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定位,我和秦湘直接來到了秦北琛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個小小的碼頭,但是因爲地理位置這裡沒什麼人。噢,或者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人,也許秦北琛也是看中這點吧,不然他也不會特意將柱子約在這裡。
“哥......”見秦湘剛下車就想大喊,我連忙蓋住了她的嘴,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別喊,我們先偷偷的一邊看情況。”
聞言秦湘這才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乖乖的點了點頭。
帶着秦湘走了進去,我便直接拖着秦湘往定位的具體位置走去,果不然看到了秦北琛正坐在一旁碼頭掛着的救生圈上吸着煙。
那滄桑的樣子不得不說別有一番風味,以前我總不懂,別人爲什麼都說30歲的男人一枝花,30歲的女人爛茶渣。
女人30歲該是什麼樣子我是不知道,但是身爲30歲的秦北琛,我想最適合這句話不過了。
修長的腿、那五條均勻白昝的修長手指正撐着一旁的欄杆,而另一隻手則拿着一根菸,那大男人該有的皺紋什麼的似乎絲毫不存在他的臉上。
但這要是放在同齡人身上,效果十分顯著。
顯然秦北琛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這地板上滿滿的香菸頭,見狀我忽然有些心疼他。他在這樣下去,就算柱子沒弄死琛哥,他自己也吸菸吸死了。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暗自咒罵柱子怎麼還沒到。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柱子熟悉的腳步聲,我連忙拉着秦湘躲到了一邊,還好我和秦湘長得不是很胖,一下子就躲進一邊隱秘的角落。
別問我爲什麼知道是柱子的腳步聲,柱子那熟悉的腳步聲,我在夢裡早不知道夢了多少回,曾經何時我時時刻刻惦記着他什麼時候會重現我的生活要我的命。
“阿琛,來了?”柱子的聲音裡邊明顯帶了一抹得意,爲什麼得意?我想應該是昨天他把警察局給炸了的原因吧。
他剛把警察局炸了,秦北琛就主動約了他,這明顯的示弱自然讓他得意洋洋了。
“嗯。”秦北琛倒也像平常一樣,就像是看到一個老朋友一樣沒什麼特別表情,就是一手將沒吸完的菸頭直接握在手裡給掐滅後丟掉。
見他面無表情的掐滅菸頭,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北琛現在就是豁出去的,對痛楚已經完全沒感覺。
“說吧,約我有什麼事情。”柱子瞥了一眼秦北琛,輕聲說道。
“放了十里。”秦北琛和他說話絲毫不客氣,直接簡單粗暴。赤、裸裸的說出自己的渴求這也是一個十分需要勇氣的事情好嗎?
柱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國際玩笑一樣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輕聲說道:“秦北琛,你這是把我當傻的,還是把自己當傻的?”
秦北琛淡淡的迴應了一句,“都沒。”
“那你憑什麼認爲我會聽你的話?呵呵,好笑,秦北琛我和你說,就算你今天叫了十幾個狙擊手在這裡埋伏我,我都不怕。“柱子冷笑了一下。
“我沒叫。”秦北琛停頓了一下,“這裡就你和我。”
聞言柱子笑起來的弧度更大了,臉上已經掛滿了不悅,“那你他媽還把兩個女人帶過來?秦北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還騙我了?”
一聽,秦北琛頓時臉色沉了下來,順過柱子往這邊指過來的手直接就看到了我和秦湘。
我和秦湘頓時尷尬的伸出了個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那,那個我們就是路過。”
這蹩腳的話,鬼才信。
聞言秦北琛的臉更沉了,那深邃漆黑的眸子兀自盯着我們這邊出神,像是在觀察我們,又像是在出神。
“得吧,柱子,我們一場兄弟,廢話不多說,我的命你拿走,十里你別想碰。”秦北琛像是有些理虧,連忙說道。
柱子轉過頭來瞥了一眼我,臉上的笑容更歡了,“秦北琛,你現在是要一命抵一命是嗎?就你那個賤命怎麼比的起!!!”
聞言我頓時急了,“你才他媽賤命。”
話剛說出口我立馬後悔了,因爲柱子一聽到我在後邊大喊,他的臉色頓時差了起來。見他的臉色一變,我頓時有些怔。
怎麼辦?柱子是殺手,殺人的方法各種各樣,我忽然有些害怕自己夢裡的情景會出現。
柱子輕聲說道:“路十里,你別惹急我。”
聞言我連忙後退了幾步,瞬間被柱子的氣勢給嚇到。
一旁的秦北琛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我後,輕聲說道:“你沒事跑來這裡做什麼。”說着已經站直想要走過來。
一旁的柱子見狀連忙舉起了自己掛在腰間的刀子說道:“別過來呀!一過來我立馬一飛刀,你的老婆腦漿都要出來。”
一聽我更慌了。
一旁的秦湘顯然比我勇敢多了,擋在我的面前皺着眉頭盯着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柱子。看着秦北琛獨自站在一邊,我忽然很想走過去和他並肩對付柱子。
可是以現在這麼尷尬的角度,就像是柱子被我們夾在了中間,可更像是柱子特意將我和秦北琛分開了兩個平行線。
見柱子那即將往秦北琛方向投過去的刀子,我頓時大喊分散他的注意力,“夠了,不要!!”
這短短三個字果不然引起了柱子的注意力,這不柱子立馬轉過頭來說道:“路十里,既然你這麼喊,我等會讓你好好喊,好不好。”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我的已經隆起的肚子,輕聲說道,“我還沒碰過孕婦。”
這污歳的一句話頓時惹急了一旁的秦湘,“賤人,說什麼!”
一旁的柱子更是不怕死的邪笑着說道:“別急,你也有份。”
說完那滿臉的得意着實讓人恨不得直接就拿起東西往他身上砸,把他活活砸死算了。
“變態。”我氣得牙癢癢的喊了句。
這不見我說了變態兩個字,柱子就像是惹怒了似的,一下子朝我們撲了過來,見狀身後的秦北琛連忙跑了過來。
因爲有點距離的原因,柱子已經撲到了我們的面前,一手扯住了秦湘的手,見狀我連忙跑了回頭一腳往他身上踢,見狀他連忙鬆開了秦湘一把抓住了我的腳,將我雙腳分開讓我整個人撲在他的面前。
剛舉頭就看到柱子已經邪笑着舉起了刀子,臉上帶着邪笑說道:“正好,路十里你自動送上門,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一看我連忙想在他懷裡掙脫出來卻無奈被他一手按倒在他的面前,那刀子眼見就要割在我的喉嚨了,我以爲我真的就這樣會被他割喉死了的時候.......
秦北琛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手直接擋住了柱子切下來的刀鋒,這刀鋒瞬間在秦北琛的手掌處一滑而下。
秦北琛也顧不得自己手掌上的傷,連忙一手將我從柱子的懷裡扯出,隨後一腳踢到了柱子的身上。並在兩秒過後拉着我走出了安全距離。
他頭都不回的對着秦湘說道:“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回頭。”
他的用詞有些粗俗卻莫名讓人討厭不起來,因爲我們都懂他現在是徹底急了。
秦湘也顧不上任何東西,轉過頭就跑,像是爲了避免自己成爲秦北琛的負累似的。忽然之間我感覺秦北琛剛剛真的帥爆了,可無奈我還沒有時間花癡,柱子就已經從刀鋒染上秦北琛的血上回過神來。
“秦北琛,你是瘋子嗎?”柱子大喊。
“你第一天認識我?”秦北琛冷笑着應了句,能把自己是瘋子這句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我想也就秦北琛一個人了。
“秦北琛,你這個瘋子,你現在是真心想要和我作對是吧?”柱子冷笑着說道,“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弄死你。我是殺手,我要是想要你死,你的死法絕對超過一百種。”
“我知道你是殺手。”秦北琛挑了挑眉,像是對柱子的自吹自擂沒有任何一點感覺,倒是站在他身邊的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點什麼。
秦北琛在笑,他在笑什麼?
他似乎在笑着柱子剛剛的話,看來秦北琛並不認同柱子剛剛對自己的形容,指的是柱子說想讓秦北琛死的話,他絕對死法超過一百種這句話吧。
他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天神,對於柱子,顯然柱子不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始終是矮了秦北琛一截。
在秦北琛面前,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稚嫩,彷彿他做的一切秦北琛都知道。嗯,甚至是他露出自己很理解的表情時對柱子更加爲諷刺。
一旁的柱子臉色一沉,像是察覺秦北琛在笑着自己,瞬間惱羞成怒的大聲喊了句,“行,秦北琛,你今天決心爲了路十里那個賤貨和我這個兄弟生死相對,那麼我也不客氣了。”
說完他瞬間想要抓起自己口袋裡的刀子往這邊飛了過來,剛飛過來便被秦北琛一個閃身躲過,並且一秒閃到了柱子的身邊,一手掐住了柱子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按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