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軻放棄了嘛?你看看我放棄了嗎?我王軻何曾怕過誰?我這個年紀,我才二十歲,我本來是可以高調行事,可以盡情的展現着我的青春活力,可是肩膀上的負擔,我低調,我隱忍,我默默的學習着,積累着。”
“我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毛頭小子,到現在掙下了一分家業,讓我心愛的女人有事情可以做,跟着師父他老人家學習到了很多的風水知識,利用着自己學到手的東西,賺了大筆的錢財,如果不是爲了我心愛的女人,我現在賺到的錢,都夠我瀟灑的生活大半輩子。”
“我現在可以一無所以,你現在也可以一無所以,但以後,我們必須什麼都有。你看看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當初我和李家的約定內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敢挺着胸膛同意那份約定嗎?”
王軻越說越是激動,那張帥氣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潮紅,輸入白若塵體內的真氣,也變得更快更多起來。
“白若塵,你是我王軻的兄弟,這幾個月咱們的相處,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你應該看的明明白白,我有沒有想過去死?我有沒有怕過誰?你是我兄弟,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現在距離和李家的約定,還足足有十個月,你知不知道,我當初都以爲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約定,但是現在,就這兩個多月左右的時間,我做到了,我的修爲境界提升到了煉精化氣境界,一口氣突破了兩層。而財富方面,如果我願意,最多三天之內,我能夠擺在李家所有人面前十億。”
“你給我記着,活人不會被尿憋死。男子漢大丈夫,人活一世就應該頂天立地,就應該迎着困難拼搏,就應該用那雙強健的臂膀撐起一片天。你死了,你死了就以爲一了百了了?那個深愛着你的女人呢?難道你就要她獨自一個人,和一個她根本就不愛的人,悽苦的過一輩子?”
鬆開白若塵的衣襟,王軻同時也鬆開那隻抓住白若塵手腕的手,臉上的激動之色慢慢消失,後退一步後,王軻帶着失望之色,厲聲喝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兄弟白若塵嗎?你的勇氣呢?你的信念呢?你滿身的本事呢?啊?你告訴我啊??”
白若塵那隻睜開的眼睛裡,原本一丁點的神彩都沒有,可是聽着王軻的怒喝,聽着王軻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眼睛裡的焦距終於慢慢凝聚起來,腦海中,終於開始思考,開始轉動。
是啊!
幾個月前的王軻,可是一無所有。他能夠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完成他都覺得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是靠着那份腳踏實地的付出,就是靠着那足以撼天震地的勇氣。
自己的勇氣呢?
自己現在雖然慘,但慘又如何?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比自己現在還慘?可是有多少人,最終成功了,最終靠着堅定的信念,靠着強大的勇氣,得到了自己想要擁有的東西?
眼淚沖刷着血跡,順着面頰滾滾而落,豆粒般大笑的淚珠晶瑩剔透,慢慢打溼衣襟。
隨着他的思想,終於,他眼神中再次爆射出那團堅定的光芒,還有那和亡命徒一般強烈的勇氣之色,看着王軻,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顫抖着嘴脣,一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裡,從靈魂深處吼了出來:
“活!”
王軻緊握的雙眼慢慢送來,再次站在牀沿邊緣,深深吸了口氣,這纔再次抓起白若塵的雙手,緊緊的握住,豪氣雲天的說道:“兄弟,你想要活,那我就會讓你活下去,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好起來。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搶親,我王軻連西江省四大古武家族的李家和古家都敢得罪,也不在乎再多一個白家。你不慘,最起碼你還有我們這些兄弟,爲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那又有什麼關係?”
白若塵被王軻的一番話說熱血澎湃,整顆心都暖烘烘的。
房門外,李若溪並沒有進入房間,可是王軻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這一刻,她實實在在感受到王軻對她的那份感情,對她那種愛,絲毫不會遜色白若塵愛那個女人。
她知道她們李家做的太過分了,知道那份約定實在是強人所難。她更知道王軻的不容易,感動的心潮在她身體中流動,這一刻,如果不是王軻在開導白若塵,她真的有種衝動,想要撲入他的懷中,死死的抱住他再也不鬆手。
半個小時後,王軻離開白若塵的房間,如今白若塵已經想通,他心中便輕鬆起來,來到外大廳,王軻嗅着廚房裡飄出的飯菜香味,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溫馨的笑容,走進廚房,看着李若溪正繫着圍裙在做早餐,隨即躡手躡腳走到她身後,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雙臂已經環繞在她的纖柔細腰上,嘴脣也吻在了她那粉白滑膩的脖頸處。
“啊……老公,你壞死了,嚇我一跳。”李若溪絕美的臉龐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脖頸處癢癢的讓她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這才躲開王軻的嘴,然後扭着頭毫不吝嗇的遞給王軻一個香吻。
既然白若塵醒來,那便能夠吃點東西,所以李若溪專門熬了點稀飯,讓王軻爲他端到房間裡。
吃完早餐,李若溪和鐵子趕往美味酒樓,而王軻則抱着丫丫,呆在白若塵的房間裡,在白若塵睡覺的時候,他就教給丫丫文化知識,如果白若塵醒着的時候,他就和丫丫陪着白若塵聊天解悶。因爲身體原因,白若塵時不時的清醒,時不時的睡去。
中午十分,李若溪從酒樓回來,而且還親自帶回來了酒樓裡曹寒親自做的飯菜,甚至專門煲老鴨湯帶回來,裡面放置各種大補配料,剛剛打開保溫桶,就能夠感覺到香氣撲鼻而來。
吃完午飯,李若溪便再次返回美味酒樓,而讓鐵子回來照顧白若塵。
因爲昨天夜裡的約定,王軻吃完午飯陪着白若塵又說了會話,便朝着天下茶樓所在的位置趕去。
天下茶樓,檔次並不是很高,但他的地理位置卻不錯,周圍幾乎都是高檔小區,只有一條筆直的商業街朝着遠處伸延。
茶樓的氣氛很安靜,就算是吃完午飯,在茶樓裡品茶吃着飯後點心的客人,也都是輕聲交談。
天下茶樓二樓春字房雅間。
當王軻輕輕敲了敲房門,推門進去後,便看到白髮老者已經到來,正坐在竹椅上默默品茶,而他的另外一隻手中,則拿着一本關於古玩的書籍,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隨着王軻進來,他才擡起頭,把手中的書籍放下,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王軻小哥,你果然守時啊!現在距離兩點還差五分鐘,不錯,我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年輕人。”白髮老者笑眯眯的說道,同時還示意王軻請坐。
兩人入座後,王軻才輕笑道:“老人家,守時是對別人的尊敬,這是一種美德,我們年輕人自然要擁有這種美德。”
白髮老者含笑點頭,親自爲王軻倒了杯香茶,他才笑着和王軻閒聊起來。
所謂人老成精,這個老人每一句話都有獨特的含意,有時候一句話都能夠有好幾種意思,王軻心思敏捷,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這個老人是在拐彎抹角的打聽着他的信息。
對此,王軻沒有絲毫隱瞞,不該說的他一句都不會說,該說的自然全部相告,就連他是初中畢業,然後因爲家庭條件不好輟學打工的事情,都告訴這名白髮老者。而且,通過聊天,他也知道了這個老人家的名字,張天福,一名從政府部門退休的老幹部。
至於他以前的級別,王軻並沒有詢問,因爲他和這個老者閒聊的很輕鬆愉快,而且在他的心中,這個老人之前是什麼官職,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想要知道的是,爲什麼老人在那住那件壽山石印章法器的時候,自己感受到的靈氣會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閒聊了二十多分鐘,滿頭白髮的老者張天福才進入正題,看着王軻開口詢問道:“王軻,昨天你最後說的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昨天那件壽山石印章真的是一件法器?”
王軻含笑點頭說道:“沒錯,那的確是一件法器!”
張天福精神一震,頓時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快速開口詢問道:“王軻,我對法器並不是很懂,以前也只是在書本上看到過關於法器的描述,你能不能具體給我講一講法器?”
王軻笑道:“沒問題,其實法器就是改變風水地勢,改變人體命理,做一些逆天而行的輔助道具。而且,法器的用途還有很多,而各種途徑的法器也有很多……”
王軻不緊不慢的講解着,而張天福則聽得如癡如醉。
最終,張天福開口詢問道:“王軻,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你到底是怎麼判斷一件物品是不是法器的?”
王軻笑道:“其實鑑定一件物品是不是法器,能夠使用的手段很多,不過最先想要判定物品是不是法器,首先需要知道它是不是真品古玩,如果是古玩,那這件物品就有可能是法器,如果不是真品古玩,那這件物品就百分之百的不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