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半,很多政界和商界的重要人物紛紛趕到,趕過來忙前忙後的白若塵,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陪着李若溪一起把他邀請來的昌吉市其中一位市委副書記都邀請到場。
剪綵節目安排在中午十二點,隨着禮炮轟鳴聲,綵帶飛揚,彩紙紛飛的時候,遮擋在酒樓牌匾上的那塊大招牌,被李若溪和那位市委副書記一起拉了下來。
“美味酒樓”。
很普通的名字,但那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卻在無數人歡呼喝彩中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在美味酒樓大門外,此時已經圍得人山人海,門前的空地,幾乎是人頭聳動。
尤其是很多有身份背景被邀請來的客人,當他們看到那位市委副書記後,一個個都變得激動起來,甚至對於美味酒樓的真實背景,也紛紛猜測起來。
他們之中雖然有很多都是白若塵請來的,但是他們卻覺得,這位市委領導絕對不是白若塵請來的,因爲白若塵在邀請他們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是他最好的一個兄弟成立的酒樓,希望他們能夠賞臉。爲了一個好兄弟,白若塵費不着把那位市委領導給請來。
很多人都在觀望,他們來到美味酒樓,只發現三名主要管事的女人在忙活,其中一名雖然被白若塵介紹,說是這美味酒樓的老闆,但他們更想知道的是,美味酒樓的男老闆是誰?
站在人羣中,最爲矚目的李若溪,臉上雖然帶着驚喜之色,但心中卻滿是不屑,因爲那些政府部門的官員,或者是某公司的重要人物,他們雖然到來,但其中有一些是她曾經邀請過,卻被拒絕掉的。所以在見面的時候,那些人也都露出一絲尷尬,說了些場面上的漂亮話,把之前的事情給一筆揭過。
李立羣,昌吉市市委一位副書記,他的身份在昌吉市能夠拍在第五位,也算是擁有實權的人物,主管商業投資方面的事情。
他今天之所以答應過來,爲一個小小的酒樓剪綵,其實並不主要是因爲白若塵的邀請,另外一方面,還是因爲這個酒樓的兩個老闆。
其中一個老闆,他是從白若塵口中得知,可是他讓人調查,卻根本就調查不出來是誰,而另外一個老闆,竟然是曾經掌管過兩個上市大公司,還有不少小公司的李若溪,他知道李若溪的身份,以前也經常和李若溪打交道。
對於這個年輕貌美的女老闆,他非常的重視,因爲他知道李若溪的能力,甚至看着這家小酒樓,他彷彿看到了以後“美味酒樓”的名聲會有多麼響亮。
鳳凰就是鳳凰,就算是落在雞窩裡,她依舊還是鳳凰。
站在酒店大門外佈置好的演講臺上,李立羣笑容滿面的對着周圍的人羣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這才大聲笑道:“今天,很榮幸能夠有機會來到這裡。很榮幸能夠爲我的老朋友,李若溪李老闆送上祝福,雖然,她沒有親自邀請我,讓我心裡很是傷心啊!哈哈……玩笑話。不管怎麼說,李老闆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以後,我都很看重她的能力,也非常看好‘美味酒樓’未來的發展。”
“諸位在場的客人,相信你們之前有不少人都認識李老闆,畢竟,她可是咱們昌吉市最爲年輕的企業家,昌吉市的楷模典範,是……”
聞訊趕來的各大媒體,一個個忙着拍照,閃光燈烘托的場面更加熱烈。
李若溪臉上露出謙虛之色,滿臉笑容的說道:“李書記,其實您纔是最值得大家尊敬的人,這些年您盡心盡職的爲人民服務,可謂是鞠躬盡瘁,您剛剛也說過,咱們算是老熟人了,對於您的很多事情,我都也有所瞭解,在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有一次拜訪您,發現您身患重病,卻依舊吃完晚飯,到單位去值勤,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這些年來,您的政績簡直是太大太大……”
場面上的話,李若溪自然會說,不過對於李立羣,她並沒有厭惡之心,因爲這次邀請的人,根本就沒有邀請他,他也沒有拒絕自己,哪怕是老熟人,她也會把對方當作是一個捧場的來賓。
唯一不同的,只不過是他的身份地位高了一些罷了。
李立羣聽着李若溪滿是咱們的話,心中異常舒坦,眼底更是流露出一絲驕傲之色,把對李若溪的滿意放在心底,隨後又說起了場面話。
周圍圍觀的人羣,以及各位來賓,站在下面聽着李立羣的演講,私底下同樣議論紛紛:
“李若溪不是被他們家族趕出來了嘛?她現在不是變得一窮二白?好像聽說她在昌吉市居住的別墅,以及車子,都被她們家族給收回去了,怎麼現在還有錢開酒樓?”
“奇怪了,這姓李的女娃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說她最近好像並不是很好過啊?怎麼現在又在這裡開起來酒樓了呢?不過,這酒樓只能算是一般般,傳言應該不會有錯,她的確是被家族趕出來了,這點開酒樓的錢,應該是她最後存下來的一點私房錢吧?”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今天她竟然有能量把李立羣給請過來,早知道她之前的邀請,就不拒絕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這家酒樓的背景可真夠雄厚的,那個女老闆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能夠把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請過來,了不起啊!”
“這種小規模的酒樓,竟然就能夠讓如此大能量的大人物到來,看來背景一定很厲害。不知道這裡的飯菜味道怎麼樣?價格實不實惠?如果好的話,以後一定要多多過來捧場。”
“……”
混在人羣中的一名光頭中年大漢,那雙眼神中流動着一絲猶豫之色,而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小弟,同樣是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場面,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光頭大漢皺着眉頭,朝着那兩名跟在他身後的小弟使了個眼色,三人悄悄離開人羣,朝着遠處走去。一直走出數十米,在街道的拐角處,三人才停住腳步,轉過身看着美味酒樓開業典禮的景象。
“猴子,你們之前不是說,那個女人沒有什麼背景嗎?現在你給我睜開那雙眼睛看看,她們這次請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昌吉市的大人物啊!”光頭大漢低聲咒罵道。
尖嘴猴腮的青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如果之前知道那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有那麼大的能量,打死他他也不會把這個女人告訴老大啊!
“老大,這個……”
光頭大漢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尖嘴猴腮的青年,這才沉默下來。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蠢人。美女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招惹到一些惹不起的人,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恐怕沒有什麼好下場。
他心中沒底,現在根本摸不清那個美麗的女人到底什麼來路,即便是心中癢癢的,可他還是猶豫了。
“老大,那咱們明天還來不來?今天這樣的場面,鐵定不能把那個女人弄到手了。”另外一名青年開口問道。
光頭大漢眼神中閃動着一絲不甘,猶豫片刻後,纔開口說道:“不錯,今天鐵定是不行了,畢竟那麼多大人物在場,如果咱們敢胡來,那些大人物一人一口唾沫,恐怕都能夠把咱們淹死。這樣吧,明天我派點人過來,試探試探這家店到底還有多大的能量,如果那些大人物們不給那個女人出頭,那就自然沒問題了,如果有人摻和,恐怕事情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站在他身旁的兩名青年快速點頭。
“老大,那明天該怎麼做?把那個女人給綁回去嗎?”那名青年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他們這裡,這才低聲問道。
光頭大漢低聲呵斥道:“給我閉上你的嘴,該死的混蛋,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啊?綁回去?如果對方還有更加強的背景,咱們綁她回去,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名青年被訓斥的脖子一縮,這才悻悻問道:“如果不綁回去,那怎麼做?”
光頭大漢吐出幾個字:
“收保護費。”
美味酒樓大門外,演講臺上被人送過來一張大紅紙,還有筆墨紙硯,李若溪這才笑容滿面的說道:“李書記,您的書法可是非常好,能不能給我們這小店留下墨寶?我一定會親自讓人把墨寶鑲起來,掛在我們酒樓最耀眼的地方。”
李立羣啞然失笑,看着李若溪笑道:“沒問題,既然李老闆都親自開口,那我就獻醜了。”
拿起毛筆,李立羣蘸了蘸墨汁,沉思片刻後,大筆一揮,在大紅紙上快速寫下五個字:“民以食爲天。”
說實話,李立羣的書法的確是很強,筆走龍蛇寫出的五個大字蒼勁有力,而且看上去異常漂亮。
“民以食爲天。寫的好啊!不僅僅是書法寫的漂亮,連這五個大字都充滿了寓意,感謝李書記了,等會我多敬您幾杯,以表謝意。”李若溪含笑說道。
李立羣把毛筆放下,這才搖頭開口笑道:“久不練字,現在書法水平比以前差了很多。李老闆,這開業典禮算是完成了吧?接下來是不是該請大家進去坐坐,現在大家可都餓着肚子,眼巴巴的看着你呢!”
李若溪含笑說道:“沒問題,大家趕緊請進,酒宴已經吩咐下去,在大家入座後,就會被送上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