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自己房間醒過來的,醒來時就我一個人,並且已經換上了我的睡衣。
所以……昨晚真的只是個夢?
我頭疼得說不出話來,掙扎着下了牀出了房間。
剛走出大廳便聞到了香甜的味道,我努了努鼻子,“啊,好甜。”
廚房裡傳來了秦北琛那好聽的聲音,聲音中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煲了雞粥,刷牙過來喝。”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每天早晨醒來時聽到他那暖洋洋的聲音了。
我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往洗手間走去。
待重新從洗手間出來後,秦北琛已經乘好了粥坐着等我。
看着他那笑意盈盈的臉,我有些後怕。
現在的他居然理我了?
怎麼睡一覺醒來這麼快變天了?
“傻愣幹嘛,過來啊。”秦北琛見我一動不動,連忙一把拉我坐在了桌子前。
“這粥挺好喝,你嚐嚐。”秦北琛笑了笑,說道。
我打量了他一眼,這時候真不像是在夢,不像昨晚……
昨晚頭是暈的、地是轉的、就連思緒都是迷迷糊糊的。
“你,你不生我氣了嗎?”我喏喏的問句。
一大早起來給我熬雞粥,還對我笑了,這應該就是不生我的氣了吧。
提到這點兒,秦北琛表情劃過了一抹不自在。
隨即他微微捻了捻眉頭,有些嚴肅的說道,“雖然已經不生氣,但……我還是不喜歡你爲別人說話。”
他不忘多補充一句,“噢,尤其是在我面前。”
聞言心虛的我微微斂了斂嘴角,小聲低喃,“我,我知道錯了。”
“好,知道就行。”說完秦北琛摸了摸我的頭,眼眸裡帶了一抹我愛的溫柔。
愛上他是我這輩子認爲最幸福的事情,可我從來沒想到這種“愛”終日成爲了負擔。
和秦北琛和好後一起回到了警察局,興許是凌豪察覺我們氣氛沒有昨天那麼不自在了,他湊了過來問了句,“在家搞定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覆,身旁的秦北琛已經聽到凌豪說的話,只見秦北琛微微皺起了眉頭,“凌豪,你這是皮癢還是嘴抽?”
一旁的凌豪連忙斂了斂嘴角,“咳咳,都有都有。”說完便連忙閃了。
秦北琛收起了視線,轉過頭向我說道,“根據調查,另外一名潛逃的嫌疑犯代號叫做小k,爲人處事低調,除了蕭哥知道他是誰外沒人知道他是誰,關於這個,我們還需要調查。”
說完秦北琛便帶着我去了一趟被打劫的金店調看一下當時打劫時的記錄。
攝像頭拍得不清楚,但卻可以清晰看到一共有五個人打劫,這五個人不管是身高還是年齡似乎都不一樣。
帶着面具的他們就像是隱形的盜俠一樣拿着手槍,對着鏡頭內哇哇大哭以及嚇傻的人羣們。
有些欲想反抗的人羣們纔剛靠近,他們立馬對着他們一陣亂射。
瞬間整個珠寶店裡滿玻璃的血滴,又是一陣喧鬧。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站了起來,手裡又拿着槍回對他們,纔剛喊着他們別動,自己就中了槍。
這個應該就是簡錢之前提起的那個休假的警探。
五個男人作案的時間不長,大約五分鐘。
門口的攝像頭拍到五分鐘後他們正準備想走,警察應該是來了,他們瞬間和警察拼打在了一起。
逃命間他們其中一個嫌疑犯好像是沒子彈了,爲了躲開警察的子彈,他還在門口不小心摔倒了一下。
而其餘三位還在死撐,只見兩位沒子彈的躲到了另外一部車上,開車不顧剩下的三位嫌疑犯便揚長而去。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真現實。
“看完有沒有什麼想法?”秦北琛輕抿了口咖啡,輕聲問道。
“逃走的那兩位嫌疑犯其中有一位是蕭哥,而另外一位應該是和蕭哥分贓不勻才產生了矛盾。”我擰着眉頭,輕聲說道,“我們要怎麼證明殺死蕭哥的和那個嫌疑犯就是同一個人。”
“你想知道?”秦北琛笑了笑,“我有辦法。”
見秦北琛還在賣關子,我一下子急了。
“你倒是快點說呀。”
“嫌疑犯爲什麼要殺蕭哥,你知道嗎?如果是分贓不勻,那個嫌疑犯根本沒必要動蕭哥,大可直接威脅蕭哥就行了。”秦北琛笑了笑。
“可是蕭哥確實是死了啊。”秦北琛的笑容太過意味深長,我着實讀不懂。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蕭哥的死應該是意外,原本那個嫌疑犯知道蕭哥怕水,於是想要嚇嚇蕭哥,好讓蕭哥聽話點把錢給拿出來。但是沒想到蕭哥卻真的死了。”
秦北琛不疑置否的擡了擡眉頭,繼續說道,“如果沒猜錯,嫌疑犯現在應該還沒拿到那筆錢,他想要得到那筆錢一定會不折手段。”
看着秦北琛那雙漆黑的眸子,忽然感覺格外熠熠生輝。
“你的意思是,我們放線吊大魚?”我有些遲疑的說出秦北琛的猜測。
聞言秦北琛笑着撫摸我的頭,語氣帶了一抹成熟男人才有的沉穩和磁性。
“嗯哼。”
我咬了咬脣,“你想怎麼做?”
————
距離我們放長線已經有一個星期,就在一個星期前秦北琛和大家獲得了共識,決定用我這個新人來當誘餌。
一開始我是不太樂意的,可後來考慮到了我原本就和蕭哥認識,又時不時去“老地方”吃飯,在警察裡邊還算是新面孔,因此我無疑是最好的誘餌——蕭哥的情婦。
於是秦北琛和我有預謀的帶着我來到公衆場合演戲。
這時我已經換上了一件火紅色長裙,這天的我抹上了妝,拿着名貴包包和踩着高跟鞋站在人民廣場上。
我聽秦北琛的話假裝正在等人,手抓着包包卻不自覺的開始緊了起來。
我知道我很緊張,緊張到快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撲通撲通的,彷彿隨時會跳出來。
就在這時,我對面走過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子很高大,穿着長袖微微疊起的軍綠色長衣。
他嘴裡咬着一根木棍,俊美的五官並沒有因爲他的動作減分,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絲絲不羈的光彩。
“琛……”下意識的喊出聲,想到我現在身份不再是原本的路十里連忙止住了嘴。
只見秦北琛面無表情靠近了我,大聲說道,
“路十里,我現在懷疑你和9月14日鼎湖珠寶店被劫案有關,麻煩您跟我回去警察局一趟。”秦北琛表情很嚴肅,讓我這個和他同居三年的人看了都感覺有些震驚。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嚴正不阿呢!
我輕咳一下,按照原本劇本那樣大力將他推開大喊,“秦警官,我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是這些基本常識我還是有的。你憑什麼說我和那案子有關?不是都說了打劫的是五個男人嗎?”
秦北琛輕笑了一下,低下頭瞥了一眼我的打扮,那過於審視的眼神盯着我心裡發毛。
“幹,幹嘛。”我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裙襬,有些納悶秦北琛演戲怎麼這麼像。
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他在調侃我——
“我說,你就別裝了。我們一場同事,你做蕭明情婦那事還想瞞誰阿!”秦北琛嘴角帶了一抹嘲諷。
“你……”我氣得用手指着他,“你滾開。”
身旁的人越來越多,我的心越來越不安。
按照劇本我是要死命拒絕秦北琛的抓捕,但人越來越多,我的戲好像就要穿幫了。
死站在人羣包圍圈,旁邊的人還在拿着手機拍我們兩個,這樣的感覺……真不是一般憋屈。
像是察覺我已經脫戲,秦北琛連忙笑了笑,
不着痕跡的一把將我扯了過去。
用着只有我們兩個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繼續……”
慵懶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癢癢的、暖暖的。
秦北琛剛說完,手銬立馬拷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心裡一急,一把將秦北琛給撞開隨即想逃跑。
可是由於穿着高跟鞋跑沒幾步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秦北琛順勢的一把控制了我,將我帶離了人羣包圍圈。
“你聽說了嗎?今天琛哥和路十里在人民廣場上上演了一場好戲呀!”
“是啊是啊,這事兒都給上新聞了。”
“就是……不過還真沒想到琛哥和路十里上鏡後還挺般配的……”
熙熙攘攘的聲音在警察內部開始肆意傳播,從門口走到辦公室一路來聽了不少褒義貶義的話,可熱鬧了。
纔剛邁進辦公室的門,蔣心整個人撲上來把我抱住,“十里,我的天啊,你和琛哥演得太好了。”
被誇的我未免有些不自在,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裙角,笑道,“沒,沒有啦,我……還差點壞事了呢。”
“壞事兒?沒看出啊!”蔣心微微皺了皺秀眉,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逗笑了我。
“現在你們這事兒可上了新聞,現在接下來就等魚兒上鉤了。”
凌豪停頓了一下,“噢,對了,琛哥讓你進他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