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溪苦笑着搖了搖頭,嘆道:“真是沒有想到,撿漏成功會有那麼大的收穫,五百塊投入,將近二十萬的利潤,這簡直太恐怖了。不過,你說的也對,如果沒有真本事,想要撿漏還不如買彩票中五百萬機率大。看來這一行,對個人能力要求實在是太高,需要幾十年如一日的鑽研,才能夠把本事學到手吧?靠撿漏賺錢,難於上青天啊!”
說到這裡,她突然靈機一動,那雙眼神中的異彩再次浮現,仔仔細細打量了幾遍王軻,這才問道:“你好像還是跟着古玩界的前輩學習古玩和法器知識吧?你怎麼就能確定,你‘花’五百塊錢購買到的那個硯臺,就一定是法器?難道你的水平,真的能夠利用自己的真本事,做到撿漏了嗎?”
王軻被李若溪的這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他不願意把自己的異能眼事情告訴別人,即便是李若溪也不行,可這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猶豫片刻後,王軻才‘露’出笑容,甚至臉上還裝出洋洋得意的模樣,開口笑道:“知不知道天才是怎麼誕生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就連那位教給我古玩和法器知識的前輩,都說我的天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偶爾撿漏一次,也太正常不過啊!你信不信,不出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我還能撿漏成功。”
李若溪被王軻這副嘴臉給逗得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德行,相信你纔有鬼。”
王軻神‘色’一呆,此時李若溪臉上的嬌‘豔’笑容,就像是盛開的鮮‘花’,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詩,來形容李若溪絕美臉龐上的笑容在適合不過: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狠狠咬了下舌尖,王軻才從那驚心動魄的絕世美貌中回過神來,苦笑着搖了搖頭,王軻無奈說道:“李若溪,你知不知道,紅顏禍水的含義?”
李若溪黛眉微揚,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後,才若有所思的問道:“什麼含義?”
王軻苦笑道:“這句話就是形容像你這樣的‘女’人。說句實話,我以爲我的意志力夠堅強,可是剛剛都忍不住失神。我還記得以前上學時候學習到的一首詩裡,有這樣的描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你長成這副天仙般的模樣,簡直就是禍國殃民。”
“呸呸呸,什麼禍國殃民,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李若溪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如果是別人說這番話,她一定認爲對方是在奉承她,可是這話從王軻口中說出來,她怎麼都感覺有點不對味道。
王軻哈哈大笑,看着李若溪那嗔怒的嬌‘豔’模樣,他才急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我看你好像對古玩和法器方面來了興趣,怎麼?你想在這方面涉獵下?”
李若溪遲疑片刻,默默思索一番後,才點頭說道:“是有這種想法,你也知道的,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找到,總不能無事可做吧!不過,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有所成就。”
王軻笑道:“那就先等一等吧!以後如果沒事的時候,你就多看些關於古玩和法器方面的書籍,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就問我,雖然我也不一定會懂,但我可是有一位厲害的老師。”
李若溪眼神中的感‘激’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點頭說道:“我記住了,以後我會多看些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第二天上午,王軻跟隨着趙‘門’豐學習完後,便告辭離開。
午飯在古玩界小吃店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他便朝昨天購買到法器的攤位趕去,從昨天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所以他相信昨天感受到靈氣的那兩個攤位中,應該還有法器存在。
“哎呦,兄弟你又來了?今天準備買點什麼好東西?”昨天那位攤主笑眯眯的看着王軻,臉上的熱情比昨天更強烈幾分。
王軻笑道:“今天應該也會買點東西,等會相中了便買,不過老闆你可不能把我當冤大頭,以後的日子長着呢,如果你這裡的東西便宜,我可是會經常過來的。”
那位攤主拍着‘胸’脯笑道:“放心吧!在我這裡購買東西,絕對是童叟無欺,更何況小兄弟你是我這裡的老主顧,價格方面一定實惠。”
王軻含笑點頭,視線掃向攤位中的貨物上面。
凝神靜氣,半分鐘後,他便感受到周圍十米之內傳來靈氣‘波’動,雖然靈氣濃度不如昨天,但這也足以說明身邊這兩個攤位上,還有法器的存在。
控制着真氣快速流入雙眼之中,王軻動用異能眼後,快速的朝着昨天沒有看到的物品上掃去。
鏽跡斑斑的銅鈴上,一條白‘色’氣流慢慢流轉,在王軻的眼神落在上面兩秒鐘後,那條白‘色’氣體便停止流轉,有種想要掙破銅鈴的束縛,想要衝向他雙眼的趨勢。
王軻心中一喜,快速切斷流入雙眼的真氣。
朝着隔壁攤位上走了幾步,王軻伸手抓向銅鈴旁邊的那件古玩,像他這種發現寶貝,最好不要直接去拿,否則那老闆看到你喜歡,價格方面一定會提高很多。
嗖……
一隻大手飛快的抓住銅鈴旁邊那個王軻正準備去拿的古玩。
徐敬凱臉上帶着冷笑之‘色’,把那件古玩抓在手中後,轉頭遞給王軻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才轉頭對着攤主叫道:“老闆,這東西我看上了,你開個價吧!”
那位攤主眼神古怪的看着王軻和徐敬凱,剛剛徐敬凱對着王軻‘露’出的那個挑釁眼神,讓他敏銳的捕捉到,頓時心中流‘露’出一絲‘激’動。
故意猶豫一番,他看了看王軻,才苦笑道:“這個……”
徐敬凱臉上浮現出不耐煩之‘色’,大聲說道:“老闆你就痛痛快快給報個價錢,我家也是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做生意的,咱們也算是同行,只要你別坑我就行。”
站在徐敬凱身邊的王軻,臉上浮現出惱怒之‘色’,他心中暗暗僥倖,幸好自己剛剛想要拿起的不是那件銅鈴法器,否則那件銅鈴法器已經被這個徐敬凱給搶過去了吧?
甚至,他心中還有些後悔,後悔昨天只是把徐敬凱的兩隻手腕給踩脫臼,早知道這個‘混’蛋還敢挑釁自己,那就該把他的兩隻手腕給踩碎裂。
在古玩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誰先拿到手中的古玩或者法器,別人不準和他立即爭搶,除非是對方買不起,然後才能出價買下來。
而且,在對方‘交’易的時候,也不能開口摻和,否則就算是不符合規矩,是對別人的挑釁找茬。
滿心惱火的王軻,眼神冰冷的看着徐敬凱,看着他那副囂張的模樣,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深深吸了口氣,王軻把心中的怒火壓在心頭,這傢伙手中拿着的古玩,本來是自己想要拿在手中觀看的,他卻在自己沒有警惕的情況下突然竄出來,把古玩給搶到手裡,這也是在挑釁。
所以,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客氣,既然是對方先挑釁,那他也必須做出回擊。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他想到了一個覺得比揍這個‘混’蛋更好的辦法。
“老闆,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件古玩本來是我先看到的,準備拿起來買到手中,可是他卻突然鑽出來挑釁,這可不符合規矩,我好不容易纔相中一件好寶貝,而且利用知識知道這是一件法器,你可不能裝作沒看到。”
王軻滿臉惱怒的叫道,他雖然在對攤主說話,可是眼神卻掩飾不住的火熱,死死盯住被徐敬凱抓在手中的古玩。
法器?
攤位老闆微微一愣,頓時臉上流‘露’出狂喜之‘色’,剛剛他還考慮着,要不要利用這兩人之間的矛盾,把那件古玩給漲些價錢,可那件古玩竟然是法器,這……這難道是老天爺要給自己送大禮呢?
嘴‘脣’哆嗦了兩下,攤主毫不猶豫的點頭叫道:“沒錯,這東西的確是你先相中的,這可是一件很好的法器,我這攤位上也就這一件法器啊!”
徐敬凱呆住了,他沒想到拿在手裡的竟然是法器,難道眼前這個叫王軻的傢伙說的是真的?
抓着那件古玩的手緊了緊,他轉頭看了一眼滿臉憤怒和急切的王軻,快速的靜下心,感受着身邊有沒有靈氣的‘波’動。
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器師,自然能夠感受到法器存在的周圍,有靈氣‘波’動。
如果王軻說的是真話,自己手裡拿着的是一件法器,那自己通過望氣方法,就能夠察覺到周圍的靈氣‘波’動,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自己拿着的覺得不是法器。
不理會面‘露’喜‘色’的攤位老闆,也不再看滿臉焦慮的王軻一眼,他認真的感受着。
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徐敬凱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因爲他通過望氣方法,察覺到周圍有着靈氣‘波’動,那麼,在自己身邊就極有可能有法器的存在。
自己拿着的是法器?
他的眼睛睜大許多,眼神中更是浮現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之所以要搶王軻看中的東西,並沒有想着要撿漏發財,而是故意挑釁王軻。
昨天發生的事情,他至今還歷歷在目,先是被他給掃盡了顏面,後來又被他痛打一頓,甚至連自己的雙手手腕的關節,都被他給打脫臼,如果不是自己父親認識一位醫術非常高超的老中醫,請那位老中醫給自己把脫臼的手腕給醫好,恐怕現在自己還滿地打滾嚎叫呢!
他知道王軻心狠手辣,但是自己的所作所爲雖然是挑釁,但並不直接,所以他堅信王軻不敢動手再打自己,如果他敢動手,那他安排好的人手,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最多三五分鐘,王軻就會被抓上警車。
意外收穫,這純粹是意外收穫啊!
徐敬凱擡頭看向攤位老闆,沉聲說道:“老闆,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也知道這是一件法器,因爲我早就觀察過了,也早就相中了。咱們古玩界、法器界不是有規矩嘛?誰先拿到手和你談‘交’易,這東西就算是誰最有資格和你談價。現在東西在我手裡,我想你不會不明白吧?痛快的開個價錢,如果我覺得值,那我就買了,如果不值,你在和別人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