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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斑斕的世界中,隨着王軻看向那塊地,眼前的色彩世界裡,顏色變得越來越少,而且隨着王軻意識的延伸,在心裡和精神力結合而形成一張巨大的網狀,快速籠罩着整塊地皮後,他眼前那五彩斑斕的世界終於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晦氣,以及黑色的死氣,甚至還有那泛着猩紅的煞氣。
而代表着白色生機,代表着綠色的生氣,更是一絲都沒有,而且王軻能夠感受到,一條條晶瑩剔透的晶亮痕跡,很顯然是生氣流逝而形成的,那一條條晶亮痕跡所蔓延的地方,便是不遠處那座寺廟。
生氣全部都流逝到寺廟裡去了?
王軻的眉頭緊鎖,啓動了異能眼的眼神快速朝着那座寺廟看去。
那座寺廟規模並不大,而且只有兩重院落,一股股強烈的白色生氣籠罩着整座寺廟,在異能眼的觀看中,這座寺廟的生氣簡直是濃厚到了極點,白色的生氣氣體如同煙霧般繚繞遊動,看上去很是有種飄渺虛無的情形。
“如果沒有這座寺廟,這塊地也不至於達到這種惡劣的地步吧?”
王軻心中暗暗思考着。
寺廟本身是跳出三界外,不知五行中,即使這裡的靈氣惡劣到何種程度也影響不了它,反而它能聚集生氣,如果在生氣濃密的地方,寺廟會讓周圍的生氣越來越好,可保一方水土,但如果在這種沒有生氣支援的環境,寺廟把生氣都聚集了,反而影響了這裡。
不過這裡的情況實屬罕見,估計全世界也就僅此一例。
異能眼啓動的時間越來越久,十二三秒鐘後,終於在王軻快要控制不住,異能眼快要被切斷的時候,他看到了那一團團白色生氣之下隱藏的一絲淺綠色生機。
生機是轉變成生氣的必要所在,沒有生機,就沒辦法產生生氣,只有生機存在的時候,才能夠源源不斷的製造出生氣。
看到那淺綠色生機存在,王軻頓時大喜。
異能眼在他觀看到生機的兩秒鐘後,自動切斷,隨着眼眶裡溼潤的情況,王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中那份狂喜則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頭痛感。
藉助着精神力和心力,他看到那絲生機隱藏在寺廟裡的那尊大佛之下,如今就像是被那尊大佛鎮壓住一般。
他頭痛的是,如何能夠讓這一尊大佛被搬開,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去,最好要搬的遠遠的地方,要不然那絲被鎮壓住的生機則根本沒辦法利用。
如今想要改變那塊地皮的地勢,勢必要往其中注入生機,在那裡產生生氣,如果沒有生機的注入,那根本就不可能改變那個地勢的風水。
那座寺廟跳出輪迴,不在五行之內,裡面蘊含的生機對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作用,頂多就是讓寺廟所在的位置,靈氣濃度高一點。而那個位置的風水局勢很好,可風水對它來說,頂多算是錦上添花而已,想要搬走大佛,釋放出被鎮壓的生機,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不能夠得罪空門,不能和這些跳出三界產生因果罪孽。
否則,下場只有等着倒黴。
怎麼辦?
王軻的腦海中不斷地思考着,一種種想法在他腦海中不斷地斟酌,反覆的琢磨,一個個念頭被他驅逐出腦海,一個個念頭被他否定,一個個念頭隨着他的想法,慢慢形成如何做,纔會有更好的解決。
隨着思考,他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釋放出去的龐大心裡和精神力,終於在消耗極大後,被他慢慢收了回來。
站在王軻身邊的張雅婷,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王軻身體上散發出的一股威勢,這股威勢很強大,強大到讓她都有種觀看巍峨大山的感覺。
她不明白王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那種感覺確實實實在在的,絕對不會有錯。
突然,那種龐大的氣勢從王軻身上消失,張雅婷暗暗鬆了口氣,她的眼神中閃動着奇異的流光溢彩,看着王軻側面的臉龐,突然間她心中傳出一股深深的悸動,那種感覺很奇妙,到底意味着什麼,她不懂,但是她發現,王軻在自己的心中,突然有些神秘,有種讓她想要不斷地探索,不斷解開那層神秘的面紗,讓她想要徹徹底底的瞭解這個人的念頭。
“王軻,怎麼樣?”張雅婷看着王軻轉頭看向她,頓時開口問道。
王軻臉龐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伸手抹掉額頭上溢出的那一層緻密汗跡,開口說道:“走吧!我現在很累,讓我休息一下,等會到你爺爺那裡,你就知道結果了!”
張雅婷對於王軻的回答很不滿意,可是想想之前她和王軻的那種敵對關係,這才心中憤憤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再追問。
幾分鐘後,王軻和張雅婷兩人再次返回到那片空地中央位置,來到張天福身邊後,王軻並沒有急着說話,反倒是張雅婷快速挽住張天福的手臂,快速說道:“爺爺,王軻已經探查完畢,可是我問他結果,他卻不告訴我!”
站在張天福身邊的四名風水師,看到王軻面色蒼白的模樣,頓時心中暗喜,在他們看來,王軻僅僅是觀看個風水地形,就累成這個樣子,他鐵定沒有能力破掉這個風水局勢,更不可能改變這裡的風水問題。
有了這種想法,四名風水師心底頓時輕鬆起來,甚至眼神中閃過一道道冷笑之意,看着王軻準備靜等能夠讓他們看笑話的時刻。
張天福看到王軻的模樣,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滿臉關切的來到王軻身邊,看着他那副面色蒼白的模樣,關心的問道:“王軻,你沒事吧?這風水局如果真的破不掉,也沒關係的,你可千萬不要逞強,而讓自己受創。”
對於張天福的關切神情,王軻心中一暖,默默搖了搖頭,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張伯,我沒事的,您老人家放心吧!這個風水局勢想要破掉,而且還要改變這裡的風水,實在是有些難辦。”
那四名風水師聽到王軻的話,頓時臉龐上流露出譏諷之色,如今已經不可能和王軻成爲朋友,那他們再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隨着輕微的譏笑聲,蔣細良又是第一個跳出來冷笑道:“就算你達到術士中級境界,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不能破掉這裡的兇險的風水局?哼,真是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裝模作樣倒是挺厲害!”
“沒錯,年輕人最重要的便是謙虛謹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別逞強好勝,沒有實力卻打腫臉充胖子,最後鬧出笑話!我們幾個都是風水界的老人,自然不會怎麼笑話你,可是以後,如果你不改掉這個性格,別人恐怕就不會像我們這樣嘍。”其中一名老者冷笑之色一閃而逝,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虛僞的溫和之意。
“既然辦不到,我看還是算了吧!這種風水局根本就難以破解,除非是國內風水界那些高高在上的風水大師過來,否則根本就不行。而且咱們風水界的風水師都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沒有那份本事,而偏偏要強出頭的話,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小朋友,你好自爲之啊!”另外一名老者則沒有之前那位老者表現的那麼虛僞,而是冷言諷刺中,透露着那種你很差勁的意思。
“你們少說兩句吧!”張天福心中涌現出一股憤怒之色,不管王軻能不能破掉這裡糟糕的風水局,他都算是已經盡力了,從他這蒼白的面色,就能夠看得出來。
可是自己邀請來的這幾名風水師,以前自己還把他們當成不錯的朋友,可是現在看來,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聽到張天福的話,那四名風水師神情一稟。
他們既然已經得罪了王軻,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認爲王軻破解不掉這個糟糕風水局後冷嘲熱諷,出言挖苦。可是張天福的身份,他的能量,則讓他們四個深深忌憚。
收起那份幸災樂禍的神情,四人幾乎是同一時刻後退半步,帶着那份尷尬沉默下來。
王軻冷漠的看向那四名風水師,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風水師等級,他們竟然還是不依不饒的譏諷挖苦自己,就像是有幾隻蒼蠅似的,在一旁讓他打心眼裡膩歪。
“我說不能破掉這裡糟糕的風水局勢了嘛?難辦並不是不能,你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難道連這個問題都不懂?”王軻冷哼一聲,神情淡漠的反問道。
說完這句話,他伸手從張天福手中接過地圖,平鋪在張天福面前,視線從整個昌吉市的地圖上掃視了一遍,用了幾分鐘後,他才伸手指向其中一個地點,在上面點了點,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自從和這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接觸,王軻就能夠感受到這個老者的不凡,尤其是他身上偶爾流露出的那份威嚴,那絕對是長期身處高位,才能夠擁有的威勢。
所以,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情況,如果張天福有能力,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如果他沒有能力,那自己也算是已經盡力了。
“張伯,我有辦法,能夠破解掉這裡糟糕的風水局,也有辦法能夠改變這裡的風水局勢。只不過,需要有個前提。如果這個前提解決,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張天福神色一怔,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的他,聽完王軻的話後,頓時大喜過望,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激動之色,快速問道:“什麼前提?你說你說,只要能辦到,我絕對會立即安排。”
張雅婷站在爺爺張天福身邊,也在這個時候支撐起耳朵。
而那四名風水師,聽完王軻的話,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們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王軻,生怕王軻的辦法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