”
“我會的。”希洛對着許莫單膝跪了下來,嚴肅的道:“謹遵您的吩咐,我的神靈。”
許莫眼看他嚴肅起來,便也不再說笑,伸出一隻手,按在希洛的頭上,肅容道:“我賜予你傳播信仰的權利,希洛。”
希洛低聲吟唱,“果報之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過了一會,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再看許莫時,他的眼神已經變了,那是充滿了敬畏的崇信的眼神,在他心裡,或許真的將許莫當做了他的神靈。
“你……”許莫正要再說些什麼,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話。
“發生了什麼事?”希洛下意識的問道。
“有人在開槍,我過去看看。”許莫說着,從屋裡走了出去,槍聲就是從這棟樓裡傳來,就在不遠的地方。
希洛正打算勸阻,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了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想了一想。鎖上房門,跟了過去。
許莫一直向槍聲響起的方向奔走。沒走多遠,便看到過道里,一個男子躺在地上,在他腦門上,中了一槍,血水伴着腦漿流了出來,流了一地。
許莫盯着那男的仔細看了一眼,心裡又是一震,瞬間就把這個男的認了出來。這個男的,正是剛纔走過來的時候,從屋裡出來,想要追趕小女孩的那一個,看到許莫一行時,急忙躲回了屋裡。此時回想起來,這個男的顯然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事,所以當時纔會那麼害怕。
正好希洛跟了過來,看了那男的一眼。大叫道:“我認識他,他叫安基,是墨西哥人,誰。是誰殺了他?天啊,他還有一個小女兒,不會也死了吧?”
邊說邊繞了過去。向旁邊的一間屋裡看了一眼,那屋裡空空如也。不見有人,再次叫道;“他女兒被人抓走了。”
“不。”許莫想起剛過來時看到的情景。“他女兒出去了,還沒回來。”
希洛一呆,接着又問:“咱們應該怎麼辦?”
許莫道:“鬧出了人命,一定有人報警,我要先離開這兒。希洛,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處理吧。”他雖然不怕警察,在b國畢竟是沒有身份的人,一旦遇上了,不免會有麻煩。
希洛道:“是,神的使者。”他對許莫的稱呼,不知不覺改了過來,從‘許’改成了‘神的使者’。
許莫也不在意,舉步向外走去。
殺死安基的人早就走了,樓層裡的人聽到槍聲,全都躲回了屋裡,關上房門。在這種混亂的地方,人們經歷的危險多了,遇到事情,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
許莫順着過道,一直下了樓。到了樓下,安德烈斯等人已經不在了。
警車的聲音響起,許莫左右望了望,直接穿過一個花園,向側面走去。順着一條小路,繞過了幾棟房子,便到了一條大路上。
他順着大路走了一段,便向對面走去。
一輛紅色跑車差點撞在他的身上,緊急剎車,在距離許莫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車主是一個穿着紅色皮衣的金髮女郎,慌慌張張的從車上下來,跑到許莫跟前,連聲詢問:“喂!沒有撞到你吧?”
許莫向那個金髮女郎望了一眼,突然問道:“露西?”
那金髮女郎露西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許莫向她的跑車打量片刻,笑道:“我認識你的車。”
“認識我的車?”露西神色更加詫異,“你在說什麼,爲什麼我聽不明白?”
許莫道:“這輛跑車,不是路易莎送給你的麼?她和湯姆還好麼?”
“啊!”露西又是一奇,“你認識路易莎,認識湯姆,你是誰?”
許莫道:“我是誰,我說了你也不認識。對了,湯姆和路易莎他們還好麼?”
露西道:“我感覺不好,他們自己倒是覺得很好。”
“哦!”許莫道:“爲什麼這麼說?”
露西道:“他們經營了一個瘋狗收容所,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我覺得那樣很累,他們自己倒是很開心。”
許莫道:“那就是還不錯了。你要去哪兒?露西,回溫泉鎮麼?”
“天啊,你連溫泉鎮都知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再不說自己是誰,我感覺自己就要發瘋了。”露西拍着腦門,誇張的道。
許莫道:“我說過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露西道:“那你好歹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怎麼不記得路易莎他們有你這個朋友,我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你。”
許莫道:“好吧,我叫許莫,你記得麼?”
露西搖了搖頭。
許莫又問:“我可以搭你的車麼?只要到前面的酒吧就可以。”
“上來吧。”露西慷慨的道,邀請許莫上車。
許莫上了車,讚歎了一聲,“車子不錯。”
露西道:“可不是麼?還要感謝路易莎,感謝湯姆中了獎,如果他們沒有中那次大獎,就不會有這輛跑車。對了,你認識湯姆。認識路易莎,一定知道他們中獎的事吧?”
許莫點了點頭。“知道,的確是一個大獎。”
露西似乎很願意說話。道:“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哦!我敢打賭,你絕對猜不到湯姆是怎麼中獎的,那是在一個公園裡面,一個乞丐向人乞討,結果有個傢伙沒帶零錢,將自己的彩票給了那個乞丐,那個乞丐又把彩票賣給了湯姆。天啊,那天的事情。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親眼看到的,從頭到尾。結果沒幾天,湯姆就靠着那張彩票,中了大獎。他是個從來都不買彩票的人,一張鉅額的彩票卻落在了他的頭上,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也不知道。湯姆把彩票拿到手之後,開獎的那一天,居然爲了看足球,而沒看中獎播報。差點錯過了那次大獎,幸虧路易莎。還有,在醫院裡面。湯姆還差點沒把那張彩票扔掉呢,那個粗心的傢伙。”
“哈哈!”許莫配合的笑了出來。這些事情,當然都是他知道的。
那酒吧所在的位置並不太遠。不到兩分鐘,跑車就到了酒吧門口,露西停下車子,“嘿!酒吧到了。”
“謝謝。”許莫下了車,道了聲謝。
“不用客氣。”露西客氣了一句,隨口稱讚道:“許,你是個很好的聽衆。”
“謝謝。”許莫又道了聲謝。露西開起跑車,繼續向前走了。
許莫轉過身去,向酒吧走去。
他直接進了酒吧,酒吧裡很吵,人很多,許莫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調酒師過來問他:“你要喝什麼?先生。”
許莫還沒說話,他身邊就多了一個人,叫道:“給我來一杯啤酒。”這人的嗓門很大,尤其是聲音很耳熟。
許莫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那人也正好發現了他,驚叫道:“老闆。”
“安德烈斯。”許莫也認出了這一個人。
這人正是安德烈斯,他買了一身西裝,已經穿在身上了,看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安德烈斯看到許莫,不禁有些訕訕的,他對許莫,顯然有些敬畏,但許莫出手大方,又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當下問道:“老闆,你要喝什麼?”
許莫道:“也要啤酒吧。”
安德烈斯便道:“給我老闆一杯啤酒,給我也來一杯啤酒。”
那調酒師是個年輕女性,聞言望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拿了兩個杯子,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倒上了啤酒。
“老闆。”安德烈斯對許莫舉起了杯子。許莫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接着就放下了。
詢問道:“你住在這附近?”
“是啊。”安德烈斯卻一口就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放在桌子上,又讓調酒師給他倒上,接着撓了撓頭,又對許莫道:“晚上沒什麼事做,就出來看看,這兒的小妞,其實都不錯的。”
說着笑笑,又對許莫問:“老闆,你看中了哪一個?”
許莫回過頭去,向大廳裡望去,這間酒吧裡,單身的年輕女郎的確不少,而且大都是一看就很容易接觸的那一種。
他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再次對安德烈斯道:“你經常到這兒來?”
安德烈斯這粗人也難得的不好意思了一次,再次伸手撓了撓頭,“偶爾來一次,倒也算不上經常來。這兒的小妞很容易勾陰是真的,就是太勢利了一些。”
許莫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現在跟了老闆,不一樣了,我去叫兩個小妞過來。”安德烈斯說着站了起來,向大廳裡走去。
兩個白人女郎面對面的坐在一張桌子邊上說話,安德烈斯直接走上前去,不知對兩人說了什麼,接着伸手向許莫這邊指指,那兩個白人女郎同時向許莫這邊望了過來。
許莫舉起酒杯,遙向兩人示意。
那兩個白人女郎看到他,雙眼突然一亮。安德烈斯又說了幾句話,那兩個白人女郎便站起來,向許莫這邊走來。
安德烈斯急忙跟在後面。那兩個白人女郎一直走到許莫身邊,笑着向他打了個招呼。
安德烈斯便幫他們介紹,指着一個身高大約有一米八左右的白人女郎道:“老闆,這個是茱莉兒。”接着又指着另一個黑頭髮的白人女郎,“麗莎。”
接着又對兩個白人女郎介紹許莫,“我的老闆,許。”
許莫和兩個白人女郎招呼過了,安德烈斯便邀請她們坐下,讓兩個白人女郎坐在兩人中間,又要了兩杯啤酒。
兩個白人女郎便和他們說話。兩人顯然對許莫更感興趣一些,不停的向他追問。
那個叫做麗莎的黑髮女郎就坐在許莫旁邊,問道:“許,你到b國多久了?一直都在這附近麼?爲什麼我沒有見過你?”
許莫道:“不,我纔剛來。”
茱莉兒把話接了過去,笑嘻嘻的道:“我猜你一定是來旅遊的。”
許莫道:“那真可惜,你猜錯了,茱莉兒。”
“哦!”茱莉兒似乎不相信的,“那你說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是來傳教的。”許莫道。
“傳教?”茱莉兒和麗莎聽了,都是十分詫異,兩人相互望望,臉上都現出惋惜的神色,試探着道:“許,你是神父,是嗎?”
“不。”許莫道:“你又弄錯了,我不是基督教的。”
“不是基督教,那是什麼教?”麗莎接着問:“是c國的教會麼?許,你看起來像是c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