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的專訪出來了:《步行天下上架專訪:腳踏實地鑄就7倍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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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王軻說的有模有樣,但在白若塵看來,王軻依舊是在用謊言來欺騙他,哪怕他說的是善意的謊言,哪怕是他想要給自己一些希望。
如果能夠活命,他會選擇活下去嗎?
白若塵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使用禁術失敗,他還有什麼臉活下去?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哪怕是有一線生機,讓自己和普通人那般活着,甘心嗎?
不,絕對不甘心!
變成了廢人,那就註定這輩子深愛的女人,將和自己再也沒有絲毫的緣分,自己更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和別人訂婚,和那個該死的混蛋成親。
他做不到,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看到這種結局。
人活着,心就要活着;人活着,心死了,那人活着和死亡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是行屍走肉,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王軻,你……你別費心了。好了,我很累,你去休息吧!”說完這句話,白若塵緩緩閉上眼睛,在他眼皮閉合的那一霎那,眼神最後流『露』出來的,是心如死灰的絕望。
王軻站在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白若塵,心中幽幽一嘆,既然白若塵不願意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他都是聽不進去的,只有等到寒冰種子成熟之後,把他治療好,恐怕他才能夠真真切切的明白,自己並沒有騙他。
默默離開房間,王軻返回到二樓,如今白若塵竟然出乎他的意料,提前清醒過來,這應該是一件好事,而且王軻覺得,按照白若塵原本的傷勢,他能夠醒過來,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盤膝坐在牀鋪上,他眼神中閃爍着思考的光芒:難道白若塵的精神力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賦,比後天境界的古武者精神力都要強?再或者,他的精神力已經強到足以和先天境界的古武者媲美?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王軻對於白若塵的擔心,稍微安心很多。
石碑上關於寒冰種子治療傷勢的描述不少,但是卻沒有確定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他甚至弄不清楚,如果使用成熟的寒冰種子給白若塵治好傷勢後,他的經脈能不能完全修復,他身體那些受創的地方,能不能恢復如初,更是不清楚,白若塵的修爲是不是徹底廢掉,導致他變成一個普通人。
心中翻滾着各種念頭,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王軻才慢慢進入修煉的空明境界。
“鈴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那美妙的流行歌曲響起後,熟睡中的李若溪被吵醒。『迷』『迷』糊糊坐起來,轉頭看了看身側,發現王軻並沒有回來,李若溪這才伸手抓過牀頭櫃上的閃爍着燈光手機,看了看屏幕上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李若溪按了下接聽鍵後,慵懶的說道:“百麗麗,你這三更半夜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別忘了,你現在是在國外,而國內纔是半夜呢!對了,現在幾點了?”
“若溪姐,你快別睡了,前段時間你不是告訴我,你男朋友和我哥的關係很好嘛?那你趕緊想想辦法,我哥恐怕現在已經知道,他喜歡的女人就要給那個混蛋訂婚了,你和你男朋友,趕緊的找到我哥,別讓我哥想不開啊,你們勸勸他。”手機裡,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
神情慵懶的李若溪,頓時精神一震,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驚『色』,快速詢問道:“白若茹,你確定你的消息準確?還有,你哥最近就住在我們家,他應該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手機裡,再次傳來那份焦躁而急切的聲音:“若溪姐,你是不瞭解情況,就在半個小時前,白家一個和我哥關係還算是不錯的堂弟,已經給我個打了過電話了。你說我哥在你們家?可是我那堂弟告訴我,我哥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啊?”
李若溪神『色』一呆,視線剛剛從牀頭櫃上的鬧鐘上掃過,發現竟然已經五點多了,這才神『色』一震,不過對於白若茹的話,她倒是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因爲白若塵此時還陷入昏『迷』之中,他怎麼可能在半個小時前接電話?
“若茹,我知道了,你就安心在國外讀書吧!你哥的事情我們會幫忙的!好了,我現在就去看看你哥的情況,他都……他鐵定睡的很香。”
李若溪笑眯眯的說完這句話,突然間,她忽然想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顧不得掛掉電話,她手中的手機便被她用力的摔到牀鋪上,不足兩分鐘,她已經穿戴好身上的衣服,風風火火朝着門外跑去。
“咦?”
當她即將跑到樓梯口處的時候,發現經過的房門竟然沒關,而且屋裡竟然還亮着燈光。
腳步遲疑片刻,她朝着房間裡走了幾步,當看到盤膝坐在牀上修煉的王軻後,她眼神中頓時一喜,這才知道王軻已經回來了。因爲白若茹的那個電話,李若溪幾乎沒有怎麼猶豫,便快速的來到牀邊,快速叫道:“老公,你趕緊醒一醒,我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修煉中的王軻默默把奔流在經脈中的大部分真氣重新收回到丹田之中,這才快速睜開眼睛,看着臉龐上帶着一絲急切神情的李若溪,開口詢問道:“寶貝,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李若溪快速說道:“剛剛白若茹打電……白若茹,就是白若塵的妹妹,同父同母的親妹妹,現在正在英國讀書,她給我打電話,是接到白家傳來的消息,說是和白若塵相愛的那個女人,這幾天就要和那個搶了白若塵女人的堂哥訂婚了。”
“剛剛白若茹告訴我,她們家族的一位和白若塵交好的堂弟,在半個小時前打電話給白若塵,告訴他了這件事情。我感覺有些奇怪,白若塵明明還在昏『迷』之中,他怎麼可能接電話?我不知道白若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所以準備下樓去看看他的情況。”
王軻面『色』微變,李若溪不知道白若塵已經醒了,可是他卻清楚啊!
身形如同閃電般朝着房門處撲去,甚至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速度飆升中,他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安。因爲白若塵如今已經醒了,而且他更是有種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的念頭,如果這個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恐怕就等於是雪上加霜,會讓他有輕生的念頭。
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閃電般衝入白若塵的房門,那房門就是被他用力的推開,幾乎是眨眼間功夫,他便已經出現在白若塵的牀頭前。
嘶……
話說:怕什麼來什麼!
當王軻的視線落在白若塵身上後,嘴角頓時狠狠抽搐幾下,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白若塵的面『色』,此時已經變得漲紅一片,原本英俊帥氣的臉龐,此時已經扭曲在一起,看上去猙獰恐怖,而且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中,好像已經達到痙攣的地步。
最讓王軻驚駭的是,白若塵的面部七孔之中,再次流出血跡。
他這是要用最後的力氣,散掉自己輸入給他的真氣,一旦他把自己輸入他體內,護住他命脈的真氣全部散掉,那他恐怕立即就會死亡。
他這是要『自殺』啊!
憤怒的眼神,惡狠狠的瞪着白若塵,王軻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抽在白若塵臉龐上,一邊再次抓住他的手腕,快速的往他體內輸入大量真氣,一邊怒喝道:“你找死啊?堂堂的福軒堂老闆白若塵,當初那個風流倜儻,氣質尊貴的傑出青年,竟然要『自殺』,你嫌不嫌丟人?你他孃的還有沒有點出息?”
“我夜裡告訴你了什麼?我能夠治好你的傷勢,能夠救回來你的『性』命,你怎麼就因爲一個電話,有了輕生的念頭?大好男兒何患無妻?爲了一個還沒有到最後最壞結果的事情,你就要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你的理智呢?你平時的那副精明勁頭呢?”
“好,就算是你非她不娶,那搶回來便是?何況只是訂婚,又沒有結婚,又沒有舉行結婚儀式,又沒有進洞房,你怕什麼?只要你活下去,纔有希望,你到底明不明白?就算是你變成了廢人,那又怎麼樣?普通人不一樣能夠過着好日子?不一樣有着巨大的發展?而且,你身邊還有那麼多的兄弟,你拿我們是吃乾飯的啊?”
王軻越說越來氣,心中那份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差點忍不住再次甩開巴掌,抽在白若塵臉上。
而躺在牀上的白若塵,隨着王軻灌輸入他體內真氣,身體的劇烈顫抖已經慢慢平復下來,猙獰的神情也慢慢平靜,漲紅的面『色』退去,七孔流血的情景也被制止。
而他的眼角處,伴隨着那一絲絲血跡,淚水混雜着血水滑落。
王軻看着他這副心灰意冷的模樣,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襟,快速把他給拎了起來,讓他依着牀頭櫃柔軟的墊子坐好,再次怒喝道:“沒出息,我王軻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沒出息?”
他的手指,反過來指着自己,大聲叫道:“你睜開你的眼睛,睜開你那兩個大窟窿看看我,我王軻有什麼?我王軻當初還不是一窮二白?我出了會點功夫,我還有什麼?在幾個月前,我的修爲境界還不如你,在幾個月前,我王軻還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爲了李若溪,爲了我深愛的女人,我做了什麼?我同時得罪了西江省四大家族中的兩家,李家視我爲絆腳石,古家視我爲眼中釘,兩大古武家族,想要毀了我,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