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旁的學生立馬給我投了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尷尬得連忙撿起自己的手機。
我:“別嚇我!”
秦北琛:“廖然和他就是‘那種’朋友。”
我:“......”
天啊!現在的社會都成什麼樣子了?怎麼每個學生不好好讀書,腦子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秦北琛:“是你這個高中生太落後了。”
我:“......”
請問哪裡有磚頭,我想錘死他。
1個小時很快過去,第二節課正是自習課,一聽是自習課大多的學生不是睡覺就是逃課去了。
而秦北琛也在上節課下課後就離開了,離開前給了我一個查案目標。
“我們現在不但需要知道廖然的生活形式,還要知道廖然每次放學回家時都會經過的每一條路口。”
秦北琛讓我問話的原因,我也明白。
無非就是如果我是新生,他們這些學生會比較不設心防。
但如果我們是拿着警察工作證出現在他們面前,難保他們不會有所保留。
所以想知道事實就一定要摻在他們的人羣裡邊,鬧熟了關係才行。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我訕訕的收起了手機。
坐在我前頭的幾個女學生湊了過來問道:“十里呀,剛剛走的那個是你的誰呀?好帥哦。”
我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有些違心的說道,“我,我哥。”
“你哥呀?”坐在前頭的幾個女學生瞬間紅着臉繼續調侃,“長得這麼帥,你哥有女朋友沒?”
一旁的男高中生b聽到了我們的話題,也跟着湊了上來說道,“喲,野子又犯花癡了呢?還打起別人哥哥的主意,你好不好意思喔?”
話中滿滿的嘲諷。
別提本人了,就連我聽了都感覺不舒服。
但令我意外的是那個叫做野子的女生卻嫣然一笑,佯裝沒聽懂他話中的嘲諷般,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關你屁事啊!姐姐我喜歡。”
一旁的男高中生abc瞬間嘲諷的笑在了一起,然後笑着說道,“喲喲喲,夠sao。果然是交、際花。”
我的腦子一團亂,那個野子不正是廖然的閨蜜嗎?而那個男同學b則和廖然是‘那種’關係,所以他們幾個是不合的?
他們的話讓我不禁在野子身上多打量了幾分。
卻沒想到野子突然轉過了頭,察覺了我正盯着她看。
我尷尬得只好笑了笑,主動化解了尷尬的氛圍,“你,你叫做野子?”
野子臉上劃過了一抹被人當衆拆穿的窘迫,但還是轉過頭來禮貌的迴應了我,“我其實是叫做葉子,他們叫多了,就叫我野子了。”
我微微頜了頜頭。
察覺野子旁邊那個空的桌位,想到了什麼的我忽然笑着說道,“哎呀,野子,我是新人一個人坐正常。可怎麼老師就安排你一個人坐呢!”
野子正想解釋的時候,身後的男同學a忽然說道:“誰敢和交、際花一起坐啊!之前和她坐的廖然自從突然失蹤後就沒人敢和她坐了。”
左一聲交、際花、右一聲交、際花。聽得出來野子這女孩在人羣裡的口碑不咋地,看來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纔會這麼被人瞧不起。
難不成真是做了交,際花?在這樣的年紀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還是選擇了不想相信。
見他們主動提起了廖然的名字,我連忙問道,“失蹤?那廖然爲什麼會突然失蹤的呀!”
坐在我前頭的野子臉色一冷,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讀懂野子的不悅,我只好收了收自己迫切知道的心情,有些納悶的嘟了嘟嘴,“我是新人嘛,不懂這些,原來不可以提喔?”
一旁的男高中生a見我扁起了嘴,像是有些於心不忍便替我說了話,“不是,不關你的事情,還不是有些人心虛,所以避忌這個話題嘛!”
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我忽然讀懂了什麼。
看來真的如琛哥所猜測,當時廖然失蹤的時候,他們幾個相識的朋友就是和警方隱瞞了什麼,不敢提。
聽完男高中生a的話,野子的臉色更不好了。
訕訕的收起自己的視線,低下頭正想和秦北琛發信息的時候,身旁赫然坐了一個人。
發現是男高中生a後,我訕訕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他很主動的向我打着招呼,“你不要不開心了,野子這人就是這樣,以後你少點和她接觸,她人陰險得很。”
聞言我一怔,他以爲我低下頭是因爲不開心?
回過神來後我衝他笑了笑,“沒事沒事,我沒關係的。”
男高中生a衝我揚起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哎呀,你這人真好。”
說完雙手捧了捧我的臉頰,然後繼續說道:“我的名字叫做徐陽,很高興認識你呀!”
他靠得好近,再加上這親暱的動作,我臉紅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你,你好啊!”我尷尬的笑了笑。
見他放開了我,我連忙自覺的坐遠了一些。
身後的幾個高中生跟着調侃徐陽對我的熱心超越了普通同學愛,坐在一邊我這個高齡高中生莫名開始燥悶起來。
天呀!老天,你劈死我吧!
我居然被比我小好幾歲的高中生調戲了!!
這堂自習課簡直就是鬧在一團。
下課後我準備出校門,正準備打電話給琛哥,讓琛哥來接我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徐陽的聲音。
“十里。”聽到了徐陽的聲音,我連忙收起了手機。
“怎,怎麼了?”看着徐陽那寫滿陽光青春的樣子,我真心感覺心累。
“你家在哪呢?我送你回家吧。”徐陽笑着說道。
我原本想要拒絕的,可是想到了在課室時他和我說的話,我瞬間了拒絕的念頭。
我笑了笑,說道:“可是我家有點遠哦,阿陽你方便嗎?”
徐陽聽到我主動喊他阿陽,眼睛瞬間像是來光了一樣,連忙說道:“方,方便啊!哪會不方便?我還有自行車呢!”
他拍了拍自己的‘寶馬’座駕,笑着說道。
我這個不懷好意的大姐姐就這樣不知羞的坐上了他的車。
“啊,話說野子好像這人不太好相處呢!”我不敢直接從廖然身上開話題,便從野子身上開刀。
徐陽聽到了野子的話,有些嘲諷的冷哼了一下說道,“哪裡是,人盡可夫的傢伙,說她是交、際花還便宜她了。”
我愣了愣,“這話什麼意思呀?”
“她家裡嚴,平時一個星期的零花錢給得少,然後她又大花,不夠花的時候就跑去和學校外頭的那些社會人士做交易。”徐陽冷嘲熱諷的說道。
坐在徐陽後頭的我一怔,“什麼交易啊?”
坐在我前頭的徐陽忽然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太挺純的啊!當然是性、交易了。”
聞言我立馬窘迫得紅了臉。
坑,早知道我不問了。尷尬的問題。
“那爲什麼我提起廖然,她臉色這麼差啊!”我皺了皺眉頭。
“額。”徐陽停頓了一下,踩停了腳踏車轉過頭來打量了一下我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就只和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們本來就是一個圈子裡頭玩的,謠言傳得你去我來的,其實這事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聞言我衝他笑了笑,用着自認爲最好看的笑容說道,“你放心吧,阿陽~”
看着徐陽瞬間像是迷弟一樣衝我眸子亮起了光,我忽然有些不忍。
琛哥啊琛哥,你交給我的是個什麼鬼任務。
天啊,我這和欺騙小弟弟感情有什麼區別??而且我居然到了需要犧牲色相的地步!
徐陽湊了過來,輕聲說道:“聽說廖然失蹤的時候和野子走在學校附近的那個‘懶人街’買學校生活用品,當時黑衣男子想抓的是野子,卻不曾想廖然被野子推了出去,擋住了那個黑衣男子的抓捕。然後野子是逃生了沒錯,可是廖然卻被抓走了。”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這事不和警察說呀!”
徐陽敲了一把我的腦門,無奈的說道:“妹妹,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這要是把事實真相和警察說了,你猜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野子做的事情估計就會每個人都知道,然後她以後還活不活了?估計得被廖然家裡人殺了都行。”
我訕訕的笑了笑。
徐陽繼續說道:“今天和我一起調侃野子的其餘兩個男生,你別看他們對野子冷嘲熱諷的,他們其實和野子都有過一腿,就算是再討厭野子,也不可能做背叛的事情吧。”
聞言我收起了笑意,徐陽的話讓我陷入了沉寂。
這一羣高中生雖然說話是很毒辣,年紀輕輕就踏入了不歸路,可不得否認的是,他們其實內心還是一羣熱血的孩子。
對於朋友這方面,他們還是一羣十分有義氣的子女。
可是......他們真的理解錯了。
真正能夠幫助得了人,並不是單靠他們幾句話、幾個動作就行的。
他們這麼做只不過是助肘扶虐罷了。
只會讓野子在人性道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