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肖強認真的點頭說道。
王軻再次微微一笑,這才轉身朝着房門處走去。
該做的他都做了,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便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了。
在他即將走到房門處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頓時轉過身,快速走到桌前,伸手把筆墨紙硯收拾好,這才朝着肖強笑了笑,然後再次轉身朝着房門處走去。
坐在牀鋪上的肖強,安安靜靜看着王軻的舉動,在王軻再次走到房門處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叫道:“王軻,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
王軻轉過身,眼神中流露出詫異之色,開口笑道:“行啊!有什麼話你儘管問吧!只要能夠回答你,我就不會隱瞞。”
肖強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風水師?”
王軻一怔,隨即默默點了點頭,他記得陳恆志說過,肖強也是一位風水師,而且是一位風水界的天才,十年前在被他害之前,就已經達到陰陽師級別,所以,對肖強,他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肖強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在聽到王軻親口承認後,便快速說道:“王軻,你應該知道,當初陳恆志那個混蛋之所以把我害成這樣,是因爲什麼。我會一種鑑定法器的獨門方法,我可以教給你。”
王軻一怔,隨即心中啞然失笑,他救肖強,並不是爲了得到什麼鑑定法器的獨門方法,或許肖強心中以爲,自己之所以救他,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鑑定法器的獨門方法,王軻並不稀罕,誰叫他有一雙陰陽眼?而且他現在的風水師級別,已經達到術士境界,也能夠通過自己的學識,鑑定出法器,所以,肖強會的那種獨門鑑定方法,對他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這件事你以後就不要再提了。”說完,王軻轉身走出房門,順手從外面把房門關閉。
肖強愣住了,他在意識恢復以後,在記憶力恢復之後,就認定了王軻之所以救他,是想要自己掌握的鑑定法器的獨門方法,可是自己沒等他開口,就率先提了出來,想用這種鑑定法器的方法,來報答他的恩情。
可是,他拒絕了?
他明明是風水師,爲何要拒絕自己的提議?
難道他救自己,不是爲了得到這種鑑定法器的獨門方法嗎?
他知道自己掌握的鑑定法器的獨門方法,對於風水師來說意味着什麼,那可是意味着掌握了一種作弊器,別的方面或許不行,但是在尋找法器,鑑定法器的時候,可有着神奇的效果,就算是陰陽師境界,就算是術師境界的風水師,如果得到自己掌握的這種方法,都是如虎添翼啊!
他,怎麼就拒絕了?
驟然間,他腦海中突然想起王軻之前說過的幾句話: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其實我找到你,並且給你治療,只是因爲心中的那份可憐。”
“都說好人有好報,所以我想,我只能算是一個好人。”
難道,他就僅僅是因爲看自己可憐?
難道,他僅僅是想做一名好人?
趙強的面色,不斷地變化着,許久之後,凝固在他臉上的,是那份複雜的神色,流轉着眼神中的,是那份濃濃的尊敬和感激。
離開酒店後,王軻並沒有回家,而是趕到了美味酒樓。
剛剛踏進酒樓的大門,王軻就發現正中午的,酒樓裡生意非常火爆,甚至有不少客人到來,都沒有了位置,而在一旁專門擺放的沙發上,等待着其他客人吃完離開。
“師父,您來了。師母在二樓辦公室裡呢,您要去找她嗎?”鐵子第一時間看到王軻,那雙眼睛頓時一亮,快速迎了上來。
王軻對着鐵子笑着點了點頭,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這才說道:“你在這裡繼續幫忙吧!我自己上去找你師母就行了。”
李若溪被鐵子稱爲師母,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可是隨着鐵子和丫丫整天“師母、師母”的叫,慢慢的她也習慣了,並且在和王軻突破那最後一層關係後,她心底甚至對鐵子也丫丫叫她師母,格外的歡喜。
來到二樓,王軻直接敲響了李若溪辦公室的房門,等到裡面傳來“請進”聲後,王軻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寶貝,忙着呢?”王軻笑眯眯的湊了上去,雙手按在辦公桌上,看着李若溪說道。
李若溪本來並沒有注意進來的是什麼人,她的心神都在眼前的賬本上,直到王軻雙手按在她辦公桌上,開口說話,她才擡頭看到是王軻來了。
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李若溪快速站起來,繞出辦公室,快速奔跑到房門處,快速從房門裡面反鎖,然後才跑到王軻面前,伸手撲入王軻懷中,笑道:“老公,你昨天晚上忙壞了吧!本來我想過去給你幫忙的,可是丫丫和鐵子在家裡,我也不是太放心,所以就沒有過去,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個人身上的傷勢處理的沒問題了吧?”
王軻昨天只是簡單的給李若溪說了一下,所以聽到李若溪的問話,他苦笑着說道:“我用真氣給他治療了傷勢,而他的慢性闌尾炎也做過了手術。我已經把他從醫院帶出來了,並且把他帶到了距離古玩交易市場附近的一家酒店裡。現在肖強他已經醒了,而且我使用清心符,也治好了他的失憶,現在他已經什麼都記起來了……”
王軻娓娓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李若溪,包括陳恆志給他擺的鴻門宴,他都沒有保留。
李若溪聽着王軻的講述,面色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爲肖強的悲慘下場感覺到難受,臉上的神情也掛着同情之色。
等到王軻徹底說完後,李若溪纔開口說道:“他真是可憐,老公,咱們如果能幫他,就多幫他一些吧!十年的時間,人生纔有多少個十年啊,他這十年過的太苦、太慘了。”
王軻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師父他老人家告訴過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這一生不願意做壞事,但好事我都願意去做。”
兩人相擁而坐後,李若溪這才轉移了話題,興致勃勃的說道:“老公,我告訴你一件喜事。”
王軻伸手用手指颳了刮李若溪的鼻樑,這才笑着問道:“什麼喜事?難不成我的寶貝媳婦,要給我們老王家添磚加瓦了?”
李若溪臉龐上浮現出一陣嬌羞,那雙眼睛裡都盪漾着一抹春`情,嬌羞中伸手在王軻胸膛上打了一下,這才嬌嗔道:“美的你呢,在沒有明媒正娶之前,我纔不要給你生孩子……不不不,就算是你明媒正娶,我也不要給你生孩子,哼,聽說生孩子很痛的!”
王軻啞然失笑,李若溪雖然口中說着不要給他生孩子,但是她眼神中的那股意動,可瞞不過王軻那敏銳的眼睛。
哈哈大笑聲中,王軻再次笑着說道:“得得得,我的寶貝媳婦說不生,那咱們就不生。你趕緊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喜事吧?”
李若溪這才從嬌羞中慢慢恢復過來,摟着王軻的脖子,嬌笑着說道:“咱們美味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因爲知名度廣,現在很多人都到咱們這裡吃飯,而且從外面打聽到的風聲,幾乎全部都是說咱們美味酒樓好的聲音。這幾天,咱們美味酒樓就賺了很多的錢。”
王軻笑道:“不錯,看來我的寶貝媳婦,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再接再厲,以後你男人我可需要你養着呢!”
李若溪扭住王軻的耳朵,笑眯眯的說道:“死相,我養着你就養着你。不過,你想要把我娶進門,還得多努力一年啊!”
王軻笑眯眯的親了李若溪一口,隨後一邊親親我我,一邊聊着各種話題。
古玩交易市場福軒堂大門外,季雲虎臉上閃爍着猶豫不定的神色,剛剛他見過白若塵,卻發現今天的白若塵,滿面紅光,一掃前些天那種憔悴的神情。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突然間醒悟,原來今天就是陰曆十五號。
想到白若塵急促的催促着他離開,季雲虎心中的焦躁就越來越強烈,他怕,怕白若塵會遇到生命危險,因爲那種用秘法強行提升實力的辦法,實在是太過危險,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爲過。
他腦海中,急切的想着辦法,既然白若塵執意要做,他只能另外想辦法,爭取給白若塵找到些更加大的倖存把握。
突然,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他快步離開福軒堂的大門,急匆匆的一邊朝着遠處奔去,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王軻的手機號碼。
正在和李若溪調笑的王軻,聽到手機鈴聲後,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的減少,而是帶着淡淡的笑聲問道:“雲虎,你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手機裡,傳來季雲虎急切的聲音:“王軻,你現在在哪呢?我找你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王軻神情一怔,隨即示意李若溪坐到一旁,在他也坐直身體後,正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彆着急,慢慢說,我現在在美味酒樓呢!”
季雲虎快速說道:“王軻,手機裡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咱們見了面再說吧!我現在就趕到美味酒樓找你,你千萬要在哪裡等我啊!”
他苦思冥想,實在是想不到其他辦法,所以他只能打電話給修爲境界很高的王軻。他現在顧不得白若塵的警告了,只要能夠讓白若塵安然無恙,哪怕是違背了約定又如何?
他願意用不受誠信,來換取白若塵的安全,而且,他無怨無悔。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美味酒樓,此時王軻已經等在美味酒樓的大門處,而李若溪則安安靜靜陪着王軻,那雙美眸中和王軻一眼,流轉着迷惑之色。
剛剛接到季雲虎的電話,王軻就把情況給李若溪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