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工作對於花旗來說不算重要,但凡能養活自己就可以,用自己老媽的話來說,那就是沒有一丁點的上進心,不趁着自己年輕的時候多掙點兒,等老了之後事情可多着呢。譬如說,給父母養老、結婚生子、又或者遇到點兒身體不適,處處都得用到錢。
有時候花旗也會琢磨琢磨,當時想明白想透徹了,可一轉頭就把這茬給忘了,該怎麼活還怎麼活。
江浩開口幫花旗找工作,他先前是拒絕了的,想着自己也可以試着找一找,總不能事事都要靠着別人吧,不過事後一想,覺着有點兒不靠譜,現在的工作多難找啊,不說人才的競爭吧,就連他這個搓澡工也得靠爭取的。
如今江浩再次通過高軍來幫自己找工作,花旗便順水推舟應了下來,心想着,多個朋友幫忙總是一件好事兒,省的自己走彎路了。
高軍說,江浩在中街這邊兒朋友不少,通過關係找了兩家不錯的浴池,中等的大衆浴池,就看花旗怎麼抉擇了。
花旗當然會挑離住的地方較近的那家了,離一所高中不遠,從住的地方到浴池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合計下來,說不定下班還有時間去菜市場買個菜,晚上給莊餚準備個晚飯什麼的。
高軍帶着花旗到了那家浴池,老闆是個爽快人,又看在江浩的面子上給出一千五的底薪,澡錢按人頭算,每個人頭兩塊錢的提層,多搓多賺。
花旗這頭絲毫沒有猶豫便同意了,上班的時間定在明天中午。
回去的路上,高軍又帶着花旗四處轉了轉,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就好似兩個老朋友之間開着玩笑。
“花旗,我問你個事兒唄。”
“嗯,你說。”花旗左顧右盼道。
高軍猶豫了一會兒,笑道:“我聽江浩說,你爺們兒是個直的?”
花旗斜眼看着他,玩笑道:“都跟我做了,你覺着還是直的嗎?”
“說的也是哈。”高軍尷尬的撓着頭:“不過,我看他那樣也不像咱們圈裡的啊。”
“他呀,以前不是,現在也不能算是,一半一半吧。”花旗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個兒心裡也沒底兒,他到現在都不確定莊餚喜不喜歡他,是不是心裡還會惦記着和女人點兒事兒?
“你可真走運,讓你碰見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高軍投來羨慕的眼光。
花旗噗嗤笑了:“我是臉皮比較厚,死纏爛打。”
“這招管用嗎?”高軍好奇道。
花旗挑眉想了一會兒:“跟他這兒吧……好像還挺管用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高軍微笑着,隨後指着前面的小衚衕說:“裡面有家四川抄手,咱們去吃吧,我請客。”
“抄手?什麼東西?”花旗好奇道。
高軍順口來了一句:“四川大餛飩。”
“啊,話說我也好久沒吃餛飩了。”
“那還猶豫什麼,走起。”
高軍帶着花旗拐進了小衚衕,衚衕裡面有一家特別隱秘的小店,竹板做成的門朝外開着,店裡面倒是十分寬敞。
高軍似乎常來這裡吃抄手,熟門熟路的點了兩大碗。
抄手上來的時候,花旗新奇的瞧着:“喲,個真大。”
“快吃吧,好吃着呢。”
花旗拿過筷子夾了一個抄手送進嘴裡,辛辣鮮香的感覺頓時讓他食慾大增,兩口一個的吃着,沒多會兒就見了底兒,就連湯都喝了好幾大口。
“啊……”花旗飯飽過後,拍着肚皮說:“真爽。”
“爽吧?”高軍吃的滿頭是汗道。
“爽,辣爽辣爽的。”說完,花旗伸手招呼了服務員,又點了一個大份兒的打包。
高軍放下筷子,打趣道:“咋地,沒吃夠還得打包一份兒?”
“哪呀,我給我哥打包的,等他晚上回來吃。”花旗笑呵呵的掏了錢,順口說道:“這頓飯還是我請客吧,就當做今天你陪我去看工作的謝禮了。”
“那我就不跟你爭了啊。”
花旗笑了笑,在打包的抄手送過來的時候付了錢。
回到住的地方,高軍卻一路跟隨,完全沒有回家的意思,就在花旗回頭看他的時候,高軍笑道:“我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不如到你那兒待會兒吧,你不是也一個人嗎?咱兩正好聊會兒。”
“行啊。”花旗拿出鑰匙開了門,進門時說:“我還有衣服要洗,你先坐着,我燒點兒水。”
高軍看到地上的一堆衣服,笑道:“給你爺們兒洗啊?”
“嗯啊,他上班忙,早出晚歸的哪有時間洗。”花旗往電水壺裡倒了水,插上電後說:“我如果不來,估計他得臭了。”
高軍抿嘴笑道:“得了吧,他一個大活人還能臭死了?再說他那麼好看,隨便找個人都願意幫他洗。”
花旗不可置否:“好像是那麼回事兒。”花旗接連笑了幾聲:“你先坐着,我去買袋洗衣服。”
“行啊,你去吧。”
花旗急忙出了屋,在樓下的小賣鋪裡買了一袋洗衣粉,回去的時候,高軍靠在牆上無所事事道:“真是夠無聊的,你們這兒連個電視都沒有。”
“那你想幹啥?”花旗撕開洗衣粉的袋子,往盆裡倒了少許,接着倒入開水,隨後走到衣服堆旁邊說:“你要覺着無聊就看會報紙。”
“那玩應有啥看的。”高軍無聊道:“算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
“這就走啊?你不打算陪我聊天了?”
“不了,你家太沒意思了,我還是回去待着了。”高軍走到門口穿了鞋:“你要有事兒就去我那兒找我,二二零八。”
“知道了。”
“那我走了,你繼續當你的小媳婦吧。”高軍邊說邊往外走。
花旗往窗外看了兩眼,確定高軍走了之後,急忙端着水盆到了門口,坐在門檻上開始洗衣服。
莊餚囤了不少衣服,光襪子就有四五雙,花旗洗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衣服掛好之後,天色也有點兒暗了,花旗站在門口的走廊往樓下看,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掃過,花旗低頭一瞧,扯着嗓子就吼了起來:“哎,你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莊餚聞聲擡頭往樓上看,笑着上了樓。
莊餚上了二樓,花旗早已等候在此,笑意盈盈道:“我以爲你會很晚才下班呢。”
“今天升井比較早,所以提前回來陪你吃晚飯。”莊餚擡起胳膊,晃了晃手上的袋子說:“剛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三斤排骨。”
“三斤排骨得六七十塊呢,真奢侈。”
“給你買的,有什麼奢侈不奢侈的。”莊餚拎着排骨往家走,邊走邊說:“我呢是不如以前了,但幾斤排骨還是吃的起的。”
花旗無奈道:“我不是說吃不起了。”花旗翻着白眼:“你不是想東山再起嗎?那咱們就得存錢,往後就吃饅頭鹹菜啥的。”
莊餚哭笑不得道:“操,不至於啊。”
“哎呀,其實我也好養活,要是跟過去,我保準兒大煎餅卷大蔥能活一輩子。”花旗絕沒有一丁點兒的誇張,事實就是如此,實話實說罷了。
“你要是個女的,誰娶了你誰幸福。”莊餚開着玩笑,快走的家門口時,擡頭看了眼衣繩上洗過的衣服:“呵,不錯不錯,衣服都洗完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啊。”花旗嬉笑着。
莊餚仔細瞧着衣繩上的白色短袖,脫下來的時候快成灰色了,現在卻被花旗洗的漂白漂白的掛在那兒,別提心裡多舒坦了。
“看啥呢?進屋啊。”花旗催促道。
莊餚莞爾:“看你的勝利果實呢。”莊餚轉身往屋裡走,忽然覺着有點兒不對頭,便再次轉過身看着衣繩上的衣服,皺着眉瞧了一會兒,說:“哎花小狗,我那條黑白條的內褲你咋沒洗啊?”
“黑白條的內褲?”花旗一愣:“我沒瞧見啊,你脫下來的衣服都跟這兒呢。”
“不可能,那條黑白條的內褲是前天晚上你來的時候脫下來的,怎麼可能沒有?”莊餚疑惑道。
“哎,我騙你幹嘛,我真沒看到。”花旗辯解道。
“回屋找去。”莊餚轉過身在門口脫了鞋,進門時往屁大點兒的屋裡看了兩眼,屋子已經被花旗收拾過了,被子整齊的疊放在牆角,別說,一眼望去,還真沒有那條內褲的蹤影。
花旗跟進來時說:“看吧,哪有什麼內褲,這屋就這麼大。”
“可是我記着呢,怎麼就沒了?長翅膀飛了?”莊餚十分納悶不解。
“哎呀……”花旗突然咋呼道。
“你一驚一乍的幹啥?”
花旗一拍手,恍然大悟道:“該不會是被人偷走了吧?”
莊餚的臉刷的就沉了:“誰會偷我內褲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事實上,花旗心裡已經有了數,如果莊餚真的脫了,現在又不翼而飛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操。”莊餚走到竈臺跟前放下排骨說:“今天出門了?”
花旗一愣:“啊,你咋知道的?”
“抄手都拿家來了,你當我傻逼嗎?”莊餚指了指竈臺上的抄手說:“和誰出去的?”
花旗笑道:“我今天去找工作了,是江浩託朋友幫忙找的,但是他沒時間陪我去看,只能讓高軍過來帶我過去。”
“操,有着落了,內褲是那小子偷的。”莊餚十分肯定道。
花旗故作驚訝道:“不會吧?他偷你內褲幹啥?”
“那小子變態,誰知道他偷去幹嘛。”莊餚從櫃子裡拿了一雙筷子,打開抄手的袋子說:“是給我買的不?”
花旗笑道:“你猜呢。”
莊餚抿嘴笑道:“不用猜也知道。”莊餚端起碗,聞了聞:“我先吃兩口,今天中午沒吃飽,現在有點兒餓。”
“那你吃着,我先把排骨弄了。”花旗蹲□從櫃子裡翻着盆子。
叮鈴叮鈴……莊餚的電話在褲兜裡響個不停,莊餚趕忙放下碗筷從褲兜裡拿出手機:“喂,啥事?”
“哥,我和你說,這回可真是熱鬧了。”
“有話說有屁放,我這兒吃飯呢。”
郭靖雖然被罵,卻絲毫不以爲然,繼續笑道:“哥,我今兒聽說,逄帥的婚禮取消了,好像是五行那邊兒讓章弛給折騰出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內褲大盜還真很多的,哈哈哈笑死!
上學那會兒,掛在衣繩上的襪子內褲各種莫名消失,時不時就能聽見某個宿舍有人扯脖子叫罵,哪個王八蛋把我襪子偷了?內褲也偷啊?
總之,茫茫人海奇葩不要太多,再這裡就當給看官們樂呵一下吧。
今天更新的有點兒早,因爲我要去看我的老腰,疼的直不起來了,所以提前放好存稿,閃人嘍。
喲西,明兒見……
ps:感謝不掛看官的一顆地雷,麼麼噠。
感謝青色羽翼看官的五顆大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