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一雙雙帶着好奇的眼神,王軻平靜的走到司馬長空佈置的風水陣前,那雙閃爍着精光的眼神從眼前的風水陣上掃過,與此同時,精神力和心力幾乎同時釋放而出。
一抹古怪的笑意,從他的眼底閃過,王軻做夢都沒有想到,司馬長空佈置的風水陣,竟然是這個陣法,而且還是一個並不完整的殘陣。
“金鎖陣。”
曾經在老家,王軻佈置出緊鎖着,配合着邋遢盜神的困龍陣,硬是把那頭七品兇獸旱魃給困死,最終成功斬殺,要知道,金鎖陣乃是先秦之前的古陣法,其威力十足,除非是被困在金鎖陣中的人或者兇獸太厲害,否則很難掙脫出來。
而眼前,司馬長空竟然佈置了一個“金鎖陣”,並且還不是完整的金鎖陣,這讓王軻有種啼笑是非的感覺。就憑這個陣法,還想企圖贏取自己展位上的十件法器?
轉頭瞥了眼抱着肩膀,滿臉冷笑的司馬長空,王軻遞給對方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金鎖陣”上。
如果眼前這個“金鎖陣”屬於完整版,那王軻或許會費些手腳,需要一點時間,可眼前這個“金鎖陣”並不完全,只能算是殘破風水陣,所以短短兩分鐘,王軻便成功的把眼前的殘破“金鎖陣”給破掉。
周圍圍觀的人羣,此時已經足足有兩百人,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圍聚過來,議論聲也越來越強烈,然而,當王軻開始破解風水陣的兩分鐘後,那一層透明的能量光罩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後,原本還有些議論的人羣,在三五秒之內變得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顧不得交談,他們的視線死死盯着王軻面前的位置,原本那裡有個風水陣的,可是這才短短的兩分鐘,爲什麼那個風水陣突然間沒有了?
王軻破陣的時間才短短兩分鐘啊?
難道?
風水陣是被王軻破掉了?
“天啊!這怎麼可能?”
這是所有圍觀羣衆的一致想法。
這種死一般的沉寂,一直維持了十幾秒鐘,隨後人羣中的衆人便從震撼中反應過來,隨着巨大的騷動,議論聲,驚呼聲,倒抽涼氣的聲音連成一片。
“天啊!我不是眼花了吧?風水陣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風水陣被王軻破了?”
“嘶……這才兩分鐘啊!風水陣怎麼就突然間沒有了?你們看看地上,一件初階靈器,三件中階法器,用這麼多寶貝佈置出來的風水陣,怎麼突然間就沒了呢?”
“我不是做夢吧?風水陣真的被王軻給破了?而且還只用了兩分鐘,他孃的,這是狗屁風水陣啊?兩分鐘就被人家一個年輕人給破解了,那個叫司馬長空的傢伙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如果王軻能夠破掉他佈置的風水陣,就把他那展位上好幾十件法器和靈器全部都輸給人家?”
“太厲害了吧?兩分鐘就把一個由初階靈器和三件中階法器佈置的風水陣給破了?就算是風水大師來破解這個風水陣,也不一定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把這個風水陣給破解了吧?”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王軻他是怎麼做到的?”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這個司馬長空這下子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
幾乎所有人都發出了驚歎聲,他們一方面震驚王軻破解風水陣的速度,另外一方面也對司馬長空大爲鄙夷,一個個眼神中流露出幸災樂禍神色。
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司馬長空其實是想要踩着王軻上位,畢竟佈置風水陣,讓別人來破解,是王軻第一個做的,而這個司馬長空不僅僅把展位移到人家斜對面,還佈置出風水陣挑釁人家,這一下可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此刻,司馬長空臉上同樣是浮現出震撼之色,他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無數聲議論紛紛的聲音中,快速的擡起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沒錯!
自己佈置的風水陣消失了?被王軻給破解了?
司馬長空的面色,短短十幾秒鐘,已經變成了一片死灰,那雙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一刻,他看向王軻的眼神,裡面都流轉着一絲的恐懼之色。
要知道,他佈置的這個風水陣,當初也邀請了一些的風水師朋友進行破解,可是就連兩名風水大師級別的厲害人物,都沒有破掉啊!怎麼眼前這個叫王軻的小子,在短短兩分鐘的時間裡,就把自己佈置的這個風水陣給破掉了?
“他一定是在作弊,沒錯,絕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把自己佈置的這個風水陣給破掉的!要不然,就算是他能夠破解掉自己佈置的風水陣,也不能那麼快!”
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沒錯,司馬長空看向王軻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破解完“金鎖陣”,緩緩轉過身來的王軻,視線落在司馬長空臉上,看着他那幾乎能夠噴火的眼睛,王軻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淡淡說道:“我已經把你佈置的這個風水陣給破掉了,所以,這場比試是我贏了,咱們之前有過約定,如果我贏了,你這展位上的所有法器和靈器都是我的,而且在場有那麼多人都可以證明,所以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王軻就朝着司馬長空的展位方向走去。
“你站住。”
司馬長空哆嗦着嘴脣,惡狠狠的看着王軻叫道:“誰說你贏了?你雖然把我佈置的風水陣破掉了,但你一定使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作弊。所以,這根本就不算是你贏。”
“我作弊?”
王軻慢慢擡起手,指着自己的鼻樑看着司馬長空,譏諷之色浮現在他的臉龐上,然後轉頭看向周圍圍聚的人羣,大聲叫道:“諸位,你們聽到沒有?他說我作弊?你們難道也認爲我作弊嗎?如果我作弊,誰能夠拿出證據?”
轉身看向司馬長空,王軻冷笑道:“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姦成雙。你誣陷我使用作弊手段?我使用什麼作弊手段了?我看是你輸了,而捨不得你的這些法器和靈器,想要賴賬吧?”
司馬長空一時塞語。
十幾秒鐘後,面對一片噓聲,他面色漲紅着,憤怒的瞪着王軻大聲叫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作弊手段,但我敢保證,沒有人能夠在兩分鐘之內,破解掉我佈置的那個風水陣,所以你一定是用了作弊手段!”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頓時大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光明磊落,要站得直行的正。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破解了我的風水陣,算什麼爺們?所以,想要拿走我的法器和靈器,做夢去吧!”
王軻心底涌現出一股怒意,厲聲喝道:“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爲了這些法器和靈器,難道真的連老臉都不要了嗎?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輸不起的人!如果你今天鐵定要賴賬,將來我看你怎麼還在風水界立足。還有你經營的古玩店,就你這樣的人品,以後誰還敢和你合作?你真的要爲了這些東西,把你所有的名譽都給敗壞掉嗎?”
司馬長空被王軻的一席話,說的內心中一陣餘悸,他此刻終於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就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到這裡來挑釁這個該死的傢伙,對方這氣勢洶洶的模樣,哪裡是什麼善茬?
本來自己還想看對方年輕,踩着他們上位,讓自己的名聲大噪,現在看來,自己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咬了咬牙,他心中一橫,大聲喝道:“誰賴賬了?明明是你使用不正當的手段,所以我才提出抗議,你說以後沒有人敢和我進行合作?我看沒有人敢和你進行合作纔是真的,你連破解風水陣的時候,都能夠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以後和你做生意,那你還不是陰謀百出啊?”
王軻心中的怒意更加的強烈,但臉龐上的神情卻越來越平靜,他冷笑着看着司馬長空,嘴角勾勒出不屑之色,隨即轉身看着周圍圍觀的羣衆,大聲說道:“格外,公道自在人心。我有沒有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我相信你們在場的每一位,心中都很清楚!這個傢伙欺負我年輕,輸了竟然要賴賬,你們說我該怎麼辦?當初我和他約定的時候,相信在場的諸位,一大半都在這裡看着,你們之前甚至很多人,都說過,要給我們當見證人,現在,我王軻需要你們說一句公道話。”
人羣中,一名黑臉大漢在王軻的話音落下後,便扯開喉嚨大聲叫道:
“沒錯,從一開始我就在,我能夠說一句公道話。人家王軻明明是贏了,爲什麼輸了的一方要賴賬?你說人家使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人家怎麼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了?就算人家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你又能怎麼樣?只要能夠破解你佈置的風水陣,你管人家用什麼手段?破解風水陣,我們要看的不是過程,是結果。”
“沒錯,每個人破解風水陣的手段都不一樣,但結果卻是分爲兩種,成功或者失敗。人家破解了你的風水陣,說明你佈置的風水陣不行,在人家眼中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這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而且還是一家挺有實力的古玩店鋪老闆,竟然能夠做出這種出爾反爾,賴賬的行爲,簡直就是可恥啊!”
“以前我就聽說過這個叫司馬長空的人,人品不怎麼好,只是沒有和他接觸過,並不知道他的人品到底怎麼樣,今天我可算是見識到了,無風不起浪,傳言沒有錯啊!輸了竟然賴賬,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如啊!”
“這種人,簡直就是小人,剛剛可是他用激將法逼着人家王軻破解他佈置的風水陣,現在輸了竟然死不認賬,以後如果我遇到這種沒有信譽的小人,一定要躲着走!”
“太不要臉了……”
“……”