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如果你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那他就會以爲你是軟柿子,就會認爲你可以隨意拿捏。王軻不願意跟四個沒品的風水師一般見識,可也耐不住他們接二連三的找茬,這年頭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王軻?
遞過去他的術士中級的風水師身份牌,看着四名老者震撼到難以復加的地步,王軻心中暗暗冷笑,心想着如果他們不再招惹自己,自己也不會再搭理他們。
緩緩轉頭看向面色無比怪異的張天福,王軻沉聲說道:“張伯,給我十分鐘時間,我需要徹底的觀看一下這裡的風水,把整個地皮的風水趨勢看清楚。”
張天福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他現在算是看透了,自己請來的這四個朋友,根本就是徒有虛表,以他們之前那一會說能夠破解這裡的風水局勢,一會說不能破解這裡的風水局勢,就能夠證明,他們根本就不行,指望他們,恐怕最後自己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而王軻,在拿出那個身份牌後,竟然能夠讓他們四個震撼到這種地步,很明顯,王軻的實力絕對比他們要強,所以,他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王軻身上。聽着王軻的話,他快速說道:“王軻,你儘管到處看看,有什麼需求儘管說。”
王軻默默點頭,轉頭看了眼張雅婷,開口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另外一個選擇,離開這個地方,到地皮外面的公路上去等。”
張雅婷神色一呆,隨即微惱道:“你管我啊?”
王軻轉頭看向張天福,開口說道:“張伯,你身上有那枚神奇的石頭戒指,不會受到這個地方的晦氣和煞氣,甚至是我一直都沒有提的死氣影響,但是你孫女,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厲害的東西,更不是風水師,所以她在這裡很危險,除非您老人家讓她跟在我身邊,我有辦法幫她抵擋這些晦氣和煞氣,否則的話,就只能讓她離開。”
“你騙誰呢?我……”
張雅婷的話嘎然而至,突然間她想到剛剛進入這塊地的時候,那種莫名其妙出現的壓抑感,本來感覺呼吸不順暢,挺難受的,可是突然間消失了,難道是……
王軻深深看了張雅婷一眼,頓時收回一直保護着她的真氣,一瞬間,張雅婷再次感受到那種強烈的壓抑感,那種呼吸不順暢的滋味。
她的那雙漂亮的眼眸,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帶着震驚的表情,眼神死死盯着王軻,驚呼道:“你怎麼……”
王軻再次用真氣把張雅婷保護起來,這纔開口說道:“之前你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讓我很滿意,因爲只有你跟在我身邊,我才能夠有辦法保護你,否則會很麻煩,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除非你現在就離開這裡,否則就一定要跟着我,要不然,這裡的晦氣和煞氣,甚至是死氣,都會對你造成嚴重的危害。”
張雅婷的面色蒼白了很多,看着王軻那副認真的模樣,她那感性的紅脣蠕動了幾下,卻最終沒有說出話來,她現在相信了,自己現在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是王軻在暗中默默的保護着自己,否則自己會一直難受下去。
突然間,她心中浮現出一股非常複雜的滋味,第一次遇到王軻的時候,她對這個欺負自己的男孩子,有着很深的怨念,甚至很不喜歡他,而這次看着他被四個人合起夥來欺負,她卻爲這個年輕人打抱不平,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四個欺負王軻。
而現在,她心中那份複雜情緒,則讓她感覺很是不舒服。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對這個傢伙惱怒,還是該對他感激。
張雅婷轉頭快速瞟了眼爺爺張天福,然後纔回過頭來快速說道:“我不要離開,我……我跟着你就是了,反正我也想看一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如果你不能改變這裡的風水,可別怪我笑話你。”
王軻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淡淡說道:“隨你。”
對着張天福點頭致意後,王軻快速朝着遠處走去,而且隨着他的腳步不斷朝前走,很快便已經離開了這塊地,穿過邊緣地帶的公路,大步來到附近的一棟商業大廈處。
“你來這裡幹什麼?”張雅婷美麗的小臉上浮現出好奇之色,詢問道。
王軻說道:“看風水,站得高,我才能夠把這塊地的地形盡收眼底。”
張雅婷緩緩點頭,緊隨其後不再吭聲。
兩人一起來到樓廳,王軻站在樓頂的邊緣,視線快速朝着下方的那塊地看去。
他心底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在自己刻意的情況下展現出來,如果可以,那麼他就能夠對症下藥,能夠解析這塊地的地勢走向,能夠破解掉這個風水局。
體內的真氣緩緩流動中,在他的控制下流入雙眼之內,異能眼開啓後的一瞬間,王軻並沒有看向遠方,而是集中精神力,默默回憶着當初自己眼前出現那種五彩斑斕世界的情景。
“給我出來!”
王軻的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攥起來,精神力在這一瞬間集中到了極限,而他眉心處那處空間裡,乳白色氣體瘋狂的流轉,甚至其中一絲絲的乳白色靈氣,也在王軻意念中快速的融入他的雙眼之內。
五彩斑斕的世界再次出現,心中暗暗祈禱的王軻頓時大喜過望,逼着的雙眼一瞬間睜開,朝着遠處那塊地皮看去。
能夠讓眼前出現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王軻就能夠看清楚那塊地皮上的生氣和死氣,能夠看清楚晦氣和煞氣,以及其他各種對人體不管是有好處,還是有壞處的氣體。
天賦異稟!
王軻在想到這種辦法後,也就想象到異能眼的另外一個用途,他在來到這個大廈樓頂的過程中,其實整顆心都處在那種忐忑情緒中,因爲只要他這個想法通過實驗成功,那麼他就等於多了一種能力,算是多擁有了一種作弊器。異能眼也就多了一種作用。
如今,他成功了!
以前他的異能眼雖然出現過這種五彩斑斕的世界,出現過這種能夠看到空氣中充滿各種顏色氣體的情況,但他卻從來沒有使用過,甚至沒有想到使用在什麼地方。
現在,他終於明白,異能眼的這一項功能,對於一名風水師而言,簡直太重要太重要了。
風水師,如果不能夠看風水,那還算是什麼風水師?
異能眼,如果只是能夠觀看到法器裡面的靈氣顏色,那效果簡直也太差了,更何況,異能眼之前有過一次升級,他到現在才終於真正明白,異能眼升級後的超級能力。
站在那塊地皮中央的張天福,和他的四名風水師朋友,心中所想的則不相同。張天福心中暗暗祈禱着,王軻能夠通過觀察,然後把這個地皮的風水局勢給悟透,然後有辦法破解掉,這樣的話,自己的兒子以後的仕途,恐怕就會走的更遠。
而那四名風水師,則面面相覷後,他們心中同時生出一股希望王軻失敗的情緒,王軻才二十歲的年紀,就能夠達到術士中級的境界,這對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而他們心中也都明白,他們已經得罪了王軻,恐怕和他是做不成朋友了。
甚至,他們心裡還在暗暗擔心,王軻萬一有着很強的報復心,那他們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最起碼的,只要王軻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他們四人可就名譽掃地了。
所以,他們希望王軻失敗,希望他沒有能力破掉眼前的風水局勢,只要他破不掉眼前的風水局勢,那他們之前對他的冷嘲熱諷,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不能成爲朋友,也不敢成爲敵人,他們心底只有暗暗的希望,這個傢伙很沒用,很倒黴,對他們的威脅性小一些。
“你們說,他能成嗎?這塊地皮的風水簡直糟糕到了極限,乃是我平生僅見,他哪怕是風水師級別很高,都達到了術士中級境界,可我心裡還是對他不抱任何希望。”蔣細良轉頭看了看距離他們幾個有點遠的張天福,用張天福聽不到的聲音低聲說道。
另外一名中年風水師,同樣快速瞟了眼張天福,這才低聲說道:“沒錯,那小子的風水師級別是挺高,在風水方面的天賦也強到令人震撼的地步,但他恐怕還是小看了這塊地皮的風水局勢,想要破解掉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想要完全改變這個風水地勢,更是難上加難,術士中級的風水師,也不夠看啊!”
另外一名老者陰陰一笑,低聲說道:“夠不夠看,咱們心中有數就好,那小子既然要強出頭,到這種情況下還要去觀察一番這個地形,看來是不死心啊!咱們現在什麼都別說,等着看好戲就行了,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他到底有幾分能力。”
“對,咱們就等着看笑話,那小子今天讓咱們四個,可算是顏面丟盡,如果他再破掉這裡的風水局,萬一哪天,誰要是把今天的事情透漏出去,恐怕咱們會成爲風水界的笑柄。祈禱他失敗吧,只要他失敗了,咱們沒有能力破掉這裡,也不會有人會說半個字了。並且之前的一些言論,也沒有什麼錯了,畢竟連他一個術士中級的高手都破不掉,我們破不掉也是有情可原啊!”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