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咬他,我又於心何忍!
靠在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漸漸的讓我冷靜了下來。
輕輕的將他推開,有些無力的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秦北琛盯着我的小臉,那雙明亮的眸子赫然抹上了殘忍的笑意。
以往讓我迷得神魂顛倒的溫柔在此時也成爲了讓我心碎的劊子手。
“我只喜歡你。”他說的話真是讓我委屈到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聽話。”秦北琛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
聽你妹!這東西如果能控制的嗎?
再說了他以爲他不理我,我就會移情別戀?這也太天真了。
看着他十分認真的臉,“是因爲莫薰染嗎?”
他像是沒料到我會突然提起莫薰染,他的臉色劃過了一抹不自在,頓了幾秒纔回我,“爲什麼這麼問?”
“琛哥,如果說我努力了這麼多年,莫薰染仍然沒辦法走出你的心,那我懂了。”我咬了咬牙,忍着心痛的說道,“只要你選擇了她。”
“爲什麼你老這麼在意她?”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沒應他。
莫薰染是他唯一的戀人、也是我一直以來認爲比我最有資格呆在他身邊的人,同時的也是他秦北琛最喜歡的人。
她這麼厲害,如何讓我不介意她?
“好吧,我知道了。”秦北琛微微眯了眯眸子,“我和小薰認識已經有8年了,這一次回來她確實變了很多,我承認我沒放下。”
看着他依然溫柔的臉卻在說着別的女人,我的心就像是在淌血。
我忍着滑下的熱淚,笑着說道,“好,我明白了。”
秦北琛,我把你還給莫薰染了。
這是我第一次完整的告白,也是最後一次期待。
所有的單戀就會隨着今天的夕陽然後落幕。
“琛哥,你還是我的監護人。”我衝他笑了笑,“我還是父親託付給你的路十里。”
一句話徹底落實了我們的關係。
聞言秦北琛好像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那下去吧。”
我衝他笑了笑,“你下去吧,我想吹吹風。”
聞言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但看了我一眼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天台。
天台瞬間恢復平靜,熱淚就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一下子嘩啦啦的下個不停。
“哭夠了沒有?”身後的易正邊坐在懶人椅上,邊倒了杯咖啡給自己。
我抽了抽鼻涕,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他,“關你什麼事。”
我冷哼了一聲,準備下天台。
身後易正卻開始說話了,“死不了就過來喝杯咖啡,哥陪你聊聊。”
“改行做心靈雞湯了?”我邊吐槽他,還是忍不住向他走去。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在安慰你呢。”易正白了我一眼,“早知道讓你在這裡哭死算了。”
易正這話好像說的也對哦!我心虛的低下頭喝咖啡,不敢吭聲。
“阿琛這人就是這樣,你越逼他,他就越反感。”易正轉過頭來打量了我一眼,“從你喜歡他那一秒開始,你就開始事事逼迫着他,他不躲纔怪。”
我:“......”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還真被易正全說中了。
“當年莫薰染和阿琛分開,就是因爲莫薰染逼迫他在責任和感情之間選擇。”易正輕抿了口咖啡。
所以他們分手並不是因爲我?
我微微一怔,決定放棄琛哥了才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忽然窘迫得擡不起頭來。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以爲他喜歡我,這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是的,你自作多情了。”易正像是察覺我的心思一樣,冷不防給我狠狠一擊。
“還有,阿琛喜歡的類型從來就不是你這類的。”易正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豆腐乾一樣,發育不良。”
易正的話讓我氣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說得你好像很瞭解琛哥.....”氣不過他那一臉得意,我忍不住反駁。
“我和他認識了20多年,你認爲呢?”易正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你以爲追得到阿琛單憑時間和陪伴就夠了?”
我咬了咬脣,不得不說易正又說中了。
我天真的認爲琛哥喜歡自己,他是因爲我纔會和莫薰染分開,在我和莫薰染之間選了我。
現在看來,秦北琛這個男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清。
即使我花了三年有餘的時間,他的心始終藏得很深很深。
“不說這些了。”我扯了扯脣,“我已經決定放棄了。”
“哦。”易正沒再理我,只是閉上了眼睛。
以爲他要睡覺,我輕手輕腳的放下了杯子準備離開天台的時候,他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出來,“其實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得到阿琛。”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像是一根小樹枝一樣撓着我,癢得我心還真揚起了一絲漣漪。
但想起琛哥前不久和我說的話,我的心又一抽,還是輕聲說道,“不了。”
我轉身離開了天台。
離開前還隱約的聽到易正那帶了一抹嘲諷的話,“又一個逃避的傢伙。”
回到了辦公室,我和秦北琛的關係已然產生了變化。
就連一旁的凌豪也湊了過來,“你和琛哥又怎麼了?”
我擡頭往秦北琛辦公室看了看,輕聲應道,“沒事。”
凌豪還想說些什麼,秦北琛已經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喊着開會。
“我想知道你們對於這一次案子的看法。”秦北琛坐在前頭,首次將視線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沒料到秦北琛會第一個點中我,我愣了愣。
他們集體投過來的眼神讓我不禁感到一絲倉促的抓起了文案,“以往雨夜屠夫的案子我全看了,我發現這雨夜屠夫殺人都有一個特點,第一個死者和第二個死者拋屍時間相差了一天,而第二個死者則和第三個死者拋屍時間相差3天,就此類推,我想雨夜屠夫應該是個對於數字十分敏感的人。”
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室徹底陷入了沉寂。
“怎,怎麼了嗎?”看他們沉默,我喏喏的問道。
“一個美國著名作者寫過一本《我與犯罪同行》的書裡曾經記載過一個故事,一個犯罪天才他整整殺了20多條人命,長達20年的犯罪的經驗都一直沒被抓獲,後來在一個名字叫做阿力的警察就是因爲抓住了他熱愛數字的特點才抓到了他。”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秦北琛。
而後秦北琛向我微微頜了頜頭,“十里這個發現很好。”
一旁的易生立馬不願意了,“十里,你還真厲害呀!真不錯,怪不得琛哥那時候說,誰帶誰不一定呢!往後有案子我要跟着你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易生開玩笑說帶我這個新人,琛哥說的話。
被他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頭腦,“沒啦!”
一旁的秦北琛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充了一句,“易生,我怕你跟着十里,十里會變智障。”
聞言整個辦公室裡傳出一陣喧鬧。
“好了,安靜。”秦北琛揉着眉心,納悶的盯着幾個跟着鬧鬨的人羣,將場面控制了回來。
“還有什麼發現沒有?”秦北琛皺了皺眉頭。
我們幾個搖了搖頭。
真是該死,我們幾個小嘍囉除了發現一些無頭緒的事情外,還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關鍵。
“我們真正要面對的不是雨夜屠夫,而是時間。”秦北琛衝我們微微斂了斂眉頭,“今天.....就是3號。”
今天就是3號......
秦北琛的話徹底震住了我們,那也就是說,今晚又會有人命了?
一旁的蔣心皺起了眉頭,“琛哥,今天新聞臺沒說會下雨呀?”
“他要真想殺人,還會看天氣?傻。”一旁的易生白了蔣心一眼,“白目。”
他們喧鬧的話題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最近失蹤人口有沒有上新?”我問道。
“我們可以從最新失蹤人口上排查死者的身份,然後找出失蹤人口失蹤地點的附近監控。”我揚了揚眉頭。
一旁的凌豪丟了本失蹤人口文案給我,“琛哥讓我帶回來的。最近失蹤人口錄入檔案的共3個,第一個就是死了的李美玲,然後就是住在李美玲附近的古美,還有一個是古城高中的18歲女學生,廖然。經過排查,除了古城高中學生廖然失蹤時沒有監控外,古美失蹤時曾經在家附近的一個小超市裡買過208塊的菜,打着傘在回家路上拐入了一條小巷子然後失蹤了。”
古美,女性,23歲,化妝品門店的銷售員,愛好拍照、夜店。獨自一人居住在古城翁城路123號......
“古美一個人住,爲什麼那天晚上買了這麼多菜?”看了一眼古美的資料,我立馬感覺不對之處。
“那就說明...當天晚上曾經有人和她約好一起吃飯。”一語驚醒夢中人。
一旁的秦北琛眯了眯眼,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得,忽然站了起來喊道,“十里,你陪我去一趟古美她家。”
秦北琛一直都是一個行動力槓槓的男人,這個會說完就完,我跟着秦北琛沒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到了古美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