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這個是什麼?”蔣心翻閱了一下手裡的文案,有些不解的問道。
“從今天開始,凌豪和十里跟着廖然同學‘野子’這一條線,至於蔣心你和易生去一趟第二個失蹤者古美的家。”秦北琛笑了笑。
“你們手頭上的文案都是我剛剛寫的具體方案,也是我們對‘雨夜屠夫’的首次反擊。”
“第一點:跟蹤野子,做到隨身跟隨,第二點:想辦法偷野子的私人手機。”我念了念方案,顯然腦子還是跟不上秦北琛的思路。
“琛哥?我不太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皺了皺眉頭,看得出來除了秦北琛自己知道原因外,我們就像是一羣小雛兒一樣,跟不上他這個老狐狸的思路。
真想喏喏的問句,智商高和智商低的人差距就這麼大嗎?
“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現在問。”秦北琛無奈的說道。
“爲什麼你知道今晚不會有命案、爲什麼你會讓我們跟蹤野子?”我不安的打量了一下他。
“就是。”一旁比我想事情更一根筋的蔣心也跟着附和道。
秦北琛拿過了我手裡的文案,輕聲說道,“還記得我們今天去古美家嗎?”
我點了點頭。
“她的衣櫃裡有男性衣服呀!”我乾巴巴的應道。
“對,但你忽略了一點。”秦北琛用長指在我腦門上彈了彈,隨即說道:“衣櫃裡擺放了很多空衣架,並且衣服有一個淡淡的黑色印子,可以探討的是這裡曾經擺放過一些類似於箱子類的東西。”
“古美家爲什麼這麼亂?古美拐入小巷子後去了哪裡?爲什麼會憑空消失?”秦北琛似笑非笑的將橄欖枝拋給了我。
“所以古美消失的小巷子正好在自己家附近,因爲古美根本就沒失蹤,她是直接回家和人爭吵完後直接收拾衣服離開了。然後古美家裡人發現聯繫不上古美才報警。”秦北琛給的每個疑問和眼神都像是帶動着我走向事實的真相。
順着他鼓勵般的眼神,我的思路也漸漸開始明朗。
“嗯哼。”秦北琛笑着摸了摸我的頭,轉而將視線轉移到了凌豪他們,輕聲問道:“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有。”蔣心連忙問。
“說來聽聽。”秦北琛放在我頭上的手沒放下,反倒直接將整條手搭在我的頭頂。
感覺到頭頂上傳來的壓力,我乾巴巴的打量了一下秦北琛,那一聲抗議還是憋回了肚子裡去。
哎,我矮,我認命還不成嗎?
“那女高中生失蹤這事,你讓大家去跟那個叫做野子的高中生是怎麼回事?”蔣心納悶的問道。
一旁的易生像是不忿我剛剛推斷出琛哥的思路似地,他也爭着解答:“我知道。”
“因爲高中生廖然失蹤的案子和野子有關。”他一臉得意的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蔣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吐槽起來,“我是問,跟着野子到底能得到什麼信息?”
看着他一臉得意,大家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見大家都鬧起來,秦北琛不禁輕咳了一下將喧鬧的局面拉了回來。,“連環殺手要抓的是野子,而不是廖然。所以廖然是被抓錯的那個人,換句話來說連環殺手是不對傷害廖然的。但他這次抓不到野子,難保他不會再花時間去抓她。所以野子的處境十分危險。”
“所以你讓我們跟着野子.....”忽然有些明瞭我一怔。
“引蛇出洞。”秦北琛只是低下頭衝我微微笑了笑,然後溫柔的給出了我們想要的答案。
聽着琛哥這麼溫柔的對我說着話,我不禁渾身一顫。
秦北琛白暫的臉上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就沒變過。
可又有誰真正琢磨透他的心思了?
究根到底,不管是陪伴他幾年的我,還是日對夜對的同事,他都始終保留了自己的一套方針和秘密。
突然有些心疼那個被琛哥算計的‘雨夜屠夫’了。
“好了大家下班吧。”秦北琛見告一段落便招呼着大家下班。
回到家正想回房間的時候,秦北琛忽然叫住了我。
“還記得今天的賭注吧?”
我:“記得,不就是惡補犯罪心理學的書嗎?忘不了。”
我怎麼會忘記眼前這個狐狸明知道結局還特意設計賭注讓我輸?
“嗯。”秦北琛嘴角帶着一抹笑。
在我轉身進去房間時又再次叫住了我,這一次語氣明顯多了一分不確定。
“對了,十里......”
他將我拉下了沙發上。在他那好看的臉上我好像看到了猶豫。
“怎麼了?”我不解的打量了一眼他。
這個今天才給了我重重一擊,今天我才發誓要放棄的男人,對我想說什麼?
我已經讀不懂他了。
“小薰說,改天我們三個人一起聚聚。”他薄脣輕輕的吐道。
我:“......”
對我來說,還有比這更虐心的話嗎?
看着他那好看的臉,我暗自吐了一口氣,緩了好大一口氣才淡淡的回了字,“好,時間你定。”
看來自己想要繼續呆在秦北琛這個沒心沒肺的人身邊,這虐心的鍋,我是背定了。
“明天晚上吧。”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雙深邃的眸子彷彿在爭取我的意見,我扯了扯脣,“你喜歡,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了。”他深邃的眸子盯着我靜默片刻後,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說道。
我輕輕的哦了一聲,轉身回房間。
秦北琛,從你成爲我監護人那一刻起,你註定和我綁在了一起。
秦北琛呀秦北琛,你害怕被我看穿,所以我選擇了不讓你難堪。
正如你所說,我們的不可能。
因此我會一直都是你的妹妹,路十里。你則永遠是我的哥哥,秦北琛。
如今我放棄歡你了,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僥倖心理,再也沒人會用道德手段逼迫你了。喜
我想,你是有的。
所以這一次我把你還給莫薰染了。
我以爲這一次三人聚會是一場普通聚會,卻不曾想陰謀之爪就在這時開始向我伸了過來。
同時的也鑑定了我和秦北琛在一起的可能性降低爲了零。
——第二天——
“十里,琛哥和你怎麼樣了?”凌豪問。
凌晨就跟着凌豪一起坐蹲在野子家門前的我邊覆在車頭,有些心不在焉的迴應,“什麼怎麼樣了?”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跟我裝什麼。”凌豪是第一個發現我喜歡秦北琛的人,自然很多事情都揣在心裡沒提。
我訕訕的說道,“還能怎麼樣。”
“瞧你一臉苦瓜臉就知道你失敗啦。”凌豪毫不客氣的說道,“追到男神你以爲這麼容易?”
我納悶的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這傢伙居然和易正一樣沒心沒肺的拿別人失戀的事情來吐槽,以後還能不能好好維持友好的關係了?
“很多人倒追琛哥都被嚇跑了。”凌豪打量了我一下,“看你之前那股勁兒,我還以爲你能轉正呢。”
我:“......”
轉正成爲秦北琛的女朋友真不是我說了算,好伐?
我訕訕的說道,“能不能別在我傷口上撒鹽巴了?”
“琛哥和你很般配的。”凌豪輕嘆了一口氣。
我:“......”
凌豪說的越多,我的心就越亂。
聽到最後我忍不住反駁了句,“凌豪,我再好都抵不過一個莫薰染,你懂嗎?”
“所以,這些話題別提了。”看着他那無辜的臉,我不禁語氣輕了一些,“我們打起精神吧,野子快出來了。”
聞言凌豪沉默了。
果不然車子的寧靜很快被一個身影給打斷。
只見突然走過來了一個穿着白色外套的傢伙,身影正好在野子家門前停頓了。
“是他嗎?”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問着身後的凌豪。
這傢伙穿着看起來身高大約一米七多,白色的外套穿在他身上十分好,但是頭卻被連衣帽給蓋住了。
就連臉我們都看不清,有誰來找野子會遮住臉,一臉畏頭畏尾的樣子?
看他心虛的樣子就感覺特不對勁。
身後的凌豪擋了擋我欲想開門的手,輕聲說道,“不,再觀察觀察。”
我只好收起手。
就在這時野子家裡突然走出了一個打扮得十分成熟的女人,一身的黑色長窄裙套在女人身上,正好將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段展現無疑。
吸引人矚目的是女人面前那炮彈似的兩團圓炮彷彿呼之yu出.
她走得姿態很有範兒,臉上明顯化了妝,長長的捲髮......
我忽然憶起野子似乎也有一頭好看的長卷發,看起來就像給她增添了成熟女人的獨特風姿。
“這不是野子嗎?”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化了妝跟變了個人似的。”
昨天見到時可還是一副單純的樣子呀!
我不禁想起了在課室時,徐陽大家談吐的事情。
難不成野子真的是一個交、際花?
聽我提起野子的名字,凌豪明顯也懵了,估計是覺得真人和照片十分不像。
“嘿,來啦?”只見野子扭動着身子拍了拍對方的胸膛,笑地一副花枝招展的樣子。
“多少錢一次?”只見對方似乎有些警惕,男的四處張看了一下後才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